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的思緒一展開,拉也拉不住。一門心思全撲到花語藍那去了。都忘了自己在“天殺”裡還有這麽個熟人了。風蕭蕭開始醞釀新的計劃,百曉生還沉浸在剛才高水準的講話中,陌生人一個人當然沒什麽可說的,於是又沉默了。
風蕭蕭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果然流月所說的那套理論相當成立。好友欄裡誰在線沒在線除了特別注意的,其他根本沒印象。
花語藍,能不能成為一個突破口呢?作為“天殺”的一員,她應該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幾天和“天殺”大打出手!她還會和自己接觸嗎?
這要試一下才知道,風蕭蕭打開了好友欄,花語藍並不在線,不過沒關系,可以留言。風蕭蕭發了一條非常平淡的問候試探:好久不見了,最近忙什麽!
只是發了條短信,發完卻有一種莫名其妙,如釋重負的感覺。
忙了這一段,才對百曉生道:“百兄剛才這一段說得好啊!”百曉生雖然也自我陶醉,但也沒有久到這個程度,風蕭蕭突然在此時對那段話做出評論,嚇了他一跳,同時對風蕭蕭的智商產生了懷疑。什麽大腦啊這是,這段話再通俗不過了,也要這麽久才能理解。
風蕭蕭望著那個再沒說過話的陌生人,突然心念一動,發消息給龍騰虎躍道:“知道我現在在哪裡嗎?”
片刻後龍騰虎躍回復:“考我?只要在茶樓、飯店,我就可以找到你!”
不等風蕭蕭回復,龍騰虎躍的第二條信息已經追至:“你現在就在京城東門的東城茶樓,和你同桌的是百曉生!”
風蕭蕭連忙回復:“不錯!我們同桌的還有一人,你們認得這人是誰嗎!”
龍騰虎躍的回復讓風蕭蕭大大的意外:“那就是我們信天樓的人!”
風蕭蕭的詫異寫在了臉上,那人也正微笑地望著風蕭蕭,風蕭蕭脫口道:“原來你是信天樓的人!”
百曉生頓時也開始玩詫異:“蕭老板怎麽知道的?”
那人笑道:“蕭老板在和我們幫主開玩笑呢!”
百曉生古怪地目光望了風蕭蕭一眼道:“原來蕭老板和龍幫主也有交情!”
風蕭蕭道:“老朋友了!”轉而問百曉生:“百兄是不是正在買情報啊!難怪我一來就不說話了,怕被我聽去是不是!”
百曉生道:“蕭老板猜得不錯,不過我可沒有怕你聽的意思!來,我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信天樓在京城分舵的舵主――花為伴。”
兩人又打了一次招呼算正式認識。風蕭蕭覺得他這個名字比較有寓意,從一個人的名字大至就可以看出一個風格。比如老大,你打死他也不會叫花為伴這樣一個名字;而這個花為件,估計你如果讓他叫鐵旗,一劍衝天這麽血氣方剛的名字他也不會願意。
花為伴在暴露身份後,立刻開始招攬生意:“蕭老板有沒有什麽想知道的情報啊?看看我能不能提供!咱們今天這認識的也算有緣,我就免費贈送你一條!”
風蕭蕭眼睛一亮,不管有事沒事,白揀的便宜還是很愛佔的,立刻道:“如此啊?那就讓我想想看,看看有什麽需要!”
風蕭蕭想問問有關“天殺”的問題的,但有這個“疑似天殺”的嫌疑份子百曉生在一旁,還得好好斟酌一下。想了想後道:“我想問一個有關天殺的問題!”邊說邊注意百曉生的反應。
百曉生笑道:“蕭老板似乎對天殺很有興趣!”
風蕭蕭和花為伴都是一笑,看來花為伴也知道什麽,估計又是在茶樓飯店聽去了什麽。花為伴道:“不知道蕭老板想知道什麽?免費贈送,最好問個價值高一點的,也顯得我贈送的比較有價值!”花為伴一邊說一邊笑。
風蕭蕭也隨便笑了笑,隨後道:“買天殺時的付錢方式,我想你們一定是知道的?”風蕭蕭想問這些,表明他對五百萬還沒有徹底死心。
花為伴問道:“不知指的是出示本人身份的情況還是不暴露本人身份的情況?”
風蕭蕭笑道:“聽你這句話,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知道的了!我想知道的是,不暴露本人身份的情況下……那種付錢方式你當然是知道的了?”
花為伴點頭,剛要說話,風蕭蕭連忙打斷他道:“我不是問這個,你先不要說。我要問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取得的信物,是不是有什麽特殊標記?”
花為伴笑了,道:“原來蕭老板是問這個。那種信物的確是有特殊標記。當作信物的東西大多是一件普通的裝備,但這普通裝備卻又有不普通的地方,因為他都是天殺自己製作的,他們會在上面做上一個標記!但到底是什麽標記,除了天殺自己,沒有人知道!”
風蕭蕭皺眉道:“那怎麽能肯定他們真有在上面做標記!”
花為伴道:“因為此有人為此事專門試探過,將相同的普通裝備和天殺那裡取得的信物混在一起,結果天殺真的可能準確無誤的挑選出來!”
不等風蕭蕭插話,花為伴就笑道:“蕭老板這個問題真問虧了。這些事風蕭蕭可以向天殺谘詢的,這些並不算是什麽秘密!和天殺打過交道的人,應該都知道!”
風蕭蕭點了點頭笑道:“無妨!”接著想道,如果此事屬實,那五百萬就是真被人取走了。當然那草帽也只能真的。但奇怪也奇怪在那裡,即使有人撿到了崖下魂丟失的草帽,他又怎麽會知道這草帽就是“天殺”的信物呢?“天殺”的標記不是無人知曉的嗎?而他更沒理由知道,這件信物可以在今天換回五百萬兩銀子啊!矛頭似乎都指向了崖下魂,風蕭蕭再次感到不寒而栗!。
猶豫在三,風蕭蕭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崖下魂,看看他能提供什麽線索,比如這草帽大概是什麽時候,在哪裡丟的。而在內心深處,又有一個聲音在呼喊:“告訴他,看看他的反應!”
立刻起身向兩人告辭,百曉生挽留了幾句,顯然是非常勉強的挽留,看來他是早就盼著風蕭蕭快點走了。他這態度無形中又讓風蕭蕭在對他的懷疑上添上了重重的一筆。而花為伴則對風蕭蕭道:“如果蕭老板不嫌棄,不知可否交個朋友?”
風蕭蕭用那句非常俗套的話應付:“我們現在不已經是朋友了嗎?”
花為伴立即將風蕭蕭加為好友,如此情形下,風蕭蕭反加他為好友,顯得自己是多麽的虛偽,於是只能添加了花為伴這名好友。
出茶樓,直奔大理。
聯系崖下魂,約老地方見。
崖下魂大概心中愧對風蕭蕭,所以對於風蕭蕭的要求是迅速異常的完成,當風蕭蕭來到老地方森泰茶樓時,崖下魂已經在角落裡靜坐了。
風蕭蕭來到他對面,還沒等坐下,崖下魂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了?”
風蕭蕭搖了搖頭,等坐穩後,才對一臉惶恐地崖下魂道:“那五百萬,後來居然被人用那草帽取走了!”
惶恐的崖下魂面部都僵硬了,仿佛丟失了舌頭。一分鍾後找回舌頭道:“怎麽會這樣!”
風蕭蕭搖搖頭道:“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記起這草帽是在哪裡丟的!”
崖下魂臉上露出比較痛苦的表情:“我是猛然間發現草帽不見的,實在不知道是在哪裡丟的了!”
風蕭蕭問:“那是哪天丟的?”
崖下魂向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著頭道:“前天!”
風蕭蕭繼續盤問:“前天你去過哪裡?”
崖下魂道:“那天的日子和平時沒什麽兩樣啊!”
風蕭蕭知道他所謂的平時,門派-茶樓,枯燥的兩點一線練毒生活,最多心情非常好或是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去城門外練練級。不過具體門派裡怎麽練毒,風蕭蕭還真不知道。於是又問了問他相關問題。
崖下魂道:“門派裡的練毒區除了門派弟子外人是進不去的,方法就和你們練功差不多,只不過我們是使毒製毒。”
風蕭蕭又問:“那天有沒有和什麽人接觸啊!”
崖下魂想都不用想便答道:“沒有啊!一切都和平時一樣,除了丟了頂草帽!”
風蕭蕭無奈了,自己也只能問出這樣一些粗淺的問題,從中自己也根本看不出什麽線索,風蕭蕭隻恨自己不是福爾摩斯,不是柯南。
崖下魂顯然狀態極度不佳,風蕭蕭看得都覺心碎,忍不住要安慰他一下。於是試著轉移話題,問道:“你現在毒水平達到什麽程度了?”
崖下魂道:“還好,一直在進步,直接毒死人還不行,但現在下的毒單位時間減少的生命越來越多,藥效時間也越來越長了!”
這本來就不是風蕭蕭要說的重點,他只是借這個“毒”轉到下個“毒”的相關話題:“一劍衝天婚禮那次的毒你記得嗎?”
崖下魂道:“當然,怎麽了?”
風蕭蕭道:“我現在懷疑下毒的人是毒陽子!”
崖下魂沉吟道:“毒陽子?那就是飛龍山莊搞的鬼?”
風蕭蕭搖頭:“不是,我還懷疑毒陽子實際上是天殺的人!”
崖下魂也被“天殺”的名字嚇了一跳,可見“天殺”在品牌推廣的工作上做的其實不錯。崖下魂嚇完一跳後道:“你怎麽又和天殺攪在一起了!”
風蕭蕭一聽也納悶了,對啊!自己怎麽莫名其妙的就和“天殺”攪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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