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怪穆凌多次出言傷害，卻忘了他這尿性，每次他覺得自己面子受損，自尊受辱時，他就像是一隻刺蝟，瘋狂地反擊，他恨不得對方和他一起感受這種痛苦。

  他太過驕傲，又放不下身段。

  他的珍惜無法說出口也就罷了，更多時候還要曲解自己的好意，過後就算悔青了腸子，他也死性不改，就算告誡自己收斂，病情也時常反覆，他都快要習慣了。

  真的快要習慣了。

  這丫的尿性，就是如此。

  顧平安撐著自己摟過他的脖子，忍受著他不停歇的掠奪，靠在他的肩膀抱著他，吻著他的耳朵，穆凌呼吸一頓，就聽到顧平安柔情似水的聲音。

  “我回來了，穆凌，你睜眼看一看。”

  這樣一點珍惜都感受不到的****，並非他們所要的。

  穆凌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在他自我折磨無休止的夢境裡，顧平安總是哭，總是求饒，總是恨，口不擇言，從來不曾如此溫柔對待過他。

  這是夢？

  就在他恍惚的那一瞬間，耳朵被人重重咬了一口。

  顧平安心裡發了狠，我咬死你丫的。

  “痛，顧平安，你在幹什麽！！”穆凌爆喝，這一場****兩人都陷入了折磨的階段，身體上受點苦，卻抵不過心裡的愉悅，穆凌一把推開顧平安，人也壓上去，堵住她的唇。

  顧平安抱著他回應，另外一手撫摸著他堅硬的背脊，你夢裡的我，會這樣溫柔地安撫你嗎？

  怕是不會吧。

  怕是會對你破口大罵，仇恨羞辱吧。

  因為那就是你自我想象的樣子。

  那並不是真的我。

  真正情意相通的情事，完全沒了粗暴的掠奪和無情的傷害。

  相思纏綿，黯然銷魂。

  穆凌一直叫著她的名字，仿佛要把這八年她所欠下的那份兒全部都索要回來。

  兩人折騰到後半夜，顧平安死活不願意他再繼續了。

  他都來了第三回，再繼續下去，她就是自掘墳墓。

  她沒虐待自己的習慣。

  “夠了……”顧平安聲音沙啞，她還要留著一點力氣教訓穆凌，這一次她就原諒他，再有一次，她就宰了他。

  “再來一回，我保證……”

  “你滾！”顧平安一腳踢過去，可惜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一個小時前這丫就這麽說了。

  結果呢？

  穆凌突然停下所有的動作，頭顱埋在她肩膀邊，“平安……”

  “我疼。”顧平安可憐兮兮地說，你扮可憐，我也會扮可憐啊。

  穆凌，“……”

  抱著顧平安去浴室清理的時候，穆凌大驚失色，只可惜顧平安昏昏沉沉的，不和他爭辯，他頓時有一種立刻買機票帶著女兒去跑路的衝動。

  明天她要是清算怎麽辦？

  他怎麽能如此禽獸？

  雖然他在這件事上從來都是沒輕沒重的，可從來沒那麽對顧平安，相反的，他很多時候會考慮著取悅顧平安，讓她得到滿足和快樂。

  瞧瞧他都做了什麽好事。

  顧平安胸口好幾處都有青紫的牙印子，都是他咬出來的，有的還帶著淡淡的血絲，他是屬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