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鎖天陣看似李培誠當初閉關時為了營造真元轉化為肉身力量的壓迫環境而信手捏來布置而成,實際上這八卦鎖天陣乃是脫胎與他小宇宙內的九宮八卦,是他一直以來在醞釀推演的一個奇陣,否則縱然李培誠陣法造詣高深莫測,也不可能在那麽短時間內便信手捏來布下能鎖天地的奇陣。
這八卦鎖天陣雖不敢說奪天地之造化,但卻絕對是一等一的奇陣。陣法一成,便鎖了一個天地在裡面,這天地一切變化皆在布陣之人控制之中,可大可小,可緊可松,可雷鳴閃電,可狂風暴雨,可風和日麗……
只是這等奇陣,要想發揮其威力,所用布陣材料無一不是珍貴之物。若再想把它祭煉成可隨身攜帶的陣法令旗,隨時隨地布成便可困人殺人,使天地風雲變色,那就不僅僅需要材料的珍貴,還需煉製者布陣煉器造詣出神入化,並且還不能有半點馬虎,與煉製尋常法寶有天壤之別,就連李培誠這等一等一的煉器布陣大師,卻也不是想煉製成功就成功的,比煉製極品靈器都要困難上百倍。
五年後,凝翠谷中響起李培誠朗爽地笑聲。接著便見有黑、白、碧、綠、藍、赤、黃、紫八道光從凝翠谷衝天而起,乃是八杆顏色各異的巴掌大小的旗幟。
這八杆旗幟正是李培誠耗大量珍貴的天才地寶勉強煉製而成的八面鎖天旗。每一面旗幟顏色不相同,坎旗色白、坤旗色黑、震旗色碧、巽旗色綠、乾旗色藍、兌旗色赤、艮旗色黃、離旗色紫。旗幟上刻著奇怪的符號,那符號藏玄機,合天道,隱隱有天地雷鳴閃電,風雨水火等能量在其裡面滾滾翻騰。
這八杆旗幟在天空迎風一晃,便成了八杆參天巨柱,旗幟鋪天蓋地,把日頭都遮住了。獵獵作響。似乎立時天地風雲變幻了。
“震雷!”李培誠捏法指朝天一指,低聲喝道。
頓時碧色震卦鎖天旗上隱隱有金光閃動,而本是湛藍的天空不知道何時已經烏雲密布翻滾,烏雲中有無數雷電閃爍,似乎在醞釀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震卦鎖天旗這時如猛獸看到了獵物,旗幟狂舞,金光也由隱隱閃動變得刺眼異常,似乎欲脫旗而出。
轟地一聲,一道粗近百丈。長不知道多少丈的金光雷霆轟地劈在了震卦鎖天旗之上。
頓時那震卦鎖天旗似乎如突然接通了雷電地源頭。旗幟散發出萬丈金光。那旗幟上地金光也瞬間似乎變成了猙獰地金色巨龍狂舞。
幾乎同時其余七面旗幟也突然亮了起來。轟隆隆。雷鳴聲陣陣。八道粗大地雷霆從八面旗幟上齊發。威力震天動地。甚是嚇人。
李培誠輕輕吞咽了下口水。這陣法乃是他借小宇宙地九宮八卦陣。這麽多年來嘔心瀝血參悟而出。非同小可他自是知道。只是威力如此巨大倒還是出乎他地意料之外。李培誠猶豫了一下。飛身入了陣法。
雷電齊齊轟在他地身上。轟得他渾身顫抖個不停。頭髮豎直。
“哈哈。不錯。不錯。果然夠猛。不枉我辛苦五年。耗大量天才地寶煉製。”陣中李培誠仰天哈哈大笑。顯得很是高興。
那雷聲隨著笑聲。漸漸銷聲匿跡。天上地烏雲也散了開去。又露出了藍天白雲。
接著李培誠又測試了代表著金木土火水的兌、巽、艮、離、坎五卦,具都威力巨大。
陣中李培誠歡喜的神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凝重地神情。
乾、兌、震、巽、坤、艮、離、坎為八卦,其中乾代表天,坤代表地,震代表雷,兌、巽、艮、離、坎五卦分別代表金,木、土、火、水五行。
乾坤乃天地,是八卦鎖天陣的一陰一陽,一生一死兩大陣眼所在地。此兩陣旗若煉製得完美,這陣法威力便是倍增,就算其他六陣旗稍差一些,卻也沒關系。
這乾坤兩卦鎖天旗方是李培誠這五年來苦心煉製的真正殺招。是他今後能不能憑此陣殺戮四方,並靠此陣威力快速將真元轉化為肉身力量的關鍵所在。
“旋乾轉坤!”李培誠手捏法印,喝道。
頓時天地風雲變化,日月無光。
旗幟獵獵作響,把整個天地都遮了起來。
接著李培誠便如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有天有地,有日月星辰,有浩渺大地。
天空深邃,繁星點點,浩瀚無垠。大地廣袤無垠,蒼蒼莽莽。
“顛倒乾坤!”李培誠再喝一聲。
立時天地動搖,穹蒼搖晃似欲要塌下來一般。點點繁星紛紛從穹頂掉落,化為無數道亮麗的流星,流星落在大地上,大地火山迸發,碧海滔天,桑田滄海。
又有電火雷鳴,狂風暴雨在天地肆虐,一切就像回到了宇宙混沌初開之時一般。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再演九宮。若不是李培誠得天獨厚,煉得九轉神功,九大元神在紫府內日夜推演變化九宮八卦,如同演化出後天小宇宙一般,又得張三豐傳太極陰陽兩儀之道,兩下相得益彰,暗窺天地玄機。縱是李培誠乃天地奇才,也絕難參悟出此等奇妙地陣法,將這鎖天陣內的小天地演變得變化莫測,真如朗朗乾坤,另成一宇宙。
李培誠屹立在這天地之間巍然不動,雙目精光閃爍,流星砸落他的身上紛紛化為星光碎片,雷電擊在他身上卻遠不如剛才那雷震卦鎖天旗所啟動的威力。
只可惜煉陣的材料太差,再加上我煉器布陣水平和功力仍然有限,否則這乾坤天地就不是以虛幻居多,而是真正的乾坤天地,任他神仙入了其中,也要難扛這天地之威。可惜這天底下如何能找得到真可以以芥子之微納須彌之山的天地奇寶,李培誠嘴角浮起一絲歎惜的微笑。
李培誠暗自感歎了一番,神色一凜,又捏了個法訣,張嘴吐出兩個充滿威嚴的字:“縮!”。
這字一吐出,突然間那浩瀚天地似乎突然倒塌了,鋪天蓋地,排山倒海地往中心奔湧壓迫而去。
空間不停縮小,甚至可以看到空間縮小時產生地如波紋般地漣漪,漸漸地那漣漪變得如同洶湧怒濤,到最後那空靈無形的空間似乎變得猶如實質般粘稠
天地間之剩下白茫茫地一片,再也見不到日月星辰,再也看不到雷電風雨……
李培誠處在天地中央,整個人都被排山倒海般的空間給吞沒,巨大地壓迫力量似乎要把他給擠壓成一肉餅。
李培誠眉頭微微皺了皺,但嘴角卻露出一絲欣喜的笑意。
這個程度的壓迫力量已經達到了這套八卦鎖天旗所能發揮的極限,雖不能奈何肉身變態的李培誠,但換成一人,哪怕渡劫期高手入了其中,若不能盡快脫困,一旦抵抗此壓迫力量的真元耗盡,那“虛弱”的肉身恐怕不消片刻就要化為肉泥了。而且這種強度也已勉強能讓李培誠順利將真元轉化為肉身之力了。
收了八卦鎖天旗入儲物戒,雖遺憾沒能發揮八卦鎖天陣的真正顛倒乾坤的威力,但八卦鎖天陣現今的威力還是頗讓李培誠滿意的,覺得這五年消耗大量天才地寶悶頭煉製這八杆鎖天旗還是值得的。
剛收起八卦鎖天旗,谷外飄然走來一面容清瘦矍鑠,嘴角帶笑的老人,正是外出遊歷五年未歸的葛古。
葛古此人向來很少無事露笑,李培誠遠遠看到他老人嘴角帶笑,便知這五年他收獲肯定頗豐,煉製陰陽丹的藥材也必然已經收集齊了。
“為師遠遠便感到這裡風雲變化,法力波動甚是嚇人,是否煉製成了什麽厲害法寶?”李培誠還未開口請安,葛古已經捋著三縷白須微笑問道。
“弟子用了五年時間煉成了一套陣旗。”李培誠說著,取出那八杆巴掌大的鎖天旗,交與葛古。
葛古不是什麽布陣煉器大家,倒也看不出此旗玄奧之處。只知道陣旗難煉,需擁有一定煉器布陣造詣的修士方能煉製成功,一旦煉製成功,可借天地威力,若讓它發揮功效,便可起無法估量的威力。
別人不知李培誠,葛古又豈不知道自己這位徒弟煉器布陣造詣已達出神入化的水平,體內有九大元嬰演天地之變化,奧妙無窮。像他這樣的人物花五年方才煉製成功一套陣旗,此陣旗必非同尋常。
故細細端詳了一會兒,把鎖天旗交還給李培誠,一副坦然道:“為師陣法造詣遠不如你,只知道此套陣旗必非常厲害,卻看不出什麽明堂。”
李培誠接過鎖天旗,往天上一拋,道:“師父且看。”
然後李培誠拿捏法訣,啟動震卦,頓時八雷齊發,漫天雷光閃電,地動山搖,看得葛老爺子頭皮發麻,暗道,若是一不小心陷入了此陣,那陣中之人只要修為稍微低點恐怕就這雷聲一響立馬要化為灰燼了。
接著李培誠又推演了一些八卦鎖天陣的變化,真可謂日月無光,天地變色,看得葛老爺子都感覺有股寒氣從脊梁骨直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