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埃倫覺得不夠藝術，又削了一刀，不小心削到她的頭髮，林媛媛哀痛出聲，小十四說，“你不如說了，省的遭罪！”

  “別啊，我還沒玩夠呢。”

  就在此時，車間的燈亮了，一個人被推著撞撞跌跌地進來，摔在林媛媛身邊，推他進來的特工扯開了他的蒙眼布巾，林媛媛又一次受到了驚嚇。

  “怎麽會……”

  豐慶也是一出宴會就被人逮送到這裡來，一路上算是鎮定的，可一見到林媛媛和小初一，他突然意識到什麽，臉色一變死白。

  林媛媛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刺激了他的大腦神經。

  “你們……”

  這是顧平安的女兒。

  小埃倫晃著手裡的刀，“這位大叔，我也想給你整個容。”

  林媛媛不好玩，來了一個男人，或許會好玩一點，小埃倫基本沒什麽對錯是非觀，他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小初一淡定地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不是你們體制內常說的話嗎？當年怎麽陷害我外公的，一五一十說了，或許，我會留情，不會傷害你。”

  “如果敬酒不吃吃罰酒，林媛媛什麽下場，你也看見了。”

  豐慶當然看見了。

  林媛媛那下場，簡直慘不忍睹。

  他都覺得太過狠心。

  卻又不好和一個孩子說，你太過殘忍，他們被抓，當年的事實就保不住了，豐慶看著他們，難怪顧平安會和他說那麽奇怪的話，原來是起疑了。

  “你聽到我和林媛媛的對話。”

  “對啊，那是我家，你似乎忘了隔牆有耳。”小初一沉了臉色，“是男人，爽快點，大家也可以早點睡覺，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撬開你的嘴巴，遲早的事情，何必想不通，非要受刑呢。”

  豐慶一點都不死心，若是顧平安，怕是會念著舊情，可他和一個孩子說什麽就舊情，孩子懂什麽呢？

  “這是你媽媽的意思？”

  “你搞清楚現實，你有問話在資格嗎？當年究竟怎麽回事，是我太爺爺舉報我外公，還是這個女人舉報我外公，說清楚，我饒你不死！”

  別看小初一年紀小，可那一身說一不二的殺氣和穆凌，像得十足。

  豐慶一臉衰敗地坐在地上，意識到他的官運走到頭了。

  或許，他能保住一條命。

  可穆凌，絕對不會放過他。

  就算當年，他不過是職責所在，把舉報的材料送上去，穆凌也不會放過他，可他有什麽錯呢？林媛媛送來了材料，他交上去，上面怎麽決定，他一點都干涉不了。

  難不成把材料隱瞞下來，那麽林媛媛也會送給其他人。

  他只不過是……職責所在。

  對，職責所在，為今之計，只能一切都推給了林媛媛。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糾纏穆凌，橋歸橋木歸木，各不相乾，可你就是不聽，如今事情敗露，你也怨不得別人。”豐慶看著她，比起小初一所想象的要合作配合一些，她甚至都不需要用什麽刑，豐慶就招認了。

  “當年的事情很簡單，穆老先送了一份文件給我，我送了上去，顧雲的事情敗露，原本雲家可以把這一切都抹去，只要讓顧雲淡出大眾視線幾年就平安無事，可我又接到了林媛媛舉報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