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使者兩眼緊緊盯著李培誠,心中也是緊張萬分。雖說修真之人愛生命過於一切,但誰知道眼前這個家夥是不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的精神高度繃緊,眼看空間風暴近在咫尺,突然李培誠雙目寒光一閃,大喝一聲道:“給你!”
手一揚,卻將五彩雲帕朝空間風暴扔去。
紫衣使者臉色劇變,雖明知李培誠沒安好心,奈何五彩雲帕非同小可,時間根本不容他考慮,無奈怒喝一聲,急速掠過空中探手朝五彩雲帕抓去。
果然李培誠也幾乎在此時怒吼一聲,揮槍朝紫衣使者刺殺而去。
一邊是馬上便要飛入空間風暴的五彩雲帕,稍一延誤,必將徹底失去五彩雲帕,一邊是氣勢如虹而來的火雲槍,哪怕以紫衣使者的修為若是強行硬扛也難免要受傷。
時間容不得紫衣使者深思,無奈全力運轉真元,真元形成一個個漩渦在紫衣使者的周身轉動,連周圍的空間都被那一個個漩渦給吸了進去,碾為粉碎。
李培誠沒想到失去了肉身的紫衣使者竟然還這麽厲害,心中一驚,只是出此險招乃是他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殺招,容不得有絲毫猶豫。
火雲槍堅定不渝地永往直前!
轟!火雲槍終於重重刺在紫衣使者的護身真元之上,激起狂暴氣勁,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隨著那巨聲響起。紫衣使者周身那一個連著一個地漩渦真元化為虛無。但李培誠地火雲槍前進步伐也終止在這裡。再不得前進寸毫。
紫衣使者硬扛住李培誠這一招。還沒等李培誠繼續出招。整個人已經撲近空間風暴。手一探終於緊緊抓住五彩雲帕。
“哈哈!”五彩雲帕在手。紫衣使者忍不住放聲得意大笑。
“你中計了!”李培誠同時一聲長笑道。
李培誠話音未落。空中影子一閃。不知何時另外一個李培誠已經站在紫衣使者身後。堵住了他返回之路。
紫衣使者臉色微變。目中閃過一絲譏諷之色。區區一個元神又哪裡擋得住他。
只是幾乎同時,他的左右又是影子一閃,一左一右竟分別再現一個李培誠。紫衣使者這回臉色終於大變,也終於明白李培誠安得是什麽心。只可惜知道得太遲了。除了後方地空間風暴,他的前方,左右皆被李培誠的元神包圍。再無出路。
紫衣使者怒吼一聲,手中多了一紫色飛劍,閃電般向前擊出。
李培誠雙目射出毅然神色,牙齒一咬。
轟!轟!轟!
三聲巨響,空中爆起三團耀眼絢麗的亮光,巨大的衝擊力在空中卷起陣陣颶風,甚至連那空間風暴也受此影響變得越發的洶湧澎湃。
噗!本就身受重傷地李培誠再也忍受不住瞬間自爆三個元神的衝擊,鮮血從李培誠的嘴中狂噴而出,點點散落。整張臉變得蒼白無比,本是筆直的身子也忍不住痛苦地弓了起來。
正當李培誠虛弱萬分,以為紫衣使者在劫難逃,卻見到只剩一隻緊緊抓住五彩雲帕手臂的紫衣使者如同一個圓球般從前方滾射而出。
李培誠幾乎想都不想,挺槍立刻往紫衣使者刺去。
紫衣使者雖是厲害無比,可惜此時也早已經如喪家之犬,被三個元神炸得一條命所剩無幾,神志不清,只知道要帶著五彩雲帕立刻逃離這個鬼地方。眼見火雲槍如虹而來,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避。
嗤,火雲槍準確無誤地刺入紫衣使者的心窩,強大的真元立刻沿著火雲槍洶湧澎湃地湧入李培誠的身體。
紫衣使者驚恐萬分,隻感覺到一團火在他的心口燃燒著,要焚盡他地生命,他想掙脫,奈何本就受傷極重,如今又被刺中要害。強大的吸力從傷口處席卷了整個身子。卻哪裡還能逃脫得了。
紫衣使者不禁一陣絕望,兩眼死死盯著李培誠。射出刻骨仇恨,怒吼一聲,竟猛地往前衝去,任由火雲槍穿透他的身子,僅剩地一隻手臂卻緊緊抱住李培誠。
渡劫期高手臨死前全力一搏何等可怕,李培誠頓時感到全身如被老虎鉗夾住,骨骼發出咯咯的響聲,似乎欲要粉碎。
李培誠大驚,真元迸體而出,想將紫衣使者震開,奈何紫衣使者過於強大,又存了與李培誠同歸於盡的決心,任李培誠如何掙扎也擺脫不了。
轉眼間,空間風暴如巨浪般向李培誠和紫衣使者席卷而來,李培誠一臉絕望,他沒想到機關算盡,眼看就要成功,卻是功敗垂成,仍難逃一死。
在李培誠被空間風暴吞沒前的一瞬間,他看到了急速趕來的羅龍正一臉驚恐地望著他和紫衣使者,接著李培誠就徹底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眼前盡是刺得讓人睜不開眼的白光在劇烈地波動著,旋轉著。紫衣使者發出大仇得報的得意狂笑,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自身的真元,頓時紫衣使者磅礴地真元如同洪水般咆哮著衝進了李培誠的身體。
渡劫期高手的真元是何等渾厚,以李培誠如今的境界妄圖吸收渡劫期高手的真元除了自爆而亡不會有第二種結果。李培誠剛才出槍只是想徹底殺死紫衣使者,當然也存了吸收部分真元的想法,倒並沒有喪心病狂想把紫衣使者的真元全部吸收了。如今紫衣使者終於放棄抵抗,渾厚的真元一瀉千裡,如山洪暴發般衝進李培誠的身子,李培誠下意識就想抽回火雲槍。
只是突然想起如今已經死路一條,與其被這空間風暴給活活折磨死,還不如乾脆點自爆而亡。或許,能像在上古傳送陣裡一樣發生奇跡。
這麽一想,李培誠反倒心靜如水,無欲無念,不去想什麽也不去控制什麽,任由紫衣使者地真元衝進他的體內。
不停地膨脹,再膨脹,經脈滿了,穴道滿了,甚至紫府裡重新再生了三個元嬰,那狂暴的真元仍然沒有絲毫停止湧入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