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妙齡女子離開,聶凌卓依然一副傲慢十足的神態,完全不搭理年初晨……
媽的,這是什麽態度!欺負她是吧。
“哦,聶先生,蕭楚先生來電替你換了一間客房,這是您的新房卡。”前台服務員瞥見聶凌卓出現時,急忙將事先蕭楚吩咐的事兒告知聶凌卓。
“換房間?”聶凌卓驚異。
“一間房?”年初晨和聶凌卓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開口,同樣是吃驚不已,她更是不明白蕭楚先生究竟安得什麽壞心眼啊,一間房的話,她睡哪!
“嗯,是一間房,是比之前好的客房,之前蕭楚先生訂房訂得倉促,我們這兒只剩黃金貴賓房了,現在有一間鑽石貴賓房騰出來,蕭楚先生立刻替您預定了,祝聶先生有一個愉快的晚上。”
“不是吧,我……那我怎麽辦啊!”年初晨驚叫出聲,她今天絕對是衰神附體了,否則,為什麽每一件事情都不順心。
聶凌卓的面龐總算轉向了年初晨說話的方向,滿臉的嫌棄和厭惡,年初晨愣在原地,仿佛是在接受凌遲的考驗一般,雖然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共用一間房了,可孤男寡女的總是那麽別扭,怪異。尤其聶凌卓這個混蛋還不安分,時時刻刻的躁動不已。
然而,年初晨這些想法擺明了是多想,聶凌卓的一句話,徹底像是將她打入了冷宮,“你怎麽辦,我可管不著,睡大街吧,我的房間是不可能跟你共享的。”
原來他也沒想法和她住一起,那正好,“少爺,你……你就幫我多訂一間房唄,我又不用什麽貴賓房,最普通最便宜的單人房就行了……呵呵……”
多不要臉啊,年初晨自己都覺得臉皮比城牆還厚了,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她絕對不能睡大街。
“幫你?”反問的口氣蔑視十足。
“嗯嗯,少爺,你幫幫我吧。”年初晨很狗腿的賠笑。
“你覺得有這麽可能嗎!”絕無可能!
聶凌卓的臉色由剛才的戲謔瞬間轉成了冷厲,絕對不是跟年初晨開玩笑的,年初晨也意識到事情的輕重,“少爺,少爺……你別這樣……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麽?就是知道自己錯了,我才會去飯店,來酒店四處找你呀,你就原諒我一次嘛。”
“你犯得錯誤還少嗎,我還沒大度到可以原諒你一次又一次的錯誤,你自便。”聶凌卓舉止間分明是和她徹底的劃清界限。
“不……不可以,聶少,我沒有想過要丟下你不管呀,只是,你今天難道不覺得自己有一點點錯嗎?我雖然沒把事情辦成,但是我真的有努力過呀,你不可以這麽對努力勤奮的人!我不管,你今天非得給我訂一間房不可。”
年初晨時而理直氣壯,時而又心虛不已的同聶凌卓理論,心裡的那個懼怕,此時此刻是沒法形容的,和她適才在飯店時的“耀武揚威”,完全是兩張不同的臉,就差沒求爺爺拜奶奶似的給聶凌卓下跪了。
聶凌卓則丟給她一副“她吃了豹子膽”的臉色,奚落的重複她剛才的說辭,“不可以?非得?”
這簡單的詞,從聶凌卓嘴裡複述出來時,好像很訝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可笑的話。
“聶少……”年初晨急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頭爛額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指的是年初晨不負責任的將他丟在飯店的事情,第一次走丟他尚且可以寬容的當是失誤,第二次走丟則是她蓄意而為之,是不可能被饒恕的,尤其她在飯店的那個囂張勁兒,也是該挫挫她銳氣的時候。
“聶少,我這不是回來了,我沒想過……”
“滾吧你。”聶凌卓毫不留情面的下達逐客令,眼底掠過一抹十足的陰冷。
這話說的!是多麽的傷人自尊,尤其還當著人家前台服務員的面,當場讓她滾,那麽,她剛才對他的擔心,現在在人家眼裡顯得何其可笑。
聶凌卓這小混蛋!滾就滾!
就算睡大街,也比在這裡搖尾乞憐請求他強。
年初晨的眼神裡大有要將他給吞掉的衝動,所有的憤怒哽在喉間說不出口,眼看著聶凌卓在保安人員的帶領下,傲氣逼人的步入電梯,有錢人呐,果然腰杆都比普通人直!
“啊……小王八!去死吧你。”讓她滾,一而再,再而三,反反覆複,不斷不斷的讓她滾,呼之則來,揮之即去,她年初晨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生氣歸生氣,只是年初晨卻不知今晚到底該怎麽解決,她不可能真的睡大街吧,若是這樣的話,她一定會被聶凌卓給取笑死,凝向酒店大廳的等候區,瞬間,看到了希望……
年初晨腳步速度的上前愛不釋手的摸了摸沙發,“我就說嘛,天無絕人之路,我就睡這,這兒多舒服,軟軟的沙發,不大不小。聶凌卓,你還真以為我非得依附你給我開一間房啊,少臭美了。”
短暫的休息,小腿的疼痛終於有所緩解,年初晨雙手環胸,迷迷糊糊睡得正愜意時,卻恍恍惚惚感覺到胳膊上有異樣傳來,起初,她並沒有介意,依然蒙頭大睡,完全沒有安全防患意識。
“小姐,這位小姐,請醒醒……”
直至有聲音從她耳邊傳來時,年初晨才察覺真的有人在叫她,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瞳,睨向眼前的保全人員,一陣驚慌掠過,好半會才從睡眠中醒來,“您,您有事嗎?”
年初晨本能的貼向沙發後背,防備來襲,不禁自責竟然睡得那麽死,真要是發生點什麽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好意思,小姐,你不能睡這兒!這裡是供客人休息的地方,請你馬上離開。”
“可是,現在……什麽客人也沒有呀!”年初晨左望望,右望望,沒見到其他人影。
“小姐,這是不符合規矩的,請你離開。”保全人員依然嚴肅的下達命令。
年初晨腦袋瞬間鬧騰騰的,這是天要亡她呀,怎麽到哪兒,就被哪兒驅趕,“我,我……有認識的人在這兒住下了,我只是暫時在這兒坐一下了也不可以嗎?”
保全人員的視線很清冷,像是看穿了年初晨想在這兒蹭免費床的心理,繼續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非要把年初晨“請”出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