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車之鑒,新伊甸變的狡猾了很多,戰車停的很遠,新伊甸的步兵們開始與東大陸人一間間的爭奪廢墟的控制權。
這是一個非常無奈的選擇,東大陸的步兵火力直到現在也一直優於新伊甸人,東大陸人已經無路可退,新伊甸投入了一個團,但直到損失了最後一個連,他們也無法獲得進展。
他們的戰車倒是有過射擊,但是射界並不好,乾掉自己人的機率遠超過乾掉敵人,而移動到前面來已經被證明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畢竟有三輛戰車都還在燒著呢。
所以,戰車們打了幾炮,乾掉了一些東大陸人和也許是差不多相同數量的新伊甸人之後就停止了射擊,就那麽遠遠的吊著。
這讓瑪索在指揮前方作戰之余,對那些戰車與車中的各位充滿了怨念,一隻耳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之前港口那邊有一門左輪損壞的長管57戰防炮,這本來是準備拉到製高點與周邊地區做為防禦的好東西,但是因為輪子壞子,它被留了下來。
修理班的各位一直沒時間去修好它,而一隻耳懂機械修理,所以他帶著人去修好了那門炮,然後將它拖到了街邊的盡頭,幾十隻小貓和一米二將它拖上了廢墟頂部,以破損的牆體做為掩護,有著優良俯角的戰防炮就位。
然後做為臨時炮組的一米二們開始調整與測試,將炮彈裝入,年輕的一米二抓著炮繩,等到她的指揮官瞄準並離開瞄準鏡之後拉動繩索。
口徑為57毫米的穿甲彈飛過街道,在槍聲與喊殺聲中它的炮聲並不特別,但是當它穿進打頭的那輛戰車的前部之後,在廢墟上的眾人就看到那輛戰車的炮塔飛上天空。
“打中彈架啦!乾的好!”看著遠方的新伊甸戰車,有一米二開心的喊道。
而一隻耳並沒有慶祝,他讓自己的組員重裝炮彈,然後將瞄準鏡套上了另一輛正在後退的戰車——還有一輛戰士一頭撞進了一座小樓失去了蹤影,瞄準之後他離開瞄準位:“開火!”
拉動炮繩,在廢墟上的一米二們看著炮彈飛過遙遠的距離,然後鑽進了後退戰車的前裝甲。
但是這一次,運氣並不在炮組的身上,戰車還在移動。
於是一米二們開始重裝炮彈,一隻耳開始調整射角,直到他看到戰車在抬高炮管。
“它發現我們啦!”抬起頭,一隻耳在尖叫:“開火!”
一直準備著的一米二拉動炮繩,沒能及時離開瞄準鏡後方的一隻耳被後座力直接打下了廢墟,好不容易從眩暈的狀態裡脫身,還在掙扎的時候,一隻耳就聽到了同伴們的歡呼與尖叫。
“我們乾掉戰車了!指揮官!”有一米二過來扶起了他。
一隻耳也看到戰防炮被一米二和小貓們拖下廢墟——那兒已經不安全,是時候尋找另一個發射陣地了。
………………
與此同時,撞進小樓的戰車的車頂蓋打開,做為車長的王冠之主從裡面鑽了出來——和他的同事不一樣,他沒有穿著重型鎧甲,這讓它可以靈活的出入戰車。
“該死的,要是我們剛剛慢了一步,現在就要跟他們一起在路上燃燒了。”他的車長一邊罵,一邊將一個潛望鏡遞了出來。
然後是電台,跟著電台出來的是一個半身人。
“我和小李去看看,你們別出來。”王冠之主拿過電台,然後帶著半身人走上樓梯,這座小樓的左側已經在剛剛的撞擊中消失,但是它的右側還在,所以王冠之主和半身人上了三樓,小心翼翼的來到邊緣,半身人拿起腦袋上的頭盔,用刺刀挑著它,將它遞出了護攔邊緣。
“一,二,三。”
數過三秒,收回頭盔,半身人接過王冠之主遞過來的潛望鏡,用它確認了剛剛襲擊發起的位置——那個廢墟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也沒有看到任何與炮有關的東西,半身人收回潛望鏡,對著自己的同伴搖了搖頭。
“該死,他們離開了,也許會在另一個地點等著我們。”王冠之主也確認了那個位置,除了廢墟之外別無它物。
“告訴我們的援軍,讓他們別再派戰車來送死了,這兒的反戰車力量多的要命。”說完,王冠之主就聽到遠處傳來的機槍聲:“該死,我敢打賭,大頭兵只要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會失眠。”
“我才不跟你打這種必輸無疑的賭。”半身人呸了一聲。
兩人起身的時候,半身人注意到了天台的一些灰燼,他用腳踢了踢,確認了這是一些應該是椅子劈開燃燒後留下來的余燼,已經有些時間了。
“看起來東大陸人的確過的有些淒苦,連椅子都燒了。”
“也許他們還舉辦了一次燒烤。”
冷笑話剛說話,他們就聽到了從已方控制區裡傳來的跑擊聲,抬起頭,看著炮彈飛過他們頭頂,最終落在了東大陸人的港灣與碼頭上。
“有人闖禍了。”王冠之主說道。
和他說的一樣,新伊甸人的這次炮擊立即引來了東大陸空中力量的暴走,密密麻麻的戰鬥法師們有如蝗蟲過境一旁飛過他們的頭頂,向著新伊甸控制區衝去。
“通常來說,東大陸人只有在吃虧時才會如此暴怒,看,他們的戰鬥艇也出動了。”半身人吹了一個口哨:“看起來我們的炮兵是真的闖禍了。”
………………
腦袋包的像是顆球的郭龍套看著沉在海港海面下的運輸艦搖了搖頭——剛剛一輪新伊甸的炮擊大部份都打在了無人的區域,唯二命中的炮彈卻落在了這條運輸艦的甲板上,上面的運輸的半個團直接就沒有了,而在海艙中的補給也直接下了海。
空中部隊像是炸了窩的蜜蜂一樣殺向了東邊,郭龍套覺得要是新伊甸人還有一點腦子,也應該在炮擊之後跑路了,只要不笨,他們不可能留下挨炸彈。
“對了,剛剛船上的是哪個團的倒霉蛋。”郭龍套看著跑過來的一隻一米二這麽問道。
一米二搖了搖頭:“不清楚,但聽說是從北邊過來的。”
“真是倒霉了。”郭龍套一聽是北邊的戰團,立即就開始為這些倒霉蛋默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