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一口氣
大觀樓,元春閨房。“呼!~”
張雲逸死死按住元春,早已凌亂不堪的發髻,悠悠呼出一口濁氣。
隔了半晌,才松開手。
元春這才抬起漲成豬肝色的面龐,大口喘了幾聲粗氣,方吞咽了一口。
她慵懶的抬起手,拔掉頭上的珠釵,微微甩了甩頭,本就松散的青絲,失了束縛,頓時傾瀉而下。
待到披散了頭髮,元春方伸出藕斷似的胳膊,將手中的珠釵遞到床頭櫃上,隨後,順勢將面頰貼在了張雲逸的胸口。
輕語呢喃道:“弟弟年幼,不甚懂事,讓逸兄弟費心了!”
張雲逸勾起她稍顯圓潤的下巴,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些許不滿道:“這裡又沒外人,怎麽還叫逸兄弟?”
元春的臉色愈發紅得醬紫,把頭深深埋進他的胸口,糯聲道:“夫……夫君……”
張雲逸手臂環繞,穿過她的粉背,搭在她白膩的胳膊上,一面上下摩挲,一面含情脈脈道:“既是你弟弟,費些心也是應該的,我又怎麽會跟他一般見識?”
酒宴結束,返回後院的他,第一時間便得知了,賈寶玉出言不遜。
這才恍然大悟,自己想岔了,也鬧明白賈寶玉為何突然登門。
不過,雖然此前被蒙在鼓裡,可他也沒憋什麽好屁。
大家半斤八兩,加上賈寶玉又吃了癟,也懶得跟他計較。
溫言細語,好生安慰了晴雯,並信誓旦旦,不會懷疑她有二心。
隨後,方跑來找元春這個姐姐,索取報酬。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循序漸進的給出暗示,元春便面露感激,眉眼含春的,一頭扎進了懷裡。
連開口都省了的他,便直奔主題。
穿插著旁敲側擊一番,終於明白了原委,乘著元春心懷感激的熱乎勁還未消散,又得寸進尺,另辟蹊徑。
直把元春累得筋疲力竭,感激涕零。
元春哪裡知道他居心不良,見他神清氣爽,心情不錯,便乘機道:“也不知爹爹在江南如何了……”
賈寶玉還在其次,賈政才是個大麻煩。
元春知道賈政愛鑽牛角尖,擔心他回來以後還不消停,便尋思著乘機打個鋪墊。
張雲逸眯著眸子,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道:“前陣子已經派人去江南接人了,想必這會子已經在路上了。”
“若是爹爹一時轉不過彎來,還請夫君看在元春的面子上,不要與他爭執,大不了,大不了……”
張雲逸暗自腹誹,我只會給他點顏色看看,爭執卻是不屑。
勾在元春胳膊上的大手,一個前探,撥弄著指尖,半開玩笑道:“大不了如何?”
元春見他有抬頭的趨勢,嚇得花容失色,忙道:“今……今兒……”
話說到一半,卻又擔心掃了張雲逸的興,聲音戛然而止。
恰在此時,已然熟能生巧的抱琴,聽到裡頭動靜消停下來,正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元春略一猶豫,轉而把面頰在張雲逸的胸口蹭了蹭,提議道:“還是讓抱琴代替妾身,伺候夫君吧!”
小姐不堪重負,丫鬟服其勞,這本就是通房丫鬟的職責。
並且,她還沒過門,便偷嘗了禁果,這事說出去終究難以自圓其說。
哪怕張雲逸無意將抱琴收房,也不可能再放她出去。
宜早不宜遲,倒不如借著機會,一舉兩得。
而抱琴聞言,不覺猛然一顫,手中的水盆,一個不穩掉落在地,發出一陣‘哐當’巨響。雖說已經提前做了準備,可突然這麽大動靜,倘若驚動旁人,可就百死莫贖了。
“奴婢該死!”
她跪在地下,篩糠似的顫抖,忽又想起,此時還不是謝罪的時候,連忙從地上起身。
“奴婢這就……”
不成想,剛撅起後臀,卻被撞了個趔趄,她剛要驚呼,又慌忙捂住了嘴。
正在她以為要臉著地的時候,忽覺腰間一緊,便羊羔似的,被張雲逸從身後抱了起來。
感受到身後的火辣,抱琴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而張雲逸,一面抱羊羔似的把抱琴丟在床上,一面衝著元春笑道:“你既然累了,就先歇息片刻,讓這丫頭替你……”
說罷,雙腳一蹬,爬上床,欺身而上的同時,心下暗道,倘若賈政回來,看到自己給他準備的好戲,再得知自家女兒,又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也不知會不會一口氣喘不上來。
……
“咳咳咳!”
遠在江南一間客棧內的賈政,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緩緩睜開了雙眼。
“老爺!您終於醒啦?”
幾個下人也終於松了口氣。
也顧不得慶幸,忙向大夫詢問病情:“大夫,老爺可有大礙?”
“驚嚇過度,待我收了針,再開一副方子,休息一月便無大礙!”
“一個月?”幾人面露難色。
倒不是帶的盤纏不夠,只是,張雲逸也沒料到這種情況,臨行前,吩咐他們,需要及時匯報行程。
突然耽擱了一個月,不報恐怕那邊擔心,分人回去稟報,又怕後續賈政病情反覆,人手不夠。
他們正在發愁,一時間也沒顧得上賈政。
躺在榻上,無人問津的賈政等得不耐煩了,掙扎著就要起身,沒成想,四肢虛弱無力,怎麽也使不上勁。
隻得放棄了掙扎,轉而問道:“京裡如何了?”
他一出聲,下人也發現了他的異動,連忙上前道:“老爺您都昏迷幾天了,滴水未進的,快躺下吧!家裡一切都好,有逸大爺照應著呢!”
“逸……逸哥兒?”賈政羞愧難當。
“是啊!咱們也是受了逸大爺吩咐,來接老爺回府的!”
到了這個時候,賈政也顧不得硬撐,放下了心事,轉而吩咐道:“派個人去浙江一趟……去學政衙門,把人都接過來……”
他跟著甄家來做說客,因畢竟是擅離職守,也沒跟下人細說,原想著幾日便可回去,沒想到耽擱了兩月之久,還被罷了官。
他的官職都丟了,赴任時帶去浙江的隨從,必然不可能再住在公廨。
他沒好意思提及自己被罷了官,隻吩咐去接人過來。
眾下人正為人手犯愁,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安撫好了賈政,這才吩咐客棧準備米粥,待到大夫開好了藥方,方分出人,跟著前去抓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