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亞楠這個急脾氣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疾步走到她面前擋住去路,一字一句的威脅,“你給老娘記住,咱們的梁子結大了。”說完怒目而去。
見所有的選手都鬧成一團,蘇蘭特製止道:“都保持安靜,下一位霍思雅。”
霍思雅看到蘇蘭特就忍不住眼皮狂跳,她深呼吸,緩步走到蘇蘭特面前接過瓷碗,走向訓練路線。
僅僅走了幾步,她就非常認同沈醉的話,這麽變態的訓練簡直就是折磨人的存在。
頭上頂著碗,還要目不斜視平視前方,走過猶如九曲十八彎的訓練路線,這對人的協調力和精神力簡直就是雙重考驗。
霍思雅走了沒幾步,就覺得背後有一雙灼人的眼神在時時盯著她。
她下意識的就覺得那肯定是蘇蘭特,本來她就有些緊張,只要一想到那個不懷好意的家夥不知道又在怎麽算計他,就更加緊張。
一般人專心致志的情況下都走不過十米的訓練路線,更何況她現在已經開始分神,結果很明顯。
啪的一聲,瓷碗毫無意外的摔落在地,霍思雅轉過身狠狠地瞪著蘇蘭特,氣鼓鼓的臉上是無法掩飾的憤怒,可她卻無話可說,簡直太悲催了。
好在遊戲到現在為止還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她覺的輪到她身上應該也不會出什麽意外,編碼的主人大概也只會象征性的讓她表演點什麽節目。
霍思雅只能啞巴吃黃連,蹲下身撿起了地上的瓷碗編碼,看了看輕聲問:“編碼零零,是不是搞錯了?選手裡面沒有這個編碼吧!”
“沒搞錯,我從來都沒有說這個遊戲只有學員參加。”蘇蘭特得意的笑著,手指向自己的胸間,邪氣的說:“你們導師的編碼就是零零,是不是很受寵若驚呢?”
霍思雅被徹底噎住了,她就知道這個家夥肯定在打主意報復她,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小人居然會公報私仇。
“你想幹嘛?”霍思雅話語之間早就沒有了對導師的尊敬,恨恨的語氣就像對仇人一樣。
“哎呀,霍思雅學員,你簡直對導師太不尊重了。”蘇蘭特故作搖頭歎息,輕描淡寫的說:“不過導師對你們一向是寬容的,肯定不會故意為難你,不如你就親我一下吧!”
這話一出,比曼玉讓李亞楠學狗叫的震撼還要大,霍思雅隻覺得探究的目光幾乎要穿透她的身體。
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霍思雅的腦子裡瞬間閃過了這些形容詞。
她知道絕對不能按照蘇蘭特的要求來的,不然這一次奧古斯辰那家夥絕對會掐死她。
而且她對這個蘇蘭特地印象簡直太差勁了,肯定不會讓他如願。
想了想,霍思雅決定這一次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不敢再輕易打她的主意。
這種玩弄人心的浪蕩子,就應該用特殊手段讓他長長記性。
霍思雅故作天真的衝蘇蘭特一笑,然後步履款款地走向他,淺笑著說:“這個要求真是好極了,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後悔。”
“後悔?怎麽可能後悔?”蘇蘭特湊近霍思雅,故意營造出曖昧的氣氛,低頭俯身說:“不是有句話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嗎?”
哼╭(╯^╰)╮,你就得意吧!待會有你哭的時候。
霍思雅眼睛裡凶光畢露,她一低頭忽然抱住蘇蘭特的胳膊,然後就狠狠的咬了下去,毫不留情,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不得不說奧古斯辰說的真不錯,霍思雅真的是屬狗的,她每次解決方法的選擇都是張嘴就咬。
蘇蘭特一聲慘叫,難得良心發現的沒有一把將霍思雅甩出去,而只是大力將自己的胳膊拽了出來。
“你屬狗的?居然說咬就咬。”蘇蘭特的神色難看極了,鐵青著臉就像被塗了油畫一樣。
霍思雅無辜地揚了揚眉,反駁道:“蘇蘭特導師,你這話可就太難聽了,這怎麽能說咬呢,明明就是親。”
“真是狡辯,強詞奪理!”蘇蘭特借著導師的身份,義正言辭地訓斥道。
他見霍思雅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知道算是一時之間奈何不了她。
轉念一想,這畢竟是在自己的授課上,如果鬧得太僵,對他的臉面實在不好看。
“你先回去吧,下一個。”蘇蘭特衝霍思雅揮揮手,就這麽輕描淡寫的把這件事掀過去了。
接下來的課程沒再發生什麽波瀾,只不過,整整一堂課下來,十四個選手居然只有一個人安全地走完了十米路線。
而讓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是,最終脫穎而出成功走完路線的人,居然會是那個平時看上去默默無聞,因為被蘇蘭特親自提問才讓人有點印象的丁飛燕。
這一節課後,那個丁飛燕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再那麽自卑內向,而顯得主動熱情了許多,她開始主動和同一組的選手們打招呼。
霍思雅也沒想到,在她眼裡無恥到極點地蘇蘭特,也會因為一句話而改變一個女生的未來。
訓練表上詳細列出了十位導師的授課時間和所在教室。
每天上午下午都是兩節課,晚上再加一節課,每節課一個半小時。
也就是說,他們要認識全部的十位導師最快也要用兩天的時間。
霍思雅覺得自己很倒霉,居然第一節課就碰上了蘇蘭特。可她現在卻開始替沈醉擔心,這個家夥最慢也明天就要碰上朱麗娜那個魔女了。
實在無法想像到時候會發展成怎樣一段戲劇性的衝突。
蘇蘭特的課程結束之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也很快過去。
上午第二節課是是教授樂器表演,導師林海是一位非常中規中矩的男子,據說他的長笛演奏曾經獲得過中國古曲樂器大賽第一名。
而一堂課下來霍思雅覺得他的確是名不虛傳,長笛演奏十分悠揚輕快,就連她這種不懂樂器的聽下來也沒有走神,而是沉醉其中。
可這位林海導師的教授方式實在有些沉悶,為時一個半的授課時間。他除了開場的時候來了一段長笛獨奏,剩下的時間幾乎就沒再說話。
而是讓學員們自己挑選熟悉的樂器,進行練習,說熟能生巧。
基本上一堂課就成了學員各自的獨角戲,不要說導師和學員之間,就是學員們之間也都很少說話。
整個教室裡只有各色樂器的混雜聲,實在無趣的很。
一節課下來,所有的學員都大呼受不了,這簡直和他們在學校上課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更加嚴厲而毫無情趣。
也是從這時候開始,林海導師的課程幾乎成了所有學員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