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凌卓沒有漏掉年初晨那傻愣愣的眼神,也恍如輕易看出了她的心思,立刻事先申明,“你聽到了,別想讓我再說一遍!”
這“我愛你”三個字可不是隨隨便便能無限量使用的。
“誰說我聽到了,我可不知道你剛才說什麽……”
年初晨捧著泛紅的臉蛋試圖逃之夭夭,心正在“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好似再不離開聶凌卓遠一點,她的心思就會全部暴露出來。
聶凌卓絕不允許年初晨這樣敷衍他,仿佛非要立馬得到年初晨一個肯定的答案不可。
“怎麽樣?領證嗎?”他猶如霸王一般,語氣聽似是在征詢意見,可攔阻的舉止間讓人無法消受,悍然十足的宛如在強婚。
“結婚,領證這些事,是可以馬上答覆的嗎?”有毛病的男人!
“結婚或許是大事,但讓你遇到我這樣好的男人,你就應該馬上點頭說yes,毫不猶豫,你這是故意想吊我的胃口麽!該知足吧你,能和我結婚,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是想要成為和聶凌卓一樣有錢的人嗎?現在你的機會來了。”
聶凌卓這個時候可自信滿滿,假若他向其他任何女人提出“領證”的要求,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高興得幾天幾夜無法入眠。
偏偏年初晨這死丫頭竟然還擺譜!
“誰說你是好男人?誰又說只要你提出領證,我就會屁顛屁顛興奮不已的和你把這個證領回來,我還想遇到更好的,雖然你是有錢,可你一沒情趣,二不浪漫,這倒是其次了,還有你,你那個臭脾氣來了,誰能把你給伺候好啊!”
年初晨不留情面的指出聶凌卓缺點。
“我喜歡溫柔的,還能有點點幽默的,能在我不開心的時候,給我講笑話哄我開心的,像你一樣嘴巴捂那麽嚴實,悶不吭聲的一點兒趣味也沒有!我還喜歡可愛的,像都敏俊兮那樣既有紳士風度,又不乏可愛的男人!提到我的都敏俊兮,真是好歡喜啊,太有愛,太完美的男人了。”
年初晨又不由自主的犯花癡,提及偶像時神色格外帶勁。
“說夠了沒!”聶凌卓沉了臉,是蔑視的神色。
“說到都敏俊兮,就算讓我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夠。”
“俗氣,白癡!”聶凌卓毫不客氣的呵斥。
“你這個人真是,我說我的偶像怎麽了啊,礙著你了啊,我若是真要和你領證結婚,一輩子受你氣的話,我才是真的倒了八輩子的霉,所以,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很肯定的答案,不可能,領證交往絕不可能。”
年初晨這大牌耍得夠嗆!嗆到令聶凌卓火氣直勾勾的撩起。
下一秒,不偏不倚的伸手擱在了年初晨的肩膀上,“不識抬舉的家夥,本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好好跟你說,你竟然還擺譜,看來,我只能這麽做了,做到你點頭為止。”
聶凌卓欺近,笑得無邪,卻又放肆,很快屬於他的傲氣和霸氣交合在一起,直逼年初晨的唇。
他唇齒之間的力道,一點兒也沒顧及年初晨此時還是傷患,猛然攫住啃噬,早已習慣了用他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達到目的。
“說!答,還是不答應?”聶凌卓沒忘目的。
“哼。”寧死不屈。
他想咬就讓他咬!
又不是一次半次,他時常就是現在這樣餓狼般的發啃。
聶凌卓眉心間褶皺加深,攏得高高,看來是教訓的力度不夠,他要再接再厲才行。
直到聶凌卓的行為明顯有要把她給吃了的時候,年初晨深知再不妥協的話,就完蛋了!
“……聶凌卓,你給我走開,好意思麽,男人欺負女人,要不要臉呀!我不,我不會答應,不會降低我的標準。”
她的標準是要溫柔的,要可愛,要幽默的男人。
而聶凌卓一不溫柔體貼,二不可愛幽默,甚至還以欺負她為樂,真要和他走在一起,她以後悲慘的日子可想而知。
即使,年初晨必須承認她是有那麽一點喜歡聶凌卓的,不,甚至是很喜歡聶凌卓,尤其當聽到他說“我愛你”三個字時,她心下是十分的躍動狂喜。
原來,今生今世,她也是可以從聶凌卓口中聽到這至情至性三個字的,而且還是親口跟她說的。
但他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溝壑,即使拚命努力,也無法將這溝壑填平。
“我們就耗著吧。也好,你越強,我就越甜蜜啊……”
目前他所進行的事情便是特甜蜜的事兒,每一次,都會讓他精神振奮十倍,百倍。
“你,你混蛋啊,我現在可生病呢,我在打針吃藥,你可不能亂來呀。”
年初晨理由說出口時,她自己都覺得相當牽強。尤其,聶凌卓可不是隨便幾句話能打發的,“你那張臉,我能要你,不知道是你上輩子修了多少福氣,還推三阻四的,虛偽不?哪一個女人遇到這麽好條件的男人,會思考那麽久?少裝腔作勢的,反正,不答應也得答應,沒得商量。”
只要他聶凌卓決定的事情,沒人能阻止得了。
此刻,他更勢在必行。
年初晨唇上在被蹂躪一番後,泛著好看的光澤,好比成熟的櫻桃那般誘惑迷人,而她的身體,之於聶凌卓而言,是再美不過的邀請。
“唔……聶凌卓……走開啊……這裡是醫院……顧及一下場合行嗎?這事兒我們回頭再商量……再商量好不好嘛!你這是在逼婚啊!”
去她的逼婚!
他有那麽遜色,需要逼一個女人和他結婚?
可聶凌卓蹙了蹙眉梢,雖然表面上不願意承認這是在逼婚,而心裡卻很明白,他的確是那麽的渴望和年初晨白頭到老,這樣的想法,越來越迫切,越來越興奮。
聶凌卓淡笑,“我逼你又怎樣?有些事情,我逼得了你嗎?你可是自願的呀!不但自願,還快樂得很,承認吧,你的臉皮又不薄,誠誠實實的承認又有什麽關系。”
他說得邪氣,無盡的邪氣和愉悅在空氣中蕩漾,恣意的揮散。
“變態啊!”
“承認吧,承認你和我一起纏綿的時候很痛快,你承認了,我就可以考慮暫時不提領證的事。”領不領證,橫豎是不會放她走,橫豎她是在自己身邊的,聶凌卓也不急於一時。
只是,她卻不知道聶凌卓的一片真心,給她名分,無非是想讓她可以名正言順,可以自信滿滿的站在他的身邊。她竟然還不領情,多麽不識好歹的人。
“你無賴呀,這樣撒潑耍賴的,到底是想怎麽著!”年初晨被聶凌卓的死纏爛打給氣炸了。
“想睡你!”睡你一輩子……
聶凌卓再度令年初晨不能抗議出聲,帶領著她點燃了浴室內的激情,如火般的熱焰燃燒得旺盛。
他擅長勾起年初晨的渴望,更似乎永遠可以準確無誤的找到年初晨的柔弱點和興奮點,輕易的將她收入囊中。
如果這麽一個小丫頭,他都不能收了的話,他男人的顏面何在?
年初晨本是以為這一次的旅行,等於是替聶凌卓和藍彩兒準備的,是在替他們增進感情,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她和聶凌卓之間的感情明顯進了一步。
可他有沒有想過藍彩兒,若是,聶凌卓想要腳踏兩條船,她可絕不答應。
在醫院休息數天后,結束了他們的旅程,年初晨臉上又恢復了原來可愛素淨的模樣,對著鏡子是一頓感恩,“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臉蛋還是和以前一樣美得冒泡,沒有一點點痕跡。”
年初晨左看看,右看看,頭頂上綁著可愛的發髻,難怪聶凌卓說要和她領證呢,總算是發現她的美了吧。
以前還說他醜呢,瞎眼了吧!
聶奶奶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在照鏡子的年初晨,看著她好看的髮型,似乎特羨慕。
只見,年初晨斜劉海撥於一側,頭髮兩邊是飽滿別致的麻花辮,青春甜美極了,仿佛全身上下都透著甜膩的味道,美得不可方物。
“芭比啊,你看我怎樣?”聶奶奶忽然的說道。
“嗯?什麽!”年初晨不明白意思,略顯驚愕的望向聶奶奶。
“我說,你能給我也梳個你那樣美美的髮型嗎?挺好看的呢!”聶奶奶由衷讚美。
“啊……”年初晨更加驚訝了,“這……”
這合不合適啊!
聶奶奶的年紀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怎麽啦?你不想給我梳,怕我比你漂亮?你奶奶我當年也是很美很美的,若不是現在皺紋多了一點,別人會以為我還沒結過婚呢。”
聶奶奶吹牛了,盤坐著雙腿,說話時滿臉的傲嬌。
年初晨想笑,卻不敢笑,聶奶奶發了指令,即使這個青春甜美的髮型一點兒也不適合她,也必須聽命行事。
“當然可以啊,我馬上給你梳,保準奶奶同樣美得冒泡,但你不可以和我比美啊,在奶奶面前,我可會自慚形穢的。”
“臭丫頭,嘴巴這麽甜,一定是讓我們死小孩給養的吧,養得甜甜的,可討人喜歡了。”聶奶奶不掩飾自己對年初晨的喜歡和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