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已經變成歷史的城主莊園,瑪索明顯感覺到了新伊甸已經從東大陸人的反擊突襲中清醒過來——路上的新伊甸防線防守的越來越堅決,炮擊過去之後的遊行已經消失了,瑪索不得不換了一身行頭,放下火槍,換上噴火器油罐與短斧,開始一段一段的新伊甸人爭奪戰壕。
草原精靈的損失很快就讓瑪索都為之心痛,雖然這些一米二的戰團咬著牙又投入了兩個團,但是瑪索知道這六千一米二可以說是目前整個羅蘭瓦多最後的一米二機動力量,除此之外,離這兒最近的一米二大概要從綠森或是金絲雀方向才能找到了。
這個時候最可靠的戰力反而變成了長耳朵們,無論是琉光人,雷爾人或是提爾人,這些長耳奧理安的大個子所扮演的精靈又向戰區投放了四個戰團,用他們奧理安聯合的話來說,讓年輕的小崽子見一見血。
而在小貓和人類的幾個戰團戰損過七成的當下,瑪索只能將更擅長肉搏與近戰的小貓和傷亡慘重的一米二們放到後面,而帶著這些長耳朵衝殺在第一線。
小貓們雖然氣的喵喵叫,但也沒有誰公開的站出來反對瑪索的決定,對此瑪索只能說這些小貓算是給他面子了,要不然以這些搶著投胎的脾氣,早就和貓崽急了。
話說回來,這些長耳朵也挺能打的,雖然很顯然的不是精銳,但畢竟是與自家外婆一樣的長耳朵,在怎麽搞死對手方面的確頗有心得,而無論是長柄手雷還是卵形手雷,在這些長耳朵的手裡都是一種恐怖的存在——他們甚至可以將它們丟進五十米外的一個垃圾桶大小的范圍裡。
這個時候這些大個子的優勢就出現了,小貓和一米二雖然人小目標小,可還真做不到這種距離的投擲。
而提爾人雖然沒他們的表親那麽利害,但他們手裡的三筒霰彈槍永遠都是戰壕中的最深沉的噩夢,這些二至四隻一組的提爾人甚至衝殺的比他們的表親還要激進,手雷,燃燒瓶,霰彈,有術士血統的提爾人還有他們最拿手的塑能法術組,各種帶火的法術,從根本上點亮每一個有膽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新伊甸人。
當然,草原精靈和小貓們也沒有休息,他們拿著長程火槍,搶佔任何高於地表的廢墟與建築,然後拚命的對新伊甸摟火。
當瑪索掃清通向大橋的防線時,姑娘們的戰車也出現在了他的隊列中,這些姑娘擊潰了瑪索右側的新伊甸防線,用霰彈與榴彈將所有不肯跑的新伊甸佬打死在防線上,而肯跑的也只能跳河——在這種大熱天,遊過去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只可惜如今河上浮屍都已經快堵住河面,東大陸的戰鬥艇與戰鬥法師已經數次投下凝固燃料彈,盡力的燒壞屍體,以免被新伊甸人物盡其用。
東大陸人的戰鬥法師與戰鬥艇再一次壓製住了新伊甸的空中力量,所以瑪索讓他們盯著新伊甸的運屍車,將它們和聚集屍體的場所一道毀滅。
這是好消息,而壞消息是如果天氣沒有什麽變化,還有兩個小時後羅蘭瓦多又將會被強降雨雲層所控制。
所以東大陸玩家必須在兩個小時內奪回大橋的北部橋頭堡。
炮擊車隊這一次無事可做——瑪索和指揮官們決定留下大橋,這樣可以吸引新伊甸再一次來搶奪大橋,而不是讓他們無處發泄的軍隊到處亂跑。
這樣一來,瑪索就失去了最大的火力支援。
而好消息是姑娘們的戰車可以進行直瞄的火力支援,而她們的補給車上裝滿了高爆榴彈和霰彈,姑娘們能夠用它次給橋頭堡上的各位一次深刻的教訓——別以為用化泥為石加固過牆面就萬事大吉了,被帽穿甲高爆榴彈了解一下。
事實是這種炮彈非常給力,瑪索的姑娘們的第一發就將橋頭堡中射界最好的一個火力點中的一窩新伊甸佬變成的一窩叉燒。
在戰車的支援下,瑪索帶著兩隊提爾人,在煙霧彈和噴火器的幫助下搶下了第一道戰壕,後續的長耳朵們很快衝過已經清理過火力點的開闊地,加入了一線進攻。
小貓和草原精靈們掩護著戰車靠近橋頭堡,姑娘們用戰車對著橋頭堡中的火力頭進行點名,新伊甸佬們像是瘋了一樣想要摧毀這輛東大陸人的戰車,這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瑪索所在的步兵部隊的壓力——畢竟自爆地精們都去攻擊戰車了。
當然,瑪索也不大擔心,畢竟一米二和小貓們都在呢,不用他說,這些小個子會打死任何膽敢出現在戰車附近的地精,如果他們沒能攔住地精,也不用瑪索說什麽,這些小家夥絕對會發瘋了——悠久和潘尼在裡面就足夠挑動一米二們的神經,而小貓們更會因為沒能保護好瑪索指揮官的姑娘們而發瘋的。
有了戰車的幫助,瑪索再也不用讓自己的部下們用炸藥和人命去解決那些堅固的火力點,橋頭堡在半個小時後重新回到了東大陸人的手中,瑪索示意自己的部下開始布防,同時跑到戰車跟前,爬上車,看著鑽出戰車的悠久,貓崽微笑著被這姑娘兒抱住,想要阻止她在自己滿是塵與土的臉上親上一下,卻最終敗在她的注視下。
“我在潛望鏡裡看著你,你就那麽喜歡一直衝在最前面嗎。”悠久這麽問道。
“我是戰地指揮官啊,我不衝在一線,怎麽能讓別人用命去拚。”瑪索笑著拍了拍悠久的小腦袋。
“我很擔心……明明我應該高興才對的,瑪索是一個大英雄呢。”悠久癟著嘴,瑪索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最終貓崽伸出手,掀開她腦袋上的車長帽,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別擔心,我們永遠在一起。”
“是的,我們在一起,永遠。”悠久笑著受了這一吻,然後鑽進了炮塔,而潘尼的手遞了出來,瑪索與這姑娘兒擊了掌。
“打完這一仗,我想吃你做的煎三文魚。”潘尼的聲音從車裡傳了出來。
“沒問題,話說回來你也太好養活了。”瑪索將腦袋探進了炮塔,而潘尼抬起頭,親了瑪索一下:“還不是怕你養不起我。”
瑪索笑著揚了揚眉頭,這姑娘兒還真是一個妙人:“別怕,至少我買得起三文魚。”
“對了,別忘了我們的布涅。”潘尼說完讓開位置,安妮笑著和瑪索擊過掌,然後伸手抹了抹瑪索的鼻子:“親愛的,別把自己笨死了。”
“放心。”和姑娘們吻別,瑪索跳下戰車,飛快的跳過戰壕,來到了坐在半塌的環形工事中,坐到了布涅塔尼的身邊:“你有心事?”
這姑娘兒看了看瑪索,然後低下頭:“瑪索,我……”
“無論如何,你們姐妹都是我的寶物。”瑪索不清楚布涅塔尼到底有什麽心事,但是他還是伸出手,將這姑娘摟進了懷裡。
“瑪索,是不是真的戰爭,也像這樣無情。”布涅塔尼突然問了這麽一句:“還是說,只有這個世界的戰爭,才會如此殘酷。”
“……一直如此,戰爭從來沒有溫情過,布涅,別怕,我在呢。”瑪索拍了拍這姑娘的肩膀。
“瑪索……認識你真好。”這姑娘說完,笑了起來,雖然貓崽覺得她就算哭著,也應該比這笑容更可愛。
但這依然不是問題,他笑著將這姑娘摟的更緊。
在這茫茫星河中,能夠認識你,認識你的姐妹,還能夠重來……我也非常開心啊,布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