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聶少……你做什麽?你冷靜點……”
聶凌卓毫無預警的突襲,嚇壞了年初晨,愈發後悔自己的衝動。
“聶少,聽我說……我今天……身體,身體不方便。”她忽然間扯了個謊,顫顫巍巍的聲音裡盡顯慌亂和害怕。
他不會這一次動真格了吧。
“我管你身體方不方便,不方便最好,嘗嘗新鮮也不錯。”他故意的說道,似乎很確定年初晨正在敷衍他。
聞言,年初晨臉色都變綠了。
“變態,大變態。”他這是有多變態啊!
“你可知道,我這個你口中所說的變態,你把他給得罪了,後果怎樣,心裡明白吧。”聶凌卓悍然有力的鉗住了年初晨的胳膊,令她無法動彈。
稀稀疏疏的吻逐一落在她的身上,炙熱的引發年初晨滔天的恐懼,“聶少……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的口不擇言,我錯了還不成嗎?我道歉,我願意接受任何其他懲罰……求你別這樣……”
聶凌卓的唇拂過她白皙嫩滑的臉蛋,臉頰上傳來的溫熱仿佛直接勾出縷縷的渴望和欲念在升騰,聶凌卓由一開始只是想嚇唬她,到這時體內蹦出的火焰猶如燎原之火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憑著感覺吻上了年初晨的唇,狂肆蠻橫的封住她的唇瓣時,年初晨被動的只能發出“支吾”聲,所有的抗拒隱在聶凌卓的熱吻下。
與其說吻,更像是在啃噬,磕著她的唇舌,像是在懲罰,肺中的空氣像是被全部擠壓了出來,一度的缺氧,就在以為快要因缺氧窒息時,聶凌卓給了她幾秒鍾喘息的機會,如此反覆,年初晨力氣快被折磨殆盡時,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摁下了病床邊緣的床鈴。
很快有護士前來,房間裡微微有些凌亂的場面,外加上聶凌卓和年初晨之間看起來極其煽情且一目了然的舉動,讓護士驚呼出聲。
“聶先生,請問有什麽吩咐嗎?”護士說得吞吞吐吐,像突兀的闖入者,格外的尷尬臉紅。
“有,聶先生身體不太舒服,請你們幫他看看。”年初晨立即回應。
她的快速回答惹來了聶凌卓更大的火氣,如果她以為引來別人便可以讓她脫身的話,簡直太愚蠢了!
忽地,年初晨耳畔響起了他十萬分邪魅又藏匿了濃厚警告的語聲,低低的,柔柔的,卻充滿了莫大的威脅,“原來你喜歡在做的時候,有人觀看。不錯,我也很喜歡,最好是多叫幾個人來觀戰。”
媽呀!
這個男人……不是能以“變態”兩個字簡簡單單來形容的。
“聶少,我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我保證以後改正,以後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請你饒過我這一次。”年初晨識時務,關鍵時候必須裝孫子的時候,還得非常誠懇的裝孫子,一個勁兒楚楚可憐的懇求聶凌卓。
年初晨讓護士小姐出去,總算回到了只有兩個人的空間,雖畏懼聶凌卓,但至少不用在外人面前那麽丟臉,“聶少,我求你了……”
說完,她便是哭哭啼啼了起來。
聶凌卓最受不了她的哭啼,惱怒的道,“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年初晨揪緊自己的衣領,衣衫不整的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出高級病房,“滾就滾,我還不樂意待在這呢……哎喲……”
年初晨怨氣連連的同時還和迎面而來的正管家碰撞了個正著,正管家也哀嚎連連,準備斥責對方不長眼時,才驚愕發現竟然是年初晨,“原來是小丫頭你啊,怎麽著,火燒屁股似的要往哪兒去?”
盡管見到正管家很開心,可依然難掩她的怒氣,“當然是離開這,離得越遠越好。”
“小丫頭髮生什麽事了,跟我說說,前幾天不是信誓旦旦的承諾一定報恩,一定要照顧好少爺,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全忘了。”
果然小孩子家家的話,是沒個定性的,正管家揪住年初晨的的胳膊,非要她說個清楚明白不可。
“我是要報恩,可是,是你們家少爺太變態,是他要趕我走的,正管家你也清楚,我可不是一次兩次被他趕了!我就算再沒自尊心,被人家趕了那麽多次,我也要有自知之明的走了。你家少爺還以為我撿了個什麽好差事呢,光是照顧他,每一天就不知道要費多少力氣,費多少心思了,還得時時刻刻顧著他的爛脾氣,我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
“借他的錢,我一定會還的,我寧願還錢,也不要待在這兒受這個窩囊氣。”年初晨這一回像是下定了決心,想到聶凌卓像個野蠻人一樣欺負她,渾身滲出了難以阻擋的火焰。
正管家也算是或多或少聽明白了她的話,“小丫頭,你耐心不是一向很好嗎?這會兒正是少爺需要照顧,需要有人陪著的時候,你不能在這個時候舍他不顧。你知道嗎?辰軒少爺和聶夫人來勢洶洶,看來好像真要把少爺在弘信的股份給吞掉。我們都知道少爺雖然嘴巴很壞,可心腸和聶夫人,辰軒少爺比起來,他算好的。你就別跟少爺計較了。”
“來來來,你跟我進去,跟少爺賠個不是,不就沒事了。”
“我不,再也不要進去了,又不是我錯,我幹嘛要賠不是呀……”年初晨掙扎,心下有千萬個不情願和正管家進去,可正管家卻強行的拎她重新回了聶凌卓的臥房。
“正管家,我說我不進去了,我也不要見到他了。”
年初晨的掙扎抗議聲在叫囂,聽到他聲音的聶凌卓下意識的蹙緊了眉梢,“阿正?”
“是,少爺,阿正來看你了,也是來給少爺匯報情況的,阿正不知道少爺和小丫頭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少爺和小丫頭都是好人,所以,現在不是分裂的時候,必須團結起來阻止辰軒少爺瓜分聶家的財產……”
正管家是已逝聶先生的人,自然希望能保存聶家所有的一切不被外人侵略,他表面上臣服於聶夫人,說到底,他是聶凌卓的人。
“辰軒少爺怎麽了?我看他挺不錯的呀。”和聶凌卓比起來,態度好,有禮貌,不像聶凌卓拽得炸毛了。
“該死的,你說誰不錯!”
聶凌卓驟然打斷年初晨的話,又聽到她的聲音時,確定她又回來了……
她還真是扯不掉的牛皮糖,又黏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