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似乎聞到一股臭氣,臭氣越來越濃,她的意識也漸漸蘇醒,她正奇怪房間裡怎麽會有一股臭味兒,她的房間裡根本不會有發臭的東西。
平常連一隻蟑螂都難以進入她的臥室,她睜開了眼睛,看到南子正眯著眼睛,嘴巴像自己嘴上壓來。原來這股臭氣是從南子嘴裡發出的,她恍然大悟,立即滾向一旁,操起枕頭,直接砸在南子的頭上,南子的頭機械似的搗在床上。接著枕頭便狂風暴雨般的向他怎來。
妮妮一邊叫,一邊打他。張姨聽到叫聲立即向妮妮屋裡衝去,狼狽不堪的南子從臥室裡已經被追了幾圈。他挨到門口,倒退出來。張姨看準了,抬起粗壯的大腿就揣在了南子的屁股上。
“大色狼,滾出去,我不要再見到你。”他把枕頭摔向門口的南子。
“哎喲,原來是南少爺啊,真是罪過。哎喲,打不得啊,小姐。”張姨看清了南子的面孔說。
妮妮委屈的坐在床上哭了起來,這一哭不當禁,可嚇壞了張姨。在她的印象裡,小姐哪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旦小姐哭,自己免不了要受姥爺的責罵。
她趕緊連勸帶哄說:“哎呀,我的姑奶奶,再不哭了,我還當是什麽事兒了,原來是兩小口在打架啊。那……”
妮妮立即打斷她的話說:“什麽那啊,這啊,誰跟他那色狼是夫妻了。他欺負我,難道你沒看見嗎?”妮妮一邊說,一邊捶打被褥。其實張姨沒看見剛才南子的舉措,她剛聽到妮妮哭聲,就跑過來了。她隻好說:“看見了,看見了,小姐啊,畢竟他是你的未婚夫了,結婚那不是遲早的事兒嗎?”
妮妮聽到後立即停止了哭聲,張姨還道自己那句未婚夫起了作用呢。她位接下來為該怎樣勸阻這位傲嬌的小姐想辦法,隻一秒的功夫,十幾個想法已經從她的大腦袋裡遊過去了。別看張姨那肥胖的身子,她的腦袋可管用了,她常常自誇說:“人不可貌相,張姨不可鬥量。
突然間妮妮就大發雷霆苦惱著說:“我才不跟那個惡棍結婚了,我才不要結婚了。要不你去,張姨。”她祈求似的看著張姨那瞪得大大的眼睛。
張姨長大的嘴巴遲遲合不攏,她怎麽也沒想到妮妮竟然會這樣說當然,她隻道妮妮時開玩笑的。妮妮下來搖晃著她的胳膊撒嬌的說:“去吧,張姨,你嫁給那個臭男人吧。張姨,張姨!你要替我解圍哦。”她嬌聲嬌氣的說著眼淚滾了下來,越說越傷心。
“哎呀,小姐們這部不敢,要是那南少爺肯娶我,我當然樂意嫁給他,雖然我很討厭那些男人。”張姨心裡一陣暗過,她的難過時妮妮帶動的,只要別人在她面前落淚,她便禁不住就要哭。這是憂天憫人的命啊。
妮妮被她的話逗樂了,她停止哭泣轉為嬉笑了。她笑著說:“南子才不會娶你呢?那混蛋隻喜歡漂亮年輕的姑娘。”
張姨不禁感慨說,她眼角的魚尾紋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她使勁兒把那條魚趕走。她歎了口氣說:“年輕真好。”
妮妮從床上跳了下來,汲著便鞋。說:“好了別感慨了,我想到一個好主意,只要你們盡可能的把婚期延長。她湊到張姨耳邊對她說了好辦法,說出來忍不笑了。
張姨愣愣的聽完說:“好是好,這合適嗎?哼,當然合適。”她一拍大腿說。不禁讚歎小姐的注意高超。
她飛快的來到庭院,妮妮爸爸叫道:“妮妮,剛才南子從屋子裡跑出來,看上去非常狼狽,怎麽回事兒?”他那張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妮妮一邊跑一邊哭著說:“爸爸,剛才南子……南子他欺負我。你要替女兒作主啊,爸爸,難道你的女兒比不了一個外人嗎?爸爸。”她說著抹了抹精光閃閃的眸子。一滴淚都沒留下來。
爸爸說:“我說那小子怎麽慌慌張張的像做賊一樣,原來就是做賊了。等他再來喔我一定幫我的寶貝兒女兒出氣。還沒結婚就欺負起我女兒來了,等結了婚女兒還有好氣受嗎?還不得天天哭著往爸爸這跑。”他輕輕的拍著女兒的肩膀,眼睛直冒火星。
妮妮見自己的偽裝奏效了,心裡樂滋滋的,故意把眼睛揉紅了哭腔說道:“好爸爸,你別忘了一定要教訓那小子。否則你的女兒就沒好日子過了。”
爸爸拍著胸脯說:“放心吧!就是那玉皇大帝我也要找他算帳,欺負了我女兒,沒什麽可說的,雖然咱們家業有點兒衰退,可咱們誰都不怕。”妮妮爸爸讓妮妮與南夫家結婚並不是執意要攀這門親,而是為了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妮妮有個好歸宿,他則是一心為了女兒打算。
妮妮穿過一條小路,來到一個屋子前,拍了拍門說:“阿叔,快帶我出門。”阿叔就是他那個年紀稍微大的管家。
管家立即開門,此時他一身西裝,風度絲毫不遜年輕人。管家從車庫開來汽車,由妮妮指路,他們很快來到韓冬家。
她按響了門鈴,三次過後任然沒人來開門。她失望的轉回身就在這時,門開了。韓冬站在門口,一股失魂落魄的模樣,當他看到叫門的是妮妮時,心裡說不出的激動,他立即張開胳膊緊緊的擁抱著妮妮。
妮妮向管家擺了擺手說:“阿叔,你先回去吧。”那輛粉紅色的跑車轉眼間就在拐彎路上了。
韓冬擁抱著妮妮,這是他曾經多麽夢寐以求的事兒。擁抱著妮妮仿佛就擁抱著整個世界。這種感覺是多麽美妙。
韓冬看著她嬌羞的模樣說:“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妮妮則用京腔唱道:“讓君久等啦,奴家這就乳君懷。”她唱完幸福的看著他。
他們彼此看著對方,高興的笑著。世界仿佛再沒苦難了,蜜糖已經把他們牢牢的粘在一塊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