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年初晨醒來時,聶凌卓特大號的俊臉顯現在她的面前。
霎時,年初晨怔了。
她不是明明給聶凌卓按摩的?為什麽一眨眼功夫竟然睡到了床上……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一次也是在按摩之後被聶凌卓欺壓在身下,不過較第一次相比少了害怕,多了害羞,臉蛋不由自主泛紅了。
聶凌卓的臉,離她那麽近,近到連呼吸也清清楚楚感知他的,他好像睡熟了,借著淡淡的光亮卻還能清晰看清楚聶凌卓臉蛋上菱角分明的輪廓,俏挺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唇,五官生得那樣的完美,坦白說,長得還真不錯呢。
年初晨挪了挪身體,這才發現聶凌卓這混蛋有夠爛睡的,雙腿猶如藤蔓一般緊緊繞著她的,令她不能動彈。
頸子枕著聶凌卓的胳膊,如此親密無間的睡在一起,年初晨心臟不受控的亂蹦跳,依稀還記得她好像是喝了正管家給她的梅子酒後就暈暈乎乎,找不著北了,那麽,她現在上他的床,是自己主動的……
天哪,不要!
年初晨臉龐上泛出的熱燙更甚了,小心翼翼企圖掙了掙,反倒因為她的這一舉動,惹來了聶凌卓悍然的擁抱,胳膊像很順勢一般,牢牢鉗她在懷中,舉止自然而然的傾瀉,此時睡熟的聶凌卓褐去了平日裡的威嚴和難搞,睡得倒像是很踏實。
他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年初晨的臉上,異樣曖昧情愫奮然的騰起,瞬間點燃了年初晨身體裡的熱量,未知的熱源釋放出來,她的身體竟然有絲絲縷縷的蠢動……
不是吧,她的反應令年初晨驟然間震驚了。
她從來不是饑渴的人,即使當初和溫日希在一起的時候,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難道是現在她大了,年齡成熟了,所以,也會有耐不住寂寞,身體空虛的時候?
思量至此,年初晨即刻甩頭試圖否認這個事實,“不會的,一定不會……”
想讓年初晨承認她對聶凌卓其實也有那麽一點點渴望,這很難,她完全無法接受,盡管無論是男女,對美的事物都有追求和喜愛,可年初晨沒辦法認識自己竟然會有那麽一點點心動。
她的聲音很小,卻被聶凌卓聽得一清二楚,雙臂間力道更為大力,明顯,他醒來了,尤其年初晨的耳畔響起他低柔又性感的聲音時,年初晨一頓啞然。
“這一次,可是你自己爬上來的,既然送到嘴裡來了,我沒理由吐出來了吧。”
“聶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
聽到聶凌卓邪魅不已的語聲在耳邊很得瑟撩起時,年初晨吞吐難言,一時間徹底不知該說什麽了。
而聶凌卓也不再聽她任何的廢話,他好像勢在必行,但又區別於之前蠻橫的手段,如果他的放緩速度依然還不能讓年初晨乖乖屈服的話,他就不是聶凌卓了。
“我會讓你乖乖聽話的。”
“……啊,聶少,我,這有誤會,我不是來……”勾引他的。
她不是的!明明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可事實勝於雄辯,是她爬在了他的床上。
年初晨想求救,可聲音早已淹沒在聶凌卓的唇內,他的舌橫掃年初晨的口腔,拴緊她的舌,容不得她再廢話。
年初晨驚慌失措,然而,聶凌卓逐漸轉而細細柔柔的擁吻卻像是有一股強大的魔力,迫使她放松所有的戒備,連慌亂也被一一的斂去,取而代之的是被動。
宛如,這個時候的年初晨,完全是毫無意識的,甚至是受了聶凌卓蠱惑似的,跟著他的步調一致……
在床第之間的事,她是那樣的陌生,雖陌生,但很確定接下來她會和聶凌卓發生的,“不可以……”
好不容易,年初晨才逮到了說話的機會,卻依然起不到任何作用,聶凌卓來勢洶洶,匍匐在她身上的力量全然壓製了她的抗拒,年初晨雙手雙腳猶如初春剛發芽的小草一般,無力虛弱到了極點。
“不是跟我談錢麽?表現好一點,才有資格談價錢。”聶凌卓唇角掀起了難得的一笑,分明是取笑和嘲諷,而那樣的笑卻讓人晃神。
他究竟從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邪魅了。
然而,此時此刻邪肆到了極點的聶凌卓,卻極為魅惑,像是能輕易吸引別人,輕而易舉的帶領著年初晨進入他的世界裡。
放松點……
聶凌卓柔膩的聲音繞在年初晨的耳邊,他像經驗熟練的老師帶著年初晨一步一步走入了年初晨從未見識過的領域。
由一開始年初晨的抗拒,到最後她真像受了迷惑一般,骨子裡的力氣全部抽空了,少了抗拒,多了火熱的溫度迅速的升騰。
在醫院的這一晚,她由純真無暇的女孩,蛻變成了女人。
就這麽毫無預警的,在酒精微微發酵作用之下,在聶凌卓魅力延伸勾引之下,年初晨若是被強迫的還好,她或許心裡還能自我安慰,可是,她竟半推半就的附和了聶凌卓。
這該死的!
年初晨懊惱至極的同時,也無地自容。
聶凌卓從最初第一次年初晨來到他的身邊,對她的興致缺缺,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竟錯過了多美味可口的小鮮肉,她比想象中甜美迷人。
似乎更是因為聶凌卓眼睛看不見,才能更加用心去體會兩人親密時的美好和歡愉,聶凌卓臉上掛著滿意十足的表情,難得的好心情,也在這一刻,沒有比這個時候更確定把她留下來是正確的……
“把床單給我留下來,到時我要親眼看看。”聶凌卓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
“神經病。”
年初晨滿臉緋紅,在他面前本已羞赧得抬不起頭來,他竟然還不正經的說這麽一句讓人抓心撓肺的話。
隨即,病房裡並沒有傳來聶凌卓的怒氣聲,相反,一陣陣淺淡的笑意拂來,落入年初晨耳中時,越發臉紅滾燙了,都怪正管家的梅子酒,還說什麽不會醉,全是騙人的玩意……
年初晨拚命地搓洗著弄髒的床單,越來越用力,仿佛要徹底撕裂銷毀那一個印記,抹去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