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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棄女,風華女戰神》家族爭霸賽(5)一場賭局
  她要戰仰陽!

  這個念頭在月思卿心裡一遍遍回響。

  就在剛才競技場上,小紫叫她。

  她悄悄探了一絲靈力進去,便看到白白胖胖的小萌娃在地上鋪著的被褥上爬來爬去,眉頭緊皺,很是不安。

  “娘,空氣中有一股惡臭味!”小紫坐起來,嫩白的雙手掩住口鼻,蹙眉說道孤。

  惡臭味?哪有呢?月思卿有些好笑,她現在不能說話,又不能做到小紫的逼音成線功夫,所以隻以為它跟自己開玩笑。

  “真的有!”小紫見她一臉不信,立刻叫道,“很淡很淡,隨空氣散了。是沸喉毒,娘,剛才有人用了毒。不過這毒無形無色,味道散去後便找不到痕跡了。闕”

  與月思卿在一起久了,小紫的身體雖然沒太大變化,但智慧卻恢復得很快。

  它已經知道了很多很多事情,有許多甚至是月思卿所不知的。

  月思卿心中咯噔一聲,她想到了月躍的喉嚨。

  用毒時間就在不久前,味道又出現在這裡,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人——仰陽。

  他給月躍下毒?為什麽?他明明實力比月躍高,難道就是為了他叫不出認輸,再好好虐他嗎?

  如果是這樣,仰陽這人心也太狠了!

  當時她氣壞了,叫住仰陽,說了要與他挑戰的事。

  她現在是橙靈五級,由於她的靈力被秘藥封住,在解橙靈封印時,銀色便告訴她過,她的氣穴比一般人要寬,所以實力也比同級人要高,***以內都不是對手。

  不過橙靈八級對上黃靈四級差距也還太大。

  但也不是沒戰過!大不了,將所有底牌都拿出來!

  月思卿站在角門處,看向裡面那若隱若隱的數千人影,心情慢慢沉靜下來。

  她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又梳理了一遍,卻發現了幾個疑點。心神一凜,她想自己是不是想錯了一點。

  為了求證,她迅速沿著角門處的露天木梯快速走了上去。

  剛走上高台,便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台沿處。

  夏風吹起他玄色衣角,那鐵製面具也獵獵作響,夜玄朝她走來。

  那雙深幽的黑眸看不透情緒。

  雖然有暗衛跟著,可他還是無法放心。看不到她,他的心便一直懸著,站得離她稍微近些,他也會感到安定一些。

  怎麽辦?似乎上癮了呢!離不了,放不下。

  他的眸色越發深了。

  “夜玄。”月思卿低聲喚他,聲音是愉悅的,她想象著那張面具後的俊美容顏會是什麽表情。

  “嗯,思卿,這兒風大,回去坐著。”夜玄想來拉她的手,但感覺到不遠處有很多視線移了過來,終是作罷。

  “好。”月思卿看向他背後。

  密密麻麻的人坐滿了環形座椅。

  她伸出左手,借著夜玄高大的身體擋住,踮起腳尖,為他撥開幾縷碎長黑發。

  夜玄的眸光溫柔沉醉得有如海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月思卿趕緊掙開,不好意思地瞄了眼周圍,快聲道:“走吧。”

  她跟在夜玄身後,沿著座席最前面的過道往主席台附近走去。

  幾個大家族的座席都在那裡。

  到得月家座席處時,可以瞧見月躍躺在中間一張臨時搭建的板架上,月無霸和月剛還有幾名月家長老都圍在一旁,月家小輩、上官羽、上官鴻、呂濤也在。

  一名看起來像是醫師的人正在為月躍包扎療傷。

  月思卿走了近前。

  呂濤先迎上來,他見到月思卿這邊出了狀況就趕到月家這邊先來瞧月躍了。

  “老大,那仰陽真不是東西,下手忒狠!”他怒罵道。

  月思卿臉色越發沉了,拂開眾人人,直接走到月躍身邊。

  傷勢確實不輕,加上月躍舊傷未愈,對他造成的打擊很大,這次是要在床上好好躺一段時間了。這還多虧了月思卿的及時攔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月思卿細察了下月躍胸前的淤痕。在她看來,此時的月躍比剛才在競技場上倒在她臂彎裡時情況要樂觀得多了。

  她在看月躍,今天過來競技場的所有月家人卻都看著她。

  月無霸也一瞬不瞬地打量著。

  這丫頭長得確實肖像夢娘,倒是遺傳了她母親的絕色容顏,只是她的靈力……當初她剛出生時,他還記得,測試明明是廢靈。

  月木子坐在一旁,十指緊緊交攏,咬緊下唇,臉色蒼白。坐在她身邊的上官鴻無暇去照顧她的情緒,他一直盯死了月思卿,那目光有震驚、呆滯、複雜、沉怒、不信、悔意……

  只有一人坐在角落裡,神情有些呆滯,一動未動,那人,正是月出雲。

  “族長,沒有什麽大事,讓二爺在家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便能痊愈。”男醫師微笑

  著寬月無霸的心。

  在這個世界,醫師和煉藥師不同,他們不會煉藥,對人體四筋八脈卻非常熟悉。但由於習武者大多都會一些此方面的知識,需要他們的時候不多。除了一些大家族會請專業醫師外,其他地方很少用。他們的地位與煉藥師也是天差地別。

  眾人的心頭皆是一松。

  夜玄也抬步過來,右手捏著一枚紫褐色丹丸,他衝月躍說道:“張嘴!”

  月躍倒是析聽他的話,微微張開有些無力的唇瓣。

  這就夠了。

  夜玄二指一彈,那枚丹丸已準確落入他的口中。

  “服下它,喉嚨會好起來。”他淡淡解釋。

  月躍臉上滿是感激之情,大口嚼下藥丸,衝夜玄啞聲道:“多謝武王饋贈之情。”

  “不謝!”夜玄的聲音依舊很冷情。

  他做這不過是為了思卿。

  他到底是思卿的父親……

  月無霸也十分感動,謝了幾句後,轉頭,沉聲問月思卿道:“你明天參賽,可有把握?”

  月思卿心裡冷哼一聲,她根本就不想回答月無霸的問題。

  她參賽,有沒有把握用得著向他匯報嗎?

  雖說他是月家族長,可她月思卿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這時代月族的一分子,她所認的,唯是這個父親罷了!

  心中厭歸厭,但月思卿還是沒有當著這麽多人面拂掉他的面子,淡淡說道:“贏也罷,輸也好,這都不是其他人能幫得了忙的。”

  這句話直譯過來就是: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少管閑事。

  不過她表達得很委婉。

  月無霸看來,卻覺得她不卑不亢,很有主見。

  總之,與他之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雖說他曾狠心不讓她們進家門,但心中卻一直想著見這親孫女一面,這次總算是見到了。到底是親生的,看著的感覺就很親切……此刻還沒有從上官鴻和月木子等人口中聽說過月思卿實力的月無霸,心中倒也生了幾絲不舍。

  短暫的相見,眾人說的都是些場面話,更深的事情,誰也沒提。

  譬如說,上官鴻和月思卿婚約和退婚的事,再比如說,月思卿曾在月剛面前立誓不進月家門的事。

  月思卿看完月躍,囑咐他好生休息,抬了頭,才有閑心打量四周。

  驀然間,眼光與不遠處呆呆坐立的月出雲碰到了一起。

  月出雲身體微震,有如觸電般移開了目光。

  這反應,倒好生奇怪。

  月思卿趕緊走過去,向他行了一禮,有些不安地叫了聲:“老師。”

  這一聲叫喚,月家人更是驚住。

  她居然是月出雲的弟子???

  顯然,從剛才上來到現在,月思卿的所有事情對大多數月家人來說還是一片空白。

  月木子、月景明和月水瑩許是被月躍的傷嚇到了,誰也沒敢多提旁的事情。這時候月水瑩才終於敢開口了,帶著一絲輕嘲:“夢思卿,不,我還是叫你月思卿吧,何必再叫老師,叫一聲三叔便是。”

  以往她是月出雲弟子,月出雲待她好上幾分,她便有些吃味。

  這個時候,突然得知她是大伯的女兒,自己的堂姐,她心裡的不舒服更濃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月思卿沒有正面回答月水瑩的話,而是沉下聲音說了一句。

  月水瑩沒有吱聲。

  月出雲那僵硬許久的臉龐終於輕微抽了抽,望向月思卿,想說什麽,嘴唇卻不住地顫抖。

  他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思卿居然是他的侄女,親侄女!

  這個事實有如一道晴天霹靂,生生將他劈成兩半。

  其實,他比思卿也大不了幾歲是不是?再等幾年,思卿大了些,他便能將那些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了。可為什麽現實偏偏如此殘忍!

  一時無法面對這樣的事,月出雲終是站起身,拂開了她的一禮,轉身朝座席外走去。

  那個一身淡藍長衫,身姿挺拔的男人向來溫潤如玉,最多急了會厲聲喝斥,卻從未像今天這樣,留給她一個淡漠的背影。

  月思卿心下微緊,想要張口,嘴卻如被封住,想要追上去,腳步又如被釘在了地上。

  身體有些發涼,她有些害怕,害怕這樣不言語的老師。

  他是生氣了麽?氣她騙了他?

  一時間,她心中酸澀得緊。

  那邊,月水瑩和月景明沒有功夫再來嘲笑她,他們被月無霸拉住,低聲詢問起其中原因來。

  這兩人自是不想在爺爺跟前落了自己的威風,不提月思卿的威風過往,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

  月出雲走了,半晌沒再回來。

  月思卿臉色黯然,亦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安撫了月躍幾句,便與夜玄、呂濤離開

  。

  路上,她向二人提起心中第一個疑點:“剛才月躍被仰陽虐時,相信大家都看得出來,月家人為何不出來阻止?月無霸不來就罷了,月木子她的承受力分明不會那麽弱。下來場中央時,她應該已經蘇醒,卻還在裝暈。我猜家族比賽中若是家族中人干涉參賽,必是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是不是?”

  夜玄唇角一勾,說道:“是的。如果那時月家動了手,這一回的家族大賽,月家便會被取消資格。”

  取消資格,也就是說連新四大家族的門檻都進不去!

  這後果委實太嚴重了!

  據說,仰呂風月四個家族,自古以來基本闡聯每一屆四大家族的名額。中間或許有過其他家族上位的情況,但卻持續不了多久。這四個姓氏的血緣太過強大,縱然是消沉下去了,過不了多久,總是還會出現一個天才。

  因為月躍的緣故,月家現在的力量或許比不上其他三個家族,但與那些小家族還是有一爭之力的。若是犯規,被取消資格,那可就是徹底沒有了指望。

  月思卿心中恍然大悟,沉聲說道:“我明白了。仰陽對月躍下毒,不是為了個人恩怨,而是將月躍當作了棋子,他是在逼月家出手!”

  對於仰陽下毒一事,呂濤頗為吃驚:“他下毒了?”

  夜玄卻沒有什麽意外,說道:“嗯,月躍的靈力減退並不正常,他也失去了部分辨別力,若是換作別的靈師,或許會有察覺。我們下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拿不到證據。”

  所以那時他也保持了沉默。

  他雖是皇王親弟,卻也不可武斷行事。

  月思卿心底涼嗖嗖的。

  正如夜玄所說,這場計劃中,月躍一早便會成為仰家的目標。

  呂濤雖然只聽了隻言片語,但以他的聰明卻也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接話道:“這麽說,仰陽和月躍在第一場賽事中碰到不是意外?”

  “這世上,意外沒有那麽多。”夜玄平淡地說完已經到了主席台後的座位處。

  三人在空位上坐下,月思卿坐在中間,目光眺向仰家所在處,聲音染上一分狠色:“第一輪比賽仰陽已經突圍了,我無法與他相遇。第二輪中碰到的機會大嗎?”

  夜玄搖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第二輪是群賽,就算遇到,你們也未必能互相近身。”

  說到這,他突然輕輕一笑,余光帶過呂濤的臉,說道:“當我沒說這句話。”

  呂濤會意一笑。

  第二輪賽事的具體比法絕對還是機密,除了皇室幾個高層外,其他人都不知情。

  不過這世間所有的制度都會有漏洞,沒有永遠的完美。縱然保密得這麽嚴格,也終會有人透露出去。所以夜玄說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月思卿明白群賽是怎麽回事,她也隱隱約約地聽人說起過,最後一輪比賽肯定是年輕人之間的比賽,畢竟家族的未來在他們肩上,每年如此。

  那麽要在第二輪賽事中斬掉仰家一位年輕主力,難度肯定增加。到時候,大家必是全力保護幼苗。

  那麽只有這一輪了……

  仰陽欺辱她的父親,以她父親的生命為引設下這個賭局,那麽她又何必心慈手軟?

  她冷笑一聲道:“今天的對戰中,我似乎沒看到仰陽的同胞兄弟仰朔。”

  “老大,你也知道他?”呂濤唇角微勾,“他在明天。這兩兄弟是雙胞胎,實力相仿,一直在外地求學,為了家族比賽才趕回來的。”

  “嗯。”月思卿點頭,在外地求學麽?那麽他們也許還有不為人知的底牌。

  “明天,我希望抽到的對手是他。”月思卿的語氣極其肯定,並沒有疑問,堅定的目光睨向夜玄。

  既然仰家能疏通關系改變對手,她相信夜玄這位賽事最高負責者必定也有這個權力。

  “不行。”夜玄幾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

  “為什麽?”月思卿一呆,不甘心地問道。

  夜玄聲音平淡:“為你做到也不是什麽大事,但太過危險了,我不讚成。”

  “我也不讚成!”呂濤這次的態度出奇地與夜玄一致。

  “我已經考慮過了。明天,我要在簽上看到他的名字,否則我也會私下向他挑戰的!”月思卿這一回吃了秤坨鐵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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