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蕭靳林的這個電話,施潤打得著急,就在咖啡館外面,望著消失在車流中的帥氣蘭博基尼打的。
蕭靳林接通,施潤小嘴巴HOLD不住的立刻添油加醋給說了一通!
也不怪她,那個漂亮又很酷潮叫陸銘的男孩子和小寶的互動,不認生的熟人暴躁語氣,已經讓施潤覺得兩人關系不一般了盡。
住在他家啊!
這會兒子的心情完全是作為小寶長輩的心情,施潤先把陸銘的外表誇了一通,重點放在那輛蘭博基尼上!說給某人聽豐!
“……所以蕭靳林,事情不是我能管得住的狀態了,你到底要不要來一趟?”
施潤站在台階上,天空零星飄了幾點雪點子,她往自己的車裡走。
電話彼端,始終沒傳來聲音,就連呼吸,施潤都聽不見他到底有沒有變重。
篤篤篤——
幾秒後,掛斷了?!
施潤打開車門,把手機扔在副駕駛座位上,幾個意思了?
掛斷之前,她聽到電話裡有女人的聲音!
是不是蕭靳林的秘書施潤能夠聽出來的,給他打過幾次電話,秘書的聲音公式而拘謹。
而電話裡這個聲音是粵語,施潤居然聽懂了,因為這女人提到了一種食物,蠻溫柔的語氣呢。
施潤看時間,下午四點半,蕭靳林好像不在辦公室,沒有辦公的聲音,和女人在外面吃飯?
……蕭靳林身邊有女人了?!
媽蛋的。
施潤寡著小臉上車,一個住男孩家裡,一個和女人吃飯,就她跟著瞎著急!
自己這愛管閑事的命。
不管了。
……**……
回去的路上,施潤挺意外地接到了菜菜的電話,兩人一般微信聊。
“潤兒,你現在有空,有車嗎?”
施潤方向盤一轉:“你在哪裡?”
江州把電話拿過去,挺不好意思的,“小潤,菜菜產檢,我那二手破車給人撞了,徹底不能開,開始下雪,打不上車,你能不能……”
施潤立刻掉頭往婦幼保健醫院的方向開,“我菜兒人沒事吧!”
“沒事,車停在醫院外面給人撞了,老天保佑,菜兒那時和我在裡面等結果。”
施潤要嚇死,菜菜肚子快五個月了,第一胎。
到了醫院,施潤邊打電話邊下車,江州說在肯德基裡面,特別不好意思的說讓她再等一下。
施潤乾脆過去,結果看見菜菜趴在桌上抱著個漢堡狼吞虎咽,裹著棉襖,肚子有小弧度的圓潤能看得出來,但是人已經完全不是施潤認識的那個吃相文靜的女人了……
現在,吃相十分凶殘……
吃了一個,菜菜嚷嚷著還要一個。
江州是個溫柔丈夫,媳婦兒面前想發脾氣也發不出來那種,不讓老婆吃,快餐絕不能多吃。
菜菜就鬧。
施潤上去罵她都不頂事兒,非要再吃一個牛肉堡,賴著不走,跟江州撒嬌又鬧脾氣,說是你兒子要吃的,你兒子!
施潤望著這個胖了一圈的包子:“……”
當年自己懷龍鳳胎的時候,都沒這麽不要形象……
最後,江州強行把人抱出肯德基的,為了一個牛肉堡,菜菜生氣的又罵又叫。
施潤默默跟在後面……
回來A市,施潤還沒正式和閨蜜聚聚,這會兒邀請他們去家裡吃晚飯,當然悄悄發短信知會了叔叔。
老男人有點脾氣規矩又多,事先通氣比較好,自己這邊的朋友,都和自己一樣平凡普通,施潤希望高大上的男人能夠待客熱情一些。
這點說的很含蓄的要求,蕭雪政沒有回復,認為是廢話。
回到家時,意外看到了王姐!
施潤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王姐模樣其實沒怎麽變,眼眶泛紅地上前,擁抱住施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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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種種都不要再提。
王姐眨了下微紅的眼眶,笑意滿滿:“先生給我打電話,我立刻過來了,太太,這些年掛念著你呢……”
施潤心裡很多情緒,想起四年前的姆媽的事有點悲傷,更多的是欣喜,以及王姐周嬸給過的溫暖疼愛。
“周嬸回老家了,年紀比我大,兒女也搞得挺好的,安享晚年。我有她的聯系方式呢。”
施潤點點頭,要做介紹,王姐失笑:“舒小姐我認得,太太您離開A市後,我悄悄地去找過舒小姐問您的去向。”
“王阿姨。”
菜菜笑著喊人,把脫掉的棉襖給了老公江州,眯起眼睛朝客廳壁柱那邊伸出雙手:“別藏了!菜媽看見你們兩個了!”
“菜菜媽咪又變胖了耶!噗噗噗——”小冰淇淋鄙地歡呼,衝向菜菜。
被葛葛拉住,傻妹什麽也不懂,小紳士什麽也懂點:“都說了菜菜媽咪肚子裡住了個小人了,不能撞!”
“哦……”妹妹聽話了,撅著小嘴,抱了抱菜菜粗壯的大腿。
菜菜心裡嘖嘖,忍不住地默念,好想生一個這樣的小正太啊,娘胎自帶智商190,十萬個為什麽百科大全。
特麽的江州基因太差了,蕭雪政的十分之一也好啊……
門口,江州掩嘴打了個噴嚏,接著和施潤說媳婦兒的恐怖事跡:“現在家裡除了零食還是零食,衛生間堆著麵包,陽台放著餅乾,客廳沙發上必須保證零食在她伸手就能夠得著的范圍內,有一次我放遠了點,她手臂不是短麽,夠不著愣是不起身,等我下班回來把我揍了一頓,一包薯片,我一片一片喂完的。半個月前,零食開始往床頭櫃上放了,誇張到什麽地步?半夜醒來閉著眼睛伸手摸著吃,吃飽了接著睡,小潤,你說菜兒這樣正常嗎?五個月,她胖了一圈,怎麽這麽能吃?”
準爸爸操著N多的心。
施潤聽得也是驚悚。
反正她懷寶寶們的時候,兩個在肚子裡呢,五個月沒有菜菜這樣瘋狂,真正瘋狂海吃起來,不吃就特別難受,是七個月的樣子。
“今天的胎兒圖呢?”
江州從紙袋裡取出:“醫生說都挺好,唐氏篩查的結果明後天去取,但要控制她的體重了,我也怕孩子太胖生不下來卡在半道怎麽辦?”
施潤端著眼睛看江州,第一次當爸爸都有這麽奇奇怪怪的擔心?
她對著光,興致盎然地看胎兒圖。
江州說:“這圖沒有在醫院監控儀裡看到的動態好看,醫生說我家娃手腳指甲開始長了,眼睛是閉著的,睫毛眉毛啊都在長,說它還能自己吸小手指呢,不過菜菜愣是說沒聽到胎動……”
兩人身後,公寓的門打開。
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下班回來,摘掉黑色皮質手套,露出那雙修長有力的大手,拍掉大衣肩弧上的點點落雪,短硬的黑發上也有雪的痕跡,鬢角發際線尤其深邃,五官輪廓被寒氣沁得越發透出冷冷的白皙感。
施潤轉身,盈盈一笑:“回來啦。”
蕭雪政嗯了一聲,俯身換鞋,男人窄版修身的黑色西褲襯得兩條腿筆直完美,他抬眸時看到家裡的客人,淡淡頷首。
江州微笑伸出手:“蕭先生。”
蕭雪政回握。
兩個不同年紀的男人站在一起,對比就很明顯。
江州是大男孩,而施潤家的這個,已經熟透,眉梢眼角或者清冷莫測的一個眼神,均是彰顯成熟迷人的穩重魅力。
施潤接過先生的公文包,放在一旁鬥櫃上,接著和江州討論五個月的寶寶。
蕭雪政進客廳,步伐放慢,視線多掃了兩眼太太手裡拿著的嬰兒圖,對光下,圖案是他看不太懂的。
原因是,他沒有機會看到過這些。
快開餐了,菜菜和龍鳳胎才從唐意如的臥室出來,脫了棉服的菜菜,肚子凸起很明顯。
孕婦走路和平常女人不一樣,走得慢,還扶著腰。
蕭雪政又多看了兩眼,想象不出來太太當年懷著兩個孩子的時候,五個月的肚子究竟有多大。
這些
,他越想,心裡越不是那麽滋味。錯在她,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生孩子,這些遺憾,他現如今走在大街上看到孕婦,心底會有一絲絲的遺憾,今晚更甚。
……**……
晚餐因為一個不苟言笑的男人而交流不多,但氣氛很和諧愉快。
施潤生怕江州和菜菜覺得不自在,畢竟叔叔的作派,自己現在過的生活,相比江州菜菜,都有明顯差距。
還好,冷場時,蕭雪政很顧及太太的感受,不止一次平易近人地主動提起話題,雖然永遠是一張冰山嚴肅的冷臉。
晚上八點,蕭雪政親自送江州菜菜回家,對於這點,施潤有些意外,更有些感動了。
叔叔沒有生份地叫司機,她就這兩個朋友,叔叔很重視。
九點一刻,蕭雪政驅車返回,樓底下停車時,他一個人坐在車裡安靜地抽了根煙,想著事情。
施潤把媽媽和孩子都招呼睡覺了,自己也洗過澡。
拿了本服裝設計關於輔料的專業書籍,躺到床上。
先生回來後,她下床給他放熱水。
蕭雪政摘掉領帶,身高腿長地佇立在床邊,大手拉住施潤的小手。
“怎麽啦?”
男人深沉藏著些許濃烈的視線擱在施潤的小臉上,低沉問道:“昨天買的驗孕棒用了嗎?”
施潤的臉騰地有些熱乎了,抵著小腦袋把手從他寬厚的掌心裡拽出來,走進浴室小聲的嘟囔:“有沒有懷孕我自己知道啦,怎麽開始關注這些,搞得這麽認真……”
小腰上一緊,轉眼人被隨後進來的男人身軀逼在了牆上。
蕭雪政皺眉掃了眼在放的熱水浴缸,低頭看她,暖燈下男人的一雙眼睛漆黑灼亮得讓施潤有些招架不住。
他舔了下薄唇,盯著她點頭:“叔叔是很認真,很認真的想你懷孕。”
施潤在他的氣息裡呼吸有些緊,被他的鄭重其事弄得一愣,抬手摸他有著性感抬頭紋的雙眉:“突然的怎麽啦。”
蕭雪政手指柔她的腰際,俯身薄唇埋進她的頸窩,悶聲低語:“羨慕那些老婆懷孕的男人。嬰兒圖是什麽,篩查又是什麽?龍鳳胎在你肚子裡每個月的樣子我都沒見過,不知道懷著他們的你是什麽模樣,是你朋友那麽愛吃的沒形象樣子嗎?剛才送他們回家,你的朋友江州半路下車,給老婆買烤紅薯,下著雪跑來跑去,這些,我都眼紅。如果是我,我能給你推回來一車烤紅薯,而不是買一個。”
施潤發笑,“所以你剛才陰沉個臉就在想這些幼稚的事嗎?”
這人錘她腦袋:“別笑,我認真的。”
施潤抬頭望著浴室水霧的屋頂,身體和他相貼,感受他的硬朗和強有力的心跳,呼吸著他呼吸過仿佛都格外馥鬱迷人的空氣。
她的手指慢慢穿進他的發叢裡,硬的扎人,可他卻是如此可愛。
令她心動,心顫,令她每一天都忍不住更多喜歡他更多的迷戀上他一分。
之前他說讓她懷孕,施潤以為他很隨便,為人古板,骨子裡有大男子主義,認為女人能生的時候就得使勁給他生。
卻不知道他還有這層柔軟細膩的心思,惦念著四年前她懷孕不在身邊,一直耿耿於懷,看到江州那麽伺候老婆,他居然很是羨慕,他也想這麽伺候著自己的老婆一回。
其實二胎,施潤不反對,可以接受。
可能生第一胎的時候吃力歸吃力,倒沒有經過一些身體弱的孕婦經歷的那些痛苦,還記得產檢的老醫生跟她說,你這樣的健康體質,屁股大,好生得很!
如果有了,順其自然,那就生,給他生,讓他高興。
施潤翻出包包裡的驗孕棒,蕭雪政等在浴室門口,施潤給他一個不要太多期待的表情:“叔叔,跟你商量個事。”
男人皺眉,結婚多年,頭回等一隻驗孕棒,心情有點躁,他著急看結果。
“如果近期內我懷上,那我認命生娃,如果你不給力,三個月吧,我懷不上,那你讓我去上完大學。”
蕭雪政沒當她任性,知道她一心想圓個大學夢,那是她的遺憾。
家裡有的是錢,隨她使著小性
子怎麽折騰,上學的事他跟林校長說一聲,再不濟又捐個圖書館,還能上不成?
點頭,答應,上上上!
施潤高興了,跳著進浴室,在馬桶上脫褲褲蹲下。
蕭雪政就在門口,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身軀高大,微微弓背垂頸的樣子辣麽性感,暗影裡這人的棱角分明的側臉繃著,神情難以平靜地蹙著雙眉,感受這份小緊張。
一分鍾,施潤豎起那杆子:“說了沒有啦。”
蕭雪政走進去,顧不上潔癖搶過來,手裡揣著盒子的說明書,皺眉地研究各種結果示意圖,對比,仔細地非要找出第二條線。
施潤:……
“不用研究了,一條線就是沒有啦!叔叔,是不是你年紀大了就不給力了,要不然那麽多次都沒有誒……啊!”
這種事情去挑戰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的自尊?
找死,直接被板到牆上,這人陰霾極了,狠壓下來。施潤內心悔之晚矣,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