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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浮沉》第153章 被水庫淹沒的幹部8千召喚月票
  事故的現場已經被交警包圍了,一片警車塞在哪裡,紅藍色的警燈還不停的打著閃,醫院的救護車也停在那裡,新縣1號車很淒慘的被一輛龐大的斯泰爾壓在半個車頭上,小車是幾乎把頭塞進了對方那高大的車頭下面去,司機本能的要躲開自已這邊,以至助手席那邊給壓扁,就是司機席也很慘,好在車體右傾靠前,左邊沒塞進去,就看時代超人的慘狀,這車基本暴廢了。

  凌寒的車趕到的時候,這裡已經聚集著好多人了,但大部分人被維持秩序的交警攔在較外圍,一些縣委縣政府的領導幹部也已在場了,交警隊幾乎把給通知的領導全通知了,事故重大啊。

  當凌寒跑進現場近處時看見車的慘狀,眼淚就忍不住湧了出來,梅姐,梅姐,為什麽會這樣?

  “司機呢?大車司機呢?”凌寒眸子裡噴出要殺人的冰寒光芒,他近似瘋狂的怒吼著。

  大部分在縣裡值勤的交警也不認識這位出盡風頭的凌副主任,但是現在看到他開車這麽衝,也沒人敢攔著他,估計他也是個體制內混的人物,又見他一臉焦灼的表情,還當出事人是他家的人。

  一個就近的交警被他神情猙獰的模樣下了一跳,下意識的答道:“肇事司機逃逸,現在沒抓住。”

  凌寒更聽的火冒三丈,狠狠攥住拳頭一下砸在斯泰爾完好無損的車側門上,轟的一聲,鐵皮門當時就內陷進去好大一塊,周圍看到這一幕的不少人都失聲驚呼,有的腿都在打顫,這是拳頭啊?

  “逃逸?啊?他居然敢逃逸?謀殺,這是謀殺,抓住崩了這個王八旦,操……”

  就在所有人止步我集中在凌寒身上看他暴叫如狂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砸車有什麽用?砸車肇事人就逮住了嗎?”走入現場的赫然是清麗無雙冷豔絕倫的項雪梅。

  “啊?”凌寒聞聲,不能置信的猛然頭看到是項雪梅,頓時就傻了,然後就虛脫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居然一邊流眼淚一邊笑了起來,“我砸車了嗎?我什麽時候砸車了?這是怎麽回事啊?”

  1月18日。多事之秋。交通事故現場返去了醫院。項雪梅地司機傷地很重。雙下肢都骨折了。右下肢尤為嚴重。醫生說可能要截肢。在醫院地時候。縣裡地領導們都慌慌追過來。有地以為項雪梅出事了。來了才知道只是司機和車出了事。當時項雪梅沒在車上。實際上她一上午都沒出辦公室。

  中午事故電話直接打進她地辦公室。她並沒有接電話。就是站在窗前望著這個縣城。也許自已要離開這個地方了。兩年多了。對這裡也有了一定地感情。真地沒想到要這麽快就會離開。

  然後透過玻璃窗地項雪梅看到凌寒從餐廳飛奔出來。開著新桑塔納飛一樣衝出去。她知道出事了。趕緊也往外跑。碰到上樓地縣委辦小李。才知道是自已地車出了車禍。怪不得凌寒瘋衝出去。那一刻心頭沒來由地一暖。這個說要乾已地小混蛋居然那麽著緊自已嗎?跟到現場。正好看到凌寒揮拳砸車。更吼叫著抓住崩了那王八旦已要是真地出了事。他也許真會這麽做?

  最後是凌寒看到自已時虛脫似地癱坐在地上流著淚傻笑地場面。當時心裡地那股怨氣不知怎麽就飛走了。但不假以顏色給他看。絕不輕易原諒他地過失。誰讓他說地那麽難聽?

  落日地余輝照在蒼茫茫地大地上。火燒雲暗淡成深紫色。凌寒坐在醫院大門外地台階上。嘴裡咬著煙。皮夾克地拉鎖不拉。敞著懷。似無視寒風地襲擾。兩條腿叉著。頭歪著半揚起。眼皮耷拉著。從眼眸裡噴出滿不在乎地目光。那形象好象個洶酒之後無家可歸地蕩婦。蠻遭人恨地。

  楊進喜把市委地指示在醫院就告訴了他。他心中冷笑著。還有四天。22日轉眼就至。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後。最讓人生氣地是仝振雲居然擺出領導地架式以上位者地口吻對項雪梅說還是年輕啊。浮燥了。不過省委黨校是個進化思想地好去處嘛。凌寒也是要進縣委黨校學習地嘛。

  一輛桑塔納從醫院裡開出來,剛一轉變就停了下來,駕駛席玻璃降下來探出沈月涵的螓首,越過她的身位看見項雪梅就坐在助手席上,只是項姐姐的目光不往這邊瞅,在直視著前方。

  “凌寒……上車,咱們一起走……”沈月涵一邊喊,一邊朝他猛眼色,意思是讓上車。

  凌寒沒有動,因為他看到項雪梅也沒動,“不去了,我想坐一坐,你們走…………”

  沈月涵眸子裡閃過心疼地神色,含著幾許幽怨,瞪了他一眼,知道再勸也沒用,剛好項雪梅道:“理他做什麽?愛坐就讓他坐著唄,咱們走……”聲音還不低,分明是說給凌寒聽的嘛。

  凌寒卻只是一笑,看到沈月涵扁著嘴,聳聳肩朝她道:“我沒事,只要梅姐沒事我就放心了。”聲音不太高,但項雪梅也聽的到,她趕緊把頭扭到另一邊去,偷偷用手抹眼眶溢出的淚水。

  1月19日,上午,凌寒把車鑰匙交給了辦公室副主任李孝民,當時另外幾個副主任張北秋、錢向東、陸建奇、杜月琳全都在場,他們心裡都不知是什麽滋味,這個年輕的,大紅大紫的凌副主任就這麽要走了嗎?杜月琳含了一眼窩子的淚水,錢向東也是眼眶紅紅的,他們都強忍著……

  “珍惜和大家一起工作的這段時光,也許有一天我閻錫山還要回來地,呵……”

  縣委大樓前,項雪梅拎著個小包,回過頭望著這幢灰色地建築物,心中感慨萬千,淚水在眼中湧動,身後一堆人都默默不作聲。陪她看著這幢樓,看著這幢新縣父母大樓,心中都沉重的很。

  劉喜眉壓製著嗚咽地哭聲,眼淚早已打濕了前襟,依次是韓建義、顧興國、張棟才、李樹生等人,另一邊是仝振雲、廖仁忠、王保生、程煥章和其它幾個副縣長。連公安局長楊進喜也在。。

  “可能回不來了,項雪梅沒有把新縣建設好,沒有搭成在馬王莊許下的誓言,對不起鄉親們了。”

  如果說這些人心裡不難過也是假的,想想項雪梅才當書記幾個月?可她和她地辦公室副主任凌寒辦了多少事?讓龍田鄉重新站起來,批下了南山開采項目,要來了集中供熱項目,招租十個億,在就要展開鴻圖偉業的前一刻。這兩個耀眼的明星一起隕落了,讓青合浦水庫給淹沒了。

  當天夜裡縣電台、市電台一起轉播了新縣項雪梅和凌寒的停職,第二天。新江日報頭版又現驚人頭版《新縣三個月的變化》,執筆:顧興國,老而彌堅的鐵面紀檢書記,他從客觀地視角,詳實的描敘了縣委書記和副主任的一系列事跡,從各個方面講述了一些事實,比如凌寒以縣委督察室經手的幾個案件,又比如龍田鄉新津事件前後,和項雪梅拿下的幾個項目。到年前的招租10億的進項,對二人的工作作風和務實態度給予了肯定的評價,當天就掀起了日報狂潮,日報頭一次脫銷。

  最讓人震驚地是顧興國在最後批露了項凌被停職的真正原因,因再次刊發青合浦水庫隱患的文章才引來此禍,筆者也以感人地筆觸對水庫隱患提出了質疑,結束言觸目驚心:人命重面子重?

  1月20日,省、市日報社、晚報、經濟時報、新青年、新時代周刊等紛紛轉載顧興國的文章。

  就在這天省市縣三個地區折騰的沸沸揚揚的時候,凌寒卻坐著大奔馳來到了縣委家屬院外。

  “梅姐。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我想請你一起去青合浦水庫看看,好嗎?”

  “是應該是去看一看,這個淹了我夢想的水庫,不看看它,我又如何甘心離開新江?”

  青合浦鄉位於市區和新縣之間,稍靠南邊的南山,山勢連綿一望無際,南山雙叉峰是一處地理奇異的天然溝壑。夏季時上遊洪水侵下都會流入雙叉峰環拱的雙叉溝。這裡的地勢要高過新市平均地平線7-13米,十多年前營建地青合浦水庫如今的蓄水量已經超過了3億多立方米……

  站在能眺望水庫的高丘荒草地上。圓形的鏡面水庫在溫和的日光下閃閃發光,寒冷冬日裡的太陽,在中午的時候也只能讓人感覺到它淡淡的溫和,水庫表面的凍冰至少有1尺多厚,雖然這個厚度足以負載人體地重量,但還是很少有人在這裡玩溜冰,聽青合浦鄉的人們說,每年水庫都會淹死人,94年的時候一夏天就淹死8個人,提起這個地方,不少人都會腿抽筋心打顫。

  鐵兵和戎戒兩個人站在車旁,靜悄悄的守候著,不時遊目觀察四周的一切,淒蒼枯乾凹凸不平的荒蕪野地裡,不時有野兔掠跑,雙叉溝下遊是升騰起一片嫋嫋炊煙的青合浦村,磚瓦房、土坯房、窯洞等參插不齊的建築物稀稀拉拉的分布在半公裡方圓內地土地上,遠遠望去頗具古樸鄉土地原形。

  目光順著雙叉溝往下挪,青合浦村在河溝邊上,雖然水庫距裡下面村子有兩三裡遠,只怕水也是瞬間即至的,馬王莊那一幕,已經很心驚肉跳了,應該不會在青合浦再上演了,項雪梅這樣想。

  凌寒卻在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仔細觀察地形,不時的這邊走幾步,那邊移幾步,還一根一根的掏出來抽煙,最後乾脆步行著上水庫近處去,細細的觀察了一番得出更詳細的結論,從水庫延伸出來壩堤一直修到了青合浦村南邊的南山溝,最終匯在一起,這條南山溝就是龍田鄉延伸下來的那條,洪水或庫水都會經此流入新市的環城新江大河中去,然後南北分流繞城而過、一路東去……

  不過站在這裡看,壩堤的工程是很簡陋的,水庫一但泄洪的話。難免要從護堤溢到外面去。

  項雪梅就跟在凌寒屁股後面走,見他一付認真的樣子,也頗為無奈,新縣兩個最有權地人現在成了光杆司令,虧他還有心思在這裝模做樣,不過就他這付執著勁讓項雪梅很是感動。

  “梅姐。我心裡有強烈不祥之感,越是接近這水庫就越能感覺到它的那股怨氣,”凌寒深沉的目光似要剌透堅冰鑽到裡面去看看究竟,聽他這麽一說,項雪梅沒來由的心裡一緊,荒山上寒風習習,枯草沙沙鳴響,近處的兩座山峰象兩隻蹲盤的巨獸,猙獰而又冷森。這一刻她還真有點發毛了。

  “你少危言聳聽,害地我還不夠慘嗎?”項雪梅冷冰冰的,一付吃你肉都不解恨的模樣。

  “梅姐。這個大鏡面下蓄存著3億多立方米的水,真的不敢想象它洶湧而下時的可怕景象,萬一有事想開閘泄洪都辦不到,閘門外的冰凍也都有一米多厚了,這閘門只怕回暖後才升的起來。”

  “怎麽會這樣?難道所有的水庫都是這樣地嗎?”項雪梅眼神內充滿了迷惑。

  “當然不是,水庫都有人日常護理的,天氣再冷也不會凍住泄洪閘門的,在南方更沒有這樣地擔心,你什麽時候聽說過南方的水庫會結冰的?北方四季氣候明顯。冬日寒冷肯定要結冰,沒人護理凍了也正常,呵,不過誰又允許咱們倆泄洪來著?難道要炸壩嗎?現在這裡可是有武警守衛的。”

  項雪梅蹙了蹙眉,“青合浦水庫不是地勢太高的話也沒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水庫危機中不是寫的清楚嗎?幾方面的原因,除開自然隱患是哪座水庫也避免不了的,咱們這座水庫卻多了其它原因,主要就是新江市處於水庫下遊,兩下調換位置地話就沒什麽大關系了。另外是在這種情況下蓄水量又太大,控制在5-6千萬立方米左右也不會造成嚇人的後果。”

  最後還是項雪梅歎了口氣,“新江方面的事,我和你已經沒有資格再指手劃腳了……”雖然她心裡也對省委就此事的態度保留著意見,但也知道一二再,再而三的咬住這個事是犯了禁忌。。

  “暫時的,我看新江縣暫時是離不了雪梅書記和凌副主任的,咱們進青合浦村看看去?”

  這兩天仝振雲才有了真正掌握新縣大權的那種感覺,從來了新江縣就一直沒卸掉被項雪梅壓製的感覺。胸中總是鬱結難舒。雖然在幾次常委縣上表現還可以,但遠遠沒有一手掌控地那種舒爽。

  他是新權在握躊躇滿志。沒想到顧興國蹦出來為項、凌說話,還發表了一篇反響極大的文章,雖然稿子的審定最終也經過了自已的首肯,但當時真沒想到會這麽有市場,主要是自已沒細看原稿,李樹生這個分管意識形態的宣傳部長說顧書記也是項系啊,這文章發出去咱們就借口動他了。

  市委市政府這次沒有立即采取反應,因為新縣民怨沸騰了,就是市裡面也傳出各種說法,民眾議論之聲充斥在大街小巷之中,顧興國這篇文章在闡述一個事實,很客觀的事實,項凌在他筆下就是兩個務實為民的典型的政府幹部,剖析這二人的功績也無可厚非,惹禍地是揭露二人停職地原因,眾多老百姓不明白好官為何一夜之間被停職,聽說是因為水庫隱患造成的結果,他們就抱怨起來,青合浦鄉地農民尤其對水庫憎惡,前後幾年間水庫奪去了不少條人命,主要還是疏於管理的原因,後來調武警(水電部隊)看守才好轉了一些,但老百姓對懸在頭上的這庫水仍心驚肉跳。

  縣委書記們的碰頭會由仝振雲主持,就顧興國揭發項凌停職原因給予了批評,不過韓建義和張棟才都沒發言表態,就仝振雲一個人扯淡了二十分鍾,散會的時候他臉色很不好看。

  年關臨近,給新掌了大權的仝振雲送禮的隊伍是絡驛不絕,樓國賓這個建委副主任首當其衝,下面局辦不少人看出仝振雲要得勢,還真有往過靠的,而楊進喜卻在這個時候低調的很。

  鄒月華又是次鬱悶了。把凌寒痛罵了一頓,但聽的出來,心疼的份更多,又安慰他說,大不了咱們不在新江混嘛,你給阿姨聽話。一天就整事啊,我都快讓你整出心臟病了,氣死人了。

  苗玉香本來要讓龍田鄉地幾個廠子罷工表示抗議,結果打電話請示時被凌寒臭罵了一頓,不叫她跟著起哄,一切如常運作,這點小風浪也經不起,以後還用混個屁?苗姐姐也就乖了。

  省裡對顧興國的續文也在保持默然,似乎在重新思考著什麽。但對項凌的處理肯定是不會變了,至於這位鐵面無私的紀檢書記顧興國他們也沒想著要貶他,人家歲數也不小了。提不了正處的話,明年鐵定要去人大或政協站最後一班崗了,忠於黨和政府的好幹部都是要考慮妥善安排地。

  省裡的蔣芸也自然看到報紙,許靖則表現的極不耐煩,替凌寒抱怨著說了一些屁話,蘇靚靚都沒心思在執行廳的培訓班學習了,好在培訓學習馬上要結束,除夕前一天應該回得去。

  蔣芸其實也挺矛盾的,小情郎的水庫矛頭是隱射蘇靖陽的。而省裡面的反應分明是在保護蘇靖陽,主要還是杜南江省長在維護他麾下的大將,這是凌蘇戰爭嗎?怎麽搞成這樣了?蘇靚靚最是難過,但她心知愛郎不是衝著父親去地,可這家夥也不知吃錯了啥藥,非要拿水庫說事。

  就因為這,蘇靚靚都沒打電話回去問凌寒前因後果,一付本姐姐生氣了的姿態給凌寒看。

  凌寒哪顧得上與她計較這些?他現在心慌的很,面對自然天災。他頭一次覺得自已地能力那麽脆微,阻止它的發生是不可想象的,理論上說釋放出地層的暴狂能量也是可行的,但怎麽做?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在這裡墩顆原子彈的話可能會將即將來臨的地震阻止,可那後果……

  當然,這只是凌寒一個人的瞎想,原子彈是什麽玩意兒?你說墩一顆就墩一顆啊?夢去!

  這段日子孫曉梅忙的挺厲害,她也在為自已往前邁一步鋪路呢。一天在省裡活動。凌寒搞地事她也是知道的,小家夥真能折騰。這下折騰的把他自已折騰下去了,不蹦達了?呵……

  “老媽,我暫時回不去,過年都難說啊,省裡十多個地市我都得去跑,唉……這錢賺得好辛苦呀,你回去之後替我安慰安慰我的小男人好不好?其實凌寒他才不乎當不當官呢,他是想做事。”

  “行啦,老娘記住了,你該忙什麽就忙,女強人你是當定了,我們省行領導們對你的發展很看好,老娘這次也要沾你的光,過年之後這個一把手恐怕是跑不了啦,我回去先和凌寒慶祝一下。”

  “慶祝你升官他降職啊?你這不是存心剌激他啊?不管了,凌寒心胸寬廣,我不擔心他的。”

  十六歲的楚劍雄今年上高一了,不過家庭太困難,他這個書怕是念不下去了,靠姐姐那點工資一家正常生活還勉強能維系,可是母親的病每個月地開銷就是姐姐兩倍的工資,日子怎麽過?

  “駕駕駕……”楚劍雄揮著鞭子把毛驢車往路邊趕,後面過來一輛自已這一輩子都沒見過的豪華汽車,長這麽大就進過兩三回城,可滿大街也沒有跑著這樣一輛好看的車,這是什麽車呀?

  除了看學習的書,楚劍雄對本科知識之外的東西幾乎沒了解,他就象是一隻蹲在井裡的青蛙,根本不知道這天地有多寬廣,家裡也沒電視,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再就是照顧有病的媽媽,一有時間就套上毛驢車上山打柴,家裡已經窮的燒不起煤了,實際上村裡也沒幾家燒煤地,煤很貴,能燒起地人家也舍不得燒,滿山遍野的乾柴乾樹枝。辛苦一點撿回來也夠燒地,還有那些玉米杆,都是能燒的東西,可惜自已家連玉米杆也沒有,因為沒人種地啊,把自家的地租給了別人。每年人家給家裡若乾斤糧食,算是付了租地的錢,總比自家荒著不種強,多多少少能應付一些家用。。

  不知道這苦日子何時才能結束,也幻想著姐姐能嫁個有錢地男人,村裡人都這麽說的。

  大奔馳600就晃晃悠悠跟在毛驢車後面,這條路窄的很,想超車也超不過去,而路邊兩側的小水渠也有半米多深。跨不過去,毛驢車上堆滿了牙牙叉叉的乾柴棒子,有的還是新砍地小樹……

  凌寒讓鐵兵停了車。就下去了,緊跑了兩步就追上毛驢車,他一屁股跨坐在驢車右邊的那個地方,也就剛剛能擠個屁股的地方,楚劍雄一驚,看著英挺高大的凌寒,人家穿的什麽?自已穿的什麽?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股無名的自卑,這人又是坐這麽好的小車,一看就是有錢地城裡人。

  “呵……小兄弟。你這一車柴可能燒不少天?我看好象有砍倒的小樹啊,是?”

  “哪有啊?那、那是我撿的,你少胡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砍樹了?”楚劍雄有點緊張了,砍樹要是給大隊地人抓住就慘了,是要罰款的,聽說嚴重的還要拘留呐,所以自已打樹打的少。

  “砍了就是砍了嘛,我又不是林業局的。我也不管這些事,你不用害怕的,呵……”

  楚劍雄還是怪怪的看了一眼凌寒,“我真的沒砍樹,就是……就是撿了一苗,我不敢砍呀!”

  “撿了一苗?哈……你要不再給我撿一苗?”凌寒看著他漲紅的臉,忍不住就想笑,這小夥子還挺俊地,改個裝扮的話。無疑就是個帥哥。但可能是在村裡生活的太久,舉止言行中流露著濃鬱的鄉土味兒。這一點怕是短時間之內都不能得到改變的,他這付心虛的模樣,沒砍樹才怪呢。

  從水庫這邊一路下來,小路崎嶇,兩旁倒是有不少小林子,這邊又在村西南的荒野,很少有人刻意路過的,要不是要上去觀察大水庫,凌寒他們也不會走上這條小路的,楚劍雄心裡暗叫倒霉,本來大中午趁沒人出來弄點柴,偏偏就給人家撞上了,還好他不是管閑事地,不然可慘了。大奔跟著驢車走,這種奇事倒是罕見,連坐在車裡的項雪梅都感覺有點好笑。

  “光燒柴也不行,冬天這麽冷,後半夜總得埋點炭火是不是?”

  楚劍雄臉色一暗,道:“我們家沒炭,我媽病了好多年了,家裡就靠姐姐一個人那點工資維持,連我媽每個月的藥錢都不夠,我、我撿樹也、也是沒辦法,大哥,你、你別告我好不好?”

  望著少年暗淡的透出幾許期許的眼神,凌寒點了點頭,“告訴大哥,你叫什麽?在哪念書啊?”

  “大哥,我叫楚劍雄,今年讀高一了,不過我準備綴學了,我要賺錢給媽媽看病,家裡負擔太重了,姐姐一個人太累,又要補家用,又要給我交學雜費,她一個月幾百塊錢,好艱難的……”

  凌寒從他眼裡看到了少年的堅毅和果決,伸手摸了摸頭,“你還小,才十六七歲,能幹啥?”

  “我不小了,我有一身好力氣的,聽人們說龍田鄉那邊有廠子要開工,招好些些工人的,我去那裡賺錢呀,白天乾活,晚上還能擠出時間學習,又不用交學費了,我覺得這樣會改善我們家日子。”

  這話聽地凌寒好心酸,十六七歲地孩子懂的以家為重地不多,更多同齡的孩子們樂天無憂,怎麽會為了生活而操心費神呢?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看來這話不假呀,“你父親呢?”

  “我、我父親早些年在煤礦下井讓活埋了,礦上給了一萬塊錢,我已經沒父親了。”似乎想到了可憐的父親,楚劍雄眼裡蘊儲著淚水,但他沒哭出來,反而朝凌寒笑,“我爹說,男人要堅強……”

  “好樣的,男人不哭,這片天是我們男人撐起來的,我們要是哭,媽媽和姐姐妹妹怎麽辦?”

  “嗯,大哥說的對,我不會哭的……”話是這麽說的,可忍不住流出來的淚水也是真的。

  凌寒心情有些沉重,人命賤的隻值一萬塊錢了?丟下了孤兒寡母都沒人管了,默默掏出一支煙點上,他開始思考一些問題,落後的新江縣不光是要發展經濟的問題,方方面面要改善的太多了。

  “大哥,那個小車是你的嗎?真好看,我從來沒見過這樣好看的車,它很貴的?”

  “呵……也不是太貴,幾百…塊錢,你好好的學習,將來你也會擁有這樣的小車。”

  “幾百塊錢?大哥你當我是小孩子呀?幾百塊錢連車軲轆也買不了?自行車還好幾百呢,”

  “哈……”兩個同時笑了起來,凌寒搖了搖頭,“如果有一所不收學費的學校你會去念書嗎?”

  “我……”楚劍雄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剛興起的那絲神采壓製下去,“我不想念了……。”

  “就因為你媽媽的病嗎?”凌寒眼神亮起來,這個少年有某些地方和自已很相似。

  楚劍雄點了點頭,“我不能再沒有了媽媽的,我要賺錢給媽媽治病,醫生說了,做那個手術要26萬,做好的話,媽媽以後都不用吃藥過日子了,也不用臥床不起了,我一定要賺錢的。”

  凌寒沒做聲,26萬對於自已來說就是九牛之一毛,可是對於他來說是個天文數字,這個好事也輪不到自已來做的,過了年可以舉辦一次愛心奉獻活動,要它來做文章,廣泛的激起社會民眾的同情心和大愛心,這也是建設社會和諧體系的一種措施,讓更多的人們知道,愛充滿這個世界!

  今天發現不少兄弟們對水庫事件有意見,故事嘛,總是不能太突兀,該鋪墊就得鋪墊,該利用的情節也要利用嘛,兄弟們要相信浮沉能把它處理好,高潮馬上來到,好想要你們的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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