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冷厲一聲,門鎖上!
“你幹什麽?!王八蛋你要幹什麽?!”
施潤嚇壞,細弱的身子骨在男人堅硬可怕的懷裡抖成篩糠,哭著嘶叫出來。
燈光幽白泛暗,襯得男人冷厲陰鷙的五官形如雕塑,更深邃難測戒。
他的身軀,每一根緊繃起來的肌肉線條像是囚牢一樣,那麽高,那麽硬,堅不可摧地把施潤囚住。
“蕭雪政……”
格子間那麽小,除了三面門板就是抽水馬桶和牆壁,身後擠進他凌人強硬的身軀。
小小的女人,綿軟泛香的身段,她去無可去。
“你冷靜點,你……滾蛋!”
施潤掉著眼淚,很大的眼睛濕漉漉的,可憐又紅,氣的失控對他尖叫!
男人置若罔聞,氣息濃重似要淹沒施潤,他的額頭和白皙手背上青筋全部冷冽突起。
大手把著她一縷軟得不行的小腰,把她弄進去後控制在自己堅硬的懷裡,連人帶著往門板上抵!
力度在他盛怒之下很大,但男性骨節分明的手掌貼在施潤纖細的背脊和後腦杓位置,施潤不知道有沒有太疼,脖子和胳膊就被他脫掉蕭靳林棒球外套的力度勒得劇痛!
他根本不是脫,是強拉硬撕,把男人的棒球外套剝下來,拎在他的長指裡。
他看了她一眼。
四目對視,施潤讀不懂他眼神的安靜,深邃得令人害怕,像吃人的漩渦,優雅地醞釀著風暴,似要殺人般。
蕭雪政把棒球外套輕輕扔在了洗手間帶水的地板上。
然後,視線緊盯她,長腿一邁,很優雅地踩了上去。
“你幹嘛,你幹什麽呀!”
施潤四肢百骸都在抖,被他的舉動被他的表情氣到發瘋,吼他,伸手就要往他那張冷硬如鐵的臉上招呼!
哪裡能動?
在他懷裡,冷硬蠻橫起來的男人懷裡,她哪還有什麽反抗的余地?
對他來說,她那麽小,那麽輕而易舉地就能控制,就能弄壞。
纖細蒼白的雙臂被他擒住,高舉過頭頂。
施潤唔叫了一聲,來不及掙扎,小臉就被他俯首的姿勢露出的短硬黑發扎得睜不開眼睛。
嘶拉一聲!
身涼颼颼的。
施潤低頭,白色歐根紗的襯衫在他兩根手指裡變成碎布料,鎖骨胸前無遮擋地暴露在光下。
迷人白皙的女性身體,肌膚瓷白泛著牛奶的色澤,甜香飽満的曲線,每一寸都寫著四年後成熟了的誘.人。
男人修長的手指凌厲,粗.蠻地扯開了她上身最後的束縛……
施潤倒吸口涼氣,臉色白紅不止,他漆黑灼灼的眼神叫她喘不上氣。
蕭雪政低頭,額頭上的汗一路擦著女人的潤雪般的肌膚,從她鎖骨與其說是親,更像是咬,懲罰泄憤地親了下去……
“別……不要!別動我……唔……”
施潤的痛罵最後變成不受控的低哼,羞恥不已。
推不開他,踢不開他!怎樣都不行,怎樣都阻止不了他的親吻,阻止不了身體裡本能竄上來的那股電流,四肢百骸震了一下,神經末梢全部酥得軟榻下來。
無恥混蛋,殺千刀的惡魔,這樣對她,這樣來羞辱她……
施潤仰頭,任由眼淚洶湧掉下,不能原諒自己竟然情動,受不了這具眩暈的男性軀體的靠近,他馥鬱的氣息,他嘴唇的力度和技巧。
大腦空白,悲傷一片。
晃神間,男人的薄唇離開,他面若靜水,冷沉如冰,他的喉頭有滑動,吞咽的性.感聲音,他氣息紊亂粗.重起來。
施潤被他雙臂控制著翻了個身,板上門板,背對他。
男性堅硬的身軀靠了過來,緊貼把她覆蓋。
大手凌厲地扯掉了她的窄裙!
施潤急的不知所措,真的怕了。
“你走開!
滾!蕭雪政你敢亂來試試,你敢欺負我試試……”
她擁擠一切力氣掙扎開來!哭得厲害,用所有自己知道的髒話罵他!做著拒絕反抗!
但她越是倔強,誓死不從,越是激起了男人眼底最深邃處的shou性鋒銳,越讓他身體感覺尤為強烈!
那麽小的一點骨頭,那麽小的一點軟軟身段,在他面前真擰!
可是越擰越掩飾不了骨子裡的柔,驕橫韌性的柔,她全身上下裡裡外外就透著這股子讓人欲罷不能的小擰性。
他哪還有什麽理智沉穩?
在房間露台看見她主動親上別的男人的下頜開始,他的心就在撕裂!他的腦袋就不想事了!
她真能耐!四年過去,變得可是能耐!
男人斂目,喉結下滾動著,剛毅的男性身軀勢如破竹般朝著女人的身體壓了上去。
施潤死都不會讓他如願,身體左右亂動著亂晃,不配合!
蕭雪政不能得償所願,哼著喘了一下,戾氣暴躁不堪!
大手擒住她,狠狠抽了一下她的屁股,施潤差點沒痛暈過去。
牙齒咬出血,她嫣然地冷笑出來。
他喘地不行,汗越來越多,身軀繃緊似裂,痛苦不堪的嗓音無限黯啞:“別動。”
這是他今晚說的第一句話。
他得一邊躲著她小爪子,一邊企圖把她辦了,偏偏她扭來扭去。來來回回,反反覆複,他臉色黑沉到底,四年不近女人,根本經不住她要命的折騰。
“別亂動!”
“讓我……”
“別動,太太,別動,別……”
……
施潤被驀地軟下來的男人壓著倒在了馬桶蓋上,怔愣茫然,反應了好久。
身後再沒動靜了。
聽不見他呼吸的聲音。
施潤眼珠驚悚地轉著,小臉蒼白,大腦茫茫,身體空白,她……先前掙扎有多劇烈,現在就有多老實,睫毛上掛著晶瑩,眼圈紅紅的,乖乖的一動不敢動,無聲地哭著,想起洗手間的一幕幕,憋屈的眼淚越掉越多。
她管不了他。
狹窄的格子間,空氣卻仿佛一層一層結了冰,有冰渣子不斷在空中掉下來,無比的,死氣沉沉。
施潤要被身後地獄般乾冷肅殺的沉黑氣壓團窒息死了。
不敢推他,不知道他在這樣的情況下會不會失去理智對她做出什麽。
身後不見有人呼吸,只有陰沉徹骨的氣場存在,不知道過了多久,響起抽紙的聲音。
他給她擦拭,想必氣壞,氣得想殺了她,動作很重!
然後是窸窸窣窣他給自己處理的聲響,西褲皮帶金屬卡扣系上。
空氣中響起嚓的一聲,他點了根煙,腳步並未移動,施潤還保持著背對他磕在馬桶蓋上的姿勢,無聲地抽泣,崩潰。
蕭雪政目光若空地連續抽了幾口煙,極差的臉色絲毫沒有緩解,眉間皺出深深的性感紋路。
身材精瘦筆挺的男人整理好西褲襯衫,恢復一副冰一絲不苟的模樣,
他垂頸吸食最後一口香煙,長指一松煙頭落地。
他踩滅,脫下身上的灰色質感西裝外套,沉如深海的目光,掃了一眼哭得顫顫的女人雪白身體:“別哭了。”
西裝外套搭在施潤背脊上,過長,能遮住大腿。
男人單手插進西褲口袋,開了小門,長腿走出去。
走到洗手間門口,突然啪的一聲!
那件不知道多貴的手工西裝飛出格子間,狠狠甩進了洗手台裡,一瞬濕透。
男人腳步不停,未有動作,深沉晦暗地步出女士洗手間。
直到沉穩凌厲的腳步聲遠去,施潤身體軟倒在小小的洗手間裡,瑟縮成顫抖的一團,淚眼決堤奔潰不已,她捂著雙眼,嚎啕大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