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在聶凌卓面前或許可以肆無忌憚,但在聶夫人面前,她絕對是害怕的,膽戰心驚。
而聶凌卓從來不給聶夫人好臉色看,尤其自從她開始將腦筋動到瑞士銀行的存款上,聶凌卓更加對聶夫人心存了芥蒂。
“辰軒,你和年護士一起去跟醫生確認明天你哥拆線的事。”聶夫人擺明要刻意支開莫辰軒和年初晨,找機會和聶凌卓單獨談談。
聶凌卓這一回倒是沒有阻止,他也想聽聽聶夫人到底還想對他說些什麽!
年初晨和莫辰軒離開,聶夫人便打親情牌了,噓寒問暖的關心聶凌卓,可這些對聶凌卓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晚了,聶夫人你對我這個兒子的關心,來得太晚了。”他強調的說道,一點兒也不給聶夫人面子。
“凌卓,我們母子見面,能不能每次別像個仇人一樣,無論是辰軒,還是你,都是媽的孩子,我怎麽可能不疼你們。”
聶夫人耐著性子忍受聶凌卓的冷嘲熱諷,當然也竭盡全力的希望聶凌卓能消除這個想法,能和莫辰軒一道兄弟間和睦的相處。
“這個,就要問問你自己的心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公平對待?不過,你別誤會,我這麽說不是需要從你那兒得到母愛,我一直以來就沒有母愛,也不稀罕,以後更加不需要。”聶凌卓的口吻已越來越把聶夫人當成仇人對待了,恍如他們之間的關系惡化到無法修補的地步了。
“凌卓,為什麽你認為你爸爸的死,和我有關,那是意外,我也不想他離開我們……”
“夠了!如果沒有什麽好說的,就立刻走!關於我爸爸的事,你連提起他的資格也沒有!”聶凌卓態度異常冷然,對聶夫人的怨恨似乎也達到了極點。
可是,聶夫人卻不能放棄,“你既然那麽在乎你父親,崇拜你父親,就不應該讓他一手建立的弘信給毀了,你明知道弘信旗下的金融機構面臨種種危機,需要一筆資金才能轉危為安,你卻坐視不理,甚至還凍結資金,凌卓,你告訴我,到底在想些什麽?”
“我想些什麽,你真想知道嗎?”聶凌卓反問,“我寧願弘信毀了,也不會願意看到你和莫家父子將弘信佔為己有。”
“凌卓!”聶夫人氣得頭暈目眩,原來聶凌卓果然是有這個想法的。
“爸爸離開得太突然了,可爸爸的死就算和你沒有關系,但一半也是你造成的!來不及立遺囑,所以你心裡不踏實是吧?我可以很明確的提醒你,以後你的心只會更加的不踏實……若是我把莫辰軒是你私生子的消息昭告出來,勾搭弘信內部員工,婚內出軌,你以為你還能分到聶家一分錢的財產嗎?”
“凌卓,我是你媽,你不要咄咄逼人,太過分了。”聶夫人被聶凌卓氣個半死。
聶凌卓卻豁出去了,“你都不怕丟臉,我怕什麽呢!在奶奶回來之前,你最好把莫辰軒從家裡收拾走,私生子很光彩嗎?是值得炫耀的事嗎?竟然還敢堂而皇之的領著回家!惡了我的心,也就算了,讓我奶奶惡心到,你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聶凌卓不是沒有考慮到,他說出這番話,也等於是撕破臉了,徹徹底底和聶夫人鬧翻了!
他若不給聶夫人一點警告,她是不會知道善罷甘休的,仍舊會不停的覬覦瑞士銀行的存款……
“出去吧,以後也別假惺惺的以看我,關心我為借口來醫院了,童年時不關心我,長大了更不需要你的假心假意。”聶凌卓明白聶夫人的心思,她想從弘信這兒極盡可能的搜刮財產,她想保莫辰軒和莫天今後衣食無憂。
可她的心願,聶凌卓偏偏不會讓她得逞!
病房裡聶凌卓和聶夫人撕破臉,而病房外的莫辰軒卻是不要臉。
和年初晨去醫生那兒隨隨便便詢問了聶凌卓眼睛情況後,又回到聶凌卓病房門口等待著聶夫人的好消息,這期間,他的視線格外炙熱且邪氣的落在年初晨臉上,年初晨被看得不自在,身上身下毛骨悚然起來。
這個莫辰軒到底想幹什麽啊!這麽流裡流氣的注視她,要死了啊!
年初晨心有憤怒,但敢怒不敢言,直到莫辰軒竟然無恥下流的撫向她的下顎,年初晨本能的後退,“你幹什麽!”
該死的,混帳東西,居然還想揩她的油!
“聶凌卓的口味真的很不一般啊!”莫辰軒的話語甚為意味深長,年初晨聽不懂他話語裡的或褒或貶。
“臉蛋嘛,長得也還算過得去!不過身材,也就馬馬虎虎了,床上功夫很好吧……”
“莫先生,請你自重!”年初晨實在聽不下去莫辰軒下流的話了,驟然打斷。
她果然是看走眼了,虧她初幾次見莫辰軒,還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一定是聶凌卓這個家夥對人家有偏見,所以才會對人家看不順眼。
原來,這家夥真是敗類,敗類中的敗類!
“呵呵,你跟我提自重?不覺臉紅嗎?你和聶凌卓難道沒做嗎?你纏著黏著聶凌卓,把他唬弄得暈頭轉向的,不就是看中他的錢嗎?否則,你怎麽那麽心甘情願的伺候一個瞎子!”
莫辰軒甚為的鄙視,說得極為諷刺。
他居然還敢膽大的說聶凌卓是瞎子!媽的,這家夥,敢在聶凌卓面前說嗎?
欺負她是吧!
“是啊,聶少目前眼睛是看不見,但就算是瞎子,也是龍太子呀,總比那些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好啊!”
“什麽私生子,你說話給我小心點。”
“私生子”這個稱呼是莫辰軒的軟肋,一提到,他反應便很激烈。
“哦,對不起……莫先生,我說錯話了,我怎麽可以把你說成是私生子呢,怎麽說也是個得寵的私生子呀,不能怠慢,不能怠慢。”年初晨洋洋得意的說道,這一刻,拽毛了。
聶凌卓欺負他也就算了,莫辰軒又豈能容忍年初晨也騎到他的頭上,“你這該死的。”
他惱羞成怒的揚起掌心甩向年初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