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芝出來時，一個人孤伶伶站在市局門前，她心裡~自已雖被冤枉了這些天，但是組織上還是查清了一切，還了自已清白，本來想去謝謝那個譚處長，但是聽乾警們說她去開會了。

  另外自已剛洗脫了嫌疑犯的身份，這就去感謝某人，難免有些人會產生想法的，還是算了。

  這座城市還是那麽美麗，獲得自由的感覺讓人無比舒暢，打出租車回家，心裡泛起這個念頭時，卻見一輛黑色本田停在了身邊，電動玻璃自動降下，入目的是女兒可愛的臉，“媽媽……我想死你了。”

  後門推開，閔靜蹦下車撲入媽媽懷裡，大小兩個女人緊緊摟抱在一起，夏慧芝淚眼模糊的摟著女兒，此時她才看清開車的人赫然是前夫閔達民，開著的後門裡面坐著的赫然是自已年邁的父親。

  “爸……你怎麽也來了…”夏慧芝抹掉眼淚，她可不想在前夫面前掉什麽眼淚了，讓他笑話。

  “上車……慧芝，全家人在等你呢，咱們回家去……”老父親眼睛有點濕潤，顯得心情很激動。

  夏慧芝又瞥了一眼閔達民，然後才上了車，閔靜就上前面的助手席去，車子重新啟動出發了。

  路上老爺子說這次多虧了達民幫忙雲雲，閔靜也替老爸美言，說了一堆好話，夏慧芝卻裝沒聽見。

  閔達民如今已沒了曾經的浮躁，他完全的沉澱下來，現在他在發改委很受主任季永林的看重，他知道這是凌寒的重視，但是自已的工作也是那麽好做，新來的常務副主任和法規處的處長張志東都沒把自已放在心上，因為走進了***裡，他清楚這兩個是什麽來頭和背景，工作中地分是肯定地，這幾天市裡發改委、財政局等部門相關同志也在搞調查，就準備停征的多項收費項目進行摸底。

  季永林是副市長，工作還是相當忙的，雖然重心移到了發改委這邊，但別的方面地工作也要兼顧。

  好多具體地工作季永林也只找閔達民。也因為這樣。閔達民更成了常務副主任段貴新和法規處長張志東工作中地爭議對象。多少有一點水火不相容之勢。閔達民也不理他們。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現在地發改委還是掌握在凌市長手裡地。他們再怎麽活躍也造不成巨大地威脅。但卻叫人頭疼。在一些細項地問題上也和你糾纏不清。擺出一付認真負責地態度。尤其是那個張志東……

  閔達民也知道對方不是針對自已。其實是他們是按照鄭書記地指示方向在工作。各種分地目地只有一個。那就是執行鄭書記地指示。實現鄭書記地戰略意略。具體應運什麽方式達成目地不是很重要。不違反基本原則就行了…也可以說他們這種針對是基層具體運作面上地。不在戰略層次上。

  車子到夏家地樓下。一路上閔達民也沒有機會和夏慧芝說一句話。不過他從後視鏡中瞅了她好幾眼。第一次瞅她時。她似能感應到。眼眸就會投向後視鏡。然後閔達民先避開。或是遭慧芝地白眼……

  “……達民。家裡人都在。你也上樓……”老爺子發現閔達民現在變了很多。這次又幫了慧芝。心裡對他地形象大為改觀。閔達民笑了一下。看了看夏慧芝。人家假裝沒聽見。顧著和女兒說話呢。

  閔達民心下一歎。朝老爺子道：“我、我就不上去了。我還有些工作要做。慧芝回來您也放心了。”

  老爺子也看了一眼女兒，他知道慧芝不開口，閔達民不敢上去，怕給他臉色看，閔靜這時過來拉著閔達民的手道：“爸……一起上來，我想和你在一起，爸最疼我和媽媽了，是？你就上來嘛……”

  閔達民心頭一熱，撫著愛女地頭，微微笑道：“爸爸不是個好爸爸和好丈夫，靜兒乖，以後多孝順你媽媽，有什麽事給爸爸打電話就好了，你和姥爺、媽媽上樓，爸爸還要赴個酒宴，就不上去了。”

  “你說中午沒事的啊？怎麽現在又要赴什麽酒宴，爸爸騙人，你是不是……爸，我不要後媽……”

  小孩想歪了，但這一句話讓夏老爺子和夏慧芝都怔住了，她小小心靈裡居然會關心這個問題？

  閔達民捏了捏女兒的粉臉蛋，用力搖了搖頭，“別想歪了，小靜，爸爸怎麽會那麽做？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將來更不會，爸爸隻愛你和你媽媽……你聽媽媽的話……”有點說不下去了，他開門上車就走了，閔靜張了張嘴沒能喊出來，回過頭望著媽媽，眼眶裡的淚水在打轉，夏慧芝也被閔達民那句隻愛你和你媽媽的話剌到了心頭，等她反應過來，閔達民的車已經走遠了，她心裡一片悵然。

  “……慧芝，達民變了，變得象個真正的男人了，我們靜兒命好，會有個好父親，”夏老爺子道。

  ……

  第二天，市委組織部幹部處的同志來找夏慧芝談話，兩天后她就接到組織上的調令，夏慧芝同志調市財政局，擔任綜合室主任（副處級），這天凌市長正好來財政局視察工作，分管財政局的方國忠、市政府秘書長高遠懷、副秘書長、辦公廳主任鍾鼎正、副秘書長周嫵、財政局長施子彬及幾個副局長陪同，凌寒特意點名見了夏慧芝，夏慧芝心裡也激動的很，自已真是因禍得福了，竟有此榮幸。

  見到凌寒時也被這位年輕市長的風采所震懾，凌寒大方的和

  握了手，笑道：“夏主任經得起考驗，是黨的好幹部硬，原則性強，財會專業精通，應該走上更能做貢獻的崗位啊……”

  “謝謝凌市長對我的信任，我還是做的不夠好……”夏慧芝強壓著心內翻騰的激蕩情緒謙虛著。

  凌寒笑了笑，看了看幾個財政局的幹部道：“財政局綜合室是個比較重要的職能部門，一些地方性地財政法規都由綜合室來草擬或提出改進建議，這項工作馬虎不得啊，關於近期市政府提出地行政事業性收費部分項目準備停征的調查你們要和發改委方面大力的配合協作，下周一我要聽匯報的……”。

  施子彬忙道：“請凌市長放心，我次調察工作地重要性我們是知道的，全局高度重視，我親自抓。”

  “呵……你這個局長不要累著啊，該放的權就要往下放嘛，要發揮更多同志們地基層專業優勢，要多征求不同的意見，這次停征收費草案是存在一定爭議的，社會上的廣泛聲音一定要多收集。”

  施子彬等幹部都應諾，方國忠副市長也做了指示，“……具體地職能部門一定要有較大的自主權力，要拓寬視野，著眼全社會，不要局限自已，局黨委的主要領導幹部也要站在更高的層次上給予指示和引導，綜合室主任夏慧芝同志我聽說剛當上主任還不是局黨成組？綜合室是重要部門，職權要放大，此室主任一定要列為黨委成員，要使該室的在全局范圍內形成主要的話事部門，不能因為新任同志資歷來當借口，時間一久會大大降低部門地威信，施局長……要盡快落實這個問題，你有異議嗎？”

  “沒有，沒有……不瞞方市長，以前綜合室主任一職都是由副局長來兼的，這次是個例外……”施子彬心說，這個夏慧芝不得了啊，人長地漂亮就是不同，不會和凌市長或方市長有什麽瓜葛？

  跟在後面的夏慧芝芳心怦怦地跳個不停，凌市長的話隱隱暗示綜合室地重要性，方國忠副市長更明示讓自已加入局黨委成員，好象今天的視察是為綜合室爭權益來的？當然凌寒不會這麽淺顯，他之所以下來，主要是想讓財政局的幹部們堅定這次停征收費草案的決心，另一方面是要親自來看看閔達民戀了多年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很出色，也算是對閔達民的一種關懷，收攏這對夫妻的心。

  閔達民以後是要重用的，所以現在凌寒就要鋪墊，對自已來說下來視察是正常的工作，至於說招攬人心只是附帶的小事……此時聽施子彬的話好象有點對夏慧芝任命不太服氣的意思，一個剛剛被解釋的有問題的幹部這樣重用好象有點說不過去嘛，當然這只是他的想法，在凌寒看來這是在豎立典型。

  “……慧芝同志，你的副處是什麽時間提的？”凌寒這時轉回身問夏慧芝這個問題，她倒是一怔，本來也聽出施局長對自已似是不滿，用以前是副局長兼綜合室主任的話擠兌，她也忍不住臉紅了。

  大家都沒想到凌市長突然這麽問，以為是施子彬的話也讓這為凌市長產生了對夏慧芝的問。

  夏慧芝心裡也忐忑起來，她道：“是年份提的，那時候還沒有來蓉城，在其它地市……”

  凌寒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就走了，倒是讓大家摸不清頭腦，隨後領導們視察了財政局的處室部門、機關服務中心、職工餐廳休閑娛樂活動室等等，離開時已近午，施子彬也不敢硬挽留領導們在財政局餐廳吃飯，誰知道凌市長他們有沒有其它應酬，再說他這個局長現在還如坐針毯呢，他的處分還沒下。

  ……

  北省，柏明市委，書記辦公室，謝天豪正在招等幾個從西南省來的客人，領這些人來的是他的妻弟黃勝利，黃勝利是柏齒集團的副總經理，分管銷售等方面的工作，他的接觸面較廣，朋友遍天下。

  柏明齒輪集團（前身是柏明齒輪廠）以前是省內大中型國企之一，隨著改革的發展，幾經危局，在生死之間浮浮沉沉，最終新雅汽車製造廠在籌備之初就將其收購控股，現在柏齒還叫柏齒，但是總稱是華投新雅柏明齒輪集團，應該算是華投的子子公司，現在集團生產的80%的成品都是供應新雅汽車的，20％的產品向其它國內企業提供，由於在技術上得到了新雅科技院的強力支持，這兩年柏齒勢頭迅猛，在國內同行業裡一舉奠定了品質領頭的名譽，去年更被評為十佳企業之一……

  今天黃勝利給姐夫領來地幾個朋友是西南省長空集團地核心層人物，長空以前是軍工企業，後來實現了部分轉型，保留了幾個主要部分之外的長空其它產業鏈已面向社會國民經濟方向靠攏。

  長空旗下的長空科研所是相當著名的軍事科技研究院之一，聽年時正式被軍委收了過去，成了中央軍事委員會直屬軍事重點科研院所，黃勝利地老婆就是就是一位軍人，也是從軍科院畢業的高才生，後來轉複到地方嫁給老黃又進了新雅科研院工作，這趟求助上門的是她昔年地小師妹黎妍，此女天縱之才，被長空科研院的同事們稱為長空玉女，年初有一顆軍事衛星升入太空，就是以她的綽號長空玉女命名的，不過幾個月過去之後，長空玉女地發動機出現了問題……

  玉女黎妍把青春都奉獻給了科技，如今已29歲了，

  考慮過自已的終身大事，似是對男女之情從不關心，雅姿的性冷淡？她是黃妻的小師妹，兩個人是同一導師，關系極蜜。

  這次的問題受到軍委的關注，有關領導指示，不惜一切代價要解決這個難題，共和國不能接受長空玉女地殞落，後來黎妍實在沒有辦法才想到了新世紀的發動機之母卓雅姿，也許她有辦法。

  在潛意識中黎妍不願意求助於人，她個性極其高傲，自持亦高，在這之前她從不為卓雅姿地世界之名而動心，在她看來卓雅姿所做的一切都沾了銅臭，一切也是以商業運作為目地的，一顆為世俗名利玷汙地心，她的發展始終是有限制的，也可以說在黎妍心裡卓雅姿的位置並不高，媒體把她神化了。

  謝天豪之所以給小舅子黃勝利面子，是因為這撮來客中有渝市副市長之一的沈天照，他分管科技、工業等部分工作；另外還有西南軍區的副政委孟世榮中將，還有長空科研院院長曹向陽少將。

  再就是有長空玉女之稱的軍科博士黎妍了，她是上校銜，不過在上校前面要加四個字專業技術（少校級別以上都是高級技術職務，最大級別至中將），年僅歲的黎妍已是上校，非同小可。。

  這趟柏明之行是黎妍主動提出的，她心力憔悴了，可沒有一點進展，按現在的情況分析，長空玉女堅持不過國慶節了，黎妍心若刀絞，她清楚，玉女殞落的時候，也是自已殞落的一刻……

  來意很快道明，就是希望謝書記幫忙引薦新雅科研院的總工卓雅姿，聽說這個是怪女人，任何人的面子也不給，當然，省委書記杜南江要是出面的話，她可能給面子，但只是給面子，心裡未必願意，所以杜南江是不會去做這種事的，官大是能壓人，但壓不了人家的心，讓人家心裡不爽，辦得成事？

  謝天豪為人爽朗，笑容極有親和力，眼神深邃，說話聲音洪亮，予人極深的印象，他掛著省委常委的，也是副部級高官，這兩年北省柏明發展極快，煤炭工業和汽車產業迅猛掘起，國民總產值驟增，人均生活水平大幅提高，社會就業率年增十個百分點，北省在全國排名已擠入前十了，令人瞠目結舌。

  “……實話實話，諸位，卓總工這個人生性孤僻，與世俗一切格格不入，孤寂的不讓任何人欣賞的燦爛，也許有才華的人都有一付怪脾氣，我不柏明這麽久了，一共也沒見過她三次面，說過三句話……”說到這裡謝天豪苦笑了一下，又道：“我想在柏明都找不出一個能和卓總工說上話的人？”

  黃勝利不由失望了，以為憑姐夫在柏明的人望還牽不了這個線？這回的牛可吹大了，他不由苦笑了，黎妍不由愕然望了望黃勝利，沈天照和孟世榮都苦笑了，來了柏明數天了，在北省也接觸了不少大員，包括軍區的一些主要領導幹部，但是一提卓雅姿都搖頭了，這個卓總工完全是與世隔絕的。

  “…姐夫，黎妍是小嶽的小師妹，那就和我的妹妹是一樣的，我知道姐夫定有辦法的……”沒辦法了，黃勝利不管不顧的，在這種場合叫姐夫了，不嚴謹到方寸大亂地地步，他怕老婆是出名地。

  謝天豪看了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半晌才道：“其實你們是舍近求遠了，現在西南省就有一個人能和卓總工說上話，如果你們能請他出面的話，那就大有可為了，不過不要說是我告訴你們的……”

  “不說不說……是誰啊？姐夫……”黃勝利大喜，黎妍的眼也是一亮，沈天照、孟世榮也一振……

  “蓉城市地市長凌寒……”謝天豪緩緩道出大少的名字，現在這個名字在他心裡佔著極重的位置。

  ……

  周五下午，凌寒正在辦公室看一些資料，新秘書長姚東就走了進來，“市長，這份材料高秘書長讓送給您地……”姚東放在辦公桌上就扭頭走了，凌寒拿起來一看《關於渝市長空集團科研院尋求戰略合作夥伴的若乾建議》，難道長空集空看中了蓉城的高新技術區的某家科技企業？想著他就翻了起來。

  前面是介紹長空前期發展地歷史，中間是介紹長空現在的情況和現階段開發研究的項目領域等，後面是戰略規化，並尋求有力的長期戰略合作夥伴，在長空集團後面加了括號，裡面標明軍委直屬軍事科研院，似乎名頭不小嘛，不過與這樣有實力和背景的夥伴合作，的確有受益地可能。

  凌寒卻在想長空集團發出的這份建議地背後目的，仔細地看過內容，裡面所說的長空，它們現在地重點還是在國家軍事領域，一般的民營企業不可能與他們有深的合作，人家不吸收你的……

  對蓉城高科開發區的情況凌寒也比較了解，那裡90%的科研企業和項目研究所所研究的課題和生產開發出的產品都與所謂的軍工掛不上勾…這份東西有點醉翁不在酒的含義，一時卻有點想不通。

  周一，凌寒聽取了發改委、財政局的聯合匯報，就行政事業性收費停征項目的草案又進行了一次討論，下午還請來了社會學者和有關專家進行了深入的討論，最後凌寒決定形成決議上報市委研究。

  周二，市委書記鄭介之看過了這份市政府班子形成的決議無聲的一笑，凌寒到底是凌寒啊，壓是壓不住的，不過這份東西真的搞的很謹慎

  他就拿起電話拔給了凌寒，“……凌市長，我考慮三市府的這份決議很有說服力啊，我看你是下決心了，呵……我要好好的看一看啊……”

  “鄭書記肯好好的看一看，那說明發改委。財政局的同志們這些天的功夫不白下啊……”

  “哈……你是說我這個書記準備抹煞下面同志們辛苦勞動的結晶嘍？將我的軍嘛……對了，凌市長，高新開發區周主任說這兩天渝市長空集團的人和他在接觸，對我們開發區相關科技企業搞參觀，好象是有一份什麽合作意向，我也看過，人家牌子很硬啊，軍委直屬軍事科研院嘛，你怎麽想的啊？”

  凌寒笑了笑，“我看他們是來作秀的，咱們科技區90%的課題和產品針對的市場是民用、家用、商用等領域，長空是有這樣的產業，但不是他們的軍事科研院，除非他們轉軌，這不大可能？去年才給軍委吸收，今年就搞轉型？完全是沒影兒的事，不理他們，等他作秀做累了，會把虛晃的槍收起來。”

  “哈……不愧是我的臂佐，果然目光精道，我也看長空有別的意思，這事我就不操心了……”

  “鄭書記放心，這種事也讓你操，我這個市長那就顯得太無能了，那就這樣，不打擾鄭書記了，”

  放下電話的鄭介之想了想，給省委張真康拔了電話，“……張書記啊，關於行政事業性收費項目的進一步整頓看來是擋不住了，凌寒給我遞上來的市府決議很有說服力啊，我自認為駁不回去……”

  張真康聲音很低沉，“……你是蓉市書記嘛，有些時候書記要有書記的威信，當然，有的建議我們還是要采納的，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在范圍內先搞個試點，蓉城是千萬人口的大城市，任何動作都會造成社會上廣泛的影響，進取精神要有，但是工作中我們必須謹慎，尤其是原則性立場更要堅守嘛。”。

  “好的，張書記，我明白了……”鄭介之掛去電話，微微搖了搖頭，就因為要堅守原則性立場我才駁不回去嘛，真康書記有點公私混雜了，說別人的同時，為何不先問問自已的原則是否堅守了？

  幾天后，上報到國家財政部的試點停征方案就得到了批試，然後又進入國家發改委、國務院。7月中旬，該報告被國務院批準在蓉城試行，蓉城市委《關於行政事業性收費進一步清理整頓若乾建議》正式形成了決議並下發通知，通知下發之日起，全市范圍內停征或取消近百項收費，媒體廣泛的報道了這一新政策的實效，並采訪了市府有關領導，這次停征和取消的收費項目涉及育科技、勞動就業、人才流動、執業資格、工程建設、外貿出口、醫藥生產、家畜養殖、農業生產等等領域，總減免金額達以上，尤其對本地區政府和財政部門制定的地方性收費標準也進行了大力清理整頓。

  這次鄭介之並沒有有按照張真康的意圖在小范圍內搞試點，而是直接在千萬人口的蓉城全面試行，在省常委會上幾乎是一面倒的支持這個試點，張真康也沒有辦法，書記的威嚴有時不管用。

  鄭介之就是這樣一個人，很具一股魅力，讓與他競爭的對手都會佩服他，他不這樣才會奇怪呢！

  三個月的試點期，如果效果不錯，可能全國要實施，那蓉城這個典型就豎立了起來，這不是凌寒一個人的功勞，鄭介之做為書記也能沒有功勞嗎？省長海勝剛的大力支持能沒有功勞嗎？連最後時候也附合這一決議的張真康書記能不記功嗎？當然，要是搞的失敗了，那統統都跟著沾光了！

  項目一但上馬，上下一心的往前推進，擰成了一股繩，有力往一處使了，只能前進不能後退了。

  凌寒也接到了海勝剛的電話，當然少不了誇獎幾句，凌寒卻想，只怕我在你心裡的印象更深刻了。

  7月25日，周三，蓉城市政府來了幾名訪客，渝城的副市長沈天照、西南軍區的副政委孟世榮、長空科研院的院長曹向陽和長空科研博士天之嬌女黎妍，一行四人在副秘書長、辦公廳主任鍾鼎正的引領下進入了市府接待室，“……諸位，請先在這裡坐一坐，凌市長還在開會，應該快完了，我去看看。”

  沈天照相當客氣的道：“不著急，鍾主任，我們在這裡等，總得等凌市長有功夫嘛，你忙你的……”

  鍾鼎正笑了笑，讓接待人員上茶上煙等，他則離開接待室，此時凌市長的市長辦公會剛剛結束，正一路朝他辦公室走，方國忠、季永林、高遠懷等人族擁著他，後面跟著臉色有點白的郭存民副市長，然後是周嫵、姚東等人跟在後面，凌寒臉色嚴肅，今天會上副市長郭存民匯報了發生在懷林縣的一個事件，懷林縣的副縣長和情婦被人殺死在偷情的房裡，兩個人赤條條一絲不掛，法醫驗屍報告上說死者死前有激烈性行為，這事件引起了轟動，問題還不止於此，次日懷林縣某娛樂城起火付為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