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小雪告訴她，她才知道。

  “平安，你說我該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啊。”顧平安說道，她的感情也處理得一團糟，怎麽能給李歡情建議呢，“你跟著自己的心走吧，只不過我覺得你對穆雲生，並不是沒有感情。”

  “你也覺得我變心了。”李歡情苦笑，平安都看出來了，她還在自欺欺人，她只是覺得太對不起秦牧，秦牧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情，一直在包容自己，她卻變了心。

  變了心，卻不敢承認。

  其實，當初穆雲生給她選擇，她不走的時候，她就隱約感覺到，她就這麽一次機會，不走就再也走不了，若是走了，以阿生的驕傲，這輩子也不會再找她。

  為了她，他做過太多沒原則的事情，他也放棄了自己的尊嚴，驕傲，讓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下，若是她還是無動於衷，阿生那麽驕傲的人，怕也是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牽扯了。

  “歡歡，你心裡其實都有了答案。”顧平安說，“總是要辜負一個人的。”

  李歡情苦笑，顧平安突然想起一件事，“歡歡，你過來會不會有人監視你？若是看到我怎麽辦？”

  “沒人跟著我，他也不限制我的自由。”李歡情說，“我今天心情煩悶漫無目的地逛，能遇見你也是偶然，不會有人知道的。”

  顧平安也松了一口氣，“你別和穆雲生說。”

  “我知道的。”

  顧平安歪著頭，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把初一的照片給她看，“你看，可愛嗎？”

  “好醜！”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閨女？”顧平安怒，李歡情可以說她醜，怎麽能說她閨女醜呢，明明那麽萌，粉嘟嘟的多可愛啊，怎麽看都招人喜歡。

  李歡情，“……”

  你閨女？

  “初一生的，就叫初一，小名叫燦燦。”顧平安今天穿得和熊一樣就是怕著涼了，她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看書的小夏天，微笑說，“我和穆凌的女兒。”

  李歡情很意外，卻很開心，一條鮮活的生命，她又多了一個可以寵愛的人，平安一個人在異國他鄉一定非常寂寞，她不想人知道，她也不能經常來找她，有閨女陪著，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有了女兒，你也不想回頭？”

  顧平安搖了搖頭，“我和他之間有太多東西隔著，彼此分開幾年是最好的決定，否則，很容易就成了一對怨偶，仇恨，信任……太多東西了，我有心結，他也有，交給時間吧。”

  或許，總有一天，她會淡忘了。

  只是，如今忘不掉。

  “平安，你也變得好多。”李歡情說道，若是放在以前，有了女兒，平安心軟，定然會回頭。

  “是人都要變的。”顧平安說，“你也別擔心我，我過得挺好的，燦燦過幾天也能抱回家了，我一邊讀書一邊照顧女兒，家裡請一個人就好，也不是很辛苦，我隔壁住了一對母子，也很照顧我，彼此之間也有一個照應，我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