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真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謹言醒過來,抬頭瞧見那人已站立起來,到了此時,臉上仍是喜怒不顯犯。
一張剛毅的臉看不出任何被到打擊的跡象,除了那熟悉的皺眉,泄露出那人此時憤然的情緒慌。
謹言沒做聲,定一定神,方才淡淡出聲:“真雅,今天謝謝你。”
真雅聽到她的話,默默站了片刻,才道:“今天的官司功勞不全在我,那個女人和顧又廷的關系,早在昨晚我就猜到了幾分,但你也看到了,我那捕風捉影的相片放到庭上根本沒有多大的影響力,所以,還是你那郵件裡的相片起了作用。”
謹言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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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她去到美國,有一次打開郵箱查收信件。
就見信箱的首封信件並不是友人發來的信件,而是無名人。
她沒有多想,點開了信件。
就見郵件裡沒有任何隻字片語的內容,而是幾張相片。
相片的女人正挺著不比自己小的鼓挺的小腹,低著臉,看不出神情,正被顧又廷擁著走進醫院裡。
當點下來幾張相片全是相擁的畫面時,謹言眼底是一片清冷。
再瞧上面的發件人,陌生的ID,她漸漸腦殼發漲。
她當時已懷孕36周,正是即將快到產期。
後來,她關掉了郵箱的頁面,後來的日子裡再沒有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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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當年手機的相片,早已隨著她出國,換了新手機新號碼,就被遺棄。
一直到今天,四年多來第一次登陸進那個塵封已久的郵箱。
真雅看著她,忽然說:“你之前沒離婚,我不好跟你說這些,但是,現在不同,顧又能廷這個人……你倆不是一個圈子,像這種人私底下的生活,你還不能完全體會,我接過不少這種身份的人的案子,要了解得多。像他這樣的男人,什麽都有,也許是因為時間的沉澱,從骨子就散發出令女人向往的魅力,但是……”她停一停,低聲道,“你很好,是個好女人,離了婚後,就往前看,不要再留戀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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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點到即止,她們沒有再說話,隨即出去。
真雅走在前面,和著小助理低聲交談,吩咐著什麽。
謹言若有所思地走在後面。
“李律師!”
走了一段路後,就聽一個並不陌生的尖銳聲音響起!
“鄧律師!”
真雅回過頭,也打了聲招呼。
“李律師,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眼見真雅雖是晚輩,氣勢卻是不亞於自己,鄧律師神色一動,猶豫道。
真雅瞧了他一眼,神色平靜,不疾不徐地說:“您想說什麽我知道,這次的官司各憑本事,我沒有什麽特殊的渠道,如果到時候能夠勝訴,只能說我運氣好。不好意思,我還有點尾巴要善後,就先行告辭了!”
那鄧律師被噎得臉色發青,欲說句什麽。
卻是看到一旁的白謹言,也心虛,把話咽進肚子裡,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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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真雅走小道到了停車場,謹言在一邊等著,她去將車子開出來。
“姐,今天還順利嗎?”
這時,家瑞的電話打了過來,也許是小熊正在身邊,隻輕描淡寫地問。
饒是刻意保持輕松,仍是聽出那聲調裡的著急,謹言安慰:“我剛從法院出來,律師說勝訴的機率很大,你不要急。”不知是昨晚睡眠不足,還是現下沒有暖氣,停車場的環境太陰冷,她一時有些發抖,頭也有些沉,整個人的狀態算不上好。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不過是例行公事地問幾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