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年初晨在納悶好奇什麽是強有力的後盾時,順著笑笑和燕彩的眼神循跡而去,才知道,原來是阿希。
天哪!
這一刻,年初晨頓覺頭暈目眩的。
溫日希若是和他們一起旅遊的話,這絕對不是強有力的後盾,這根本是火源,引起炸彈的火源。
溫日希即使知道這旅程當中有聶凌卓,他還是堅持來了,起碼他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棄年初晨。
笑笑和燕彩在年初晨耳畔嘰嘰喳喳,“傻逼啊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幹嘛!知不知道旅程是測驗男人最好的試金石,你睜大眼睛看著點,看清楚,到底聶大少適合你,還是日希歐巴適合你,這一試便出來了。”
“聶大少帶藍彩兒來,印象分大打折扣。”
“你看,日希歐巴……多帥氣逼人,若不是日希歐巴對你情有獨鍾,我早就把他給上了。”
……
笑笑和燕彩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斷嘮叨,不僅不能給年初晨指引,反而更加混亂,也十萬分的懊惱,她竟然會親信笑笑和燕彩是真要和她來旅遊的……
聶凌卓這家夥,既然是將藍彩兒一同帶去,也早安排好了一切。
他和藍彩兒的頭等艙,跟他們的經濟艙比起來,分明就是在挫年初晨的銳氣,年初晨也在這一刻隻覺自己矮了一大截。
尤其,藍彩兒在眼神流露之時,年初晨總能感覺到她不僅僅有敵意,甚至還帶著勝利者的姿態相當鄙視她。
奶奶的!
比漂亮,比能乾,她年初晨也不比那個藍彩兒差好嗎?
年初晨琢磨著,總要想點辦法回擊一下才行,哪能只有被欺負的份兒,若是她年初晨的人生裡只有被挨打欺負的份,恐怕早就在十幾年前母親去世的時候,已經陣亡了!
下了飛機,年初晨一路的忐忑不安,在平安落地的瞬間,總算心安愉悅了。
她伸了個懶腰,盡管有不愉快,尤其看到聶凌卓和藍彩兒兩個討厭的家夥,她想要愉快起來都難,可既然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出來遊一遊,不能因為這樣兩個家夥給破壞了興致。
走出機場便可以徹徹底底感覺到大雪的嚴寒和魅力,雖然冷,卻是那麽異常的令人興奮。
“啊,我終於來了,終於在日思夜想之下,來這兒一睹風采了。”年初晨比一起同行的人更加興致盎然和亢奮,雙手捧在嘴邊,完全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眼神,欣喜的呼聲。
“瘋婆子!”聶凌卓聽了,毫不遲疑下達批評。
她聽到了,只是瞪了瞪聶凌卓,態度顯然是無所謂,她又不是第一天才見識聶凌卓這一張賤嘴,他時時刻刻都是這樣的,時間久了,便更加不計較了。
溫日希陪在她的左右,他的眼神則是膠黏上年初晨臉蛋,仿佛再美的雪景也比不過年初晨的笑容和開心。
他恍如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年初晨笑得如此開懷,放松,溫日希也愈發的肯定,這次的旅程一定是值得的,哪怕有礙眼的人存在……
“接我們的旅遊大巴來了,趕緊跟著導遊,別走丟了。”燕彩招呼大家。
年初晨活潑盡顯,原本心底沉積的所有不快和火氣,宛如全部被這一片大雪給退散了。
不經意間,年初晨見到走在前方的聶凌卓和藍彩兒,混蛋,這個時候裝紳士了吧?
瞧他。
瞧瞧他那副德性,儼然還真是個紳士樣的攬著藍彩兒肩膀,仿佛是在給藍彩兒遮風擋雨一般!
真不要臉!
也不看看他自己,根本就沒不是一張紳士的臉蛋,他就是惡魔,是令人後怕又厭惡的惡魔。
而藍彩兒也真是做得很啊!女人有必要這樣弱不禁風,林黛玉似的嗎???
看不順眼!
年初晨跟在他們身後,不遠的距離,特麽的看不順眼到了極點!
本來她的好心情,又被這兩顆老鼠屎給徹徹底底破壞了!
導遊在點著大家的名字,聶凌卓盡管在來之前可以想象既然是團體旅遊,硬件條件一定很差,可沒想到沒有更差,只有最差。
這樣的大巴車硬座對於聶凌卓來說是硬朗又不舒服,即刻,他便蹙眉,發牢騷了,“這能坐嗎?是給人坐的嗎?”
挑剔的性子又開始放肆的作祟,藍彩兒同樣是嫌三嫌四的表情,“是啊,凌卓,我們……還是……下車吧……”
藍彩兒千金大小姐的性子暴露無遺,站在車內過道上,矯情不已,她也在想盡一切辦法和聶凌卓有單獨的機會相處。
導遊開始解釋,並安撫聶凌卓和藍彩兒情緒,可藍彩兒卻還是十萬分嬌氣又惡心的霸佔著過道,很快造成了“交通擁堵”……
年初晨真不想管他們兩個,可他們既然是報團一起來的,這是在給身為同伴的他們臉上抹黑。
“髒死了!凌卓,我們還是下去吧,這人太多了……”藍彩兒小聲的央求,也不敢太放肆。
盡管聶凌卓臉上是明顯不滿於大巴車的條件,但已經沉默了……
“讓讓,請你們讓一下……”年初晨很客氣的從排隊略顯擁擠的人群當中走向藍彩兒,藍彩兒站著,遲遲不肯坐下,坐下來,她似乎就覺得便是如此定了,沒有什麽回旋的余地,更不可能讓聶凌卓下車。
沒想到,就在她“賭”上一把的時候,年初晨則嬉皮笑臉而來,絲毫不客氣的撥開了藍彩兒,大搖大擺的坐下來,“你嫌髒,我可不嫌,讓我陪聶少坐吧,照顧聶少是我的分內事,奶奶在我們出門之前,是千交代,萬囑咐的讓我把少爺給照顧好,我不能失職呀。”
年初晨理由說得相當順溜,隨即轉頭,笑容甜甜蜜蜜又萬分惡劣的對上聶凌卓,“你說是吧,少爺。奶奶說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必須多鍛煉!吃苦耐勞是美德,有了好的品德,你才能更好的領導弘信。”
聶凌卓聽聞,並沒有預期的生氣,剛才緊蹙的眉梢,甚至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笑意,並非善意的笑容,但看起來還是格外的獨具個人魅力,“你想拿奶奶壓我?”
愚蠢的東西。
他是尊重聶奶奶,但不代表可以壓到他。
“不敢!我只是實話實說,少爺,你不想體驗一下我們這種貧民式的旅遊嗎?或許,你有不同的收獲。”年初晨也不生氣,絕不像之前那樣高聲大喊,尤其言語間分明有服軟,是低低柔柔的聲音。
“滾吧你!別給我灌心靈雞湯。”他不是喜歡聽那樣話的人!
又爆粗了!
年初晨抿唇,壓住,挺住,扛住,絕不生氣發火。
她到最後幾乎以哄小孩的口吻溫柔的說道,“少爺……你不乖呢……我怕你眼睛不舒服,特意坐在你旁邊給你上藥,好不容易出來玩,不要板著臉嘛,笑一下,笑一個才帥呀,笑一笑才是美男,才會比都敏俊兮帥氣。”
年初晨幾乎是柔膩到了極致的聲音,唇角染滿了笑意,即使不用看身後的藍彩兒,也可以準確無誤的猜測到,此刻的藍彩兒對她是有多麽的恨之入骨,一定恨不能把她給殲滅掉吧。
“笑笑,燕彩,請把彩兒小姐帶到你們旁邊坐下,堵了大家的過道,多難為情呀!彩兒小姐,請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少爺照顧好,等下車的時候,完好無缺的還給你。”
年初晨的言語聽起來好像一點兒也沒有攻擊性,可實際宣誓所有權的威嚴卻不容小覷,至少這一刻,聶凌卓是她的,是屬於她的。
“凌卓……”藍彩兒不肯,不依。
但聶凌卓既沒有同意年初晨的做法,但也沒製止,即便眼神裡滿是對年初晨的嫌棄和惱怒,但年初晨就是有本事讓他不得不暫時的“妥協”。
“少爺,你的眼睛可不能再出問題了,我來給你上藥,把臉抬一抬。”年初晨還真掏出藥瓶讓聶凌卓不能拒絕,柔柔膩膩的貼近,聶凌卓眼神不由自主的瞄向被燕彩和笑笑“強勢”帶到座位上的藍彩兒,年初晨這一回倒是霸氣十足,強行的扭了他的頭正對著自己。
這一舉動,令聶凌卓橫眉冷眼,年初晨卻擺出她獨有的招牌式燦爛笑容,“呵呵,轉過頭來嘛,不然我怎麽給你上藥呀。”
“誰允許你這麽做了!”年初晨這麽做,經過他的同意了嗎?
聶凌卓口氣不善,臉色陰氣沉沉的,足夠冷冽。
年初晨才不會被他的盛怒給嚇唬到,“呃……這個嘛,需要別人允許嗎?就算不被人允許,我就得這麽做呀,有我陪著你不好嗎?以前在醫院的時候,你不記得,那都是我陪著你的呀!做人不可以忘恩負義!”
“吃醋啊!你可以吃任何人的醋,但惟獨不能吃彩兒的醋。”聶凌卓在提及藍彩兒時臉色萬分嚴肅。
“可怎麽辦,我誰的醋都不吃,獨獨吃她的醋!她是你的小心肝吧?應該是吧,不過,從今天起,我要成為你的小心肝!”
說完,年初晨連自己都忍不住有嘔吐泛酸感逸出,但無妨,她就是要給聶凌卓一點下馬威,就是要把他和藍彩兒暫時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