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醉了,施潤還是察覺到了某處危險,被灼灼的力道包圍,被揉,被捏。
她努力仰起腦袋:“叔叔你在幹什麽……留”
男人的眸底,灼熱,卻也閃過了笑意,倒是回答了她:“摸你啊。”
摸?
施潤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被他欺負!手指雖然無力,卻知道要推開他。
可是哪裡推得動藩?
男人幾近完美的身軀,渾身線條都堅硬無比。
蕭雪政瞧著她急得將下唇咬到嫣紅,醉態媚模樣,他眼角控制不住的更加變紅。
男人俯身,嗓音在她耳畔那般黯啞了:“你現在有多勾.人你自己知道嗎?皮膚生的白,曲線生的妙,摸幾把手心就要著火。唔,叔叔要把持不住了,”
施潤仰頭,本是想要聽清楚他在說什麽,殊不知這倒方便了某頭狼。
大掌包住她的後腦杓,低頭就狠狠吻了上去。
“唔……”施潤愣了幾秒,遲鈍地掙扎,可這顯然是徒勞。
男人霸道的舌在她唇面上廝磨,想要進去,她卻貝齒嚴防。
幾次都不得其門而入,皺眉低喘一口,他輕聲哄誘著,“乖一點,舌頭給我,恩?聽話地好好承受,我就早點結束。”
施潤被他弄得透不過氣,手指緊攥他襯衫袖,掙脫不能,又想要結束,不得不委曲求全,“多、多久?”
卻是上了當,一說話口腔已開,蕭雪政低笑,強勢鑽入,滿足地勾住了她,有力地與她纏弄,吻個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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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樓上同位置的包廂,也是大露台。
欄杆位置,站著一頎長男子,面容年輕,眼尾上揚,似乎是天生的邪氣。
他一身銀灰色西裝,內搭男人很少會碰的粉色男士襯衫,遠遠看著,芝蘭玉樹,卻也多了份不可捉摸的妖冶。
男子手裡端著一杯紅酒,輕晃了一下杯中液體,視線衝一旁在拍照的人斜過去:“張叔,各個角度都拍全了?”
中年男人點頭,把手機呈過來,裡面數張照片,都是樓下露台熱烈擁纏的男女。
男子淺酌一口紅酒,“打印出來給葉小姐送過去,讓她知道,她的前夫可以吻女人了。還是舌.吻呢。”
說到此處,男子挑了眉宇,舌尖伸出,沾著酒香,在唇上輕掃了一下。
一雙眼眸底,寒光厲厲或是饒有興致?情緒叫人看不清。
…………****…………
施潤被男人打橫抱著,出了飯店大堂,進了那輛賓利的前座,她氣息還是不穩。
唇面上麻麻的,熱熱的,痛。
車窗開著,風將男性灼熱的氣息吹進來。
蕭雪政摸摸她腦袋,柔聲囑咐:“在這呆著,我去結帳,把衣服拿下來。”
施潤腦袋昏沉得厲害,認不清誰是誰,聽見有人說話就很乖地點點頭。
男人笑了,忍不住捏了下她軟軟的臉蛋,才轉身離開。
電梯上升到八層,蕭雪政走出去。
沒走幾步,他停住腳步,眸色冰冷地看著堵在面前的人,唇邊笑意,頃刻消失。
那是一位中年男人,戴著眼鏡。
走到他跟前停下,中年男人微微躬身,喊了聲:“大少爺。”
蕭雪政垂眸,自顧自點煙。
“大少爺今晚和誰在這用餐?”
蕭雪政眯著眼睛,抽了口眼,笑了似的,“張警衛員對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
“大少爺說笑了,是老爺子關心您。巧了,老爺子也在這和幾位市.政廳的朋友用餐,”
說到此處,特別看了眼蕭雪政,中年男人才又道:“二少爺也在。這不,老爺派我來請大少爺您過去……”
“過去幹什麽?”蕭雪政把煙從唇邊拿下,拇指食指輕輕搓著把玩,掀了掀眼皮,“過去跟他那些市政廳的朋友說說,顧家的醜事?”
“大少爺——”
男人手
臂一抬,香煙一道凌厲的弧度,摔進果皮箱。
他五官上沒有絲毫情緒,指著這位中年男人,眼神可怕地笑笑:“他們或者你,少來我眼前晃!”
中年男人屏息間,男人氣場冽寒地走了。
…………***………
九層,靠窗的雅致大包廂。
張警衛員敲門進去,在圓桌主位坐著的那位精神矍鑠的老者耳邊,低語幾句。
老人聽罷,英氣的白色眉毛擰了擰,低聲道:“罷了,他幾時願意見我。阿離要專櫃和店面的事兒,改日我親自找他談談。”
“爺爺。”這時,老者身側,銀灰色粉襯衫的年輕男子突然開腔。
卻是發笑的語氣:“玩壞的女人,他不肯要你得理解。硬把人往堆湊幹嘛?贖罪?”
“你給我住嘴!”老者低喝,銳如老鷹的眼神盯著年輕男子,再看在桌都是官員,臉色一變,恢復如常,緩緩笑道:“家裡小子不懂事,諸位見笑了。剛才說到哪兒了?小施有塊地皮審批不過?”
坐在餐桌最末處的施為律,眼睛一亮:“是,顧老先生,我手續都齊全,就是有點小小問題……”
-
夜晚九點,賓利穿梭在城市夜景中。
車上,副駕駛座的女孩已經睡著,腦袋歪著,露出一張被吻地嫣紅的唇兒。
蕭雪政側目,看著她安靜美好的容顏,剛才在飯店被張警衛員激起的眉間戾氣,也跟著緩緩消退。
說起來,他快一年沒踏進顧家的老宅了。
……
行駛得再慢,A大宿舍南門還是到了。
施潤身體慣性地動了動,揉揉眼睛,睡了一覺,頭痛好像好點了。
醉後發生了什麽,腦海裡有模糊的景象,但唇部的痛意,卻提醒她是真的!
抓起書包就要下車。
手腕卻被一股溫熱的力道攥住。
施潤低著頭,也不敢看他,臉上滾燙的掙扎。
蕭雪政惱了,長臂一扯,乾脆把她扯進懷裡,“行了!我要真打算對你做點什麽,不會把你送回來。”
她這才不動了。
男人的大手從她手腕移動,包住她一雙小手,他視線看向窗外,緩了緩才低聲說:“明天要出差,所以今晚見見你。”
施潤一愣,抬頭看他:“去哪裡啊?”
“美國。要去二十天左右,會不會想我?”
姑娘大眼睛看著他,誠實地搖搖頭。
某人沉下臉,俯身危險逼近,“恩?”
“為什麽要想你?你又不是我的誰!”施潤理所當然地說,然後又皺起眉頭:“去美國真的假的?你生意做的這麽大啊,洋妞都是你客人?”
“……”
蕭先生……再也懶得說什麽了。
出差前一晚來見見太太的美麗心情,毀得渣也不剩……
…………**…………
清晨五點。
僻靜山間的獨棟別墅,燈火通明。
王姐在廚房簡單弄了西式早餐,端出來。
客廳裡,佇立一道挺拔身影。
黑色修身西裝,白襯衫,沒有系領帶,嚴肅中顯出幾分隨性。
用餐完畢,王姐遞過去濕巾,男人優雅擦了擦嘴角。
王姐看了眼時間,才清晨六點半,飛機沒記錯的話,上午九點四十五分起飛?
司機左浩開車已等在別墅外。
王姐看著穿好西裝外套,手拎公文包的嚴肅男人,斟酌著猜問,“先生這麽早出門,莫非是……先去躺醫院?”
蕭雪政眼皮微微動了動,兩秒,點了點頭,男人俊冷的五官上,神情晦澀。
“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最近很不乖,鬧得厲害總往樓下扔東西打路人。而且,我也有段時間沒去探望她了。”
提及‘她’,王姐臉色微微變得凝重,什麽也
不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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