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星城皮諾切特城的戰鬥從一開始就處在白熱化的狀態,和南邊的古利特等衛星城不一樣,南方的衛星城幾乎都無險可守,而皮諾切特城可是橫跨大河,還有著大量的工事——這些工事是玩家們戰團‘血色黎明’的各位建立的,他們承認於瑪索的放血戰術的可靠性,所以決定在這座城市拚上一段時間,至少讓新伊甸的原住民再感受一下戰爭的殘酷。
畢竟新伊甸的原住民都可以掏槍打他們的貴族了——對了,原本那位法理南伯爵不應該死的,畢竟他是一個吸血鬼,只可惜那個複員兵是從戰場上尋獲的轉輪槍,出產自東大陸,帶著銘紋祝福銀彈,打活人真的不一定能一槍打死,但是打法理南這種上六代之外的低層次吸血鬼,那還真是一槍一個法理南。
而且有了這一次襲擊,讓原本對瑪索的辦法還有些疑慮的各位可以算是疑惑盡消,玩家戰團現在就是想著法子消耗新伊甸人——單純的亡靈根本無法衝破東大陸方有著大量神聖職業駐守的防線,想要衝破防線也沒問題,拿命來換就行。
皮諾切特的戰鬥一天沒有結束,瑪索就能讓亞修比的防線更加穩固,同時戰鬥法師聯隊為皮諾切特城的戰鬥提供支援。
新伊甸的指揮官都快瘋了,每前進一個街區都需要付出大量的傷亡,東大陸人還設置了很多地下通道,每天晚上,城東後方養精蓄銳的草原精靈戰團就通過這些隱蔽的小通道運動到新伊甸人的後方與友軍一起展開夜襲,新伊甸人的戰團根本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
亡靈雖然用不著休息,但面對成群結隊的草原精靈,他們真的是每時每刻都在為自己的生命做倒計時,隨便拉一隻一米二出來都會神術,天國之光的照明彈就像免費一般四處亂飛,以至於新伊甸人都在吐槽,到底誰才是黑夜的朋友啊。
對了,忘了說,這些一米二小東西建立帳號的時候就對亡靈抱有很深的敵意,畢竟新伊甸人一直在龍爪山脈方向和龍爪要塞撕了那麽多年。
於是每個白天,新伊甸付出大量的代價,浴血奮戰拿下的地盤在當天晚上就能丟個精光,要是那一天能留下幾幢房子做為支撐點,那真的是運氣好極了——但通常也好不到哪兒去,基本上能留下支撐點還是因為草原精靈們打光了助推式榴彈的結果。
“有錢真是可以為所欲為,鄭老大,你看那座房子,這是昨天一天我們損失了兩個戰團後在他們的夜襲裡唯一保住的一個支撐點。”戰場指揮官對著周志乾做著介紹,在知道東大陸的神射手極端喪心病狂之後,新伊甸的玩家指揮官和一線的指揮官再也不敢將自己打扮成一個雄孔雀了——任何將自己打扮的和大頭兵不同的指揮官都會受到東大陸神射手的關照,而且他們有的是子彈,從來不會在意你這頭盔上的圖案是泥水濺上時的抽象派,還是做為一個亂七八槽的家族紋章,只要你敢特立獨行,那麽他們就敢殺敢不埋。
“你說那個可以看到一層和二層所有結構的玩意兒是你們的支撐點?話說草原精靈們沒有用噴火器?”
“他們最近很少使用噴火器,也許是因為在地道中的時候噴火罐會卡住吧。”戰場指揮官是在吐槽,卻沒有想到他吐的非常正確。
而周志乾也不覺得這個猜想會是真的,他倒是覺得是有可能將噴火罐集中到亞修比城中使用,畢竟這東西用來對付亡靈的集群衝鋒可以說是非常的有效果。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原住民指揮官走了過來,這位穿著漂亮的小牛皮外套,胸前還別著好幾個獎章,看起來像是能打之輩:“你們這些外鄉人到底有沒有用啊,八天時間你們連西城區都沒能衝出去,快點讓開,看我怎麽辦。”
說完,他皺起眉頭看著兩位:“對了,看到上官你們是不是忘了敬禮了!”
戰地指揮官還想分辨,倒是周志乾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用力的舉起手行了一個軍禮:“見過子爵閣下!”
然後這個年輕人應聲而倒——應該是被從東側飛過來的子彈穿透了腦殼,過了一秒半,槍聲這才如約而至,周志乾這個時候已經跳進了戰壕:“這他娘的哪兒來的神經病?!”
“我怎麽知道呢,也許是哪家過來鍍金的小開吧。”指揮官扭頭看了一眼那具屍體:“我們會不會有麻煩。”
“相信我,就算是上偵測謊言,我們也是沒辦法才在他的要求下敬禮的。”周志乾說完,扭頭看了一眼正在想要搶回屍體的那些原住民:“所以說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將無能累死千軍……誰給我們的朋友們打一輪煙霧彈!”
就這麽衝過去直接……送人頭嗎?
………………
“絕了,我又從鏡裡看到了我們家的那條沉底魚,還真是不解之緣啊。”窩在加固的牆後,用潛望鏡確認著目標的悠久感歎道。
“話說他們不是要走了嗎,為什麽那個家夥要叫住周志乾啊。”潘尼拉動槍栓,將彈殼帶出槍膛,然後將新的子彈推進槍膛。
“哈,大概是原住民貴族覺得他們不行禮太過不禮貌吧。”悠久笑著說道:“他們打煙霧彈了,我們要不要再打兩輪。”
“不必了,我使用的是祝福的滲銀彈,如果那個家夥是活人倒還好說,但如果他是一個半亡靈生物,那麽他就死定了。”潘尼搖了搖頭:“等五分鍾,如果他們不上來,我們就轉移位置。”
“沒問題,親愛的,畢竟這可是快樂的找樂子時間。”悠久說完,像是發現了親大陸一樣喊了起來:“九點方向!街角!有人走出來了!”
“好像是一個治療侍僧,看起來他們還是想要在戰場上面復活他。”潘尼用她的高倍瞄準鏡確認了目標。
“要打嗎。”
“等一下,我有更棒的主意。”
於是兩個姑娘等到那個侍僧像是做賊一樣的摸進了一堵牆後,看起來是想要用牆做為掩體來做戰場復活。
潘尼開始拆卸手中的長管火槍:“交給你了。”
“沒問題,親愛的,我還是更喜歡用這東西。”悠久說完,將牆角已經裝好彈藥的助推式榴彈發射筒架到了窗口。
殺傷不夠火力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