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億萬年前的真相

  “去。”千江月沒有絲毫猶豫，望向通天巨柱的眼神冰冷，她倒要看看是什麽東西能影響到她的情緒。

  她強行壓製著胸腔裡翻湧的殺意，不過在距離巨柱五步之遙的時候，那股一直在沸騰的殺意反而平靜了下來，反倒是千天霆變得不安起來，牽著千江月的手力道更大了。

  通天巨柱也被稱作上古戰場的試煉塔，它有一個小門，進去以後會被隨機傳送到一個小世界，在被開發出來的上古戰場裡，這個試煉塔是許多人閉關歷練的選擇。

  “進去吧。”千江月平靜的牽著千天霆跨過了這道門，一陣肉眼不可見的水波紋蕩漾後二人的身形消失不見。

  滋生的黑暗已如潮水襲來，光明一寸寸退讓直到再不可見。

  當她跨過這道門後，她原本的黑眸黑發就變成了紅眸白發，原本該與她在一起的千天霆消失了蹤跡，似乎這廣闊的天地間除了她再無生物。

  “你來了。”一道清冷飄渺的女聲突兀出現。

  千江月心頭一顫，不由提高了警惕，朗聲道：“你是誰？”

  “我？”那個聲音笑了笑，語氣變得溫和許多，“你莫擔心，我不會害你的。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褐紅色的地面上鋪就了萬千屍骨，千江月稍一抬腳都能聽見屍骨咯吱碎的聲音。

  千江月冷哼道：“哪裡來的妖魔邪祟，有本事就現身，縮頭縮尾算什麽。”

  那道聲音微微歎氣，半是無奈的說道：“看來，你還是不信我呢。只可惜，我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好好聽著。”

  “吾本名月江，億萬年前就已封神，這方小世界就是我封神後衍生出來的。玄界的天道是以我的神格孕育而來，在它產生靈實且能自主支撐這個小世界的發展後我就去其他位面繼續探索了。”

  “成神後不死不滅，在漫長的歲月中會遇上形形色色的人，我在遊歷一個以魔法為主的位面時碰見了司管那個位面的上神皇極。最初，我二人聊得十分投機，並結伴去往其他位面遊歷，他比我更早獲封神格，我在修煉上遇到的問題都是他指點的我，我將他列為亦師亦友的至交，卻沒想到他暗藏野心。”

  “我邀請他來玄界做客，而就是這個邀請埋下了災禍的開端。若將玄界比作剛出生的孩童，那他司管的魔法位面就是少年，兩者之間的發展不可並比，因此我也沒想過他會對我的位面產生獵取的心。”

  “我被他打成重傷，拚著最後一絲力量在玄界外設置了一層屏障，防止他跨界而來，做完這一切後我的本源也快熄滅了，我最忠誠的奴仆分為兩家，一是遲家，一是千家。遲家鎮守在玄界守護天道，而千家則帶著我逃到了其他位面隱姓埋名，得以讓我在輪回中休養生息。其實我的本源不應該在你這一世蘇醒，皇極在玄界埋藏的禍患提前將我喚醒。”

  “每一次輪回的個體都會產生自我意識，不會被本源所同化，所以你是你，我也是你，能影響卻無法控制你。上一回皇極顯身時我以燃燒本源的方式強行借你之身重現，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我的這縷本源撐不了太久就要消散。”

  “你的潛力很強大，遠超當年的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守護這個世界，而我這縷本源的力量也將全部傳與你。當然，現在的你若一次性接納我這縷本源會爆體而亡，我會將它的能量封存在你的身體裡，分階段等你吸收。”

  “我不會再出現了，剩下的路都要靠你自己，希望你不會辜負我的期望，替我守護好這裡！你若懷疑我話裡的真實性，在我將本源力量導入你的身體裡後，你會得到我這一生的記憶，看完就能驗證真假。”

  縱然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月江仍然有些哀傷，若是當年她沒這麽天真，是否結果就不一樣？

  世界劇烈的震動起來，黑暗崩碎成點點星光，一絲絲白光從崩裂處照了進來，世界中心的千江月被光焰所包圍，黑暗崩碎的星光全數進入了她的體內。

  千江月的意識蘇醒時，看見的是恢復成泥巴團子模樣的千天霆痛苦的被一道黑色光圈囚禁在內，光圈的體積每一秒鍾都在擴大，它的擴大伴隨的是泥巴團子體積的縮小。

  接收了月江上神本源之力的千江月一眼就認出來那個黑色的光圈是皇極上神司管的天道分身，也是他故意留在玄界企圖掌控這個世界本源的東西。

  事態危急，千江月調動靈力對著黑色光圈狠狠的拍了下去，“滋滋”的聲音傳了出來，黑色光圈發出嘶啞的吼叫，瑟縮著松開了泥巴團子。

  黑色光圈和泥巴團子同屬天道，但前者是外來戶，後者是土著，按理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泥巴團子就這麽不爭氣，被一個外來戶欺壓得奄奄一息。

  千江月身上有月江上神的一縷本源之力，她剛才攻擊的那一掌裡是夾雜了神威的，這也是為什麽黑色光圈在遭受攻擊後體積縮小了一倍並迅速放棄泥巴團子轉而遠遁了。

  天道的誕生和成長也是要經歷一個漫長的過程自我完善的，法則越完善世界才會發展得越好，此時的泥巴團子身形要比千江月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縮水了三分之一，這三分之一的消失足以給玄界帶來重創。

  在她們還不清楚的時候，上古戰場外的世界翻天的變化，萬裡晴空瞬間變成雷鳴電閃，地面也遭受了一次波及面極廣的大地震，天道法則的削弱直接影響了封印的強弱，許多妖魔鬼怪趁著這次大混亂從封印中逃了出來，人間危難四起！

  泥巴團子已經自動切入了休眠的模式，千江月無法，只能先把它放進神戒的水池裡，希望能起一點作用。

  黑色光圈逃逸後，這塊地方的禁製也跟著消失了，千江月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千狐兒和千龍，順著找過去的時候發現幻瞳和他倆在一起，於是幾人結伴離開了通天巨柱內部的小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