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時間衝突
忠順王這個組織者雖然調子定的不好,可這些人卻也有了心得。
雖霧裡看花,但對於自家的侍妾,卻也能夠分辨的出。
許是因為分了竹紙的股份,十分熱情的向張雲逸推銷起了自家侍妾。
值得一提的是,他拒絕了忠順王給他安排的處子,而選擇了谷大壽口中:蜂柔蝶嫩總堪憐——名喚玉蝶的姑娘。
這本就有投名狀的意思,又做不得假,他又不願始亂終棄,乾脆來段露水情緣,他心裡也能過得去。
個中的情形不便贅述。
只是,他不想讓眾人誤會他虛應了事,耽擱的時間久了一些。
卻不知道閑著無聊,忠順王乘著這個機會,把他喜歡白嫖的事情宣揚了一遍。
待他從房間裡出來,幾人已經哈欠連天,早已等候多時。
忠順王倒也熱情,命人端上提前準備好的滋補夜宵。
期間,眾人又談論起了替秦王篩選可用之人。
“可惜如海走的早,否則又何須安排那個梅廉!”
說到這,谷大壽沉吟道:“老夫記得那賈化與如海乃是同窗,亦是受他舉薦,周老弟你與他同在吏部,覺得此人如何?”
聽聞林如海和賈雨村的名字,張雲逸不禁側耳傾聽。
豈料,周顯祖卻指著他笑道:“閣老怕是問錯人了,雲逸小兄弟與他乃是半個連襟。”
“怎麽還是半個?”谷大壽有些狐疑。
張雲逸連忙將香菱的身世,以及與嬌杏的關系,大致講述了一遍。
方道:“雖說有這層關系在,可小子為官時日尚淺,與他認識也不過一年多,又不在一起供職,倒也談不上有多了解。”
賈雨村這個人,不確定性太多,他也不敢胡亂作保。
“哈哈哈!怪道小友不肯帶侍妾前來赴約,原來還是個多情種子!”
見他有意推脫,周顯祖打了個哈哈。
倒是谷大壽放下筷子,沉吟道:“你們畢竟有這層關系在,比咱們方便,有空不妨多了解一些。”
他猶豫了一下,接著道:“當年如海舉薦他,也跟老夫打過招呼,倘若你抽不開身,或是有意避嫌,不妨把他引薦給老夫。”
“那可真是多謝閣老了!小子年幼無知,哪有什麽識人之明?”
倘若沒這層關系還好,有了這層關系,拉攏賈雨村萬一再出什麽問題,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行!那二十一那天老夫正好休沐,伱把他帶去老夫府裡。”
“二十一?”張雲逸皺了皺眉。
“怎麽?小友莫非有事?”
張雲逸連忙矢口否認:“沒有!只是覺得時間太緊了一些。”
“這種事宜早不宜遲,總得多些時日,方能下判斷不是?”
似乎是有意提點,谷大壽又解釋道:“他在吏部統領驗封、稽勳二司,倘若能拉攏為殿下所用,從文那邊的擔子也會輕一些。”
約定好了時間,眾人各自回家。
因時間緊,翌日散衙之後,張雲逸便來到興隆大街,賈雨村的府邸。
“賢弟快快裡面請!才還說過兩天要去看看二老,賢弟倒是先來了。”
雖然春節才有過走動,賈雨村卻沒有絲毫的訝異,一面熱情的將張雲逸迎入府內,一面衝著下人吩咐道:“快去叫夫人備下酒菜,我要與賢弟痛飲一番。”
張雲逸也不好一見面就道明來意,便隨著他步入後院。
東拉西扯了幾句,待酒菜上桌,方在賈雨村的招呼下上了桌。
酒過三巡,張雲逸將話題引向了谷大壽:“前陣子去忠順王府,恰好遇到谷閣老,談及林如海林大人,閣老好一番唏噓,方知道雨村兄與他乃是同窗。”
賈雨村聞言,肅然起敬道:“賢弟果然談笑有鴻儒,竟能與谷閣老把酒言歡。”
說到這,他略一沉吟,道:“不瞞賢弟,兄弟當年多虧了林兄多方舉薦,其中便有谷閣老,只是當時官卑言輕,不能向閣老當面致謝!”
聽他在當時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張雲逸暗歎一句賈雨村果然是個人精。
恐怕他雖不清楚自己的真實來意,也有意順杆爬,搭上谷大壽這條線。
當下便笑道:“原來雨村兄與閣老還有這層關系,這有何難,後天閣老休沐,約我去府中宴飲,雨村兄若是有空,不妨同去,也好當面向閣老致謝。”
“哎喲!那可真是多謝賢弟了!”
賈雨村躬身致謝,方假意遲疑道:“只是,會不會太唐突了些?”
“無妨!我與閣老乃是忘年之交,咱們既不是外人,又有當年的情誼,想必閣老也不會介意。”
雖說賈雨村官拜吏部侍郎,可入京只有一年出頭,且在京中並無人脈,與谷大壽這樣入閣十多年的老臣,還是沒法比的。
張雲逸雖然聖眷一時無兩,可終究不屬於文臣一脈。
倘若能夠攀上谷大壽這樣的大樹,更進一步絕非難事。
少不得千恩萬謝。
待到酒足飯飽,賈雨村攜嬌杏,一直將他送出大門。
待回到家,張雲逸下了馬車,略一猶豫,開門進了庫房。
從博古架上挑了一串禦賜的紅麝香珠串,來到依山之榭。
用胡茬在兒子的嫩臉上戳了戳,他本就喝了酒,酒氣熏得小承嗣別過頭去,一雙小手,在他臉上亂抓亂撓。
惹得一旁的封氏心疼不已,卻敢怒不敢言。
幸而香菱也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搶過兒子,交給母親帶了出去。
張雲逸方哈哈一笑,攬住香菱,從懷裡將珠串掏出,遞給她道:“後天寶姑娘生辰,我抽不開身,你替我帶上這個賀禮,去一趟吧!”
香菱有些遲疑道:“雖說咱們也蠲了壽宴的酒資,可我去會不會太輕慢了些?”
若是尋常生辰也就罷了,春節期間賈母上門,卻是說過,薛寶釵乃是及笄之年。
她畢竟曾在薛家待過,加之並不知道內情,而薛姨媽和寶釵對她還算不錯,難免有些傾向。
蠲資?
張雲逸這才記起,薛寶釵生辰的那二十兩,他居然忘了。
不過,他卻並未讓香菱給李紈帶去,反倒摟著她來到床沿,意有所指道:“她不是常與你姐妹相稱嗎?既是姐妹,你去又有什麽不妥?”
“這……妾身怎麽能……”
“誒!”張雲逸順勢將香菱壓在身下,動手動腳道,“你是大爺的女人,做她姐姐又怎麽了?她既然稱呼你一聲姐姐,你受著也就是了。”
香菱這才不再分辨,依言默默承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