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於珊珊。”於夫人發現他竟然有迷茫,“就今天早上叫你起床的那個女孩,你不記得了嗎?”然後看著他表情就知道,這男人果真不記得了。
於夫人歎了口氣,到底應該感歎聶聲曉的幸運呢,還是應該感慨於珊珊的不幸運呢?
然而嚴景致已經打算往回走了,先不管於珊珊是誰,原來找他過來竟然就為了哄個人回家?以為他整天閑著沒事乾嗎!
“嚴總你等等!”於夫人連忙跑過去攔在他面前,“既然都來了這裡,你看你都站在這酒吧門口了,就進去跟珊珊說兩句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行不行?”
嚴景致不稀罕她的人情,“不用了,我想我該回去了,我不會告訴聲曉你欺騙她,但請你以後也離她遠點,她本來自信可愛,不要用你複雜的思想玷汙她。”嚴景致想說這話已經很久了,聶聲曉最近變得敏感還不是受了這女人的影響,能離多遠就多遠。
“哎嚴景致你說什麽呢!”於夫人也是有脾氣的,低聲下氣了一陣發現他竟然不買帳,雖然他說的她心裡也承認,但是明著說出來就不好嘛,況且身為女人,被一個比自己小的男人指責是件特別沒面子的事情,她在這實裡也是有聲望的,何曾受過這種冷眼。
然而嚴景致已經懶得管她的情緒了,直接邁著長腿準備離開。
“嫂子!”酒吧裡突然鑽出來一個東倒西歪的身影,高興地衝於夫人叫了一聲,然而在看到嚴景致的時候,順便不東倒西歪了,站得筆直,而且表情盡數沒收,看著嚴景致一愣一愣的。
於珊珊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本來也只是隨便說說讓嚴景致過來請她回家,沒想到才幾個小時不到,他就真的來了!
現在站在這酒吧門口,燈紅酒綠的,嚴景致臉上冷峻疏離的樣子襯得他這個人更加高貴不可觸摸了,於珊珊從心裡散發一種崇拜感,剛剛的酒意都醒了大半,但還是醉的,因為嚴景致而醉。
“嚴先生……”她低低地叫了一聲。
嚴景致轉頭便走。
“嚴先生你怎麽剛來就要走啊!”於珊珊頓時發揮出她交際女王的本事,衝上去便是一股搭訕套話,“既然來了,那怎麽的也得喝一杯吧?今天有個朋友過生日呢,裡面很熱鬧,要不你進去看看?”
雖然話該說的都說了,但是於珊珊還是表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緊張,她對誰說話都沒這麽緊張過,但是現在緊張了,沒來由地,連她自己都感覺丟人,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但是又感覺有點興奮,她都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嚴景致嫌棄地甩開她隨便抓來的手,已經邁著長腿上了車,坐上去關上車門,第一件事便是把身上的外套給脫掉,因為被於珊珊給蹭了,他感覺到了一股特別難聞的酒味和化妝品交雜的味道。
看著他這嫌棄自己的動作,於珊珊在窗外看著心都碎了,但是也毫無辦法,敲了敲窗戶他不開,再敲了敲,嚴景致的車子直接飆了出去。
“珊珊,好好聽話,回家去,也不早了。”於夫人看著嚴景致走了,也不阻擋,畢竟答應於珊珊該做的她都做到了,也不能做的太過分,畢竟人家聶聲曉還是個好女人,不容辜負。
於珊珊不依,想了想,猛地甩開於夫人的手朝著後面的那輛車跑去,“不行,我要追上去跟嚴先生解釋一下,我身上味道平常沒那麽難聞的,只不過今天喝多了點而已。”
“哪裡難聞了!”於夫人拉著她,“傻丫頭,你怎麽就不明白呢,你解釋有什麽用?他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根本就不關心不在乎你,他很愛他女人的,而且我跟你說,男人要是喜歡一個女人,他不會討厭她身上的味道,味道再重他也不討厭。”
本來以為說了這些話於珊珊能夠明白,別再做白日夢了,然而於珊珊還是太嫩,完全聽不懂,“嫂子,你在胡說什麽?你知道我現在這年齡對他那種男人來說誘惑有多大嗎?我一分鍾能給你誘惑三四個來,不行,今天竟然被嫌棄了我不甘心!”
於夫人看著她掙脫開往車裡跑去,不得不跟上,於珊珊這那裡是看上了嚴景致,這明明就是玩性還沒收,老想著收遍天下所有男人呢,一旦遇到個棘手又有魅力的,就變成這樣了。
“一路追到酒店門口,後面於珊珊的車才追上嚴景致的車,嚴景致剛從車上走下來,於珊珊便突然一撲,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朝著他背上撲去。
這個她有經驗,溫香暖玉嘛,男人最喜歡的東西,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拒絕的。
然而她沒料到嚴景致不屬於一般情況,他自我保護意識很強,被這樣突然進犯,下意識地便反手擒拿,於珊珊只在一秒之間,便被彎了手臂直接扔在地上。
於夫人跟在後面,捂著嘴驚呼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要扶起於珊珊,呵斥她道:“你這丫頭怎麽亂來,剛剛是嚴總下手稍輕,重了你的手腳都要斷了,以後就只能做輪椅了!”
其實對於嚴景致的這種做法,於夫人是能夠理解的,於勝身邊也竟然跟著幾個保鏢,他也曾經被對手陷害過,嚴重的時候要拿他命的也有,像嚴景致這種自我保護行為是很正常的。
於珊珊被嚇得不輕,也痛得不輕,真沒料到嚴景致態度會這麽強硬,趴在地上從下往上看了一眼嚴景致,發現他眼神嚇人,已經不能用寒冷形容了。
這男人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於珊珊莫名產生這樣一種想法。
“嚴總,你先回去休息吧,珊珊的事情別跟聲曉妹子說,我會好好教育珊珊的。”於夫人對悶著氣的嚴景致道。
嚴景致也不跟她客氣,對於珊珊的印象已經差到了極點,邁開步子便走了。
竟然敢慫恿他去找別的女人,還是個隨時投懷送抱的女人,嚴景致覺得,回去必須給聶聲曉點顏色瞧瞧了。
身後的於珊珊被於夫人拉起來,盯著嚴景致的背影,“嫂子,你確定他真的不是彎的?”能對她厭惡到這種程度的男人,於珊珊活了20年都沒見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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