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引狼入室(終)眼見著張雲逸把酒杯湊到面前。
薛姨媽隻得硬著頭皮,端起酒杯。
不料,她正欲起身,卻被張雲逸一把按住了肩膀。
“文龍盛情難卻,已然得罪,卻不能再叫夫人站著陪酒了!”
他嘴裡滿是謙遜,搭在薛姨媽肩膀上的手,卻沿著肩膀滑落,在薛姨媽豐腴的後背上遊走。
三人呈三角落座,有身體的遮掩,雖不至於被薛蟠看見。
可夏衫本就單薄,那火辣辣的大手,好似烙鐵一般,上下遊走。
薛姨媽隻覺得面頰滾燙,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端著酒杯的手,也拋灑滴漏了不少。
她心下暗道一聲冤家,顫顫巍巍的把酒杯湊到嘴邊,忙一飲而盡。
因指尖顫抖,喝得又急,一縷酒水沿著唇邊漫出,順著脖頸一路滑落。
酒入喉頭一線燒,烈酒入喉,薛姨媽臉上的紅霞愈發熾烈起來。
她隻覺得心內攢起一團火苗,雙腿不自覺的緊緊並攏。
忽覺胸口一涼,那縷滴落的酒水帶起絲絲涼意,總算稍稍平息了胸中的火焰。
她這才如夢方醒,豐滿的碩臀,不安的在凳子上來回忸怩起來。
張雲逸也適時的撒手回座。
“別只顧著吃菜……”
眼見著張雲逸行事愈發沒個遮掩,薛姨媽連忙又勸起了薛蟠。
豈料,薛蟠卻道:“母親也該還一杯才是!”
薛蟠的要求合情合理,薛姨媽無奈的瞥了一眼張雲逸身前的酒杯,隻得一手抓起酒壺,一手抓著自己的酒杯,起身來到張雲逸身旁。
豈料,剛抬手要給張雲逸斟酒,忽覺身下一緊,掩藏在桌面下的大腿,已經落入了張雲逸的魔爪。
剛才雖有身體遮掩,到底還露出半截手臂,這會子藏在桌下,張雲逸也愈發肆無忌憚。
薛姨媽極力遮掩,卻又不敢鬧出動靜,隻得一面雙腿並攏,雙膝微曲,阻止張雲逸得寸進尺。
好容易顫顫巍巍的給張雲逸和自己把酒斟滿。
原想著把這杯酒應付過去,也好盡快回座。
不成想,張雲逸單手抓著酒杯,倏然起身,不但又湊近了三分,那藏在桌面下的魔爪,也水漲船高,一下攥住了身後的贅肉……
薛姨媽隻覺得身子一僵,手中的酒水頓時潑灑出來,澆了個透心涼。
她含幽帶怨的看向張雲逸,只見他似笑非笑道:“是我不好!起得太急,叫夫人受驚了!”
她心虛的瞥了眼自家傻兒子,卻見他催促道:“母親灑了這麽多,可得重新斟滿了!”
薛姨媽松了口氣,忙又重新斟滿。
待到一飲而盡,她方與張雲逸對視了一眼,眸子有意無意的瞥向薛蟠,眼中滿是哀求。
一面給張雲逸斟滿酒,一面衝著薛蟠道:“好了!這回給雲逸添了這麽大的麻煩,你快自罰三杯。”
薛蟠不疑有它,十分爽快的連喝了三杯。
薛姨媽這一連串操作,張雲逸看在眼裡,心領神會。
便打起了配合,把剛剛斟滿的酒杯舉起道:“文龍既然要各論各的,那我也就不謙讓了,不過,我不勝酒力,便拿個大,一杯抵你兩杯如何?”
說罷,也不等薛蟠回應,便一飲而盡。
薛蟠三杯酒下肚,腦子也有些不做主,舌頭也大了起來:“應……應該的……”
薛姨媽本欲掙脫張雲逸的魔爪,見他杯中空了,隻得又重新斟酒。
張雲逸急著灌醉薛蟠,一杯接著一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回的事,也算提了個醒,在京城那些夥計尚且敢欺上瞞下,京城以外的店鋪怕是更加肆無忌憚,回頭我讓人給你們梳理梳理,也免得再鬧出這樣的亂子。”
氣氛雖然曖昧,張雲逸卻沒忘正事。
薛蟠本就不是忸怩的性子,也不推辭:“感激的話,我就不說了……都……都在酒裡……”
薛姨媽深以為然,聽聞他肯為自家操心,又見兒子腦袋不做主,便拎著個酒壺,杵在身邊任他施為,也算投桃報李。張雲逸又找了兩個借口,一時間推杯換盞。
這幾杯酒喝得又快又急,還剩下一杯沒喝,薛蟠卻已經腦袋一沉,趴在了桌子上。
見兒子倒在桌上,薛姨媽不由長出一口氣。
可還沒等她放松緊繃的神經,忽覺腰間一緊,一陣頭暈目眩,便被張雲逸側身抱在了懷裡。
剛要發出驚呼,又怕鬧出動靜,驚醒了屋內的薛蟠和外頭的丫鬟,隻發出‘嗬嗬’的怪叫聲。
她這邊一猶豫,張雲逸卻沒閑著,好似意猶未盡一般,順著脖頸滑落的酒漬一路吮吸、舔舐。
薛姨媽雖不似二人推杯換盞,卻也陪了幾杯,又被張雲逸撩撥了半晌,隻覺得滿腔的燥意無處發泄。
她篩糠似的顫抖不止,不自覺的攤開了手,不成想,好巧不巧竟然一下扣到了桌面。
她這才驚覺,連忙甩了甩頭,咬了咬舌尖,艱難的抱住張雲逸的腦袋,一面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外推,一面悶聲道:“別……別在這……”
張雲逸本之所以這般猴急,本就是打著漫天要價遍地還錢的心思。
便淺嘗輒止道:“照著麽說,上回說的事,夫人可是答應了?”
早在薛姨媽吩咐下人休息的時候,張雲逸便胸有成竹,只是,不清楚她會否配合自己,更進一步,演一出未亡人的戲碼。
兩害相權取其輕,薛姨媽隻得紅著臉,微微點頭。
張雲逸見狀,也不再捉弄,待到薛姨媽收拾好凌亂的衣裳,平複了情緒。
方看了眼兒子,央求道:“先把文龍先弄回去!”
外頭只有同喜、同貴兩個小丫頭,自然弄不動五大三粗的薛蟠,再喚下人,卻恐怕節外生枝。
張雲逸點了點頭,抓住薛蟠的一支胳膊,往肩膀上一搭,將其背起,隨後跟著薛姨媽走出了偏廳。
“你們跟我過來!”薛姨媽一本正經的招呼著同喜、同貴,在前面引路。
張雲逸尾隨其後,看著搖曳的身姿,隻覺得渾身是勁,背後的薛蟠似乎也輕了不少,他情不自禁的舔了舔牙膛,快步跟上。
待將薛蟠丟在床上,薛姨媽方衝著同喜、同貴兩個丫鬟,吩咐道:“我今兒就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在這裡守好了,給我寸步不離的盯著,我去送雲逸回去。”
出了薛蟠的房間,來到院中,張雲逸見四下無人,便一把勾住薛姨媽的蜂腰,湊到她的耳邊笑道:“夫人要送我去哪?”
那噴薄的酒氣熏得薛姨媽一陣失神,她不安的扭動腰肢,卻也生怕激起張雲逸的凶性,鬧出什麽動靜,隻得一面加快腳步,一面東張西望,被他半摟著進了屋。
待到把堂屋的大門關好,二人連體嬰似的跌跌撞撞來到裡屋之前。
她方猶豫了一下,稍稍掙脫了張雲逸的懷抱,喘著粗氣道:“我……我先進去準備準備……”
張雲逸知道她要更換行頭,便道:“我放個水!”
說罷,便進了隔間。
酒他也沒少喝,雖然沒有薛蟠喝的多,卻也有些腹脹。
待在隔間衝著馬桶放了水,推開裡屋的大門,正見一襲黑紗的薛姨媽,手足無措的抱著一張畫像,四下張望,似是在尋找地方擺放。
張雲逸快步來到她的身後,一把從後面將其抱住,跌跌撞撞的衝到床沿,一面把薛姨媽按趴在床沿上跪好,一面湊到她的耳邊,吹著氣道:“夫人可得把這畫像抓好了,千萬莫要撒手給摔壞了!”
薛姨媽不覺身子一僵,攥著畫像的雙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趴在床上的上半身,無力的癱軟在床上。
她不由自主的縮回手,想要捂住嘴巴,卻驚覺失去了支撐的相框向後傾倒。
她不敢再撒手,隻得極力壓抑心中的情緒,期期艾艾的低下頭。
有了自圓其說的借口……
她的眼神逐漸渙散,開始淪陷在這種,痛並快樂著的情緒之中,欣然自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