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聲曉爬上工程隊那個小山坡的時候,遠遠地發現了好幾輛車,停在那邊耀武揚威,外面有幾個工人走來走去,聶聲曉四周觀望了一眼,沒看見嚴景致。
“等一下,我想問一下,你們嚴總呢?”聶聲曉叫住一個工人。
那工人上次開會的時候見過她,老板的新歡嘛,大家私底下都知道,忙客氣起來,“就在休息室裡。”
“我知道了,謝謝你。”聶聲曉應完便朝著休息室跑了。
在休息室門外,還沒來得及敲那小門,便聽到裡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嚴總,你這個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聶聲曉沒敢立即敲門,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等了一會兒才聽到嚴景致的答覆,他說:“當然是越快越好。”
“那你先跟我們過去吧,剛剛給領導打了報告,那邊的領導還在等著。”
不要啊,聶聲曉在心裡呐喊,不要去,什麽破領導還等著,連個文物都分辨不出來他還好意思等著?聶聲曉腹誹那領導,就等著嚴景致拒絕呢,嚴景致不是那麽容易妥協的人,他一定不會輕易跟著那個人走的。
誰知嚴景致道:“我需要確保你剛剛說的話萬無一失,我才過去,如何?”
他剛剛說了什麽你也不能過去啊!聶聲曉幾乎要失控地破門而入了,不知道他們剛剛談了什麽條件讓嚴景致竟然松口了。
“那是當然,嚴總,你完全可以相信我。”那人信誓旦旦的口氣。
“那好,金特助,給我備車。”嚴景致答應了。
“其實嚴總不用自己備車,跟我一輛車,我可以順便跟嚴總聊聊。”
聶聲曉最終還是忍不住了,什麽跟他一輛車,什麽聊聊,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拷問了?還故意說的那麽客氣,聶聲曉直接推門而入,喊道:“不能去。”
裡面正準備出發的一群人愣愣地看著她,除了嚴景致和金貝娜是認識她的,其他人都不認識,隻覺得突然冒出來個神經失常的女人。
嚴景致衝她眨了眨眼睛,但是聶聲曉沒看到,注意力全部放在那陌生人要把嚴景致帶走上了,她心裡堅定地想著絕對不能讓嚴景致跟著這人走了,拖也要拖住!
“其實關於那件事情,我是可以解釋的,那並不是我國文物的一部分,不信你們可以派個專家來驗證!”聶聲曉義正言辭地說完。
結果那人跟沒聽懂似的,只是訝異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咳咳……夫人。”金貝娜終於在一旁發聲了,捂著嘴咳嗽了幾聲,企圖吸引聶聲曉的注意力。
聶聲曉也確實被她吸引過去了,但是煩躁道:“不行,這事太冤枉了,我一定要說,你們讓我試試。”
那人終於反應過來,對著聶聲曉伸了一隻手,“哦,這位想必就是嚴夫人了,你好你好。”
聶聲曉詫異這人態度怎麽突然這麽好,但是人家態度好是好事,剛要伸出手去跟他握個手,手便被嚴景致給抓了回來。
嚴景致把她拉到身後,對那人道:“不好意思,內人剛過來,不明白怎麽回事,趙先生可以可以先出去,我交代一下便過來。”
“好的,沒事。”那人本來要握手沒握成有點尷尬,但是既然嚴景致這麽客氣了尷尬也就消息了,“那我和車就在外面,嚴總跟夫人慢聊,不耽誤時間。”
那人一走,聶聲曉便掙開了嚴景致的手,攔住他急切道:“你要跟他去幹嘛?不能去啊,他們都不調查一下事情的真相再喝茶嗎?”
“曉曉,你冷靜點。”嚴景致雖然很高興看到她擔憂的樣子,但還是哭笑不得。
聶聲曉突然安靜下來,看著他眨了眨眼睛,猛地上前摟住他腰身,“你怎麽冷靜,反正不要你受這冤枉氣。”
“這麽說,你現在很擔心我?”嚴景致伸手扶著她的腰,呼出的熱氣直往他腰上鑽。
“我當然擔心你了,我這輩子除了你還能擔心誰?”聶聲曉抱得更緊了,“你怎麽不跟他們說清楚?造成誤會多不好,把他們叫回來吧,我們就在這裡好好談談,你把那個翡翠……”
“曉曉。”嚴景致打斷她。
“嗯?”
“鎮外的一套公寓已經完工了,我們過兩天就可以直接搬過去。”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他們剛剛到底提了什麽條件?你怎麽會答應跟著他們走?”聶聲曉抬頭看著他。
“哈哈。”嚴景致突然高興地俯身迎住她的唇,完事後滿足地看著她一臉羞憤,這才道:“什麽翡翠,那種事情能難得到我嗎?你仔細想想,剛剛那文物局的人是不是對我對你都很客氣?”
這麽一說確實是,不僅要跟她握手,現在還在外面等著呢,聶聲曉有些詫異,“怎麽回事?”剛剛集市的記者不是說文物局的人來找他算帳了麽?
“你男人是什麽人,不僅輕松解決了文物的事,還因為把浩大有希望的工程展露給他們,得來了另外一個項目,我即將去見他們領導,如果不出意外,我即將成為改造這城市的主宰者。”
嚴景致說這話的時候,剛好外面的陽光招進來一縷,反射在他的身上,皮鞋上,亮堂堂的不像是個凡人,他是帝王,在規劃自己一小片土地的同時還一步步實現蠶食的願景。
這耀眼是聶聲曉所熟悉,然而在這個時候突然綻放還是讓她大大地吃了個驚,“這麽說,他們不是要找你去喝茶的?他們是即將成為你合作夥伴的人?”
“可以這麽說。”嚴景致摸了摸她的手,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和袖口,“那麽我就先走了,你乖乖在家等著我的好消息。”
聶聲曉目瞪口呆地盯著他,到頭來竟然還是這麽一副窘境,她無論跑到天涯海角,最終都得跟著他活在最耀眼的地方。
罷了。
“那……你早點回來。”她想了想,在嚴景致出門的時候囑咐一句。
嚴景致回頭,突然又走了回來,邪笑道:“他們不是找我去喝茶的,是去喝酒的,說不定其中還有美女的即興演出。”
“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麽?”聶聲曉擰著眉。
“突然發現你這麽愛我,必須要說實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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