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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甜妻,總裁大人難伺候!》491:此情可待:爹地,他是大佬嗎?【二更】
  當天晚上,何敬國就去旺角拿人。

  回到家中是十一點。

  其實大晚上出去辦案,把阿雅放在家裡他不放心,不過這條巷子有三家都是警署的人,多少會幫忙看著。

  歹人們,知道這一帶警官住宅多,也不會往這邊來。

  阿雅是洗了澡,溫習了書,特地在等爹地的溲。

  何敬國脫下汗涔涔的警服,去洗澡出來,阿雅端好了一杯涼茶。

  老爸咕咚咕咚喝了,暢快寫在臉上,佯怒,“怎麽還不睡?明年聯考了,你的目標還是不是中文大學?”

  “爹地,下午那個人,你是不是經常找他幫忙破案?恧”

  何敬國把衣服扔進洗衣機,“阿城又不是偵探,找他破什麽案子,你這麽不相信爹地的實力?”

  “可我吃飯時聽到你們說旺角前個月那起事件……”

  “阿雅,該睡了。”何敬國這時露出稍嚴厲的一面。

  女兒的世界純真就好,何敬國其實挺後悔做警司的,當年為了娶到阿雅媽媽,是投嶽父所好。

  香港雖說回歸,法律也健全,殖民時代留下來的東西,豈是十幾年能夠洗乾淨的。

  這裡繁華,這裡也亂。

  妻子去世早,他也曾想過這不上不下的職位,有朝一日遇險,他的阿雅怎麽辦?

  瘦瘦弱弱,乾乾淨淨的孩子。

  “爹地你請很多朋友來家裡做客過,我都喜歡叔叔伯伯們,”阿雅想了想,如此說道,“可是今天下午這個人,他不像是好人。”

  阿雅想起那雙總是微微眯起,波瀾不驚的深邃眼眸。

  那個男人身上好大一股子邪氣。

  何敬國望她,“小小年紀,那你說說什麽是好人,什麽又是壞人?”

  “總之,好人不是他那個樣子。”阿雅辯駁道。

  “你啊,”何敬國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知道你擔心你爹地,爹地四十的人了,正常交際你還是可以放心嘛。”

  “阿城,我認識也有四五年了,小子年輕有為,不光有膽識,還有非一般的睿智腦子,不然坐得穩現在這個位置?他難得肯聽我的話,和我打交道,阿雅,你現在小,女子也不用懂這個道理,爹地告訴你,這世界上真真假假,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爹地接觸席城這個人,是爹地看得出來,不論他外在是豺狼虎豹,有多狠,他本質上不是大奸大惡之人。爹地現在人微言輕,等爹地有了一定的官位,爹地想勸他改邪歸正,他要是走正途,前途不比現在差。”

  阿雅猜見幾分,卻還是驚住,“爹地,他是大佬嗎?”

  何敬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席叔叔現在做的生意挺大,你可以把他看成一個生意人。”

  “爹地呀……”

  “操心鬼,快睡覺,明天早晨我五點出警,你錯過我的車,一準遲到。”

  阿雅回屋,對著媽咪的照片呆坐一會兒,心事重重。

  不過女孩子的心事來得快去的也快,畢竟還不是大人,分擔能力有限。

  阿雅擔心爹地,這是一直有的一種情結,爹地的職業特殊,一旦哪裡發生了案子,爹地衝在最前面。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

  很寧靜的兩個月,何敬國管轄的幾個區很是太平,他因此也得空,與女兒相伴的時間多了。

  但對阿雅來說,這是聯考前一年,她青春人生的灰暗時光。

  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懵懂不懂,也會想著默默地關注一個人,喜歡一個人了。

  阿雅不知道喜歡到底是什麽。

  她發現自己經過操場,總會多看那道身影兩眼,誰在人群中叫了他的名字,她也回過頭,下課時間去洗手間,經過他的班,那一段,她總是假裝和同學說話,假裝很忙,余光卻朝窗戶裡看。

  那個男孩是六班的班長,叫做簡軒儀。

  阿雅就是覺得他笑起來,很大方,身上乾乾淨淨的。

  阿雅很服他,成績好,可又是不愛讀書的樣子,是班長,卻又三不五時被老師罰站在教室外面。

  他有時還不穿校服。

  聽說他家世很好。

  驕傲也不掩飾的一個男孩子。

  唯一的一次接觸,是中四有一次體育課,她生理期,跑了八百米回教室,暈在後門。

  當時簡軒儀正好逃課,經過,把她弄回了座位上,轉頭走掉都沒有交流。

  阿雅痛得落淚,肩上有人拍她。

  她抬頭,男孩笑得皓齒潔白的模樣,遞過來一個塑料瓶子,裡面是熱水。

  他說,“你捂住。”

  阿雅呆的講不出話,臉紅如血。

  他轉身,單肩挎著書包,同學叫他,跑得飛快。

  後來在面對面經過,他顯然就不記得她是誰了。

  一個月前的一天,簡軒儀居然找了她。

  阿雅那時候聽得見心跳的聲音,懵懵的,看著他遞上來一盒巧克力,他微笑時的樣子很禮貌,帶著一點點狡黠,說道:“同學,我注意你很久了。”

  阿雅吃驚,呆瓜地一動不動。

  他卻又說,“你是孫清夢的好朋友吧,麻煩你了,這是法國的巧克力,聽說孫清夢愛吃這個牌子,裡面有我寫的卡片。”

  阿雅靜靜地,她膚色白,所以臉蒼白了一下也看不出來。

  最後,她老好人的笑了笑,恬恬靜靜,“恩,我會帶到。”

  簡軒儀朝她敬了個禮,那天也沒穿校服,書包一個肩挎著,還戴著一頂棒球帽,左耳朵耳骨上面有個耳釘。

  這樣一個男孩,每次月考都是第一,不可思議。

  阿雅把巧克力和愛意老老實實傳達給孫清夢了。

  可惜這家夥不屑一顧,“簡軒儀?那個爛人好會把妞好不,笨阿雅,也就你答應當傳話筒!”

  她不做聲,聽好朋友叫他爛人,心想她看到的怎麽不是?

  從孫清夢高調拒絕簡軒儀的表白開始,簡軒儀就來勁了,每天早晨一份早餐,打聽了孫清夢的喜好,風雨無阻。

  阿雅羨慕。

  一開始也小小失落過,不過她很想得明白的,孫清夢是大美女,性格又爽朗,簡軒儀還是和她在一起比較搭。

  阿雅性子隨和,也很少過分執著,這事兒竟漸漸習慣起來。

  還時不時替孫清夢去接簡軒儀的早餐,當個小跑腿。

  ……**……

  席城難得回大宅。

  三十二歲,夜夜笙歌。

  張韻玲的閨房空置五年,起先怨氣使過,後來察覺無用,她完全對付不了這個男人。

  帶著兒子,在大宅裡倒也‘安分守己’幾年。

  大宅是一個建築群落,祖屋數十,親近的宗系,堂主們都住在這裡,安防嚴謹,很是安全。

  張成峰那時還沒搬到淺水灣,每月十五,席城得回來。

  住了一宿,第二天清晨離開。

  他的一棟房在正中間,往前走,要經過幾個部下的房子。

  有蛐蛐聲叫住了他。

  席城落在襯衫袖口的視線抬起,蹙眉看了過去,便笑了。

  很快那屋子裡響起簡霆雲的暴喝聲:“臭小子!禁足呢,你往哪兒跑,斷了你的腿媽的!”

  “席叔兒!”那孩子急急地叫。

  席城揉了下眉,走過去,“你又惹你老子生氣了?”

  “甭管,簡霆雲生理期到了,席叔,我打聽了,你今天沒事兒哈,幫個忙唄,你車繞一下,經過九中,派人把早餐送給我正在追的一個女孩子,特別重要,拜托席叔,還有一天就一個月了,斷了我就顯得誠意不足了!”

  席城看著這小子稚嫩的一張臉。

  “這上面有電話,不勞煩您,您叫左龍下車給一下就成!”

  “你毛長齊沒有?”男人漫不經意地開腔。

  簡軒儀俊臉薄紅,臉皮也厚,眾人嗤笑,他就說,“我可聽說席叔在我這個年紀,把當年張老虎最小的青婦給幹了,那女人三十有了吧,還護著你逃了把張老虎氣的血栓,你那年紀能使迷魂藥,我這年紀追個女孩子怎麽了……”

  左龍看老大臉色,踢過來一腳。

  席城敲了敲屋門,簡霆雲得信,跑過來揪住毛小子的頭髮,往屋子裡扯,藤條就上去了。

  一陣慘叫。

  左龍看向他,“城哥,這餐盒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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