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庭開車來到泰蘭拳館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封在拳館大門上的封條,還有一輛留守的警車。
他把車停在距離拳館很遠的路邊,下車後,看了拳館一眼,朝著拳館側面悄然而去,他當然不會從正門進入拳館,雖然拳館的圍牆有四五米高,但是對於他這個曾經血滴子的高級黑暗者來說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很快,朱治庭找了一個很偏的角度,攀上圍牆後迅速落入了拳館之中。
他拍了拍手,站起身,感受了一下周圍寂靜的聲音後,這才率先朝著拳室走去。
朱治庭和那些警察一樣,把拳館上下裡裡外外都翻了個遍,什麽也沒有發現,最後來到了周博來的那座小屋跟前。
小屋的大門是打開的,朱治庭抬腳走了進去。
先是翻了一遍小客廳,然後書房,最後來到了臥室,但是,在他剛進臥室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被移開的那張大床,還有木地板中央露出來的一個黑漆漆的入口,看到這個入口,朱治庭怔了一下。
“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下來吧!”
朱治庭剛剛走近入口,裡面很突兀的傳出了一道聲音,是周博來的。
朱治庭看不到入口下的周博來,但是既然有他的聲音,那麽證明周博來在裡面,他當即站在入口處冷笑起來:“周博來,我果然沒猜錯,你在這拳館之中弄了一個隱秘的密室,怪不得劉堅和朱青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病毒管,原來你是藏在了這裡面。”
“不錯,我的確是藏在這裡面,你若是想要病毒管,就下來吧,那些警察離開之後,我都在這裡面等你很久了。”周博來的聲音繼續傳出來。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朱治庭眼神眯了起來,但是沒敢一下子下去。
周博來接著道:“你既然報警來抓陳浩,那麽必定是想連我也一塊抓,那警察走了之後你肯定會來啊!不過我想你現在的心情和你原本的本意不一樣,因為警察沒抓到我,所以你失望了。”
“你又怎麽知道我會報警?”朱治庭接著問道。
“你讓劉堅來特意告訴我陳浩是個殺人越獄的罪犯,不就是想讓我殺了陳浩嘛?而且不管我殺不殺他你都會報警,因為你知道就算我殺了陳浩,也不可能把病毒管交給劉堅,因為他不足以我信任,你還是想讓警察來打我個措手不及,只要我被抓了,這拳館就任由你折騰了,無論我把病毒管藏在哪裡,你都能找出來,不是嗎?”周博來微微一笑。
“啪啪啪”
朱治庭突然拍起手掌,哈哈笑了起來:“不錯不錯,不愧是當年那個血滴子的高級黑暗者,能夠猜到我的想法,也就只有你了。”
“朱治庭,我們曾經在一起共事多年,這個世上,只有我最了解你。”周博來緩緩道。
朱治庭突然道:“但是就算你了解我又如何?這次你還是錯了一點,因為我讓劉堅來告訴你這件事,是想在事後連劉堅一起除掉的,你認為他這種小人知道了病毒管的秘密,我會留他在世上?”
“不,我了解你。”周博來堅持道:“我知道你會殺他,所以昨晚我已經把他殺了,與其讓他死在你的手裡,何不如死在我的手裡。”
“什麽?”朱治庭一驚,怪不得一直沒有劉堅的消息,原來昨晚就被周博來殺了,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經過周博來這一番話,他終於明白他所有的心思都被周博來通透了。
當下,朱治庭語氣一沉:“那陳浩呢?”
周博來淡淡道:“也被我殺了,我先殺了陳浩,再殺了劉堅的。”
“哈哈哈。”朱治庭又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周博來,那你現在還想怎麽辦?還是乖乖把病毒管交給我吧,等我賣了它,一定會分你一半的,這東西是當年我們一起搶回來的,理應一人一半啊,你保管了這麽多年,現在還是交給我吧,只要你把東西交給我,我們還是從前的朋友,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周博來依舊淡淡道:“我說了,病毒管就在這裡面,你要是想要,就下來拿,若是不敢下來,就離開吧!”
說罷,一陣腳步聲‘咚咚咚’傳來,朱治庭在上面叫了周博來幾聲,但是都沒有周博來的回音。
朱治庭站在入口徘徊了半晌,以他小心謹慎的性格,自然也很清楚詭計多端的周博來,周博來哪能這麽輕易把病毒管交給他呢?周博來突然來這麽一出,他還真不敢下去,誰知道裡面有多少危險等著他。
不過他已經叫了周博來好幾聲沒有回音了,若是不下去,他也不能就這麽在這裡乾等著。
最後,欲望佔據了理智,朱治庭深深吸口氣後,還是小心翼翼的沿著樓梯下到了入口之下,落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十米遠的走道盡頭處有一扇打開的大鐵門,而大鐵門之中,傳來了一片熒光燈的燈光。
朱治庭冷哼一聲,放開膽子,朝著那大鐵門走去。
進了鐵門後,朱治庭一眼就看見了在密室中央的鐵桌旁,坐著喝酒的周博來,桌上還有兩瓶五糧液和兩個杯子,此刻的周博來正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
周博來伸手指了指鐵桌對面:“坐吧,我們很久沒在一起喝酒了,今天我們先把這兩瓶酒喝完。”
朱治庭環視了一圈,發現這個密室是全封閉的,而且沒有看到他想要找的東西後,這才坐在周博來的對面,冷冷道:“少廢話,東西呢?”
周博來倒了一杯酒推給他,緩緩道:“不用急,我們先喝酒,喝完酒再說其他事。”
“哼”朱治庭冷哼一聲,端起面前的酒就喝了起來。
喝完後接著問:“東西呢?”
周博來直接把一瓶五糧液推到他面前,再次說:“我們中國人談事情,都說三杯酒後,方能談事,你才喝了一杯,接著喝。”
朱治庭瞪了周博來幾秒,頓時連倒了兩杯,一一喝下,這才冷聲道:“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