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晚上好,我是哈特,歡迎大家收看新的一期阿亞羅克情報站。”做為阿亞羅克的雨季這款全真式網遊的第五次開放,哈特·施托克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工作了整整兩年了,之前的黑人小姐姐因為結婚生子而引退的時候,年輕人可是惋惜了好久,不過現如今這個節目在大家的努力下做的越來越好,甚至因為有多重渠道,還被蓬萊夜語集團選做了觀察節目。
這牛皮可以吹一年了。
做為一款脫胎於脫口秀的節目,每一期節目都會選擇非常有話題的熱點,比如上一期,哈特他們就派了好幾組戰地記者小隊去實地拍攝草原精靈玩家和亞修比王國方面軍的會戰,這可是一門掉腦袋的活,六個小隊先是在戰場上就損失了第一,第三和第六小隊(他們是做為亞修比側的玩家志願散兵加入的戰鬥,結果第一和第六小隊被一發500磅的炸彈炸回了復活神殿,第三小隊倒是活到了後期,只可惜碰到了大貓騎兵單位衝陣,隻得用生命詮釋了兩條腿永遠沒有四條腿跑的快。)
然後第四和第二小隊在亞修比王國方面軍撤退的時候,被殺紅了眼的草原精靈們用火槍給崩了,只有第五小隊見機的快,掏出白旗這才保住性命。
可就算是這樣,節目組也是賺大了,先不說節目效果,光是那些戰團和公會過來買錄像就讓他們賺了不少。
“第一條消息,亞修比王國最近的藥草市場形式大好,所有的貨都在供不應求,原本這個市場在草原精靈們的放量提供下一直都在低價位運行,只可惜如今草原精靈一走,亞修比佬現在才想到草藥種植,只怕是晚了。”看了一眼手裡的卡片,哈特對著攝像機咧開嘴:“不過,如果剛開服的時候囤積了超量草藥的家夥還沒有跳樓的話,現在倒是一個解套的好機會。”
放下卡片,哈特一臉的惋惜:“只可惜來的太晚,據我所知,當初那些被林家姑娘坑慘了的倒霉蛋早就拋了貨,現在手頭還有海量草藥,只怕都已經是死人了。”
台外的捧哏們笑的很是無良。
換了一張卡片,哈特揚了揚眉頭:“第二條消息,來自新伊甸,根據我們的線報,最近一段時間,新伊甸軍方有可疑的異動,不知道這些骨頭架子在想什麽,但是做為新時代的各位,只要沒有把腦袋埋進沙子,只怕都知道,戰爭的號角已經吹響了,只不過這一次新伊甸會往哪個方向用兵呢。”
捧哏接了話:“該不會往北打吧。”
“新伊甸只不過壞了一些,又不是傻子。”哈特一臉驚恐的說道。
然後和捧哏們一起笑成了傻子。
“好了,第三條消息,我們現在確認了一個情報,軍情七處這個草原精靈玩家手裡最大的組織換了一個負責人,新的負責人是艾琉克殿下的姐姐潘尼殿下,對於這位相信大家不會陌生……啊,什麽,你說對於像你這樣的廣大女性朋友來說,艾琉克殿下從遊戲裡引退並結婚,可真是末日一樣的消息?拜托,各位,你們是怎麽樣的歪瓜裂棗,你們自己心裡沒有一點數嗎。”
“會不會被女權們告啊。”捧哏們驚呼。
“我只不過是在就事論事而已,就像你們這些家夥,天天看到悠久殿下或是潘尼殿下或是別的可愛姑娘就想舔一樣,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長的不好看就不要做夢了,像我這樣風一般的男子,才有追夢的權力。”哈特一臉的這個直播間我最帥,還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
於是給了一個遠角,捧哏們對著主持人豎起了中指。
很好,場外的導演給了一個拇指。
哈特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順手固定了一下塞入式耳機,剛剛那一下差點出事:“接下來是新的消息,我們的情報人員在普羅旺斯目擊了某個人生贏家……啊,沒錯,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就是那個有貓耳朵和貓尾巴的人生贏家,他和他的姑娘們在昨天被目擊到進城的樣子……”說到這兒,哈特從小卡片上收回自己的注意力,看了一眼小型無人機遞過來的新卡片:“嗯,據最新的線報,兩個小時之前剛剛襲擊了新伊甸情報組織第二處安全屋的別人家的姑娘們,又襲擊了普羅旺斯商業區的一座小型跳蚤市場,有目擊到偵測謊言與偵測陣營在內的法術……”
看了一眼第二架無人機遞過來的卡片:“啊……真是見鬼,我不得不沉痛的告訴大家,在剛剛的交火中,我們的線人中槍了,市場裡飛出來的子彈打中了他。”
………………
“把頭低下來!這些該死的家夥怎麽把火器帶進市場的!”扒在矮牆下,潘尼左手按著頭盔,右手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半身人:“這家夥怎麽過來的!?不是拉了警戒線嗎?!”
“他說他是直播節目的線人!”靠在牆角的九葉說完,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市場對面的小樓:“至少十二個窗戶,該死的我看不到他!巴巴莉姆你別動!”
“我沒動!”中了槍的兔子姑娘努力的將自己縮在垃圾堆的後面:“該死的,我的腰又中槍了!”
“你那可憐的腰……安妮,你帶著人從外面繞過去!”悠久一邊和身下的侏儒扭打著,一邊對著因為站的比較遠而沒有被壓製住的安妮喊道,同時手裡的匕首正死命的往下壓:“該死!該死!我就不能再重一點嗎!”
“有人往悠久那邊去了!楊!乾掉他!”看著鏡子裡的市場,明美大聲的喊道。
在她們身後的二樓窗戶邊,架好槍的楊看到了出現在射界裡的目標,那個人類飛快的跑向悠久所在的矮牆,看起來是想幫一把手,於是扣動扳機,人類奔放的跑動變成了一次醜陋的摔倒,在他把腦袋磕在矮牆上的時候,悠久終於在力量對抗中解決了侏儒,看著侏儒左手已經撕開的卷軸,她抬起腦袋看向潘尼:“誰給放的禁魔結界!我要給他好評!”
“應該是焰,說起來她們從右邊繞過去的,怎麽還不見人!”明美問道,然後她就看到市場對面小樓的一層噴出了火焰,還有隨著火焰一道衝出來的人體,燃燒著的他們哀號著,最終倒在了地上。
“我的天,我剛想放棄節食。”楊一把捂住了嘴:“這些貓姑娘真要命,誰背的噴火罐。”
“杏子或是沙耶伽吧,她們有元素化身,變一個火元素用噴火罐,簡直可怕。”剛說完,姑娘們就看到二層的窗戶裡也開始噴出火焰。
“喔,我的天哪,有著火的人從窗戶裡跳出來了。”楊探出小半個腦袋看了一眼,然後飛快的縮回了牆角:“我看到三樓從左往右第二個窗戶那兒有閃光!”
“我看到他了!命中了!”楊的聲音從姑娘們的身後傳來。
然後那個窗戶邊,一個火元素化的貓姑娘探出腦袋:“他死了!小樓清空!”
“我的天,可憐的巴巴莉姆。”明恩飛快的跑出牆角,她來到巴巴莉姆的身邊,將這個兔子姑娘往牆角後面拖:“姐姐,準備好工具,我們的巴巴莉姆又要挨手術刀了。”
“這次能不能不要用我的腰子炒花。”兔子姑娘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絕望。
“呃……那是我們上次騙你的。”九葉跑過來幫著明恩拖動巴巴莉姆。
“你們沒把我的腰子炒給瑪索先生?”兔子姑娘一臉的問號。
“沒錯,那碟腰花的確是真的,只不過那是亞修比灰野豬的腰子,而且瑪索覺得味道太重,根本沒吃。”明美笑著補充道。
兔子姑娘一下子沒回過氣,腦袋一歪,陷入了昏迷。
看著那邊急救組忙碌的做著工作,悠久站了起來,她走到了布涅塔尼的身邊,拍了拍這個姑娘的腦袋:“行了,結束了。”
抱頭蹲防的布涅塔尼這才松開手,她看了看悠久,最終癟著嘴:“我……還真沒有用呢。”
“這該死的世道,聽我說,布涅塔尼,兩個人只能活一個的時候,真的別太在意你殺了誰。”說完,悠久踢了踢一旁靠在矮牆上的半大人類小子。
“說起來,瑪索那邊真沒問題?”悠久看著走過來的潘尼問道。
“有艾爾在呢,雖然那小子在別的事情上不靠譜,但至少打架的時候,從來沒有讓我們操過心。”說完,潘尼看了看悠久腳邊的半大小子脖頸上的匕首:“奪刀反殺,布涅塔尼做的不錯。”說完她看了一眼正扶著矮牆在吐的布涅塔尼:“嗯……怎麽說呢,還是習慣就好。”說完,潘尼轉身走向那個半身人:“對了,這個瘋子是誰家的。”
“聽說是哈特主持的情報站節目的線人,說實話,這些家夥也把自己的生命看的太廉價了吧。”走下樓的楊接上了話題。
“嗯,怎麽說呢,其實生命一向如此廉價,畢竟我們生活在一顆子彈就可以解決一個問題的年代啊。”悠久說完,注意到貓姑娘們和安妮帶著的草原精靈們一道從圍牆那邊翻了過來。
“你們沒有忘了留活口吧。”
“我們留了三個。”貓姑娘們回答道。
“沒收住手。”安妮翻了一個白眼。
悠久和潘尼有些絕望的搖了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