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靠在山坡後,稍微回了會兒氣,恢復了一點體力,然後心中暗暗計算了敵我的實力對比。
金狼頭的身邊,肯定有一些武技不低的部將軍官之類的人,而那個金狼頭,雖然受傷了,不過以金狼頭衛將在草原的地位,勘比帝國的軍團長,這樣的人,必然武勇,正常情況下,武技恐怕不會比自己差多少。
這樣一來,自己一個人,要對付對方六百人,要在六百人之中取金狼頭的命,就需要好好盤算了。
阿爾法是不怕自己會有什麽危險的。對方不過是六百敗兵。當日帝都政變,阿爾法都敢和神聖騎士團對著衝鋒,區區草原人他還不放在眼裡。他唯一的擔心是,假如自己一擊不中,讓對方有機會阻止抵抗,然後用部下糾纏拖住自己,那個金狼頭如果跑掉了的話,就前功盡棄了。
得找一個時機!
阿爾法侍衛長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摸下了山坡,翻身上馬,遠遠的吊在草原人的後面,跟了上去。
終於,吊在後面足足半天時間,阿爾法等到機會了!
前面的荒原路邊,出現了幾所廢棄的屋子,看來很是破落,想必很久無人居住了。
不過讓眾多草原人眼饞的,那廢棄的屋子旁邊,遠離大路地位置。居然有一口井!!!
看見了井,頓時草原人發瘋了一樣的,就連垂死的人都似乎重新煥發出了生命力,呼喊著縱馬朝著那口井撲了過去!
一時之間,草原人亂作了一團。
此刻阿爾法已經繞過了草原人,就伏在了旁邊的一堆亂石之後,看在眼裡,心中不由得一動!
機會!
那些草原人已經蜂擁到了井邊,這些野蠻人,看見了水的希望。已經顧不得什麽身份尊卑了,早有人取搶奪那吊繩上的水桶。可是剛拿到手,就被後面的人一腳踢翻。手裡的桶也被搶了去。
混亂之中,多日來憋在心中的怨氣,陡然發作起來,不少草原人為了搶奪這桶,忽然就嘩啦一聲拔出了彎刀,雙目赤紅,猶如豺狼一樣看著原本自己的同伴。
“一群混蛋!!”一個嘶啞地聲音從後面傳來。金狼頭衛將伏在馬上,痛心的看著自己地這群部下:“你們想幹什麽!你們的彎刀是用來殺敵地,不是對著自己的兄弟的!給我放下刀!!”
雖然重傷,但是金狼頭衛將平日的余威仍在,眾多草原人只能默默的收起了彎刀。
只不過,最後當大家圍到井邊的時候。卻無奈的發現,這口井已經枯竭!
有不甘心地人,還讓人用吊桶把他放入井裡仔細檢查。可卻絕望的發現,這枯井裡能找到的只有乾燥的沙土!
剛平息下來的怨氣,陡然再次發作起來,草原人們絕望之余,凶性被激發起來,又饑又渴多日,他們此刻真的就好像一群狼一樣!!
忽然之間,也不知道是哪個家夥先動地手,大概是餓得失去理智了,陡然一刀刺向了身邊同伴的戰馬,戰馬狂嘶起來,可是韁繩被這人拉住了,掙脫不開,這人滿臉凶惡,連連揮刀砍去,戰馬被砍倒之後,他早已經湊了過去,大口的吞下一口馬血。
可是還沒來及喝下第二口,身後傳來一聲怒罵,刀光已到,他地頭顱衝天而起,帶氣一片血光。
原來是這匹戰馬的主人看見自己的戰馬被殺,草原人最重視自己的戰馬,很多騎兵的戰馬都是自己從小喂養出來的,眼看愛馬被殺,如何不心疼?他痛不過上來報仇,趁著這個家夥飲馬血的時候,一刀就剁了這人的頭顱。
可這麽一來,就好像火藥桶裡的火星,立刻就點燃了大火!
呼啦一下,草原人們開始發瘋了。看著這匹戰馬反正已經倒斃死掉了,一些餓得眼睛都紅了的家夥,已經用力添著乾裂的嘴唇,幾個人拔出了彎刀朝著那匹戰馬撲了過去,戰馬的主人要阻攔,卻立刻被旁人兩刀砍死,大家蜂擁而上,拚命的想用自己的刀割回一塊馬肉來。
事情有了開頭,後面就收不住了!搶到馬肉的人立刻就想跑開,但是旁邊早有人盯住了他們手裡的食物,一時間乒乒乓乓打做了一團,堂堂草原王庭之下精銳的騎兵們,卻為了幾塊馬肉開始拚得雙目赤紅。
可是,一匹馬,哪裡夠幾百人吃的?就算再怎麽搶,也是不夠!
這時候。終於有而更多人開始打起旁人戰馬的主意來!
更多人拿著武器砍向了原本的同伴。
搶馬!搶肉!
“夠了!!!”
金狼頭衛將怒不可遏,他忽然強打精神,陡然從馬上跳了下來,強忍著斷腿的劇痛,手裡的馬刀一橫,已經當場斬殺了兩個發瘋廝打的草原騎兵。
刀鋒之上還滴著殷紅的血珠,兩個亂兵無頭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統統給我住手!放下武器!!”金狼頭衛將怒吼著。
看著重傷的將軍手裡帶血的屠刀,這一下,非但沒有能壓下士兵的動亂,反而激發了更大的反彈!
金狼頭衛將忽然發現,面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安靜了下來。那些士兵盯著自己的眼神,沒有了往日的敬畏,卻充滿了一種怨毒……和,貪婪!
“你們想幹什麽!!”
一百個金狼頭衛將的忠心親衛立刻攔了上來,雙方拔刀相向。
“什麽狗屁金狼頭!”一個草原騎兵用力吐了口帶血的吐沫!大聲罵道:“這次打了敗仗。連薩滿巫師都死了,回去之後,你全家都要變做奴隸,現在還來對我們大呼小叫!”
其他人一聽,更是心動!是啊,什麽金狼頭衛將,回去之後,恐怕地位還不如自己一個小兵呢!
更有膽子大心腸狠地忍不住也想:這次回去吃了敗仗,懲罰肯定不輕,不如乾脆殺了這個金狼頭。拿了他的頭顱去投奔羅蘭人!
眼看著雙方已經激出了火花,金狼頭衛將的忠心親衛和亂兵們涇渭分明的對峙著……
“內訌麽?”阿爾法躲在亂石的後面。臉上冷笑:“野蠻人果然是野蠻人。”。
他握緊了手裡的劍,正準備稱亂摸上去……
忽然。遠處的天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密集的馬蹄聲,加上揚起的塵土,分明是有大隊地騎兵過來了!
原本還對峙的草原人,聽見這馬蹄聲,陡然人人變色。剛才還拔刀相向地人,此刻卻不自覺的轉過身來,重新站到了一起,緊張地看著來人。
“還愣著幹什麽!所有人上馬!!!”金狼頭一聲令下,草原人還是執行了命令。
可此刻再跑已經來不及了!
對方是從西北方向來的,已經走出了兩步的阿爾法。立刻躲回了亂石的後面。
金狼頭衛將歎了口氣……是敵人的追兵麽?對方能追到這裡來,那麽自己這次是死定了。現在自己一方人困馬乏,跑是跑不掉的了。
只不過。等距離近了,卻忽然看見,對方來的這一隊騎兵,隊列之中,高高舉著地,是一面黑幡!
黑旗軍?
是西北軍!!
來的這支西北軍人數足足有兩千余,只不過金狼頭卻看出了對方似乎不懷好意,因為對方到了面前,兩翼立刻分出了兩個百人隊,從兩邊包抄了過去,最後,卻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自己一方人包圍在了裡面!
這一支西北軍騎兵,人人都是一身純黑色的鎧甲,站定之後,人無聲,馬不叫,數千雙眼睛,卻冷冷的盯著場中的六百草原人,就好像看著六百待宰的羔羊。
這一支西北軍,隱隱地讓阿爾法侍衛長感覺到了一絲詭異。因為這些家夥,人人都是一身寒氣,就這麽整齊的坐在馬上,一聲不吭,幽冷幽冷的……
終於,就在氣勢壓得草原人快支持不住得時候,西北軍地陣列之中,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前面的,是尊敬的金狼頭衛將大人麽?”
隨著,西北軍的隊列無聲的分開,一匹黑色的駿馬之上,一個年輕的騎士緩緩的策馬走了出來。遠遠的,阿爾法看著這個家夥的臉龐,卻發現他的頭盔之下,卻帶著一副金屬的面罩!那金屬的鐵面罩,把他嘴唇之上的全部臉龐遮擋住了,隻留下了一張嘴巴露在外面。
從他的聲音聽上去,這個人應該很年輕。
金狼頭衛將一看這個年輕騎士,他的眼神裡立刻閃過一絲複雜的東西:“原來是少將軍!不知道魯高軍團長派少將軍來這裡,是為了什麽?半路攔截我,留下我的命嗎?”
這個年輕的騎士坐在馬上,從鐵面之後,眼神裡射出一縷寒光,只不過,那嘴唇卻在微笑。雖然看不到他的全部面容,不過從他笑起來,嘴角優美的弧線可以看出,這人應該是一個美男子了。只不過,那眼神裡幽幽的寒光,實在是讓人心裡極不舒服。
“金狼頭衛將閣下。”這個被稱做少將軍的騎士仿佛在微笑:“的確是我的父親派我來這裡的,只不過……他給了我兩條截然不同的命令。”
金狼頭衛將感覺到了危險,他握緊了彎刀:“什麽?魯高軍團長想背叛我們的盟約嗎?”
“不要說的這麽難聽。”這個年輕地騎士搖頭:“我的父親一向告訴我,沒有什麽永遠的盟約,所謂的信義。不過隻存在於利益的基礎之上。”
頓了一下,這人的聲音仿佛還帶著幾分悅耳,輕輕笑道:“父親給我兩個命令:第一個,如果你們這次取勝了,我的人將歡送您回到草原,同時順利接管吉利亞特城斬草除根!至於第二個命令麽……如果您不幸失敗了,那麽,不好意思了,擅自放入敵軍進入我國的領地,是我們西北軍的疏忽,。為了彌補罪責,西北軍將士們浴血奮戰。擊退了敵人,同時擊殺草原上赫赫有名的金狼頭衛將。……尊敬地衛將大人,您看我對軍部的報告上這樣寫,是不是合適呢?這樣地結果,是不是能將功補過,呢?”
說到最後,他鐵面之下的雙目,已經迸發出了一束刺目地寒光!
金狼頭衛將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聽完這少將軍的話。心裡已經料定自己此番必然無幸了,卻慘然一笑,挺起胸膛,盯著這個年輕的騎士,沉聲道:“弱肉強食!我早就知道你們羅蘭人都是狡猾卑鄙的豬,絕對不會守信用的。見勢頭不好。必定會倒戈一擊。”
“尊敬的金狼頭……我們羅蘭人是這樣,你們草原人又何嘗不是呢?”年輕地騎士對於金狼頭的話絲毫不動怒,依然端坐在馬上。靜靜的看著這個家夥:“不過,我自小就敬重勇士。你位列王庭之下的金狼頭衛將,也是草原上數得過來的勇士,我可以格外開恩,給你一個死在我劍下的榮耀。”
說完,這個年輕地騎士身子一躍,就已經從馬上跳了下來,緩緩的脫下了頭盔,然後按住劍柄,往前走了幾步:“金狼頭,我給你一個和我公平決鬥的機會。如果你贏了,我就拚著讓父親責怪,放你們回去,也沒什麽。”
“當真?”金狼頭衛將地眼神裡立刻爆發出了一絲生機。雖然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可但凡是人,只要還有一絲生機,也還是會忍不住想去抓住的。
“當然!”年輕的騎士依然在微笑。他雖然脫去了頭盔,可是臉上依然帶著那幅鐵面,一頭栗紅色的頭髮如火焰一樣,卻在腦袋後面輕松的扎了一個辮子。
說完,他單手一抬,圍在周圍的兩千西北軍精銳騎士,同時舉起騎槍來!明晃晃的槍尖就指著中間被圍的六百余草原狼。
“不用緊張。”這位少將軍看著惶恐不安的草原人,輕蔑一笑,手掌揮了揮,所有圍在周圍的西北軍騎兵,都默默的策動戰馬緩緩退後,把包圍圈擴大了一些,可是手裡的騎槍依然平舉。
金狼頭衛將臉上的表情時而陰沉,時而疑惑,終於片刻之後,下定了決心!
就算這個小子是騙我的又怎麽樣?大不了一死而已!不過既然他非要自己找死和我單挑,老子就臨死之前還拖一個墊背的!讓該死的西北軍團長,魯高那個老小子,失去一個兒子!我也算夠本了!。
說完,金狼頭已經高高舉起了自己的彎刀,指著天空,陡然深吸了口氣,仰天長嘯起來。他這一聲長嘯,猶如狼嚎一般!原本重傷頹敗的臉龐之上,忽然就煥發出了一股子草原人特有的彪捍的豪氣來!
他雖然斷了小腿,咬牙站在了這個少將軍的面前。幸好,腿只是斷了一條,另外一條腿還能勉力支撐,金狼頭橫刀在面前,喝道:“來!毛兒都沒長齊的小子!想要我金狼頭的腦袋,看看你這小子夠不夠分量!”
他話音剛落下,身邊的眾多草原狼都紛紛呼喊助威,剛才還要生死互相拚殺得草原狼,此刻不得不再次團結起來,畢竟對方說了,只要金狼頭決鬥贏了,就放自己這些人一條生路。
滋……滋……
面對金狼頭氣勢的上升,這個少將軍卻不急不躁,動作極為緩慢的拔出了自己隨身佩戴的長劍,他的動作仿佛慢吞吞的,劍出鞘的時候,劍鋒刮在吞口之上,發出滋滋的聲音,一雙眼睛的寒光,卻始終盯著金狼頭。
金狼頭被這小子盯得心中感到極為不舒服,忽然大叫一聲。雙手握刀,身子陡然就朝著少將軍撲了過去,雙手握住彎刀,當頭就是一劈!
能在草原上位列金狼頭,實力自然不容小覷,他這一刀劈出來,彎刀之上已經瞬間爆發出了一團赤紅的火焰,就猶如帝國騎士地鬥氣一般!
轟的一聲,已經結結實實的斬落在了少將軍抬起的長劍之上。這少將軍的動作卻看似輕描淡寫,只是橫劍這麽一擋。金狼頭雷霆的一擊就被他接下了。
不過他也並不輕松,腳下就聽見哢哢幾聲響。乾土碎裂,他的雙足已經深深的陷進了土裡。
金狼頭狂吼聲中。他雙手握刀,一口氣連連斬落,這一氣呵成的攻擊,猶如狂風暴雨一般,在遠處偷看的阿爾法看在眼裡,也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這個金狼頭,果然厲害!他一刀快似一刀!更是一刀狠過一刀!每一刀下去。鬥仿佛帶著開山裂石地威力,尤其是刀鋒之上的那火焰一般地鬥氣,幾乎照得人猶如一團火球一樣,刀鋒每一次斬落,都隱隱的仿佛帶著呼嘯地雷鳴一般!
這一口氣連續的十幾斬,這個少將軍果然節節退後。他依然雙手握著長劍,左右格擋,彎刀每一次砍在長劍之上。都能爆發出一連串耀眼的火花來!
和巨人一般的金狼頭相比,這個少將軍的身材就仿佛顯得淡薄了許多,可是任憑對方這樣狂風暴雨一般的猛攻,他卻守得極為嚴謹,雖然一口氣連連後退,但是這一連串得猛斬,卻被他盡數接下了!
金狼頭衛將開始喘息,他原本就是受傷的身體,加上多日地疲憊,這麽狂攻一氣,後繼乏力。隻覺得手裡的彎刀仿佛越來越沉重,這一口氣的猛攻已經是竭盡全力,可是這個年輕的小子,居然這麽毫不猶豫的全部擋下了?!
少將軍的呼吸也並不平穩,只是雖然剛才一口氣節節退後這麽遠,略微有些狼狽,只是他嘴角地那一次冷冷的微笑,卻始終沒有消失,敏銳的察覺到對方後繼乏力,他忽然身子一擰,再次退後幾步,和對方拉開距離。金狼頭腿上有傷,沒法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喘息回氣。
“你就這點本事麽?”
“廢話那麽多!”金狼頭忽然深深吸了口氣,他地雙眼瞬間變得赤紅,隨即陡然彎刀一舉,握刀的手臂陡然瞬間漲大了一倍,有原來的兩個那個粗,狂吼一聲,他的彎刀之上紅光大做,彎刀卻似乎承受不了這麽強的力量,發出了嗚嗚的嗡鳴聲。
金狼頭卻身子忽然從地上彈了起來,人在空中,朝著少將軍落了下去,就仿佛一頭獵食的雄鷹一樣!
少將軍的眼神裡這才露出了真正的驚訝,他嘴角的冷笑也變成了興奮,再次退了一步,看著從天而落的金狼頭,卻忽然單膝跪了下去,雙手橫劍抬起一擋……
鏗!!
一聲清脆的聲音,卻仿佛刺破了人的耳膜那樣的尖銳,不少站得近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而彎刀和長劍得交接之處,忽然爆發出了一團光芒,強烈得氣浪四處翻滾而出。
紅光之中,就聽見喀嚓臆一聲清脆的聲音,金狼頭的彎刀之上,忽然無數裂縫出現,隨即裂縫蔓延起來,終於砰的一聲,彎刀化作了碎片,四散疾射而出,金狼頭噴了口鮮血,身子倒著飛了出去。
這個少將軍卻已經緩緩的站了起來,他喘息也很是急促,看著這個金狼頭,冷笑道:“的確厲害……可惜,如果你身上沒傷的話,還能在我的劍下多堅持一會兒。”
說完,這個少將軍看著兩手空空的金狼頭,詭異一笑,長劍抬起,劍鋒指著對方。這細細的長劍之上,陡然出現了一絲銀色的光芒,一股寒氣瞬間從劍鋒之上爆發出來。
好好的一柄長劍,卻仿佛帶氣了一團冰雪漩渦一樣,那漩渦越流越洶湧,越來越龐大,陡然呼嘯一聲,朝著金狼頭席卷而去!
站在亂石後面的阿爾法看在眼裡,忽然心裡一動,差點沒驚訝的叫出來!!
這夾雜這冰凌的寒氣席卷而去,卻依然帶著那一團銀色的華麗光芒,遠遠看去,猶如月下之霜一般!
那一團寒氣已經變成了一片風暴,陡然之間就已經把金狼頭包裹住了,瞬間,把這個巨人武士凍結成了一個冰柱!
冰霜退散而去,少將軍單手提劍走到了被凍結在了冰凌裡的金狼頭身邊,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化作了冰雕的這個對手,輕輕一笑,忽然原地一個轉身,手裡的劍鋒帶氣一道妖異的圓弧,無聲無息的,就把這冰雕的頭顱輕輕割了下來!
全身被凍僵的金狼頭,沒有流出半點血液,頭顱被少將軍輕輕提起,仔細的看了兩眼,滿是嘲弄:“真讓我失望,堂堂的草原金狼頭,原來也就是這種水準,不過是羅蘭騎士七級左右的實力罷了……哼,名不副實啊。”。
說完,他輕輕把頭顱一拋,周圍的一個西北軍騎士趕緊單手接住,立刻抖開一個包袱,把頭顱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藏好。
少將軍已經翻身上馬,看了一眼這些已經目瞪口呆的草原狼。這群家夥,饑渴之余,又親眼看著將軍被人格殺,外面還有兩千多全副鎧甲的鐵騎,長矛對著自己。這些人眼神裡閃動著絕望,卻已經失去了草原狼的勇氣了。
“殺了,一個……不留。”
輕輕留下了一句,這個少將軍已經掉轉馬頭,冷笑離去。
身後,喊殺震天!
站在亂石之後,阿爾法侍衛長小心翼翼的隱藏了自己全部的氣息,眼前已經變成了一片純粹的屠殺場。可是他的眼神卻忍不住追著那已經騎馬遠去的西北軍少將軍的背影!
這個年輕的騎士……好強!真的好強!
那個金狼頭,怎麽說也有七級的實力!和自己也算是差不多了。
可是這個年輕的騎士……他是幾級?
尤其是他最後使出的那一招!
阿爾法侍衛長猛然心裡一沉!
因為,他分明認得那一招!而且親眼見過那一招!!!
就在帝都政變當日!那個橫空出現的已經晉級聖階的羅德裡格斯!!用他的月下美人,施展出了他的獨門絕技!
月霜之歎息!!
毫無疑問!這個年輕的少將軍,使用的是冰霜鬥氣!而且居然還是和羅德裡格斯一模一樣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