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編好了劇本
賈璉聽罷,臉上露出些許糾結。
“這法子當真可行?”
張雲逸蠱惑道:“璉二哥何妨一試?至不濟也可以治標,且以後還能一勞永逸。”
賈璉仍舊遲疑道:“倘若她不上當,又該如何?”
張雲逸歎了口氣,道:“倘若這法子行不通,為了幫璉二哥,小弟也只能枉做小人了。屆時還得璉二哥用些手段,迫使嫂子就范了!”
張雲逸暗自腹誹,有你這個內鬼幫忙,還無法將王熙鳳一舉拿下,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好!”賈璉雙手一拍,笑道,“希望兄弟到時候莫要再推脫才好。”
“璉二哥放心!”張雲逸假裝遲疑道,“只是,平姑娘素日不離嫂子,只怕到時候有她跟在身邊,兄弟會多有不便啊!”
賈璉面露遲疑道:“她是那夜叉星的陪嫁丫鬟,我也使喚不動……要麽乘著現下的機會,先將暫且其打發出去?”
張雲逸窮圖匕見道:“我看倒也不必,倘若兄弟能將她收為己用,或許還是個助力!”
“這……”賈璉似乎有些不舍。
張雲逸面露不悅道:“怎麽?兄弟為了璉二哥費力勞神,甚至不惜違背道義,璉二哥連一個丫鬟都舍不得嗎?”
倘若賈璉沒法子恢復,他不介意就這麽瞞著,現在卻希望,乘著賈璉有求於自己,給平兒過了明路。
賈璉生怕他起了反覆,矢口否認道:“怎麽會!只是那丫頭素來忠心,兄弟是擔心……”
“這個不勞璉二哥操心,正好乘著嫂子如今情況不明,你打著給她安排後路的幌子,叫她先來伺候兄弟一回,我自有法子叫她心服口服,言聽計從。”
“誒!誒!”
形勢比人強,賈璉雖滿心不情不願,卻也只能應聲不迭。
“既然如此,璉二哥也別耽擱,這就回去叫她過來。”
說到這,張雲逸臉色嚴肅道:“不過,為免嫂子疑心,她還得跟著嫂子,只是兄弟素有潔癖,不論丫鬟妾室,收了房,卻不容旁人覬覦,璉二哥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這個還請兄弟放心!”
賈璉現在一心治病,便是心有余,也力不足。
張雲逸這才將其送出角門。
因平兒一會要來,他也沒急著回去,便在門房等著。
不過片刻,就見平兒一臉狐疑的走了進來。
“大爺!璉二爺怎會……”
“自然是他有求於大爺了!”
張雲逸旁若無人的一把摟住她的纖腰,拐帶著來到偏廳。
一進門,他便直截了當道:“你可知賈璉那日回京,在錦香院本就虛耗過度,回來又強行用藥,如今已經不能人道……”
他並未告知平兒,賈璉可能是受到王熙鳳的驚嚇,才導致心病,反倒將其歸咎於虛耗過度。
平兒聽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道:“這……怪道奶奶說,他搜羅了好些以形補形的事物,偏偏搬回來幾個月,還靜得下心,住在廂房,原來……”
張雲逸一面把平兒抱坐在腿上,一面將今日王熙鳳發瘋,以及自己被賈璉推搡,並將其壓在身下製服的過程,講述了一遍。
隨後問道:“伱可知他剛才找我,所為何事?”
“莫不是詢問奶奶病情?”
“呵!~”張雲逸嗤笑一聲,道,“他是想要我乘著嫂子神志不清,幫他治療那難言之隱。”
見平兒一頭霧水,他又湊到其耳邊,將賈璉看見自己把王熙鳳壓在身下時,產生突破征兆,解釋了一遍。
卻故意隱瞞了,自己是唯一解的可能。
“他……他怎麽能……奶奶縱有千般不是,可如今這般情形,他不想著求醫問藥,反倒……”
許是不知如何形容賈璉的行為,平兒一時語塞。
愣了半晌,方反應過來,略帶疑惑的看向張雲逸,欲言又止道:“那……那大爺……”
張雲逸義正言辭道:“大爺豈會這般下作,如何屑於乘人之危?”
“是奴婢失言!”平兒面露愧疚,連忙認錯。
“只是……”張雲逸面露遲疑,循循善誘道,“只是,他既然尋到了治療的法子,怕是未必會輕易放棄啊!”
平兒還當他只是好意提醒,連忙保證道:“大爺放心,等奶奶好了,我自會叫她提防!”
“如今我雖然用計拖延,可卻非長久之計,他既然能夠找到我,未必不會去找別人。”
張雲逸面露憂鬱,深深歎了口氣道:“你可知他還安排了什麽後手?”
“什麽後手?”平兒驚呼一聲。
“用藥!”張雲逸一臉擔憂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倘若混入飯菜或是茶水之中,你們難道還能提防的住?一旦他真的鋌而走險,到時候非但於事無補,反倒會被他反咬一口。”
“那去找老太太……”
平兒話到此處,戛然而止。
“老太太?”張雲逸恰到好處的嗤笑一聲,“他尚無子嗣,又是大房的人,別說老太太,就是太太怕也不好多說,哪怕為了香火考慮,也不會替嫂子做主吧?”
這算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平兒六神無主道:“那……那大爺說如何是好?”
見時機已到,張雲逸這才直言不諱道:“為今之計,也只有我將計就計。至少可以讓他有所顧慮,不至於事後反咬嫂子一口了。”
他不給平兒反應的機會,接著又道:“你可知他今日為何偏偏推我?”
平兒被他一打岔,也來不及細想,忙道:“為何?”
“你也不想想,倘若我傷在嫂子手上,哪怕她犯了瘋症,恐怕皇上也不會輕饒了她……”
“啊!~”經他一提醒,平兒不覺一陣後怕,輕呼一聲。
張雲逸微微停頓,方又歎道:“他早就不耐煩被嫂子拘束,屢次酒後放話,想要休妻,只是苦於嫂子出身王家,沒有合適的由頭,倘若我真的傷在嫂子手上,屆時正好以此為由,恐怕就是太太,怕也不好替嫂子說話了。”
古代,女子一旦被休,不但夫家不容,娘家也難以容身。
王熙鳳不是秦可卿,有滿門被滅,差點遇害的切膚之痛,加上心高氣傲。
一旦被休,怕是比殺了她還難受。
平兒對於她的性格自然清楚,又經過張雲逸層層遞進,更是憂心不已。
張雲逸這才將後續的計劃和盤托出。
“這法子雖不甚妥當,卻好過遭賈璉暗算,身敗名裂,被掃地出門。”
說到這,他頓了頓:“咱們這也是為了她好,雖然瞞著她,也是逼不得已。”
他雖然不忌諱分享別人的,卻忌諱與別人分享。
尤氏如此,王熙鳳也是一樣。
以賈璉的性格,王熙鳳與自己有了這層關系,他或許非但不會反感,反倒還會暗自竊喜。
倘若因此叫他們破鏡重圓,豈非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想要杜絕這種情況,還得讓王熙鳳與他恩斷義絕。
所以,他不能按照賈璉的安排,以免王熙鳳會對其心懷愧疚。
賈璉如今對王熙鳳心懷恨意,又有病症梗在心頭,也給了他打著根治的幌子,教唆賈璉配合自己行動的機會。
“這……這能行嗎?”平兒尚有些遲疑。
“就算嫂子知道了,也會明白咱們是為了她好。況且,大爺的本事你難道還不清楚?恐怕非但不會怪你,還要謝謝你呢!”
張雲逸自信滿滿道:“你放心,大爺雖是為了保全她,可既然要了她,也會待之以誠。如今賈璉有求於我,我自會讓他立下字據,確保以後不會追究,並許諾大爺與你們常來常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