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聽他們越來越露骨的談話,也終於下定決,對霍思雅說:“我現在就放開你,咱們趁他們喝酒的時候溜出去。”
說著他快速的解開霍思雅身上的束縛,兩個人躡手躡腳地來到牆角。從裡屋向外面看去,刀疤老大和那個虎哥兩人都喝得有了幾分醉意,而且還在你來我往的劃拳。
“我們只能現在冒險跑出去,不然待會就沒機會了。”花旗低聲對霍思雅說,她堅定的點了點頭,兩人對視一眼,默默準備。
花旗抓住霍思雅的手,小聲說:“我數123,我抓住你的手一起跑。”
他趴在牆角觀察著外面的情況,刀疤老大和虎哥都沒有注意裡面,而是在毫無覺察地繼續喝酒。
花旗一咬牙,抓起霍思雅的手,兩人小心翼翼地順著牆角向門外走。
五米,三米……只差兩步,他們就馬上可以到大門外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
可事情往往容易樂極生悲,這兩人已經退到門口,轉身準備逃跑的時候,卻不知道是誰一不小心踩一個酒瓶。
嘩啦一聲,刀疤老大和虎哥立即向這邊看過來。
四個人目光相對,都忍不住微微一愣。
“快跑!”花旗首先大喊一聲,抓起地上的霍思雅拔腿就跑。
被他這一喊,刀疤老大和虎歌也很快反應過來,兩人把酒瓶往地上一扔,罵罵咧咧的追了上去。
因為霍思雅是女孩子體力本來就不好,刀疤老大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追上,可是因為兩人喝了酒身體搖搖晃晃,反而慢了下來。
兩方人就這樣僵持的跑了有十幾分鍾,霍思雅才知道自己居然被帶進了一個偏僻的荒山裡。
就算刀疤老大他們喝了酒,速度慢了下來,男女之間的體力差別也太明顯,很快他們就追了上來。
將花旗和霍思雅他們逼到了一個陡坡上。
“小雜種,你居然敢叛變。”刀疤老大死死地盯著花旗,好像恨不得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花旗鼓足勇氣說:“我們不能這麽對待一個女生,實在太殘忍了。”
“哈哈……殘忍,我們要是不殘忍,你讓我們去喝西北風啊!”刀疤老大好像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露出了凶殘的表情,“花旗,你乖乖把她帶過來,我對你既往不咎,不然等我們過去,你和他誰都跑不了。”
霍思雅明白自己這次是插翅難飛了,前面有追兵,後面是懸崖。
如果被他們抓回去或許能活下來,可卻要受到生不如死的汙辱,與其這樣她寧願選擇跳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把我抓回去。”霍思雅不想連累花旗,她一狠心,直接滾下了後面的陡崖。
話花旗手疾眼快的抓住了霍思雅的一隻手,可她往後跳得勁實在太大,花旗沒有把她拉上來,反而被大力帶的兩個人雙雙滾了下去。
刀疤老大和虎哥趕緊追了過去,卻只看到兩個人一起滾下了很深的山崖。
“老大,我們現在怎麽辦?”虎哥露出了一絲驚慌的神色,這麽高的山崖掉下去九死一生,他們雖然喜歡錢,可沒想到會為了錢殺人。
“什麽怎麽辦,還不趕緊走。”刀疤佬大吐了一口唾沫,一臉晦氣,“媽的,好不容易接到一票貨,居然遇到這麽烈的一個小丫頭,只能隻認倒霉,先找個地方躲躲吧!”
說著,他快步離開了山崖,虎哥趕緊跟著老大的腳步,連喊道:“老大,你等著我!”
“哼!你們今天還走得了嗎?”一個猶如鬼魅的聲音忽然從空中傳來。
兩人本來就做了虧心事,心裡有鬼,此刻忽然聽見了這麽詭異聲音,嚇得連忙四處張望。
“誰在裝神弄鬼,趕緊給老子滾出來。”刀疤老大故意大喊出聲,來掩蓋他自己的恐懼。
“你們還不配看到我。”磁性的聲音此刻卻顯得異常冷酷,帶著無法掩蓋的殺機。
“你是誰?是人是鬼?”虎哥忽然神經質地大喊起來:“大…大哥,不會是來冤魂索命的吧!”
“你胡說八道什麽,大白天哪來的鬼。”刀疤佬恨恨的想,就怕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啊!老大,你快看後面……。”虎哥話還未說完,脖子上就忽然出現了一道紅,緊接著鮮血狂噴,只見他驚慌地瞪大了眼睛,到死都沒有閉上。
刀疤老大看到這個場面立緊驚恐的扭頭,可還沒等他看清殺人的是誰,隻覺得喉頭一腥,他的腦袋瞬間就和身體分了家,就這麽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
他們甚至連殺他們的是誰都沒有看清,就這麽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了代價。
在兩具屍體的十米之外,一身黑衣的奧古斯辰就這麽矗立在那裡,神色冷酷,眼裡毫無憐憫。
被憤怒充斥的他異常殘暴,就像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死神,帶著毀天滅地的狂孽。
如果霍思雅真的就這麽死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
看也沒看地上的兩具屍體,他風一樣的飄向了山崖底下。
那裡,他的愛人還在等著他。
為什麽他要在那個時候離開她,如果他一直守在她身邊,那麽一定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