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這幾日又是傷,又是擔心霓靈,沒有休息好,終於得知霓靈安全住在客棧裡面,張碩也在一起,夜離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睡得特別沉,也困得不行,惺惺松松推他,嘀咕:“不,不要……植”
“可是我真的好想……”
有多久沒要她了?
似乎很久很久。
好不容易熬過了三月之期,她又食了歲回,去了宮裡墮。
終於回到他的身邊,有了兩人獨處的機會,他又中了毒。
如今,身上的毒總算解了,他怎麽還可以繼續忍?
“我真的好困……”
夜離覺得自己眼睛都睜不開。
“沒事,你睡你的……”
男人一邊說,一邊開始解她的衣衫。
與此同時,並低頭叼上她的唇瓣。
夜離汗。
什麽叫她睡她的?
他這樣***.擾她,讓她如何睡?
嘴巴被他封住,她不滿地嚶嚀一聲。
他便趁機長舌直入,鑽入她的口中。
她的氣息一如既往的甘甜芬芳,讓他一觸碰就恨不得想要得到更多。
夜離伸手推他,被他鎖了手壓在頭頂的軟枕上,狠狠一頓需索下來,夜離早已被他搞得睡意全消。
因為考慮到她背上還未徹底痊愈的傷,又考慮到不能壓迫到她的腹,所以,鳳影墨不停地折騰著姿勢。
他上她下,會壓到背又會壓到腹,不行。
她上他下,她有傷在身又不能用力動。
讓她側躺背朝他,他又難免會碰到她的背。
讓她側躺面對著他,他又擔心會撞上她的腹。
折騰來折騰去,鳳影墨乾脆跳下床,將夜離也從床榻上抱下來。
考慮到她是赤足,他又一把扯下薄毯扔在地上,讓她站在薄毯上,俯撐在床沿邊。
他從後面進入……
**
一番纏綿之後,兩人都大汗淋漓。
鳳影墨抱著她倒在床上,誰都沒有動,就這樣什麽都沒穿地躺著。
靜謐的房間裡只能聽到兩人依舊粗噶得不像話的呼吸聲,聲聲交錯。
鳳影墨的唇還貼在她的耳畔,輕輕摩挲著她,似是想要安撫她潮汐後的空乏。
而她窩在他懷裡,疲憊而又享受地閉著眼睛,眼睫輕顫,身子還在那一份徜徉中薄顫著,漣漪層層漾開。
雖說已是懷有幾個月孩子的娘,但是,對於沒了一年記憶的她來說,這無疑就像是人生的第一次。
身與心的感覺都很奇妙,無以名狀的一種奇妙。
“夜離……”
男人啞聲開口,粗重的呼吸依舊停留在她的頸邊。
夜離還是沒有睜眼,懶懶地“嗯?”了一聲。
“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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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
張碩端了早膳,推開廂房的門,赫然發現又不見了霓靈。
臉色一變,他以為她又出去了,剛準備放下手中托盤出去尋,就猛地聽到屏風後面傳來的水聲。
循聲望去,能看到屏風上面搭掛著衣衫。
原來是在沐浴。
剛剛凝緊的神經微微一松。
可是卻有另一種感覺從心底深處泛出來,心跳也跟著有些徐徐加快,他雙頰微微一醺,連忙將手中的托盤輕輕放在桌案上,逃也似的出門,準備在門外等。
可是,就在他前腳剛邁過門檻,後腳還未撿出,驟然聞見空中充斥著一股氣味。
吸吸鼻子,覺得像是石灰的氣味。
石灰?
廂房裡怎麽會有這麽濃的石灰味?
他扭回頭,朝廂房環顧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麽異樣。
可隨著水聲一聲比一聲激烈地傳來,他猛地瞳孔一斂,意識過來。
天!
不會吧?
也顧不上什麽大哥什麽妹妹,更顧不上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他直接衝進了屏風裡面。
刺鼻的石灰的味道撲面而來,張碩驚痛地看著坐在浴桶裡,拿著錦帕拚命搓著自己身子的女人。
“你用什麽在沐浴?”
張碩顫聲逼問的同時,傾身,將自己的手伸進浴桶裡面。
滾燙的觸感灼得他入水的手一痛。
果然,是石灰水。
他大驚,連忙去撈渾身赤.裸坐在水裡心無旁篤、死命搓洗的女人。
竟然連他這樣衝進來,她都視而不見。
可,意識到他要將她拉出水,她就反應過來了。
掙扎,推他,揮開他的手,不要他抱,不願起來。
張碩又豈會就此罷休?
啞著嗓子試圖安哄:“霓靈,乖,不要這樣,石灰水不能用來洗澡的,會灼壞你的肌膚的,聽話,好不好?我們起來!”
石灰一般大戶人家都用來刷牆。
逢瘟疫時期,會用石灰對水,灑潑消毒。
富人家平時也會定期灑潑在房屋四周消毒、驅蟲、避邪。
然,用石灰水來沐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因為石灰遇水,會散發出大量的熱,極易灼傷人。
若石灰多,水少,散發出來的熱量,甚至可以將人的肉都灼蝕掉。
他方才入水探了探,幸好她用的石灰不多,不然,她這樣坐在裡面,早已人都沒了。
如今雖然石灰不多,可溫度也是燙得驚人,他一個大男人將手隻伸進去一會兒就受不了,何況她如此嬌嫩的肌膚,還這樣坐在裡面大面積地入水,她甚至還用錦巾這樣拚命搓洗。
“霓靈,聽話,起來!”
他抱她,她掙扎,水花四濺,有點濺在臉上,手臂上,帶起點點灼痛。
張碩覺得那水一直濺到了他的心裡。
燙得他的一顆心痛到顫抖。
終於,他怒了。
不顧她的掙扎,直接大手將她擒住,粗暴地將她從水裡面撈了起來。
霓靈哭了。
哭著跟他求饒。
“張碩,放開我,放開我好不好?我想洗,好髒……”
“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也不許你這樣糟蹋自己!”張碩強行將她從屏風後面抱出來,放到床榻上。
原本瑩白細膩的肌膚已經被灼得全身通紅,很多個地方,甚至被灼得起了水泡。
霓靈扯了薄毯想要裹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卻是被張碩一把扯過來扔掉。
“我給你先擦點藥,不然,你的皮膚很快就會潰爛!”
張碩冷著臉,沉聲。
他不是危言聳聽嚇她。
他是醫者,他深知嚴重性。
一邊說,一邊從袖中掏出一盒藥膏。
所幸他隨身帶著治療燙傷的藥。
“將藥放在那裡,我自己擦,你出去,你快出去!”
沒有一絲遮擋,她雙手環抱著胳膊,卻也無法遮住身前的春.光,她小臉漲得通紅,眼淚直流。
張碩根本就不聽她的。
他要是出去,指不定她又做什麽事。
她真的將他惹惱了,或者說,將他逼瘋了。
擰開藥蓋,掠了一坨藥膏在手上,掌心對著掌心搓開,他上前。
霓靈嚇死了,戒備地往床裡面挪著,“不要過來,你出去,你給我出去——”
張碩伸手握上她的腳踝,將
她的身子往自己面前一扯。
霓靈便用腳踢他,瘋了一般踢他。
“張碩,你混蛋,你是個混蛋,你不配做哥哥,我不要你這樣的大哥!”
張碩抓住她亂踢的腳往床沿外一拉,用自己的一雙腿將其夾住,不讓她亂動。
因為拉她,手心上的藥膏早被沾沒了,他又掠了一把,搓搓,開始從她的頸脖往下擦。
霓靈噤了聲,紅著眼睛,驚恐地看著他,身子在他的手下顫抖得厲害。
手裡的藥膏擦完,他又掠,再擦。
一寸一寸擦過她的肌膚,任何一處都不放過。
來到她胸前的時候,他將她環抱在一起的手臂分開,大手覆在她一雙豐.盈上,霓靈覺得自己呼吸都快呼吸不過來。
所幸,張碩的手也沒有在那裡多做停留,擦完,便往下,擦上她的腹。
擦著擦著,霓靈看到張碩也紅了眼睛。
兩人都不說話。
死一樣的靜謐。
張碩專注地擦著,低垂著眉目。
霓靈緊緊咬著唇瓣。
擦到她腿內側的時候,她乾脆閉起了眼睛。
直到擦到腳踝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什麽溫熱的水滴落在她的腿上,她才一怔,睜開眼。
是張碩。
是張碩哭了。
霓靈怔怔看著他,他拿著藥盒掠了一把藥膏,將她最後的腳底擦好,猛地將藥盒一丟,扯了邊上乾淨的袍子將她的身子裹住,雙手攥住她的肩,將她扶坐起來,他傾身,逼至她的面前。
“霓靈,我們離開這裡吧,離開京師,離開後幽也行,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只是你的張碩,你只是我的夜靈,不管世人怎麽看,怎麽想,生前遭天打雷劈也好,死後入十八層地獄也罷,我也認了,我都認了。霓靈,你呢?你願意嗎?”
張碩一口氣說完,顯得有些激動,落在她肩上的大手更是攥得死緊,生怕一撒手,她就不見了一樣。
霓靈有些震驚地看著他。
震驚他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不僅僅是因為這些話分明是亂.倫,更因為對於張碩來說,能跟她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決定,意味著什麽。
“我不要你的同情……”
她幽幽開口。
是見她白發了嗎?見她成了妖怪,成了過街老鼠了嗎?是可憐她嗎?
她不需要。
“你這個女人,你是傻子嗎?你看不到嗎?我這是同情你嗎?”
張碩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的肩骨捏碎。
霓靈眼簾顫了顫,心裡面早已經滋味不明。
“可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口驟然傳來叩門的聲音。
兩人一怔。
“誰?”張碩頓生戒備。
“張太醫,是我。”
是個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張碩一時沒想起來。
又扯了薄毯將霓靈本已經裹了袍子的身子蓋住,他轉身走向門口開了門。
門口,男人靜候。
張碩眸光微微一斂:“是你!找我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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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墊過渡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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