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秦優璿猜想的那樣,萬一被單寒桀知道一切都是他在暗中安排,恐怕連他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
秦優璿一個人等到了很久,都沒等到單寒桀。
他走了,就沒再回來。
秦優璿實在困的不行,就趴在箱子上睡著了。
夜裡很冷,秦優璿本能的蜷縮成了一團,小小的一隻,窩在箱子邊。
又冷又餓,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別墅裡的傭人都被單寒桀下令不許靠近她,秦優璿睡的迷迷糊糊,隻覺得有一團毛絨絨的小東西蹭在她身邊。
眯開一條縫看過去,發現是大白。
“嗷嗚……”
見秦優璿看它,大白立時乖巧的低嗚了一聲,趴在她的腳邊。
替她守夜。
“還是你有良心。”
秦優璿伸手揉了揉大白的腦袋,又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凍得手指都不靈活了。
箱子裡有衣服,隨便撿幾件出來都能保暖,可是她沒有。
最好她凍一晚上給凍病了,看單寒桀怎麽狠心攆她走……
想著想著,秦優璿又趴在箱子上睡著了。
夢裡,她夢見單寒桀回來了。
看見大白守在她身邊,很氣憤的把大白殺了,做成了狼肉醬。
她怎麽哀求,他都不願意住手。
那樣森冷嗜血的目光,是她從未見過的……
“不要——”
秦優璿嚇出了一身汗,謔的從夢境裡嚇醒。
嬌俏的小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呆滯的雙眸,半響都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
“少奶奶,你沒事吧?”管家匆匆的走進了房間,看見一臉蒼白的秦優璿,擔憂的問道。
“……”
聞言,秦優璿幽幽的抬起頭看向管家。
這才發現她不是在禦景別墅大門外,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舒服的床上。
那剛才看見的……
“大白呢?大白去哪了?”秦優璿緊張的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身子晃了晃,差一點又倒了回去。
頭沉的像是要從脖子上掉下來,頭暈腦脹的。
“少奶奶你有點發燒,得悠著點,大白沒事,這個時候晨練去了,估摸還要有好一會兒才能結束訓練回來。”
“只是去晨練……”
秦優璿晃了晃,才徹底從夢境裡醒過來。
大白沒事,她真的只是做夢了。
只是這個夢跟現實也差太多了。
“管家,是誰抱我進來的?”秦優璿腦海裡掠過一道白光,目光忽然變得希冀。
單寒桀明明不許任何人接近她的,管家不可能擅自做主抱她進來。
沒有單寒桀的允許,估摸著別的男人也不敢碰她。
“是……”
“是我。”
管家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一道冷厲的聲音打斷了。
回過頭,看見站在門邊的單寒桀,恭敬的俯下身,“桀少。”
“這裡沒有你什麽事,出去。”
單寒桀冷著臉,眉宇間全是不耐,瞥了管家一眼,徑直的走到床邊。
居高臨下的睨著坐在床上的秦優璿。
目光那麽疏離,那麽冷。
“……謝謝。”
秦優璿著涼了,聲音有些沙啞,乍一聽,很像委屈的哽咽。
她剛一開口,就發現單寒桀的眉心擰得更緊了。
緊張的伸手抓著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