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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姿物語》星星篇 星星 (三)
  卡達爾縱聲長嘯,心情激湯,加上充沛的內力,隻震得屋瓦梁柱,土石簌簌而下,嘯聲中,有著他的悲哀,他的傷痛,他的悔恨,一切的感情,全部孕藉其中。

  “轟隆……。!”

  悲嘯不到一盞茶時分,整座寺院已被震的木梁松軟,再半晌,只聽見轟然*一聲,本能寺的寺頂,在音波的衝擊之下,竟整座給一齊掀掉。瓦礫土石落個滿地,被卡達爾的護身光罩,震成粉末。

  “波噗……”鮮血飛濺,在陣陣的抽搐後,胎兒裂腹而出。

  一個染滿汙血的肉球,滾動在地上,詭異的跳動。

  卡達爾心亂如麻,不知道應如何是好,以他功力,要誅殺這魔種,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這孩子卻是蕾拉唯一的骨血,念及此處,心中大慟,舉起的手掌,複又放下。

  “殺……殺光這裡所有的人……。”“殺掉敵人……。”“保護主公,討伐叛賊……”寺廟外,陣陣的殺伐聲,由遠而近,漸漸傳來,似乎有兩軍在互相攻擊,由聲音的規模聽來,人氣旺盛,是兩支極強大的軍隊在對戰。

  卡達爾心知有異,將蕾拉身體輕輕放下,踱出大殿,一看究竟。

  甫出殿門,尚未來的及看清眼前,一道驚人的先天劍氣,破空射來。

  卡達爾猝不及防,加以悲痛之余,反應不靈,僅來得及側頭避開。鮮血飛濺,卡達爾左肩重創。

  “是你……”“你想不到嗎?”

  廣場之上,一個巨漢聳然站立,滿身的血汙,看來甚是恐怖,但更叫人吃驚的,是他臉上的表情,輕松愜意的微笑,自信滿滿的眼神,給人一種山雨欲來的深沈。

  如果說,剛才的他,是爆發性的火山,現在的他,就是一個不見底的深潭,內斂而冷靜,更加的可怕。

  不是別人,正是應已斃命的織田信長。

  “你應該已經死了啊……”卡達爾有點吃驚,心裡隱隱覺得,今日之事,決不單純,有一只看不見的黑手,在暗中操控一切。

  肩頭傷處,血流不止,稠濃的魔氣,鹽酸般的腐蝕肉體,卡達爾瞥向信長的手中,菊一文字透體通紅,劍刃變形,籠罩在一層朦朧的血光之下,彷佛是一個有生命的異物。

  “妖刀不知火!”卡達爾脫口叫道。

  妖刀不知火,是日本史上,傳說中的魔刀。故老相傳,在戰國時代,一名鑄劍名匠,在采得上好奇礦,欣喜回家時,赫然發現,整個村子的人,被散亂的流兵所掠奪,燒殺一空。

  他看著父母妻兒的屍體,呆然站立,他詛咒自己的無能,詛咒老天的不公,詛咒殘酷的凶手,詛咒一切的生者。在悔恨、怨忿、悲傷交錯之下,他出賣了自己的靈魂,作出魔鬼般的行為。

  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提煉體,匠師將全村人的鮮血,裝滿了七隻大壺,而後以之鑄劍,將無盡的悲憤,無盡的血淚,盡數封印在劍中,最後,他連帶深刻的怨念,自身投入爐中。

  轟然巨響,熔爐炸裂,妖刀不知火出世,這柄神兵的出現,確實是對世上的一個詛咒,在此之後,因它而造成的禍事,不知幾凡,每個持有人,均遭到了不幸的命運,發狂以終。但趨之若騖者,仍是前仆後繼,就在血與血的爭奪中,不知火自歷史上消失,據說,是被帶入了魔界。

  似不知火這等神兵,威力已經到了無從想像的地步,然而,劍能通靈,何況是魔劍。怨氣反噬,操控人心之事,時有所聞,而且持之實戰,劍會不停吸收主人的精氣,作為能源,故此,幾乎不可能為人類所用。

  “你不是人類!”卡達爾問道。

  信長微笑,紳士般的行了個禮,左手作了幾個莫名的手勢,最後化為烈飛騰狀,緩緩道:“奉大魔神王克斯脫拉之名,光我魔族,魔照天下。”

  “果然是魔族……”卡達爾刹那間,明白了一切,打從信長要娶蕾拉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個布好的局,藉著他與蕾拉的關系,來引誘他上鉤,藉機誅殺。自己在九州大戰中,斬殺魔族無數,遇到此事,毫不足奇,只是可憐蕾拉,無辜受害。

  “卡達爾老師果然厲害,無怪昔日,傷我魔族同胞逾萬,不枉我以真面目出現人間,哎呀,還是這個樣子舒服,已經八百年沒有好好透氣了。”信長理斯慢條的說著,斯文的樣子,一反剛才的狂野粗暴。

  但卡達爾卻知道,現在的信長,比剛才的模樣更為可怕,已經完全恢復魔體的信長,展現了真實的性情,在他身上,強大的魔氣,恍若實質,一波波的侵蝕著周圍的大地。

  寺廟外的吵雜聲,越來越近,偶爾夾雜著一兩聲,臨死前的哀嚎,不多時,幾百枝的火箭,如同驟雨,亂射進來,箭枝遇物即燃,轉眼間,本能寺已成了一片火海。

  “明智光秀這小子,總算還有點膽量,居然敢發兵反我。”

  信長悠然道。

  他與卡達爾均有氣罩護體,紛落的羽箭,根本進不了方圓三丈之內。

  “對於卡達爾老師,我十分佩服,如果可以,我很想向您好好請教,但是,很可惜,我還是必須殺了你才行啊!”

  “不必裝出一臉英雄好漢的樣子,倘若當真光明正大,又何必忽施暗算,用這等卑鄙手段。”

  信長不答,抬起手來,急催真力,不知火遙指卡達爾。不知火受到感應,開始吸收主人的精氣,漸漸轉為通紅,衝天的魔氣,鎖定對手,潛聲道:“請!”

  肩頭的傷處如遭火焚,血液開始蒸發,不知火果不虛傳,卡達爾使盡全力,仍無法將入體的魔氣逼出,看來得要覓地療傷,但眼前又哪裡有這等余裕,說不得,隻得速戰速決。。

  一直以來,卡達爾為避天刑,刻意壓製本身功力在五成以下,適才與信長激鬥良久,所用的,也不過是兩成功力,現在為求速敗強敵,長嘯一聲,將全身威能提升到四成。

  “魔弓閃光矢!”

  卡達爾率先主攻,魔法箭由一化繁,雨點般的射向信長,無論是威力還是速度,都與剛才有顯著的不同。

  但是,對恢復真實力量的信長而言,這已無法造成威脅了。

  “隻用魔弓閃光矢之類的三流咒文,導師是太看不起我了嗎?”不知火以一個神妙無方的角度,斜斜劃過,將箭矢全數擋在外門。

  “天子劍法。”卡達爾又是一驚,這套天子劍法,是魔界寇拉斯王朝的絕學,歷來非王族不傳,端的是厲害無比,傳聞中,只有魔界第三代皇帝,朱棣,亦即是天子劍法的始創者,能夠發揮到十成的真傳。看信長的架式,不過得到五成火侯,卻已是極難對付。

  不知火配合天子劍法,威力大的令人怎舌,就連可卸萬刃的護身光罩,也在接觸的同時,被剖成兩半。卡達爾再不敢輕心,打起十二分精神應敵。

  說到底,信長雖然厲害,但星賢者享名千載,豈是泛泛,以個人級數而論,實是高出信長不只一班。卡達爾面對魔劍的驚人威力,不欲硬接,當下連連倒退,腳踩奇門步法,忽焉在前,忽焉在後,在不知火的凌厲攻勢下,從容遊走。

  卡達爾一面後退,一面卻運起靈力,在空氣中,布滿太乙五蘿絲,用以滯礙敵人的行動,當信長發現身體變得沈重,動作不靈時,已經晚了一步了。

  “咦!”信長察覺有異,將內力運諸於不知火上,發出通體熾焰,想要熔去五蘿輕絲。

  卡達爾幽靈般的搶進,一眨眼,已到眼前,大梵聖掌再度施威。這次有了經驗,手下更是全力而施,掌勁一分而三,連打頭、胸、腹,三處要害。

  信長怒嚎出聲,鮮血狂噴,被爆發的勁力,炸得離地飛起,體內氣勁股湯不休,顯然馬上就要爆體而出。信長忍住撕心劇痛,施展魔族保命絕技,欲將潛勁迫出。

  “碰!”全力而施之下,總算將勁力逼出體外,但沒除盡的真氣,卻在右臂迸裂,一條右手齊肩炸成血粉,不知火飛個老遠,不見蹤影。

  “隆隆……。!”雖然保住一命,卻已耗損八成真元,無法施力,從半空中摔下來,砸落地面。這還是因為,卡達爾的功力僅有四成,倘使力道再重一成,信長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第一時間就喪命當場了。

  寺門口的殺伐聲大作,防禦的一方終於徹底潰敗,叛亂的軍隊殺了進來。看見滿是血汙的信長,士兵們大喜過望,紛紛搶上,要把這位舊主子亂刀分,搶得新功。

  “猛鷲要死,也是死在大鷹爪下,怎能被螞蟻踩死。”雖是傷疲不堪,又缺一臂,但巍巍站立的信長,自有一股凜然威風,教人不敢妄動,卡達爾看在眼底,亦是對其暗暗佩服。

  周圍的士兵,為之震懾,不敢有所寸動,但想起了钜額的懸賞,薰心的利益,蓋過了敬畏,他們大喝壯膽,亂刀斬下。

  “魔皇星爆!”

  信長猛喝一聲,全力發招,刹時間,眾人眼前,出現了一個極強的光源,一如初生的超新星,灼燒著所有人的視網膜,接著,威猛無倫的衝擊波,夾帶著席卷一切的狂風,足以融化天地的熾熱,向四周瞬間擴散。

  周圍的士兵,在百分之一秒的時間裡,融化的連殘渣也不剩,方圓十裡之內的人、事、物,先是在狂風裡,被撕扯得四分五裂,再被熾焰一逼,熔成了半液體。

  整個天地就如同修羅鬼獄,哀嚎遍起,由於敵我不分,最可憐的,便是原本能寺的守兵,他們有些仍在奮勇的與敵人作戰,突然感到後方傳來尖嘯,就化成了一堆的碎肉。

  全部時間,歷時不過兩分鍾,當星爆的威力漸漸停息,大氣重歸平靜,顯露出滿目窗以瘡痍的大地,十裡之內,沒有半點生物的氣息,不留一個人,一條蟲、一株草,寂如死域,光禿禿的一片,青山成焦土,最中心的半裡,表層的地面,甚至成了黑色的玻璃,那是土地受高熱融化,再瞬間冷卻凝結後,所形成的奇象。

  十裡之外,因為速度慢而脫隊,卻因此而僥幸逃過一劫的殘兵們,見到這天崩地裂的奇象,隻給嚇得心膽俱裂,狂叫一聲,逃的不知去向了。

  “這家夥恁地了得,竟然連魔龍皇拳的三大絕式,都給練成了。”思極此招神威,被護身光罩包圍,飄在半空的卡達爾不禁悚然。

  不過,此招雖然厲害,卡達爾卻也是無懼,魔皇星爆,正如其名,是一對多,大范圍的強力招式,只是,因為范圍過大,在單獨的集中力上,卻是大大遜色,換言之,倘若把廣及十裡的威力,全數集中在見尺之地上,卡達爾未必承受的住。

  ◎日後,織田香將此招式予以改良,一點集中,以魔界黑火催動,即是炎類咒術頂峰絕招,“死黑核爆地獄”。

  “魔龍皇拳,非大魔神王不傳,他拚命使出,拳力反噬,應該已經粉身碎骨了。”看著地面煙塵滾滾,蒸氣未息,卡達爾暗自替對手的不屈意志,感到敬佩。

  驀地,一道氣勁自煙塵中,射向卡達爾。遇襲的一方,全然不當一回事,隨手撥去,眼中綻出了欣賞的神情。

  煙塵散去,信長魁梧的身軀,毅然不搖的站在當場,雖然是魔族,但他身上所受的傷,也早該讓他步向黃泉路了,為何……“是麻藥嗎……”卡達爾猜到了大半,同時再一次,對敵人誓死完成任務的決心,有了體認。。

  他猜得沒錯,為了能與卡達爾周旋到最後,信長自數年前,便以服食微量生死花,來增強肉體機能,果然在今天的一戰,發揮了驚人的效果。

  “雖然你是魔族,但我不得不對你表示敬意,可是,”卡達爾肅然道。”你是殺不了我的,我很好奇,魔族怎麽會派你來當刺客,在我記憶中,貴方的君上,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不勞你費心,我還有最後的武器。”信長抬頭望天,注視著卡達爾身後的天色,明月幾近西墜,差不多是時候了。

  “卡達爾!接我最後的一擊。”信長喝道,一按鈕,一枚預備多時的混沌火弩,破地而出,射向卡達爾。

  卡達爾不避不閃,左手一揚,魔法箭射出,兩物對碰,在空中爆炸。火弩中似乎另藏塵粉,隨著爆炸,散落滿空,卡達爾確定煙塵無毒,也就不予理會,因為,有更值得他費心的事。

  這一次,卡達爾看仔細了,這枚混沌火弩乃是新造,並非千年前的遺留物。

  “這怎麽可能……當今世上,怎麽還有人會製造火弩,莫非……莫非當真是他……”思潮如湧,卡達爾驚疑不定,忘記了地上的敵人。

  正自思量間,晨曦乍現,第一道陽光,穿透了層層雲霧,照耀大地,與尚未消逝的彎月,形成了日月對映的景觀。

  此時,更教卡達爾吃驚的事發生了,自陽光照到他的那一刹那起,全身的魔法力,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魔力既消,再也無法停留空中,“呼”的一聲,自半空摔落。

  仔細觀察,適才火弩中的塵粉,此刻反映著日月光華,形成了一個大光罩,把方圓一裡的范圍皆籠罩於其中,形成了一個大型結界。

  “卡達爾,這天羅魔窖,耗費我族無數心血、人力,專程為你而設,你該感到榮幸了。”信長數道劈空掌,立即攻向卡達爾,務趁敵人法力盡喪時,斃敵於掌下。

  卡達爾驟遭遇難,人在半空,心神不亂,強提一口真氣,身形猛地拔高,避過信長的攻擊。適才對戰時,他預先將三成魔法力,轉換成內力,此時遭逢大變,仍有應變之力,尚不至於任人宰割。

  信長運功強壓傷勢,把握這千載難逢的良機,狂風暴雨般的發動攻擊,雙掌或施劍氣,或近身直擊,一身武功發揮到極限。

  反觀卡達爾,就顯得破綻百出,他雖能以魔法力施展無上武學,但到底還是魔法師,先天反應與動作上,無法與真正的武者相比,一但失去了魔力,登時處於下風。

  勉強避了幾下,終於被信長擊中,卡達爾連退三步,胸腹間氣血激湯,信長又是一掌擊來,卡達爾揮掌相迎,碰然一聲響,卡達爾左肩鮮血激射,這才憶起,左肩的傷勢未愈,此刻失去了魔力療傷,又被掌力傳震,登時傷口迸裂。

  卡達爾抽掌欲退,赫然驚覺對方掌力轉吐為吸,極柔韌的內力黏住自己手掌,抽身不得,更驚人的是,信長正以某種密法,吸取他的內力。

  “真是老糊塗了,明知他是魔道中人,怎沒想到他會吸收別人功力,還笨的與他對掌。”卡達爾暗罵自己,此刻無暇再想,必須要立刻破除結界,恢復魔力,否則敵強我弱,不用多久,自己就得化作一具乾屍。

  這結界的設法奇特,光華流轉,與生平所學之途,大相逕異,遍思所見,盡皆不符,朦朧間,腦裡閃過一段對話……“三光者,日、月、星;三才者,天、地、人。”

  “大哥可是想要,以此排設出一個陣局?”

  “不錯,二弟、三弟,此法古人未有所見,若能依此排設,必能達到攻敵不意的效果。”

  “可是這六者,中間既有相生,又有相克,要如何才能將之調和無間,可不容易啊!”

  “嗯!二弟所言不錯,這之間確有許多需要琢磨之處。三才者……”念及此處,神智登明,“三光者,日、月、星,此陣正是三光結界。”卡達爾恍然大悟。日、月、星,難得同時並出,故此,需以別物取代星光,適才信長“魔皇星爆”一式,看似鹵莽,卻是暗藏玄機,以人光感召天光,繼而混同日、月光華,藉特殊材料予以保留,形成三光結界。

  一但明白結界的構造,破法隨即而出,只需有兩道力量,內外合攻,結界轉眼便可破除,雖然難找外力,卻也困不住卡達爾,以他修為,大可借助周圍神之力,破除咒法,只是……“破除這等規模的結界,絕非兩三個神明就能成事,而要大規模的借助神力,耗損功力,絕對是超乎想像的龐大,一但運功超過五成,豈非天刑立降……”這個想法,震驚了卡達爾,一直以來,他在這場鬥爭中,始終遊刃有余,就算面臨險境,也堅信可以憑自己的力量脫困。但是,打從這一刻起,他的心頭有了面對死亡的恐懼,布局者精巧的設計,讓他在不知不覺間,深陷其中。

  修煉到了卡達爾這等層次,已非尋常人禍所能傷,唯一可以威脅到他們生命的,只有天。

  而設計人的心思,陰狠精密,先用蕾拉引卡達爾入殼,再以信長讓卡達爾產生大意,最後才暗伏殺著,引天刑降臨。

  這等計策,非得對卡達爾生平、個性、修為,都有深切了解者不可。

  “混沌火弩……能想出這樣的計畫……布下這等結界……莫非當真是他…………唉!若真是他,我命休矣!”念及那人的手段,卡達爾自知今日九死一生。遲疑間,功力已被吸掉一成,看見敵人興奮的模樣,卡達爾暗道:“就是死,也要死的有價值。”當下,默念咒文。

  信長不住吸納卡達爾的功力,隻覺得全身精氣飽滿,甚是受用,星賢者的絕世修為,果不尋常,若是正面相對,肯定連半分機會也無。。

  眼見任務即將成功,魔族從此剪除了一名大敵,正自狂喜間,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回響在耳畔。

  “敬告四天與四方地,守護著吾鄉與吾故土,來自虛渺之堂,遵從太古盟約,日出之國的八百萬神明啊!輔助我命,破除邪惡!”

  信長這一驚非同小可,“你想用本國的神靈來破去結界,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顧不得再吸功力,全身勁道運於左臂,務求一招將卡達爾擊殺。

  然而,已經晚了一步,結界外,太陽的方向,升起了七彩虹光,轉射在結界光罩上,結界的光華登時減弱,卡達爾趁此機會,以殘存的魔力施法。

  “風卷雲殘,化成大氣漩渦吹四方,摩陀天利娑訶,風天神。”

  平和的大氣,突然激烈的旋轉,瞬間化作了強猛的颶風,吹向四方,將凝結結界的微塵,吹的乾乾淨淨。

  微塵一除,卡達爾魔力盡複,隨即以鬥轉星移之遁術,卸去信長的掌力,身化千億幻影,陡然拔高到空中,雙手結印,大喝道:“信長,下黃泉去!”口中頌咒。

  “冥界的賢者啊!用七把鑰匙,打開地獄之門。”

  雙手間形成一團耀眼赤,越來越強。是炎系法術的強猛招數。

  “七鍵守護神。”爆喝聲中,卡達爾全力出招,炎系法咒中,最強的一式,七鍵守護神,化為熊熊火焰,朝信長噬下。此招與“魔皇星爆”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不同者,一者為魔界烈焰,一者為天界淨火,如此而已。

  絕招發出,耀眼的光芒,猶勝剛才星爆之威,澎湃的熱浪,刹那間,散布至天地中的每個角落。毀滅性的力量,掩蓋了一切。只是,卡達爾刻意抑製了此招的威力,看上去,反倒是沒有適才的威力驚人。

  面對這等招數,先機已失,滿身傷痛的信長,豁盡功力,把護體真氣升到頂峰,全身經脈扭曲欲裂,骨骼咯咯作響,極力抗拒著死亡的陰影,然而,蜻蜓終難搖動石柱,在僵持一會兒後,信長氣竭力空,被吞沒於飛騰的熾焰裡。敵人終於消滅,卡達爾的臉上,卻不見半分喜色,“到底是逃不過天數啊!”卡達爾慘笑。

  仰頭望天,原本絢爛的初陽,被急湧而起的烏雲所遮蔽,濃密的雲朵中,隱見電光飛騰,聲勢甚為怕人,整個天空,刹那間晃如黑夜,正是天刑降臨之兆。

  卡達爾飄然立於空中,回想起這一生的經歷,楞楞出神。

  猛地,察覺地上有所異動,卡達爾注目急視,赫然發覺,有個物體,以緩慢的速度,移向本能寺的殘骸。

  “什麽麻藥這麽厲害?”信長的韌命,就連卡達爾,也為之倒吸了口涼氣。

  魔族的生命力,再加上生死花的效力,果然非同小可。此刻的信長,下半身已成為焦炭,上半身的皮膚全數炭化,卻還能拖著身子,移往本能寺的方向。

  支持他不倒下去的,大概是其民族所特有,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不死鬥志!

  本能寺在如此近距離之下,連受兩式超毀滅性的攻擊,屋瓦土木,早已化作灰燼,但在一片焦土中,卻仍有一物,絲毫未損,妖異的緩緩脈動。

  卡達爾猛地驚覺對方意圖,連忙自空中降下,想要攔截。但已遲了一步。“魔胎……我還有魔胎……”信長將跳動的肉球,納於掌心,想予以吸化,倘若成功吸納魔種,他便成了古往今來,第一個以外力修成魔種之人,功力大進,可以保住性命,重新再戰。

  “住手啊!”卡達爾厲聲道。

  恐怖的事,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信長掌力甫發,一股更強大的吸力,自掌心反傳回來,將他的精血,長江大河般的吸攝而去,信長長聲慘嚎。那刮骨蝕肉的劇痛,強烈的衝上腦門,偏生他的神智卻又清清楚楚,這等痛苦,實非筆墨所能形容於萬一。

  卡達爾見狀,知他反為魔種所噬,心下駭然,暗道:“自古以來,練魔種者不得好死,你又何能例外?”

  失去功力的支持,信長強壓下的傷勢,一齊迸發,眼耳口鼻鮮血激噴,甫一離體,便因高熱,蒸發作陣陣輕煙。慘嚎聲漸漸衰弱,最後,信長全身著火,在地獄煉火的焚燒下,成了一團灰燼。

  卡達爾與之激鬥一日,最後更因之而性命垂危,但對於信長之堅毅鬥志,佩服於心,此刻見他如此下場,雖覺罪有應得,亦不免為之惻然,當下低聲頌咒,為敵人祈求冥福。

  恍惚間,眼前的火光中,出現了個黑發金瞳的少女,容貌美的讓人屏息,明麗的神韻,依稀有些熟悉,她無表情的看了卡達爾一眼,轉身消逝不見。

  火焰燒盡,魔種厚實的胎衣,忽地分作兩半,一個紅通通的女嬰,沒發出半點聲息,躺在地上,明亮的黃金眼瞳,不帶一絲的感情,望向天空。

  卡達爾知道,自己目睹的,是一件千古奇聞,修行者練至化境,有所謂的“道胎”、“魔種”,但那是指個人的精、氣、神,並非真是胎兒。

  魔種煉製之術,別走捷徑,因自古以來,沒人練成,誰也不知道最後是何光景,卻想不到,今日魔種功敗垂成,信長作法自弊,焚燼身死,而本該被吸化的魔種,卻育孕成胎,這真不知道是哪一門子的糊塗帳。

  由於這胎兒,非自然所生成,所以沒有人心意識,雖然會呼吸,雖然有心跳,卻不會哭、不會笑,沒有任何的感情,也沒有任何的感覺,只是一團肉塊而已。

  看著嬰兒的小臉,卡達爾想起蕾拉,心中一痛。

  “說到底,她是蕾拉的女兒,我欠她母親太多,就回報給這孩子!”卡達爾下了決定,手指結印,綻放光華,欲以太古秘術,拚著大耗本身元氣,要開啟孩子的天心意識。。

  “阿波茲多頡氐頡氐摩氏利”法咒急頌,卡達爾左手三指,點在孩子的額頭上,灌注靈力。手指甫觸,赫然驚覺如觸磁石,本身內力泥牛入海般,消逝無蹤。

  “這女孩的體質恁地奇怪。”卡達爾吃了一驚,內力不收反吐,他自忖無能避過天刑,今日必死無疑,內力保留多少,以無關緊要,是以再不吝惜,務要打通孩子的靈竅。

  “喝!]隨著一聲暴喝,嬰兒的嘹亮哭聲響起,密法已然全功,卡達兒閉目調息,汗下如雨。

  不過僅是盞茶時分,卡達爾的左臂,被吸蝕至乾枯如柴,內力折損三成,再加上適才所得,這女孩甫一出生,便已擁有信長的全身功力,再加上卡達爾的四成靈力,躍身為絕代高手之林。

  卡達爾抱起孩子,仔細端詳,清秀的眉宇,雪中透紅的肌膚,看來就跟母親一樣,將來是個大美人,卡達爾暗自祈禱,這孩子未來的命運,多福多壽,無災無病。

  女孩的左手,自剛才便一直緊握,卡達爾好奇心起,小心的將手指扳開。刹那間,濃鬱的馨香撲鼻,一縷晶瑩的白光,出現在小小的掌心裡,一枚渾圓剔透的明珠,柔和的綻放光彩,隱約之間,浮現一個“生”字。

  卡達爾心知有異,望向嬰孩,孩子咯咯輕笑,明如秋水的眼眸,咕嚕嚕的轉動,靈活地看著他。

  黃金色的眼瞳中,映出了卡達爾的身影……黃金色!卡達爾猛地想起,適才火中看到的幻影,難道是……恍惚中,心底若有所悟……“卡達爾導師!”

  一個人影,在遠處緩緩走近,赫然便是羽柴秀吉。

  秀吉自那日分別後,知道必有連場劇鬥將發生,連忙率領少數精銳,回奔京都。途中遇上明智光秀的軍隊,雙方為攻守本能寺,發生激戰,卻不料戰至中途,本能寺傳來強大的衝擊波,敵我雙方,在信長的“魔皇星爆”之下,全軍覆沒。

  “前次,我說你不宜回奔,想不到你還是回來了。”

  “秀吉拜謝導師救命之恩。”說著,秀吉深深的行了個禮。

  適才星爆之威,遍及八方,他能夠活命,全仗日前卡達爾所贈之護符,代主碎裂,方能保住一命,因此,心中對卡達爾感激不已。

  本來,為人臣子,主君死於人手,豈能坐視一旁,但他剛才目睹了信長的真實身分,知道這是牽涉了人魔之間嚴重問題,非一般可比,再看卡達爾,亦是傷疲交加,又哪裡下得了手。

  空中的雲層,越來越密,悶雷的響聲,亦漸趨洪亮,天刑降臨的時間,又近了幾分。

  “秀吉兄,昔日你我擊掌為誓,此約記否?”

  “壯士一言,駟馬難追。但教義之所在,力之所及,秀吉自當鞠躬盡瘁。“

  卡達爾點點頭,瞥見天上隱現的電光,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

  “卡達爾今日在劫難逃,行將大歸,臨去之前,一事相托,勞煩秀吉兄代我,將此女養育成人。]“這女孩是………”“是貴方信長公的遺孤。”秀吉心裡疑團無數,迎娶蕾拉,不過一月有余,如何能懷孕生子,但想起信長並非人類,也就隨即釋然。

  “導師請放心,公主既是主公的骨血,秀吉必當視若己出,竭力撫育成才。”

  “如此甚好,就勞煩秀吉兄辛勞一世了。”卡達爾跪倒在地,拜了三拜。“不敢!”秀吉對拜還禮。

  “公主可曾命名?”

  卡達爾思索片刻,道:“此女出生,身上馨香馥鬱,就名作『香』!”“織田香……織田香,真是個好名字。”

  將孩子抱過,卡達爾自懷中取出一錦盒,珍而重之的交給秀吉,錦盒上的絲線斑駁,外殼泛黃,看來是很舊的古物了。

  “錦盒中有一勾玉,內裡記載我畢生所學,待日後此女長大,請交付於她。”秀吉知道此事重大,點頭答應。

  卡達爾瞧著孩子的小臉,呆呆出神。心底,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向孩子低語。

  我和你的母親,共同有有了一段傷心的回憶,因為我的怯懦無能,連累她遭到不幸,最後連我自己,也付出生命來贖罪,對於這個懲罰,我並不後悔。那麽,我的孩子啊!將來的你,會走出什麽樣的人生呢?無論如何,希望你能踏出嶄新的足印,同樣的錯誤,別讓它再上演了………“天刑將至,我以傳送術將你們送出千裡之外。”

  “導師!”

  “永別了!”靈力施展,秀吉的身形,被籠罩在一團光圈之中,漸漸消失。

  “天,實在對我不錯,竟然還給我交代遺言的機會。”

  卡達爾負手望天,昂然直視。心願既了,他,已然無憾。

  轟然巨響中,第一批天雷降下,妖雷魔電,化作電龍飛舞,噬向卡達爾。*“喝!”卡達爾釋放全身的功力,將護身光罩,威力提到極限,與第一枚天雷相撞,爆出震天巨響。

  堅固無比的光罩,竟連抵擋一會兒的機會也無,在接觸的瞬間,被天雷炸個洞穿,直襲卡達爾。

  “大梵聖掌!”卡達爾將功力凝聚在右臂,揮掌對擊。

  掌力未至,天雷所蘊藏的光明火,熾灼奔放,燒向卡達爾的手臂,聖靈冰隨即凍住毛孔,太陽風、宇宙光交錯襲來,肌肉組織幾乎完全壞死,而後是威力最大的爆雷。

  “噗!”只是一擊,卡達爾給震得七孔流血,五癆七傷,一口鮮血噴起兩丈高,豁盡全身功夫,才把入侵體內的雷殛,化除殆盡。

  “天地之威,果然不是平常人所能相抗。”心下再不敢怠慢,施起遠距離攻擊,靈光急舞成盾,務必要在天雷襲體之前,予以卸去。

  一枚天雷,可以將方圓五百裡地,瞬間夷平,若是第二枚聯合爆發,威力會以幾何級數相乘,換言之,千枚天雷所形成的末世天劫,真的是具有毀滅整個世界的能力。。

  卡達爾或擋或卸,第一批的五十枚天雷,轉眼即過。在巨大的殺傷力撞擊下,表面無傷的軀體,內裡就彷佛被炸彈炸過一般,千瘡百孔,本來枯乾的左手,猛地爆成血霧。

  “呵……報應來的好快啊!”失去一臂,卡達爾並不如何驚慌,重吸一口氣,竟躍身起來,迎向第二批天雷。

  適才他竭盡所能,固守一地,尚且重傷,這時主動搶攻,無疑是自殺的行為,但他自忖在劫難逃,索性豁出一切,要在人生的最後一刹那,留下永恆的光輝。

  其實,若是他主動自裁,當可躲過天刑,雖是身死,卻能再世輪回,但如此一來,天雷勢必亂轟大地,造成難以想像的天災,秀吉等人亦勢難幸免,故此,不惜神形俱滅,亦要舍身面對天刑。

  卡達爾飄翔半空,拳飛掌舞,在生死關頭中,激發出全部的潛力,一身的修為,提升到另一個層次。

  只見他武功、法術並用;掌勁、靈光並發,將天雷遠遠卸開,轟爆於外,在妖雷魔電的纏繞中,神威凜凜,恍若戰神。但,人力有時而窮,在第一百九十八枚天雷,被一掌轟碎後,卡達爾猛覺一口氣提不上來,正是身體透支過度,功力消散的前兆。

  措手不及間,一枚天雷自後方轟至,狠狠的擊在卡達爾身上,護體氣罩登時被破,五種毀滅性的力量,一齊迸發,將卡達爾打落天空,重墜於地。

  這一擊,引發了所有舊創,卡達爾體內五髒盡數爆裂,脊椎骨震成碎片,摧毀了他所有的力量,再起不能了。

  其實,若非卡達爾先前折損四成功力,雖是必然無幸,但以他修為,必可支持到三百枚以外。

  卡達爾巍巍顫顫的坐起身,腦海裡,走馬燈般的回憶著,少年的榮華富貴,刻骨難忘的戀情,深山修道的經過,九州大戰的種種,再到蕾拉的重逢…….這一生的一點一滴,在腦海中迅速翻過。

  傷疲不堪的臉上,忽憂忽喜,有時微笑,有時流淚,最後,回歸於平靜。當一生的記憶演完後,恍惚間,他看到了些模糊的景象。

  那是一個大規模的戰爭,兩方人馬激烈的對戰,鮮血飛濺,不斷的累積死

  ,之中,有人類,有精靈,也有魔族,恍若末世的浩劫,而在那其中…………一名短發女郎,以驚人的高速,縱橫於戰場之中,熾熱的劍勁,如紅日升空,叫人不敢正視。

  一名精靈族的女孩,手中的魔法箭不斷射出,箭無虛發,將敵人的大將,準確的射下。

  東南隅,有個穿著和服的女孩,左手劍光飛跳般的揮舞,右手卻施展著太古的咒文,所到之處,瞬間就造成了大量的死傷。

  在她背後,一位少女,美的讓人屏息,駕馭飛龍,手裡長槍舞動,態擬神仙。

  在主帥的駕車上,一名漢子,挺拔英偉,霸氣凜然,全身充滿皇者的威嚴,他意態飛揚,自信滿滿,對將領發號施令。

  在他身邊,有位女子,獻策提議,充滿智慧的眼眸,深情如水,癡看著所倚靠的男人。

  在陣前,一個容貌秀氣,舉止優雅的男子,聲音柔和好聽,指揮若定。

  接到了他的命令,左營的一個女郎,撥動琴弦,當悠揚的樂音,流過戰場,隸屬於不死系的士兵,全數還原為枯骨。

  一幕幕的景象,流過了卡達爾的眼前,彷佛是在預告,將到來的未來。卡達爾睜開眼睛,只見一道紫龍皇氣,冉冉升起於西方。

  “真是不想死啊!”卡達爾喃喃道。

  第兩百枚天雷盤旋轟下,打入卡達爾天靈要害。卡達爾閉目不動,再不言語。

  天刑已過,湛藍的天空,重新放晴,回歸晴朗,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一般。

  一陣微風吹來,輕撫著大地,卡達爾的身軀,在風裡,化為塵粉,消逝的無影無蹤。

  卡達爾,神形俱滅。

  此次事件,後代史書稱為“本能寺之變”,是役,明智光秀叛變,率眾攻入本能寺,日本的絕代霸主,織田信長,絕命於斯役,此後,原為信長手下的羽柴秀吉,自我獨立,改名豐臣秀吉,興兵為主伐罪,討平明智光秀,再與柴田勝家爭奪天下,憑其天賦,終成大業,成為號令天下的大人物。

  而大賢者卡達爾,從此更無消息,未曾再現於人間。星賢者之名,從此成了僅存於傳說中的耳語。

  風,緩緩的吹著,在和煦的晨光之中,隨著大氣的暢流,浮遊在海洋之上,帶著鹹鹹的海草味,穿過內陸,到處流竄。

  一聲耳語般的低低歎息,混在風裡,穿越千裡之遙,去往風姿物語的下一站。

  斯菲爾倫多王國。

  (日後,織田香靠著優異的體質,以僅僅十六歲之齡,盡得卡達爾真傳,精通武功、秘法,成為年輕一輩女性的第一高手。

  在日本攻略戰中,化身“衝田宗次郎”,與蘭斯王相遇,率領新撰組,給了蘭斯很大的苦頭,而後,為蘭斯、源五郎聯手挫敗,成為九天禦使之一。)

  

  三萬五千字的大長征,看來是一次比一次恐怖了,轉眼間,風姿物語已經到了第三集了,這是我當初所沒料到的事情。

  第三集看完,諸位有什麽感想呢?對於裡面的人物,你喜歡誰?討厭誰?或著說,有某個人,能夠牽動你的心弦呢?不管你的感覺是什麽,希望你能給我意見,這是繼續寫下去的原點。

  第三集中,我試著參進歷史事件,不知道大家感覺怎樣?但是,有幾點是必須要澄清一下的,正史上,本能寺之變時(fire注:本能寺之變發生於1582年,有興趣的可以去查查日本編年史),秀吉仍在出征中國,勝家也在外領軍,都是不在的,另外,信長的配刀,叫做一文字吉房,不是菊一文字宗則。菊一文字,是衝田宗次郎的愛刀,這個人,大家應該知道他是誰!對!他就是衝田總司。

  這樣的小說,對我也是創舉,如果將來這部作品,長命到寫出日本攻略戰,各位將會看到新撰組活躍於京都的風貌,池田屋事件,還有八岐大蛇,怎樣,會不會感覺很過癮呢?

  照預定中,第四集“雲”莉亞公主,第五集“風”天流紫鈺,如果能寫完,九天禦使就已經出現五個了,可是,說實話,風姿物語可能要暫時休息一下了,敝人在下,欠了幾個報告,得要去趕作業了。

  另外,想不出什麽好題材,更是主要原因,直到現在,對於怎麽安排第四集的內容,還是沒有著落,隻好等想到再開筆了。

  時間差不多要天亮了,小弟就此擱筆,當然,一如前兩集,希望所有風姿物語的讀者,多多給予意見,這是往後故事能否出來的重要關鍵。

  為了健康與美容,睡前要喝一杯紅茶。————出自非風姿物語的諺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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