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好不容易睡著,這才沒一會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眼睛也隻艱難地睜開一絲逢。
神智不清楚之際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慌。
一隻手動了動,誰知黑暗中,碰到了身旁的胸膛犯。
謹言這才知道不是在做夢,緩緩清醒過來,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仍穿著原先的衣服,男人就躺在她身側,睜著眼睛打量她。
沒有關的窗外,透進來微弱的月光,就著淡淡的光線,謹言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個她以為早就已經離開的人。
................
倆人身軀緊貼,男人濃重的氣息更加無法忽略。
謹言想也不想,就去拿枕頭砸他。
人胸膛堅硬,幾乎不起作用,他神色如常。
一下下似乎是捶在棉花上。
謹言想到今日下來發生的事情,又想到他這些日子的無作為,氣不過,扔掉手裡的枕頭,改用手去捶打他。
他讓她打了一會,接過粉拳,她瞬時動彈不得。
倆人沉默對視了一陣,誰都沒有說話。
.................
他過了一會,淡聲道:“給我時間。”
“………………”
謹言聞言,微微愣了愣,身子沒有半點放松,仍是戒備的狀態。
心想,她何嘗不是在給他們倆人時間,去慢慢適應彼此?
錯過了那麽多的時間,在每個深夜裡想起來就會覺得噓唏,又怎麽想要再去錯過更多時間?
她抿了抿唇,有些喪氣,只是倆人將就在一起,是不是也要浪費時間呢?
這是她不想,卻不能不直視的問題。
“我想過,只要給我們個機會,也許……”
謹言神色黯然,隔了一會,低低的說,“萬一下次還發生這種情況,那個時候我第一個想起的人是你,打電話過去你因為有急事,還是選擇掛掉,我應該要怎麽辦呢?”
有驚無險的一天,但重想起來,不是不害怕和委屈。
她咬著唇,緊緊地盯著他,眼眶微微泛紅。
他似乎在猶豫,沉默了會兒才緩緩道:“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電話。”
謹言抿唇,看著他。
顧又廷不緊不慢地說:“現在集團的情況和你聽說的一樣,不會差很多。”
她不作聲。
“那些人如今什麽都不肯說,以前熟得不能再熟的人,擔心被拖下水,個個說話含含糊糊,大多都是在和我打官腔。項目組裡的其他人也都吞吞吐吐的。只有一個人,我和他關系不錯,但是他因為身份不好乾預。這兩個月都聯系不上人,今天中午的時候給他打了電話,他終於告訴我到了港城,很快就要走。”
謹言似乎不覺意外,也猜到他是因為重要的事情才會掛斷電話。
但有的時候,人心就是如此的神奇,連大腦都左右不了它。
拚命想要理解,卻反而鑽入牛角尖裡面,怎麽都出不來。
顧又廷看著她,忽然說:“我媽的事情和周雲哲脫不了乾系,摩托車主是他在背後指使人乾的,但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堅持下去,就看誰能沉得住氣。”
謹言還沉浸於下午的事情裡,沒想到聽他直截了當說出這一番話,沒有半點過渡,她聽得心裡一緊,久久說不出話,神情還有些恍惚,根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有後續,又回想起那晚在別墅裡,周雲哲對他的警告,她忽然明白過來,一下心中酸澀,卻不知道說什麽合適。
她一顆心並沒有懸下來,反而更加的提著,腦海裡浮現出那晚他惱怒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隱忍的模樣。
心想他當時肯定恨自己為什麽沒有能力出一口氣。
她心裡沉沉的,從今天下午到現在,心中的設想全都錯了。
她沉吟了一會兒,看著他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們好像沒有什麽交情?”
他將她攬入懷裡,一股濃重的煙味撲鼻而來,她輕輕將身子挨上去,過了一會兒,他才低聲說,
“過去我和他在一塊項目上鬧得很不愉快,所以他一直記著仇。”
黑暗裡,兩人的呼吸氣清晰可聞。
謹言心裡回想著那晚見周雲哲,長得端正,身材同樣挺拔修長,與小熊微眯眯說話時,令人感覺到溫文無害,但隨即面色一變,儼然換了個人,典型翻臉如翻書的一個人,她從新聞上聽過周雲哲,明白他如今的情勢一日高漲過一日。
再看面前的男人,心瞬時被緊緊地揪住。
所有人,包括她都以為他收心在休息過日子,其實他心裡卻沒有放下過。
……
半晌,謹言伸出手臂,緊緊抱住他的腰,感受他胸腔傳來的有力心跳。
這樣的動作做下來自然而然,習慣?也許吧,一切都那樣水到渠成。
有時候迷茫,但只要這樣一隻強壯的臂膀環著身旁,便令所有彷徨消失。
一隻手掌輕輕撫上她的背,緩緩拍著,聲音刻意壓得低低的:“睡吧……”
謹言抿了抿唇,沒說話,半晌,在他懷裡,緩轉的睡著了。
這邊的顧又廷看著她,好一會兒,也閉上眼睛睡了。
夏夜漸涼,屋內漸漸溫情。
..................
這一覺得,睡得又熟又沉,也不知睡了多久。
身上似有被什麽壓著胸部的位置,謹言睜眼一看,卻是顧又廷的手掌。
她微微紅了臉,剛要將他的手掌挪開,就見人也醒了,他們倆面對面的對視著。
不知有多久沒在一張床上醒過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神色一動,她白玉般的臉上還有點殘留的紅暈。
熟男熟.女,又是關在房間裡,不知是誰主動,不一會就纏綿起來。
顧又廷將她的身子拖到胸膛上放著,含著她的嘴,又去吮她的脖頸。
手上也沒閑著,有些驚喜,又有些訝異,對於那快一手無法掌握的柔乳。
謹言長長地吟了一聲。
憋著呼吸。
臉越漲越紅。
身子被他揉得有些痛意。
忽然明白過來倆人此時的處境,這個姿勢又看不到時間,她有些著急,趁人埋頭在她脖頸間賣力著。
她忽然的冒了一句:“不要咬,夏天不能穿高領,等會我媽要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了。”顧又廷不以為意,隻手探進她的衣褲裡。
謹言沒他那麽理直氣壯,想著雖然是懷著他的孩子,但倆人現在的關系還是有點不清不楚。
白母保守傳統,平時看不見還好,萬一等會讓她聽到聲響,或是見到可疑的印記……
她羞愧得不敢再想下去。
隔著衣裳,謹言仍能感覺得男人肌膚滾燙。
噴到面上的氣息都是熾熱的。
一時心動,也不再想著其它事情,隻柔順的依著他。
..................................................
外面,白母起床時看到客廳煙灰缸滿滿的煙蒂,又見人的鞋不在門口處,心想是已經離開了。
她看了眼時間尚早,做完了早餐,替小熊刷好牙,才去叫謹言起床,走到房門前打開門,先看見床上的被子被噔到地上垂落著,而女兒正蜷縮著身子,整張臉埋在枕頭裡,發出輕微壓抑的聲音,一隻健碩強壯的手臂橫在她背上,男人只露出黑絨絨的腦袋,但幾乎能猜出是誰。
床上的男女正在忘情的親嘴。
白母清咳了一聲,神情努力鎮靜,壓低了嗓音,“早餐做好了,你們洗梳好就出來吃。”
說完,然後就替他
們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