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是你一輩子的事。
聶凌卓這是說得什麽爛話啊!
憑什麽她要喜歡他,還要喜歡他一輩子!而且,喜歡不喜歡……
年初晨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聽過像聶凌卓這樣唯我獨尊的說法。
允許你喜歡我……
他究竟自詡是多了不起的人呀!
“愛自己,愛家人,愛朋友,這才是我這一輩子要做的事。”
至於他,閃一邊去!
年初晨不言明,但相信聶凌卓一定能聽懂其中的含義,他雖聽懂了,倒也不生氣,“是啊,我這個家人兼愛人,你得好好的,認真的,格外的愛,明白麽!我要是感覺到你有一點點的怠慢,你可得小心點了。”
聶凌卓難得不發脾氣,甚至心情還大好,悍然的摟住年初晨的胳膊,她掙扎,卻又在很短的時間內被聶凌卓收得服服帖帖,“拜托你,不要這麽自大好不好,也不要刻意曲解我的意思……”
“閉嘴吧你,再嘮叨我可要把你壓在身下,讓你咿咿呀呀說個夠本。”聶凌卓緊拽了年初晨的手心,像是在給予警告。
“你嚇唬我啊!我可不是嚇大的。”
“想激怒我,想讓我在這兒對你吃乾抹淨?可惜啊,現在不是時候,晚一點讓你甜個夠本!”
聶凌卓扯著她的胳膊急急忙忙往外走。
“你這個人……修養!修養到底在哪兒啊!不臉紅嗎?從來不覺得自己應該臉紅一下嗎?怎麽什麽渣渣的話你都能說出來呀!喂……你到底要拉我去哪啊!”
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們彼此彼此,你不也任何渣渣的話,都能說出口麽?我是向你學的。”
聶凌卓索性耍賴,一看便知道,他的心情異常的好,明顯是因為年初晨的這個“喜歡”,把他所有混亂又左右不定的情緒給驅散走了。
即便對於藍彩兒,他依然還是有許多煩惱,但這一刻隻想和年初晨一道去開心一番。
他的開心和快樂,只有從年初晨的身上才能得到……
年初晨被強行摁上了副駕駛座位,盡管不情願,但也很無奈,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她選擇一言不發,可聶凌卓卻按捺不住的調侃,“你說你到底是妖精?還是狐狸精?”
多麽讓人想發飆的話!
年初晨聽了,臉色頓然間下沉,索性偏轉了身體對他不加以理會。
聶凌卓卻自言自語,“我看一定是狐狸精吧,不然定力了得的我,竟然也會……”動心!
他也必須承認自己對年初晨是存有心思的,即使,那天他不願意對年初晨說“我愛你”三個字,甚至因為當初提及藍彩兒而一直處於冷戰,但是,聶凌卓很肯定他的心是逐漸被年初晨給佔據。
“奶奶的,盡說廢話,到底還走不走啊!我不是妖精,也不是狐狸精,我是天使,是拯救聶凌卓的天使,對我這個恩人,你知不知道應該要好好的善待,可你……”
別說善待,一天到晚,挖空心思的折磨死她。
年初晨不禁感慨,她到底是什麽歹命呀!
前世做了孽,今生被他騙!
“我沒好好善待你嗎?親密時,我可是很小心很小心的對待你,你沒印象?”
聶凌卓越說越離譜,越是年初晨刻意想要避開的話題,越不想提及的問題,他就是任性放肆的不斷不停的在年初晨耳畔提。
年初晨幾乎被說得啞口無言了,她還能說什麽,跟這樣的無賴,還能說點什麽,徹底的無語。
“不是吧,你竟然真的沒有印象?一點兒記憶都沒有嗎?若是真不記得了,或許現在我可以勉為其難的喚起你的記憶,真是的,年紀輕輕的,記憶這麽差,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想讓我在這兒幫你重溫舊夢。”
聶凌卓滿臉邪惡,語聲不高不低的,喃喃的說著,幾乎是吹噓的口吻,故意在引起年初晨的蠢蠢欲動。
聞言,年初晨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顫,媽的,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呀!還是天底下的男人,除了溫日希和明康作風正派之外,其他男人都像聶凌卓這樣流裡流氣。
年初晨快有徹底敗給他的挫敗感,“噯,能不能正經點,不說這些,會死嗎,是會死嗎啊!”
“你認為我不夠正經?你想要正經是吧?那我們來點正經的。”
說著,聶凌卓還真是一臉正兒八經的樣兒,掌心伸向了年初晨下顎,誘惑的抬起了她尖尖的,又好看的下巴,“你說來正經的,從接吻開始?還是從脫衣開始?”
“瘋子!”年初晨急急忙忙甩開他的手,肩膀瑟縮,對聶凌卓滿臉的防備,她還真怕聶凌卓在停車場就不安分的做出些什麽事情來。
若是他真要做出什麽,年初晨絕對不會驚訝於他的所作所為,聶凌卓這樣一個爛渣渣,沒有什麽事是他不會做的。
“裝什麽純啊!有意思嗎?不是第一次接吻,又不是第一次脫衣,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聶凌卓對年初晨的防備表示嗤之以鼻,是蔑視的態度。
“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有意思嗎?不無聊嗎?你要是真想……”
他要是真想解決生理問題的話,年初晨想著藍彩兒一定會樂意至極的配合他,可偏偏他就是那麽耍無賴又耍橫的纏著自己,要死了呀!
只是,這話還等不到年初晨說完,聶凌卓趨近,炙熱的呼吸悍然蠻橫的霸佔了年初晨的思想,令她腦袋不能正常的運轉,只有一顆心紊亂又驚慌的躍動。
“你說實話吧,其實你很有感覺對吧!不只是現在有感覺,之前我和你一起時,你的反應是騙不了我的,我知道……你其實也很享受!”
聶凌卓不僅僅說得肯定,更是自信滿滿,此刻滿臉的笑靨如花,讓年初晨很想掌摑過去,扇掉他的一臉春風得意。
“你……你閉嘴!我享受,還是難受,關你什麽事!每一次你都是……”始作俑者。
“什麽都別說了,我懂,我懂得,你提早步入中年了是吧,比一般女孩子要來得饑渴,迫切,我知道的。”他故意歪曲,裝出一副好像恍然大悟,什麽都明白的模樣。
年初晨聽了,焦灼不已,“不是……你……你亂說什麽……”
她越急,解釋越糟糕。
最後,情急之下只能狠狠向聶凌卓的胸膛撒下一個個堅實的拳頭,重重地,仿佛要捶裂聶凌卓的胸口。
他始終沒有生氣,反而握住了年初晨的粉拳,趁機將她帶入懷中,牢牢將年初晨的掙扎給鎖於懷中,“噓……等會讓你吃飽,現在安分點!”
聞言,年初晨已經沒有什麽可說的。
跟聶凌卓永遠說不到一塊去,他似乎很會“自欺欺人”的將所有的事情歪曲,輪不到她有任何解釋,辯駁的機會,他永遠在自說自話的……
年初晨一路生著悶氣,臉蛋始終是噙著濃濃的潮紅和羞赧,只要想到聶凌卓竟然那樣說她,說她饑渴?這樣的男人就不能被原諒。
可一眨眼的功夫,年初晨的怒火,伴隨聶凌卓將她領來一個猶如仙境的地方,她的火氣一點一滴的消去。
她就是這麽的不記仇,到最後,全然將火氣給滅掉了,“哇……大秋千!還有繁星密布,圓月,天空……”
年初晨被眼前的美景給震撼得語無倫次了,難以置信眼前的一切,好像置身於不真實的童話故事裡,夜空,明月,最新鮮的空氣,最浪漫的秋千,還有最適合談情說愛的綠草地,安靜又不清冷,有一種讓年初晨飄飄然幸福的快樂感。
她現在不去想聶凌卓帶她來這兒的真實目的是什麽,年初晨少根筋的隻想認認真真感受此時的氣氛。
“啊哈,舒服呀!”
年初晨才不管聶凌卓事先會不會設了機關陷害她,身子輕盈的一躍,牢牢地便坐到了秋千上,還記得上一次聶凌卓耍少爺脾氣,不治療眼睛非要去外頭度假,在那兒也享受過蕩秋千的自由自在。
年初晨大力的擺動著秋千,聶凌卓則並沒有侵擾年初晨蕩秋千興致的打算,但他的一句話卻很輕易的讓年初晨再次臉紅耳燥,“比愛愛的時候舒服麽?”
他話意明顯。
“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不跟流氓計較!”年初晨忽視,如今對付死皮賴臉的聶凌卓,她唯一的辦法也只有忽視,和聶凌卓“硬碰硬”的鬥嘴,她只有敗陣的下場。
“看在你心情好的份上,是不是應該也要讓我爽一爽?”聶凌卓反問,口氣相當強悍,尤其眼神,在黑夜中漆黑如墨,卻璀璨奪目的雙瞳,宛如這一刻是不沾染一絲絲塵埃和陰鷙的,只有透徹的清亮和溫和。
他這麽一句話,正當年初晨還在揣摩聶凌卓話語裡的意思時,沒想到聶凌卓竟然來這一招,他同樣是一躍,不偏不倚的躍上年初晨的大腿。
隨即,傳來年初晨哀嚎連連的慘叫聲,大有一種腿快要斷掉的撕痛感,甚至連說話都斷斷續續了,“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
“每一次是你壓我,這一次,禮尚往來,換我壓你。”聶凌卓可一點兒也不臉紅,甚至還說得大言不慚,好像滿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