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安哈哈大笑，顧盈盈說，“當然沒虧待我們，可是今天真的好爽，我買了好多衣服，明天可以穿出去和朋友秀了。”

  看到兩個女兒開心，顧平安也說穆凌不生氣，顧雲也沒在計較，只是這麽花錢，真的令人心臟受不住，顧雲說，“下不為例，畢竟不是我們勞動所得。”

  “是，是，是，下不為例。”顧平安只不過是想要嘲笑穆凌，故意刷爆他的卡，又不是真的想要天天這麽花錢，天天這麽花，穆凌肯定一槍斃了她。

  嘗試了一把敗家女的顧平安，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她的戰利品都被顧盈盈和林秀蘭瓜分了，她給林秀蘭買了好多她喜歡的珠寶和衣服。

  “歡歡，你什麽時候回家？”顧平安給李歡情打了電話。

  “我在外面，估計要晚點。”

  顧平安把刷卡的事情說了一遍，李歡情說，“乾得漂亮，我的生日禮物，記得呀。”

  “掛了。”

  李歡情笑著掛了電話，對穆雲生說，“穆凌一定臉色鐵青。”

  穆雲生說，“他活該。”

  “的確活該。”

  兩人今天逛了一天，李歡情竟然也不嫌累，仍在北園的老街上，她今天帶穆雲生逛了S市一些有名的景點，好吃的小吃，最後在北園逛街。

  北園有一段歷史了，周末人也挺多的，穆雲生一點都不怕擁擠，逛街的時候把她保護得很好。

  “累嗎？”

  “不累，我和平安逛街，一天能逛十個小時不帶喘氣的。”李歡情微笑說道，有些出神地看著前面的橋頭，當年她就在那裡等穆雲生，可他沒有出現。

  當年，她等了一夜，心情特別焦慮，也很失落，到了凌晨的時候，她知道穆雲生不會來了，那瞬間，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北園的街區在她眼裡也變得荒涼。

  如今，再一次和穆雲生來到這座橋前，她的心情很複雜。

  像是夢回舊地。

  圓了一個她不可能完成的夢。

  其實，她很想問穆雲生一句，為什麽當年沒來，是不喜歡她嗎？或者是被什麽事情牽絆住了，分不開身，她隱約知道，穆雲生的世界很不安寧，也很身不由己。

  可她不敢問。

  若是問了，他們恐怕不能再像朋友一樣相處。

  如果當年穆雲生來了，他們會變成怎麽樣呢？最有可能是一段跨國異地戀，穆雲生的根基不在S市，她卻離不開S市，她新牽掛的人，都在這裡，她無法離開。

  這也是冥冥注定他們能夠相遇，哪怕相愛，也無法相守吧。

  所以，不問理由，才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穆雲生不提，她也就不提，如此就好。

  ……

  她回過神來，卻看到穆雲生目光出神地看著前方，李歡情喊了一聲，“阿生？”

  “嗯，我在。”穆雲生回過神來。

  他似乎很少笑，總是一張撲克臉，看不出喜怒，李歡情也習慣了，“我們過去坐一坐？”

  “好啊。”

  於穆雲生而言，這也算是故地重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