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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掩妝,戒癮皇后》【149】朕另外還要選一人
  在萬眾期待的目光中,陌千羽終於再度出了聲。

  “這名女子就是——”

  “是我!”

  就在陌千羽揚起另一手準備指向場下時,一道女子清潤的聲音驟然響起驁。

  所有人一怔,循聲望去。

  包括夜離,包括鳳影墨。

  陌千羽更是渾身一震,愕然轉眸,看向聲音的主人。

  當眉目如畫的清麗女子從百官的席位後緩緩走出,陌千羽舉起的手就僵硬在半空中,許久忘了放下來。

  眾人都疑惑地看著女子。

  女子眉眼陌生,卻分明傾城之姿。

  當隨著她緩緩上前,清瘦身影時高時低的樣子入眼,眾人才發現,有著如此絕世容顏的女子竟然是個瘸子。

  同時,很多人也終於想起了此人並非第一次見。

  曾於元宵節那日在戒坊的擴建大典上,混入跳燈傘舞的女子中間,妄圖行刺端王。

  還於蹴鞠比賽那日,混入宮女之中,奪走了端王提供出來的比賽獎品南火草。

  先帝聖旨上的人竟然是她。

  看這兩件事似乎都跟端王有關,莫非這也是密查端王的一種方式?

  眾人紛紛猜測著。

  太后側首看了看端王,只見其面色冷峻,眸色深深,看不出心中情緒。

  她又轉眸看向還在一瘸一拐緩緩往前走的女子。

  怎麽會是這個女人?

  不應該是夜離嗎?

  陌千羽打了半天鬧台、吊了半天胃口,竟然不是為了夜離?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夜離根本不是女子?

  她又下意識地朝夜離看過去,只見夜離面色如常地坐在那裡,同眾人一樣,正看著女子,並無任何反應。

  其實,只有夜離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裡在想什麽。

  說實在的,易敏的出現,她很意外。

  真的。

  在易敏出現之前,她一直以為陌千羽說的這個女人是她,雖然事實上不是。

  她跟先帝沒有過任何交集,也未收到過先帝的任何聖旨,但是,她以為這是陌千羽為了名正言順地幫她恢復女兒身所使用的手段。

  她本不是一個自作多情的人,特別對方是陌千羽。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那日陌千羽跟她的一場交易。

  那日在禦書房,他跟她說,鳳影墨跟張碩明知道她是中了蜈蚣毒,且是如何中的蜈蚣毒,卻在緝台的時候,跟他裝作一無所知,他們兩人是欺君。

  他要治他們的罪。

  欺君之罪有多大,她很清楚。

  她知道,對這個男人來說,求,是沒有用的。

  曾經霓靈的賜婚她求過,巧黛的生死她也求過。

  前者,他回她,朕不願,後者,他向她,提出了交換條件。

  所以,這一次,她直接跟他開門見山。

  她問他,要怎樣,他才可以不追究鳳影墨跟張碩。

  他說,選妃當日,只要他的任何決定,她都遵從,不要提出任何異議,他就可以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鳳影墨還是風光無限的緝台台主,張碩依舊可以好好地在太醫院任職。

  雖然不知道他所謂的“任何決定”是什麽?

  她還是答應了。

  她別無選擇。

  所以,當他拿著先帝的聖旨說有這麽一個女子存在,他要當眾恢復這個女子正常的身份時,她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已然岌岌可危,從那日太后故意以手鏈落湖相試就可以看出。

  而且,兜衣事件跟月事提前事件,雖是鳳影墨跟她所為,可陌千羽並不知。

  這些在他的眼裡,都說明她的女兒身身份早已被人懷疑。

  所以,在被人徹底揭穿之前,他找個合理的理由,當著眾人的面,名正言順地幫她恢復女兒身,完全有可能。

  她就是這樣想的。

  她甚至還很矛盾。

  因為一旦恢復女兒身,人是輕松了,不必再生活在提心吊膽中,也不用換來換去身心疲憊。

  但是,戒坊坊主一職,她肯定是做不下去了,歷朝歷代,要職部門,都不用女官。

  一旦失去跟政事打交道的機會,要想查清鍾家當年的冤案更是難上加難。

  而且,陌千羽為何會選擇在選妃之日恢復她的女兒身,會不會跟選妃有關,這些她不確定。

  所以,她很糾結,很鬱悶,甚至有些恐懼,對未知的恐懼。

  然而,事實再一次證明了她高估了自己。

  壓根就不是她。

  他想要恢復身份的人,是易敏。

  其實想想,也不意外。

  因為刺殺端王,因為奪取南火草,易敏已經被通緝、被追捕、不能生活在陽光下。

  他這樣將先帝聖旨一亮,正好徹底洗清了易敏身上的罪責。

  夜離彎了彎唇,這樣也好。

  省得她一個人在這裡自尋煩惱。

  這般想著,心裡忽然就釋然了。

  很輕松,是連續幾日以來從未有過的輕松。

  這感覺很奇怪。

  微微籲了一口氣,她不由自主地轉眸看了看鳳影墨,不期然地撞上他正朝她看過來的目光。

  驟不及防,她心頭一撞。

  所幸,對方並無深意,很快又將視線轉開,看向快走到前面的易敏。

  夜離眼簾顫了顫。

  對哦,她竟差點忘了易敏跟他的關系了。

  看到另一個男人如此處心積慮、聲勢浩大地將易敏恢復成正常人,也不知道他心裡作何感想。

  夜離隻覺得自己心裡已是滋味不明。

  前方,易敏終於走到了陌千羽的面前。

  陌千羽看著她,這才緩緩將早已舉得麻木的手臂放下,黑眸映著頭頂明豔的陽光,一片意味不明。

  在他的注視下,易敏輕拂裙裾,跪下行禮,因為一隻腳不方便,跪得稍顯艱難。

  “易敏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陌千羽沒有吭聲,薄唇緊緊抿著,忽然轉眸看向場下的夜離。

  夜離正低垂著眉目,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也未察覺。

  雖可能是隨意一瞥,可卻落入太后和端王的眼底。

  難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太后幾不可察地點點頭。

  然後,就對著跪於地上的易敏冷聲道:“你當真是先帝聖旨上的那個女子嗎?莫不是見自己犯了死罪,故意前來冒名頂替,好讓自己脫罪?你有什麽可以跟大家證明,證明你就是此人?”

  眾人都看向易敏。

  的確,太后的話也不無道理,多一個心眼總歸是對的。

  易敏也不慌不懼,垂眸頷首的淺淺一笑,仿佛讓天地萬物都失了顏色。

  “回太后娘娘,皇上手中先帝的這份聖旨便是最好的證明,聖旨是當初下給易敏的,易敏背得下來上面的每一句每一字,若易敏沒有記錯,先帝在上面還承諾過易敏,任務完成之後,皇上的后宮有易敏的一席之位。”

  啊!

  眾人再次震驚。

  包括夜離,也包括鳳影墨。

  當然,也包括太后跟端王。

  陌千羽面色微凝。

  易敏美目流轉,看向他,“易敏所說是否屬實,皇上可以證明,若大家還是不信,請皇上將先帝聖旨賜予大家一睹。”

  眾人的目光便又紛紛落向帝王的身上。

  帝王輕垂了眉眼,長睫掩去眸中所有的光芒和情緒,沉默了片刻之後,他上前一步伸手將易敏虛扶了起來。

  重重抿了一下唇瓣,就像是終於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一樣,然後,轉身面朝眾人,再次舉起手中的明黃聖旨。

  同樣是隻手握住,只不過剛才,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是落在聖旨上,而這一次,是握著一端的軸。

  這樣一來,就不會同剛才那樣手會遮住一些內容,握在軸上,明黃布帛上的內容就盡數顯露在眾人的眼前。

  “不錯!易敏便是先帝這份聖旨上的女子,也是朕今日要將其回復正常身份的女子。”

  隨著帝王沉沉之聲落下,眾人心中再無一絲疑慮。

  而且也明白了,為何帝王會選在今天這個日子宣布此事。

  原來是聖旨上也提到了讓這個女子入主后宮。

  “霍安,給易姑娘準備一個位子。”帝王轉身吩咐霍安。

  “是!”霍安領命,當即便命人抬了軟椅前來。

  只是這個軟椅該安在哪裡?

  霍安征詢地看向帝王。

  帝王指了指太后和襄太妃的後邊,也是各個王爺的前面。

  如此一落座,意思非常明顯。

  按照禮製,那裡是妃位。

  霍安將軟椅擺好,陌千羽親自攙扶著易敏走過去。

  望著兩人的背影,夜離彎了彎唇,又下意識地看向鳳影墨,只見鳳影墨低斂了眉眼,不知心中所想。

  帝王回到自己的龍椅上坐下。

  選妃繼續。

  禮部尚書按照選妃女子所站的順序開始報姓名、出生、生辰等基本信息。

  女子們一個一個輪流上前拜見帝王、太后和襄太妃。

  說白,大家心知肚明,帝王選妃本就是走個過場。

  在這之前,這些女子的信息早就已經送到了帝王那裡。

  帝王也早已權衡利弊,心中做了打算。

  而且陌千羽明顯的有些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太后覺得有兩個女子不錯,讓他看看,他瞧也未瞧人家,就不假思索地定了下來。

  一場選妃也快,走馬觀花一般。

  最後定了五人。

  太后看上的兩人,襄太妃看上的一人,以及他自己權衡過在心裡早已定下來的兩人。

  再加上易敏。

  一共六人。

  按照祖製,今日只是選,冊封還得讓欽天監另挑黃道吉日再進行。

  所以安排那些選上的,以及落選的女子離開,禮部尚書便宣布,選妃到此結束。

  夜離暗暗籲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一直被陌千羽跟她提出的那個條件所困擾,還以為會是多麽嚴重的事,原來什麽事都沒有。

  她想了想,他所謂的,他做出任何決定,她都要絕對遵從,可能是指他幫易敏解困這件事,怕她會阻止,或者怕她會亂說,所以,他將話說死在了前面。

  是這樣嗎?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就在禮部尚書話落,眾人準備起身行禮恭送的時候,陌千羽忽然出了聲。

  “等等!”

  所有人一怔。

  凌厲目光一掃場下,陌千羽沉聲道:“朕,另外還要選一人!”

  還要選?

  眾人錯愕。

  可是,備選的那些女子已經全部離場了不是?

  難道讓她們再回來?

  就在眾人紛紛坐下,準備等著尚儀局的人將那些女子帶回重選的時候,帝王忽然從龍座上起身。

  然後,舉步朝夜離這邊的方向走過來。

  所有人都看著他。

  

  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尚儀局的人,還有禮部尚書都站在那裡等他的指示,是不是要帶那些女子重回。

  而他卻一眼也未瞧他們,徑直往夜離這邊走。

  大家隻當是如方才一樣,他只是走向百官席這邊。

  而夜離卻覺得呼吸驟沉,胸腔裡的心跳也徐徐加快起來。

  他說的另外還要選一人……

  莫不是指她?

  可是,可是,這如何能行?

  易敏至少有了名正言順脫罪的理由,而她,她現在是男兒身啊。

  如果沒有足夠讓人信服的理由,就這樣直接道破她的女兒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首先,她是欺君。

  還不是欺了他一個君,她是先帝在位時,就入宮當的太監,她等於還欺了先帝。

  外加一直在太后宮裡當值,被太后提起來做內務府總管,等於還欺了太后。

  這已是死罪,是誅九族的死罪。

  其次,他這個時候驟然冊封她,就表示她的女兒身,其實他是知道的,不僅知道,還會讓人誤會他心儀於她。

  如此一來,他就有跟她一起欺騙先帝之嫌。

  不僅如此,還會落人口實,失信於天下人,會讓天下人覺得,什麽三年之內不碰女人,原來只是掩人耳目,實則早已暗度陳倉。

  所以,他怎麽能冊封她?絕對不能!

  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杞人憂天。

  陌千羽何其精明一人,她能想到的,他又何嘗想不到?

  而且,在他的心裡,江山社稷、帝王霸業永遠都排在第一位。

  他又怎麽可能會任意妄為?

  不會的。

  她剛剛說服自己放下心來,陌千羽已經走到她們這席的前面站定。

  全場寂靜。

  夜離微微攥了手心,稍稍低斂了眉眼,眼角的虛光看到跟她們隔得不遠的鳳影墨正黑眸深深盯著她們這邊。

  也不知是在看她,還是在看她邊上的霓靈。

  眼簾輕輕一顫,她又徐徐抬眸朝負手立在正前方的明黃身影看過去,不知他一直站在那裡不吭聲是意欲何為。

  誰知,竟直直撞上他隱隱蘊著一抹血色的深瞳。

  夜離呼吸一滯,不意他在看她,更不意他是這樣的眸色。

  剛想撇了目光,卻見明黃一動,他舉了手臂。

  而手臂的方向,赫然是——

  夜離瞳孔急劇縮斂,臉色也瞬間轉白,他竟然,他竟然真的指的是她……

  “朕另外還要選的一人就是她!”

  明黃手臂伸直的瞬間,修長的食指篤定一指,指向的人是——

  “夜靈!”

  沉沉二字從陌千羽的口中落下。

  夜離心頭一撞,愕然瞪大眼睛。

  震驚的又何止她一人?

  全場錯愕。

  當事人霓靈更是難以置信地張了嘴。

  她怔怔地看了看夜離,又瞅了瞅巧黛,後又看看陌千羽,隻懷疑是她看錯了,還是聽錯了。

  巧黛亦是輕輕蹙了眉心。

  鳳影墨微微眯了鳳眸,眸底神色愈發寒深,薄唇緊緊繃成了一條線。

  夜離面薄如紙,搖了搖頭。

  原來,原來這才是他的條件。

  這才是他口中的“無論他做什麽決定,她都必須絕對遵從”的事情。

  可是霓靈,她怎麽能讓霓靈嫁給他?

  且不說,他們兩人根本沒有感情,單說嫁入這如同牢籠一樣的皇宮,跟其他的那些女人爭著寵愛,霓靈就根本應付不來。

  邊上霓靈似乎也終於意識過來這件事實,明顯地表現出了恐慌。

  身子在薄顫。

  夜離不動聲色握了她的手,想要將她安撫下來。

  可是眾目睽睽,她又不能說什麽,且又不能對陌千羽提出異議。

  這是那日他們的約定。

  她答應了的。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牽扯到霓靈頭上。

  她不明白,他要娶霓靈做什麽?

  他又不愛霓靈,而且在外人看來,霓靈還是跟鳳影墨和離過的棄婦。

  他堂堂一國天子,至於嗎?

  是因為知道了她跟鳳影墨的關系,怕她心生外向,一心向著鳳影墨,所以娶霓靈來作為鉗製她的工具嗎?

  若是這樣,她更不能讓霓靈嫁給他。

  心亂如麻,她快速思忖著對策。

  許是見霓靈這邊半天沒有反應,霍安說話了,“夜靈姑娘還不快謝恩?”

  霓靈不知道該怎麽辦?

  夜離灼灼看向陌千羽,陌千羽卻撇著目光,根本不看她。

  不遠處,鳳影墨回頭,眼梢一掠,掠過百官中的幾人。

  幾人會意。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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