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雙子座座主肖騰和真武門的門主劍拔弩張,兩人*是在天君之位修煉了數百年,而且都早已觸及到真正的上古天罡,更重要的是二人都乃自然寶體。
“你們二人退後!”
方正向身後那兩位陰森男子喝道,不等兩人回應,直接大踏一步,道,“肖騰,今日是你我二人的個人恩怨,如若你還是男人的話,就與我單打獨鬥!我方正今日倒要瞧瞧你雙子座座主的厲害!”
“我肖騰殺你簡直易如反掌,自不量力!”
肖騰冷笑一聲,寶體之威起先祭出,周身精光閃爍形成一顆流星在周邊纏繞,旋轉之時,威勢迸發蔓延開來,旁邊之人立即感覺到不對勁兒,頭暈目眩,渾身難受,當即就有數人堅持不住,竟如喝醉般搖搖晃晃。
嘩!
方正的寶體之威也同時祭出,一頭異常凶猛的虎狼從後背竄至頭頂,足有兩三米之高,趴伏在方正的上方,甩著頭顱,裂開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一聲怒吼,震的周邊數人一陣氣血翻騰。
咻一肖騰身體前傾,雙臂直探而去,雙手翻轉,連連掐動,虛空之上七顆流星猛然劃小過,而後墜落下來,砰砰砰砰落在方正周圍,每一顆流星的位置都十分玄妙,蘊含大威能!
正是上古豐大天罡之一,七星之罡,北鬥之威。
肖騰暴喝一聲,身體如同迸射的箭矢般直襲而來。
方正無畏無懼,右腳右移,一腳落地,地面隨之崩裂,他雙臂在胸前交叉一陣嗡鳴作響,猶如莊嚴肅穆的鍾聲一般,而他周身更走出現一口古鍾。
金剛之罡,不動之威!
肖騰雙掌擊在方正的胸膛竟然惹的鍾聲連連響起。
嗬啊!
方正厲喝,周身的洪鍾微微一顫,與此同時,上方的虎狼一個猛撲,砰的一聲,肖騰受挫悶哼一聲,身體橫飛出去,退至數步,這才站穩。
看到如此一幕,周圍眾人不禁有些驚訝。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肖騰怎麽說也是十二星座的座主,而且傳聞當中,十二星座每一星座皆是傳承數千年,其座主更都是天縱奇才,一個比一個了得這方正在北道域雖然也有些名聲,但也只是如此而已,雖然同是自然寶體,同是天君,但兩人的身份絕對不可同日而語,怎麽現在……
究竟是這方正真的很強還是這雙子座座主浪得虛名?
“哈哈哈!雙子座座主肖騰!你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你真如傳聞中那麽歷害呢。”
方正身後的一位陰森男壽著肖騰受挫的模樣高興極了。
對面,肖騰滿面憤怒,殺氣騰騰,被這麽多人指指點點,他呼吸沉重氣的咬牙切齒,怒吼道,“都給我閉嘴!”
而方正卻是凝皺著眉頭,神色有些凝重,也有些疑惑,他望著肖騰說道,“傳聞雙子座,傳承三千六百二年座主肖騰,擁有自然寶體寶體之威乃是雙子雙珠,你雖然也擁有自然寶體,但只是虛有其表,沒有其威,而且,你的寶體之威只有一子一珠,你不是肖騰!你究竟是誰!”
方正的話引起一片喧嘩,眼前這個肖騰難道不是雙子座的座主?怎麽可能,這天璣大世界誰敢冒充肖騰這等身份之人,傳聞當中,雙子座座主肖騰的自然寶體的確是雙子雙珠,現在看看,方正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在場之人也有人曾經見過肖騰,正是此人,怎麽會………
就在這時,有一人站了出來,不過卻是落日閣的閣主蔣少坤!
他顯得尤為陰沉,獰笑道,“既然你想見識見識雙子雙珠,那我就成全你。”說著,砰的一聲,他的周身赫然出現四頭魔屍,這是落日閣閣主的招牌絕技,讓眾人驚訝的是,幾乎是一瞬間,這四頭魔石竟然連成一體,一陣精光閃爍,卻出現了一顆和肖騰周身一模一樣的流星。
這是怎麽回事……
蔣少坤的四頭魔屍怎麽會變成一子一珠?
“你終於按捺不住了?”肖騰對著蔣少坤說道。
哼!”蔣少坤冷哼一聲,道,“都是你這個蠢貨惹的麻煩!主人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此時此刻,肖騰和蔣少坤二人的語氣和聲音幾乎一模一樣,兩人更是同一動作,正欲動手,忽然一道詭異的悶吼聲傳來,緊接著在二人面前憑空出現一團黑霧,黑霧湧現,從中冒出一頭三米之高渾身被長長的毛發覆蓋的怪物,這怪物看起來凶神惡煞,出現之時,其魔煞氣息讓人作嘔,這怪物又是悶吼一聲,場內,除了方正以及肖騰和蔣少坤,和姬一鳴、小鈴鐺等人外,幾乎所有人皆是止不住的後退。
這是什麽東西,這般恐怖?
就在眾人疑惑時,虛空一道聲音隨之傳來。
“肖兄,你什麽時候這麽給我蔣少坤面子。”
應聲而來的是一群十數人,為首的是一位男子,這男子身著錦衣,英俊不凡,頭戴銀冠,氣質有些深沉,他的容貌幾乎和場內蔣少坤一模一樣,在他身後站著落日閣沈炎峰等高手。
眾人望著這個蔣少坤,又看看肖騰旁邊的蔣少坤,大感疑惑,怎麽會有兩個落日閣的閣主,這二人雖然容貌一樣,但給人的感覺卻極其不同,新出現的蔣少坤落在地上,周身絲絲黑霧詭異邪惡,讓人不敢靠近。
“肖兄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謹慎,謹慎的讓你連真身都不敢顯,為了試探臧天,肖兄竟然玩這種把戲,呵呵……小突如其來的蔣少坤就連笑聲都有些讓人發怵,“我真的很想知道星無邊到底告訴了你什麽,竟然讓你這麽忌憚他。”
肖騰和原來的蔣少坤沒有回應,縱身躍起就要閃身離開,而這時,蔣少坤揮手間一抹黑霧湧現,砰砰!黑霧瞬間將肖騰和蔣少坤二人包裹。
啵啵!兩道輕響,黑霧消失,而肖騰和原來的蔣少坤也隨之消失換之而來的是兩顆直徑有半米多長的銀白色柱子。
“肖兄,這麽著急要去做什麽?”蔣少坤收起嘴角的笑意,道,“我可是很想聽聽,你讓一子一珠幻化成我的模樣,窮童意義何在肖兄莫不是想嫁*給我嗎?”
虛空之中,兩顆雙子雙珠沒有動,一道淡然的聲音不知從何方傳來。
“蔣兄別來無恙,你,要攔我嗎?”
“呵呵!”蔣少坤笑道,“誰人不知肖兄的雙子雙珠擁有流星的速度,我怎能攔得住你。”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你想走怕也沒那麽容易。”
“哦?看來蔣兄這次閉關之後你的魔屍又精進了不少,既然蔣兄這麽有興趣,我們不妨敘敘舊如何?”
“如此,甚好!”
話落,咻咻!雙子雙殊驟然消失,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他們這時也終於知道剛才的肖騰和蔣少坤原來都只是真正那個雙子座座主的雙子雙珠幻化而成。
這雙子座座主肖騰當真是神秘莫測,其寶體的雙子雙珠竟然可以幻化成其他人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沒想到姬兄和雲心仙子也在。”
蔣少坤嘴角微微淡笑,但不知怎的,他的聲音卻是尤為深沉。
“蔣兄!別來無恙!”姬一鳴點頭回應。
蔣少坤報以微笑望著小鈴鐺,道,“雲心仙子明明知道肖騰在搞鬼,卻也不將其揭穿,不知仙子還在記恨於我,還是也想趁此試探臧天呢?”
小鈴襠皺了皺鼻子撇過頭,故意沒有看他。
蔣少坤沒有多說,停留了片刻隨後離去。
臧天覺得自己的心魔真是越來越狡詐,簡直防不勝防他沒想到自己在修煉之時,心魔還能趁虛而入,以前心魔蠢蠢欲動時,他還能隱隱感覺出來,可是自從得知但凡和自己有天命關聯的女人皆會互相吞噬融合,不分彼此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生愧疚,導致心魔縱橫。
現在心魔什麽時候動手,根本沒有一點征兆,而且他能感覺到心魔正在日益龐大,這次將心魔出現,讓他措手不及,根本無法克制,甚至在一刹那他覺得自己幾乎已經成魔,那種感覺非常讓人向往,覺得天地也不過如此,可以隻手遮住九天,可以一腳踏破九幽,當真是宇宙任我遊,洪荒任我走。
這種感覺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隨心所欲。。
不得不說,臧天一直都在尋找這種感覺,但他不曾想到真正找到這種感覺後,竟然有些恐懼,而這種感覺不是來自其他,而是來自自己,他也完全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會對自己產生恐懼。
他不是沒有入過魔,當年進入魔性狀態,雖然渾渾噩噩,數隻沉睡,但並沒有這種隨心所欲的感覺,更不會對自己產生恐懼。
魔性是一種狀態,有緣之人可以恍然踏入,在魔性狀態中,意識將會沉睡,但自身的潛力將會徹底被激發出來,那時候即便是一個普通之人也會變得非常恐怖,當然,魔性狀態是非常危險的,十人進入,九人沉侵其中,無法蘇醒,因為魔性狀態中,被激發的不止是潛力,還有欲望。
魔性狀態是可遇不可求,當然,對於心境通玄,已達真我的修行之人來說,一旦釋放心中之魔,完全可以讓魔性永駐,這是一個什麽概念?也就是說你的潛力一直都會處於被激發的狀態,這般情況下修行,可想該有多麽令人遐想,但是,必須有一個前提,即是,你必須能夠打敗自己的心魔,唯有如此,心境方可再通玄。
心魔之所以是心魔,因為它來自內心,而心是天地之間最為複雜的存在。
心魔或許比你自己更加了解自己。
而且,心魔這玩意兒完全是根據你的存在而存在,你越強,心魔就越強,你越複雜,心魔就越複雜,你越特殊,心魔就越特殊,你越卑鄙,心魔越卑鄙,你越瘋狂,心魔越瘋狂,你的潛力有多大,你的心魔就有多大潛力,兩者之間完全成正比。
如此之下,想要打敗自己的心魔,談何容易。
臧天是怎樣的存在,沒有誰知道,就連他自己活了千余年,對自己的了解也隻還不到十分之一而已,的確,別看身體是他的,靈魂也是他的,但是,身體的古怪和靈魂的古怪,完全讓他覺得匪夷所思,莫說深入,他連皮毛都無法觸及,每次探查自己的肉身和靈魂時,都感覺有一道無形的壁壘般將其阻擋在外。
他的膽子向來都很大,一直都是,惹毛了,莫說神魔,就連天地,哪怕宇宙洪荒他都敢逆,可是這一次他竟然衍生出恐懼,而且這恐懼還是來自自己。
朦朦朧朧睜開眼,感覺頭昏腦脹,不禁伸手扣了扣額頭,感覺差不多時,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水晶寒冰床上,這是一間靜室,靜室之內除了一張床外再無其他,他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網回憶,隻感頭疼欲裂,腦袋就要爆炸了一樣。
“勿所欲,所欲引心魔,勿飲血,飲血祭心魔,勿隨心,隨心拜心尼…”
臧天呢喃著腦海中殘留著這句話,搖搖頭站起身,離開靜室,外面是一座莊園。
莊園鳥語hua香,靈霧繚繞,似若人間仙境。
嘎吱嘎吱的聲音傳來,臧天尋聲望去,發現不遠處一位女子坐在秋千上,後背靠著繩索,雙腿交在一起,白皙的美足踩著另一支繩索,她微微歪著頭,黑色發絲自然垂落,五官完美無缺,但不知為何容顏看起來普普通通,她雙手捧著一本水晶書正在認真看著,書名為曝丘比特之書宕,讓臧天微微皺眉的是她竟然還戴著一個黑框眼鏡,而且那張櫻桃小口中還含著一顆棒棒糖!
這本丘比特之書很另類,更另類的還是黑框眼鏡以及那顆不知是什麽口味的棒棒糖。
“長若………
臧天現在還覺得有些頭昏腦脹,索性直接蹲坐在門框上。
聽見聲音,長若微微抬起頭,黑框眼鏡滑落至高挺的鼻尖,那雙眸子眨巴了兩下,伸手將棒棒糖從口中拿了出來,說,“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