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不理解怎麽突然就這樣了,隻覺得頭有幾分沉重,全身每個細胞都充滿了激動,心臟跳得很快,像要衝破胸腔而出,臉無法抑製地紅了起來,呼吸也開始不由自主地微喘慌。
“這位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這時面前站了個男人,朝她伸出手掌,頗為紳士地看著她。
她本不想搭理的,但此時耳旁還有那人低沉的聲音,猶如魔音,似乎充塞了整個耳腔,余音嫋嫋不絕,也許做點別的事情來分散下注意力,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她很快點了下頭。
同時台上已發言完畢,掌聲如潮。
隨著一陣急驟的鼓聲,會掌緩緩響起一道溫婉輕揚的曲子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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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座席上,眾人手執高腳杯,含笑點頭,低聲交談。
聊著聊著,中年男人視線鎖定在舞台大廳上,看了眼攜創的老總,帶著幾絲調侃的笑意問道:“王總,那個正在中間位置跳著舞的人,是不是你兒子?”
王總聽到對方的問話,順著視線望了過去,果然,一眼就見到和美女貼著跳著舞的自家兒子,他有些僵硬,但仍是笑開了,“現在的女人都很熱情,不比以前我們那年代保守了,全都很主動。”
話裡意思很明顯,都是對方刻意勾、引他兒子。
聽著他們的對話,顧又廷整個人淡淡的坐著,不參與他們的話題。
有另外男人也附合著,“我剛看了幾眼,還別說,就像王總說的一樣,那女的確實不是一般的女人家。我前些日子,還看到她和許四少在露天海邊用餐,當時倆人說笑得不是一般的親熱,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倒是真的,但這樣的女人看中什麽,又是圖個什麽,我們還不明白嗎?”
那位王總笑著點頭,“可不是啊,這些女人個個心精得不行,就說現在這個女人啊,也就是我兒子年紀小,被暫時迷惑住了,這年頭女人比男人厲害,知道自己想要的目標,藏得很深,表面上卻裝得清純。”
顧又廷只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
可就是這一眼,他看到了,底下的舞池裡,白謹言正在和那位王總所謂的兒子正跳著貼身舞,穿著包臀套裝裙,她勾著對方的脖子,身子緊緊與之相貼,男人的手包著她的臀,倆人隨著舞動忘情地跳著的一幕……
顧又廷盯著她主動迎合的樣子,眉頭蹙起,神情和眼神卻都很冷。
“顧總,這些女孩大多不正經,可不就是奔著我們的身家和地位來的嘛,您應該深有體會,像那種女孩想要主動送上你床的,只怕這幾年來,沒有一群,也是有一打的了,對吧?”
顧又廷眸底深邃,看不出情緒變化,喝了口酒,沒有搭話。
顧又廷不說話,那位老總也不在乎,自顧自的說,“今天來的人實在太多,除去那些集團的代表員工,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難怪會有女人想要在這個場合,釣個金龜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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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言跟著男主進入舞廳後,聽著那雖優美的音樂,卻仍是靜不下來,心不在焉地跟隨著對方的步伐移動著身體,對方從頭到尾都很規矩,手放在她肩上,亦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她卻是越來越覺得心情焦灼,隻不停地氣喘籲籲,臉越來越熱,額頭有點冒汗了。
對方看著她的狀態,趁機把身子往前靠近她,輕聲說:“我是不是跳得太快了,你跟不上?要不要把速度放慢點?”
謹言撐著沉重的頭,強力保持著清醒:“不會,這樣就好。”
男人不動神色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又問:“你很熱?”
“嗯,有一點。”不知是不是大堂暖氣開太足的原因,她隻覺愈加的熱。
“暖氣開到了30度,你又穿著這麽厚的外套,肯定熱。”
謹言頗感意外:“暖氣開了30?”難怪她熱得渾身不自在。
“是啊。”對方失笑:“你看看在場哪位女士不是露肩露背吊帶裝?”
謹言看了眼周遭正低跳著舞的女性,確實都是衣著單一,統一的低胸露背裝,對比之下,她包得一絲不苟的模樣,看上去有些滑稽,又聽那人調笑地說:“要是你不想等會熱死在這裡,還是把外套脫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