只是年初晨突如其來而來,令聶凌卓還是有些不太真實感,哪怕年初晨就在眼前,哪怕是她吵鬧的聲音,也是她令人發指的脾氣,可依然……聶凌卓心底萌動,有無數混亂又亢奮的因子不斷不斷的擴散,乃至蔓延至病房裡的每一個角落,驅散了房間裡的陰霾和冷冽。
“喂,優雅點……你是野蠻人嗎?年初晨喧嘩的語聲又再度很不識趣的在空氣裡揚起。
雖然聽起來好像挺掃興的,但一點兒也不影響聶凌卓的興致,甚至,更加因為年初晨的這個性子,滋生了更多的樂趣和愉悅。
“喂喂喂……聶凌卓……我還沒準備好……”
好吧,她投降,她承認自己羊入虎口了,承認自己失策了,竟然沒想到幾天后的見面,和聶凌卓竟然以這樣親密無間的方式來敘舊。
年初晨若是早想到聶凌卓還有這個不良嗜好的話,還有這個心情的話,今天一定不會答應聶夫人和莫辰軒,然而,一切後悔莫及。
她又豈是聶凌卓的對手。
不過,年初晨自認為自己的特長是:該裝孫子就裝孫子,絕不敷衍了事。
“事兒真多!”聶凌卓抱怨,但抱怨的同時,也放慢了步調,領著年初晨一道沉陷……
年初晨被迫的匍匐在他的胸膛口,結實又硬朗的胸口咯得年初晨生疼,“比你事兒還多嗎?你……你根本就是流氓!”
“嗯,還有呢?比起流氓,說不定無賴更適合。”
聶凌卓完全是無所謂的態度,年初晨的指責也好,辱罵也好,絲毫不介意,雖然看不見年初晨的模樣,但是,憑著他的敏銳,所感覺到年初晨一定是又怒又羞,快惱羞成怒了。
此時,聶凌卓比任何時候都希望自己能看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見眼前女人的模樣,究竟是個什麽樣兒的女人,脾氣不好,性子還很衝,態度不好,還喜歡玩個性……
這樣的女人,到底有什麽資本?
猶記得,蕭楚曾經對他不經意間說起過,年初晨有一雙璀璨奪目的眼睛,眨巴眨巴得讓男人精神很容易振奮。
“你……”年初晨語結,滿臉酡紅色,愈發可愛撩人了,慶幸的是聶凌卓看不見年初晨誘人十足的模樣,否則的話,聶凌卓會把她啃噬得連骨頭都不剩,隻想將她的全部,所有一一吞入腹中。
“我很合你胃口吧,否則,你不會這麽開心……”聶凌卓笑言,對年初晨的反應尤為高興,表示稱讚,唇角泛出的笑容是連日來最燦爛,最清澈的笑,終於掃去了連日來沉重壓抑的陰鷙。
“開心你妹啊!你少胡說八道的,你欺負我,我還開心?我瘋了不成?”年初晨絲毫接受不了這樣的說話,粗話又不由自主的暴露出來了,和聶凌卓在一起時,他可是有足夠多的本事將年初晨骨子裡“女混混”的特性給挖掘出來。
面對聶凌卓這個處事風格無比邪惡,無賴的人,她想淑女也淑女不起來啊!誰不想當乖乖女啊,誰不想文文靜靜,嬌嬌滴滴的,一看就被人喜歡?
可此刻的年初晨全然顧不上個性有多麽的在秀下限,情不自禁的爆粗。
“開心是事實,難道你想激我說得更清楚一點嗎?也好,秀出證據,你才會乖乖的承認,不然你這張不聽話磨人的小嘴可不會隨隨便便大膽承認的。”
聶凌卓淺笑,淡淡的開口,每一個字說得那樣自然而然,好像完全跟“下流”沾不了邊,可明明每一個字就是那麽的流氣!
年初晨氣得咬牙啟齒,“你,你有種。”
“我有沒有種,你不清楚?”她是最清楚的吧。
聶凌卓邪氣逼人的同時,很舒暢的享受著和年初晨相處和親密時的美好,她就這麽一個乾巴巴,不豐腴的身段,曾經甚至聶凌卓還對此大為嫌棄,大為鄙視。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有自己打自己嘴巴的時候,聶凌卓必須承認,和年初晨在一起時候的快樂,是任何人給不到的。
“媽的,你要是再胡作非為……我可要發飆了……”年初晨手指毫不客氣的深陷入聶凌卓背脊裡,還是有些猶豫的,於是先發出警告。
而聶凌卓忽視警告,“發啊,我可沒阻止你,倒還想看看你發飆的樣子,是不是很帶勁?你帶勁,我當然更帶勁了。”
聶凌卓言語裡有著弦外之音,年初晨霎時間有要將聶凌卓給活活掐死的衝動,只是還沒等她手指甲有發力發威的機會,聶凌卓順勢不已的將她手臂全然鎖在了自己的掌心裡,清晰的感受著年初晨灼熱不已的呼吸,每一個呼吸,恍如是在折磨著聶凌卓的全身上下。
她終於回來了……
先不管到底是什麽原因,年初晨又能回到他的身邊,等他先嘗嘗味道再說,品嘗一下久違的味道,才能一解嘴饞。
“聶凌卓,不能,不可以……你卑鄙,卑鄙!”她又叫囂了,卻沒有說服力,畢竟身體也很淪陷,哪怕拚命告訴自己不能陷進去,這不是陷阱那麽簡單的事兒,而是比陷阱更加令人害怕,難受的事……
“聽話點,老是不能,不可以,煩不煩啊!”聶凌卓又在喪她的顏面了。
“混蛋,混蛋,混蛋……”年初晨掙脫著雙臂,一臉怒紅,即便聶凌卓眼睛不能看見,然而年初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感覺他比明眼人更厲害,更讓人無所遁形。
聶凌卓則不計較她的口無遮攔,若是以前,一定會狠狠教訓年初晨,不過,如今早已經習慣了年初晨的不遜,炙熱又塗滿了魅惑十足的吻侵略著她飽滿又誘惑的紅唇,像是在啃噬著世界上最美最甜又不膩的甜品,帶來無限美好的痛快和舒適,暢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