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關系,持續了將近兩周。第二周的周四,中雨。
窗外淅淅瀝瀝,咖啡店裡的客人並不算很多。
楚凡和往常一樣,在招呼客人。
突然間,門開了,從門外走進了一對貌似母女的美女。
母親年紀應該在30歲左右,長得非常漂亮,皮膚雪白,看上去沒有一點被年齡侵襲的感覺,慈眉善目,讓人看上去很舒服。
女孩,則是一個14歲左右的蘿莉,留著短發,眉目清秀,十分可愛。
楚凡很清楚這母女倆是什麽人。
母親名叫笛口涼子,女兒名叫笛口雛實。兩個人都是喰種。
笛口涼子是個生性很善良的女人,而且性格上相對柔弱,多少年來,“捕食”的任務都是交給丈夫來做的,但是作為醫生的丈夫預感到可能會有危險降臨,所以讓笛口涼子帶走了女兒,來投奔自己的老朋友芳村店長。
店長正在忙碌,看到兩個人的時候,衝著楚凡微微點頭。
楚凡走過去,招呼起了母女倆:“阿姨好,小妹妹好,來,隨我去客房休息吧,今晚咱們有個聚餐。”
楚凡的身上帶著一種可以被喰種們察覺到了特殊體香,這種味道是因為半人類半喰種的體質決定的。
笛口母女倆一路奔波,十分饑餓,母親嗅到這股味道,因為矜持,還可以忍耐,但是女兒差一點沒忍住,眼睛微微一紅。不過,她意識到了自己失態,很快淡定了。
不過,這個細節,卻被楚凡捕捉到了。
……
今晚,是例行的共喰盛宴,如同往日一樣,楚凡還是邀請了那些朋友一起參加,但是今天,多出了兩個客人。
一個是笛口涼子,另一個是笛口雛實。
但是楚凡卻告訴了芳村店長,不要讓女孩走出房間了,在房間裡進餐即可,他會讓董香親自把食物端進去。
董香照做了,而坐在了客廳飯桌前的笛口涼子則衝著楚凡微微點頭:“謝謝你,金木君,你是一個善解人意的男孩子。”
楚凡笑了:“雛實是個好孩子,如果讓她知道長相,恐怕心裡會很難過的,阿姨,你也不要介意了,這是店裡的傳統了。”
笛口涼子望著桌前的美食,眉頭輕蹙:“對不起,金木君,我們終究是貪婪的。”
“不,只能說,我們也是普通的生物,和人類沒有任何區別。”楚凡淡然一笑,“阿姨不用介懷,阿姨只要想到,這頓飯的代價是您的赫包的1%,就會安心一點了。”
因為丈夫是醫生,平時也給笛口涼子灌輸了不少關於喰種的知識,笛口涼子當然明白楚凡的意思,她欣然點頭道:“仍舊感謝你。”
……
這頓飯,大家吃得很盡興,而且比前兩次都輕松了很多,因為共喰的原因,大家的關系也比以前親密了很多,楚凡幾乎和每個朋友的親密度都上揚到了90點左右。
但是,董香是個特例,兩個人的親密度還只是86點,距離90點還差4點,這一點讓楚凡百思不得其解。
吃過飯,楚凡親自來到了笛口雛實的房門口,敲打了幾下門:“小妹妹,我是金木。”
門,半天才打開,門口站著淚眼朦朧的小美女。
楚凡不是來找小美女索要赫包的,只是來問候她的。
看到小美女都快哭了,楚凡的眼睛飛速掃了一眼房間裡,只見房間裡的小餐桌上,一點食物都沒剩下,餐盤都乾乾淨淨。
楚凡知道小美女的心情為什麽崩潰了,這是因為她已經察覺到自己吃掉的是楚凡的身體了。可是,明明知道,又因為饑餓不得不吃的感覺,真心不好。
楚凡一把將小美女摟在懷裡的時候,小美女哭了,雨打梨花一般。
周圍,不少自己人都看在了眼裡,不由輕輕歎息。
西尾錦故意輕哼了一聲:“你這個后宮之王,懶得理你,我走了!”
伊鳥調侃道:“金木君還真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家夥。”
董香仰望著天花板,輕哼道:“混蛋。”
芳村微微一笑:“大家都早點休息吧!”
……
今晚,是楚凡的休息日,不需要共喰。
不過,楚凡卻和小雛實坐在了她的房間裡,聊了起來。
“其實雛實不用難過,哥哥是心甘情願的,因為只有這樣,雛實才會變得更強。”楚凡說道,“只有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好自己心愛的人,對吧?”
笛口雛實哽咽道:“明明知道是哥哥的身體,卻貪婪的吃著,我覺得自己太虛偽了,嗚嗚嗚,哥哥,對不起。”
楚凡摸著小美女的腦瓜,又搖了搖頭:“不要介意了,雛實啊,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親切的像我的親妹妹一樣,這也是我為什麽願意讓你加入共喰的原因了,否則,一袋在冰箱裡放了兩個禮拜的鮮血打發掉你不就行了嗎?沒必要太執著於這件事了。”
楚凡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笛口雛實的實力其實非常強大,雛實的父母是不同類型的喰種,擁有不同的赫子,兩者結合之後生出的雛實,繼承了父母兩個人的特點,也許單純的父親和母親的實力都不是很強,但是她,全然不同。
不管進入怎麽樣的副本,都要遭遇一場場激烈的戰鬥,在激烈的戰鬥來臨之前,能讓楚凡擁有如此多的準備時間,楚凡很慶幸,所以,他會用心去做好每一步。
……
日子一天天的過,楚凡發現自己和董香的親密度也在慢慢成長,但是和雛實的親密度,自從第一次共喰之後,就達到了93點,一個惹人犯罪的指數,而在一周之後的這個豔陽天,這個恐怖的指數更是突破了96點,也不知道系統在搞什麽鬼。
今天,天氣很不錯,萬裡無雲,咖啡店的門突然開來,從外面走進了一個非常特殊的男人。
這個男人穿著華麗的紅色西裝,打扮的油頭粉面,長相也不錯,二十多歲的樣子,進來之後,第一眼就和楚凡來了一個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