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致是看著嚴景浩眼睛說的。
他說他以前丟東西的時候的預感很強,如果一樣東西感覺找不回來了,那就真的找不回來了,但如果一樣東西丟了之後還很輕松,那東西就沒真正丟。
嚴景致說完看著嚴景浩,希望他能明白他在說什麽。可是嚴景浩想了想之後還是搖頭,“景致,你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壓抑了,休息一段時間吧。”
嚴景致拿起自己的外套,“大哥,我走了。”
臨行的時候他補了一句,“佳宇從來不在我這裡胡說八道的,你跟我說,嫋嫋是誰?”
嚴景浩猛地被他這一句話給問住了,嚴佳宇在嚴景致跟前確實表現很好,小家夥崇拜他,也確實從來不跟他說些有的沒的,只是他沒想到佳宇就那麽一提,嚴景致竟然能聯想到自己丟了的東西。
嚴景浩回過神來,笑了笑,“你可能不記得你有一次去接佳宇放學,正好遇見他同班的小同學,那小同學就叫嫋嫋,當時你們相處地不錯,所以佳宇才會在你跟前提起他。”
嚴景致聽完想了想,沒多說話,轉身走了。
出來的時候,他沒有直接開車回家,而是去了一個橋頭,本市很有名的一座橋,聽說那邊風景不錯。
名字嚴景致有點想不太起來,好像叫踏橋,他並不敢確定。
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嚴景致把車子停下的時候便聽到兩個男女在乾著苟合之事,而且還旁若無人似的特別大聲和大膽。
這種場景讓他莫名地一陣煩躁,一刹那有一個想法想要衝過去把那對狗男女給扔到橋下。
可最終還是抑製住了,他今晚是來散心的,不想乾其他的事情,然而走過那對男女所在的柱子邊的時候,那對男女已然完事,此刻看著他就這麽目不斜視地走過去未免多看了幾眼。
就在認真看完幾眼之後,那男方突然就這麽叫了過來:“嘿,小子,上次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給我站住!”一邊叫著一邊提著在自己的褲子。
嚴景致看了一眼他們十分肮髒的行為,四周看了看,這才確定對方叫站住的對象是自己。
嚴景致眯起眼睛,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今晚有一股難以平息的怒火一直在竄來竄去,顯然那男人的這句話很大程度上點燃了他釋放怒氣的導火索。
這種時候,嚴景致不可能不管這個挑釁自己的男人一走了之。
他就站在那裡,載著月亮的清輝,微微揚起下巴,高大挺拔的身體站得有些雅痞的味道,看得旁邊那個女人都愣了好幾下,臉上剛剛辦事的潮紅瞬間又湧上來了。
男人見自己的女人對嚴景致竟然這種反應,不服以及憤怒的氣息也點燃了,他剛剛本來還不確定嚴景致是不是上次打擾他好事的那個人,現在看著這熟悉的一張臉無比確定了!
他特別喜歡野合,上次在這裡是跟女朋友在車上的時候,就是被這家夥給打斷了,而且還把他踢了一腳之後跑了,現在說什麽也不會讓他再跑了!
男人想著就迅速輪著拳頭朝著嚴景致衝了過來了,還一邊喊著:“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我好事!我今天不會再讓你跑了,給你點顏色瞧瞧!”
嚴景致聽著這話,有一刹那地懷疑這人是不是得了某種精神病,不然他說什麽“一而再再而三”,還說什麽“再”。但對方的拳頭是真的,嚴景致也跟著動了手。
一旁看著的女人只見到她家男人在衝過去不到兩秒時間裡被打趴在地上,然後呆呆地看著嚴景致抬起一隻腳重重地踩在他後背上,用十分帥氣的聲音衝著她說了聲:“小姐,下次眼光放高點,這種男朋友不要也罷。”
女人的眼裡都再也看不到被踩扁的男人了。
而此刻被踩在腳下的男人也不敢再說話了,他一向打架還行的,沒料到在這裡會遇到個高手,顫顫抖抖地摸著嚴景致的鞋求饒:“大哥我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衝你輪拳頭,你就饒了我這回吧。”
這種低聲下氣的姿態讓嚴景致頓時想起了聶聲曉,那個女人如果能對他低聲下氣一點,他也不至於討厭她,想著又衝腳下的男人踩了一腳,這才作罷。
哼了一聲,轉身便朝著橋頭走去。
此時那個圍觀的女人呆了呆,毫不猶豫地就朝著嚴景致奔去,路過男人的時候還被拽著。
“你這臭娘們要去幹什麽!”
女人順著他的手踹了一腳,“就你這麽沒用,我不可以去找個有用的!”吼完直直地朝著嚴景致跑去,留下男人半趴在地上咬牙切齒。
剛剛還在他身下叫喚的那麽大聲的女人,就這麽跟著那小子跑了,他恨得咬牙切齒。
嚴景致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沒有回頭,事實上,他現在腦袋裡東西很多,具體在想什麽他也不知道。
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猛地擋在嚴景致前面,“說實話,我可好久沒見過這麽帥的男人了。”
好話誰不喜歡聽,用這話當開場白,不得不說她是非常聰明的,嚴景致沒有直接把她扔出去。
女人笑了笑,以為他默默地在高興著,“哥哥,要不要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
嚴景致抬眼,用銳利的眼光觀察眼前的女人,畫了很濃的妝,整張臉在這夜色下慘白地讓人難受,而且風一吹,他能聞見一股劣質化妝品的味道,嚴景致皺了眉頭,“哼。”
一聲冷笑就這麽愣生生把女人弄得不知所措,她明顯聽出了對方對自己的嘲笑和看不起,女人也是流連在這煙花巷多日的老手,見這種情況,知道自己是釣不上這位高傲的男人的,懷著一股失落和嫉妒。
“你哼什麽哼,嫌棄我的剛剛被人睡過?我可告訴你,上次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人,我剛剛親眼瞧見從這裡被幾個男人悄悄跟著,現在指不定在被這麽糟蹋呢!”
說完一甩頭,就這麽昂著頭轉身。
下一秒,被嚴景致提著衣服給愣是提了回來,女人被勒了脖子,憤憤地罵他:“你有病啊!想殺了我吧你!”
嚴景致沒管其他,冷冷地盯著她的眼睛,“你把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女人很好笑地學著他哼了哼,“有你這聽人再說一遍的功夫,說不定都可以把你的女人救下來了,要不要我告訴你她在哪裡啊?我偏不說!”
聶聲曉今天聽私家偵探說在踏橋附近看到過嫋嫋,所以也不管大晚上的,她打了輛車跑過來,希望能趕上見一面。
最後顯然沒見著,還因為在這“危險”的地方四處晃蕩招惹上了麻煩。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發現自己身後跟著幾個人,還是帶著滿身煙酒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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