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倫多市,無上天堂。
略微昏暗充斥著肆意瘋狂氣息的天堂之夜,諾大的場內諸多人仍然在沉醉於美酒與美女之間,沉醉於毒品的夢幻之間,唯有大廳西側門口的滑梯處聚集著一小撮人,他們摟抱著女郎,品嘗著紅酒,欣賞這場還算精彩的好戲。
經常混跡於波爾倫多的家夥們,他們可不在乎什麽王者俱樂部,能在這裡扎堆的幾乎都是清一色邪惡分子,亡命天涯之徒,什麽仁者戰神,宗師之名,什麽狗屁聶青雲,他們才不管那些,說實話,在他們眼裡,在這波爾倫多,聶青雲這個名字遠遠沒有老板娘這三個字分量重。
大家都在琢磨著老板娘會怎麽處理這幾個來自王者俱樂部的牲口,老板娘會使用她的獨門秘笈將這幾頭牲口化作一灘血水麽?
很有可能。
因為沒有人知道這位老板娘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只是看著七曜之一已經處於半死狀態的朱遊烈嘩啦啦的滾到滑梯下面,滾到一個青年腳下,大家都好奇的瞄著,因為這突然出現的青年竟然不知好歹的將朱遊烈攙扶起來,看來還是一隻什麽都不懂的菜鳥啊,連老板娘想殺的人都敢扶,活得不耐煩啦。
朱遊烈強忍著渾身撕心的疼痛,感覺到異樣,他這才睜開眼,看到一張平淡無奇的面容,有些熟悉,朱遊烈甚至有些激動,驚喊出聲,“偶、偶像?”
偶像?
什麽意思?
在場沒有誰知道朱遊烈為什麽會喊這個家夥為偶像?難道這個其貌不揚的黑衣青年是傳說中的流行歌手?不知道……大家也很迷茫。
“偶、偶像,你怎麽會在這裡。”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臧天搖搖頭輕笑著,望著有些狼狽甚至痛苦不堪的朱遊烈,挑眉詢問,“怎麽這麽不小心?”說著,臧天抬眼,深邃的眸子略微溫和的目光在對面老板娘、東方陳,約瑟夫,北老等人身上一一掠過,而後拍了拍朱遊烈的肩膀,道,“走,陪我喝一杯。”
“哈哈!好啊!我正愁沒人一起喝酒呢。”朱遊烈大聲爽笑,似乎身上的傷口也不再疼痛,朗笑著大步流星,跟在臧天身後。
看到這黑衣人緩步走來,無論是老板娘還是東方辰以及他身邊的北老都不由的一怔。
“哦呵呵!今兒可真是熱鬧,遇到一個發瘋的胖子現在竟然又出現一個不知好歹的家夥。”約瑟夫那不男不女妖裡妖氣的笑聲傳來,“胖子,我真佩服你的勇氣,到現在竟然還笑得出來。”
臧天止步,不是因為約瑟夫的聲音,而是他察覺到朱遊烈似乎停止腳步,轉身瞄去。
朱遊烈咧著嘴,咬牙冷冷對著眾人,看到臧天投來疑惑的目光,他苦笑一聲,“偶像,我實在很想和你一起醉酒,可惜,我剛才觸犯了這裡的規矩,改天!改天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請你喝酒。”
臧天笑了笑,揚起手臂打在朱遊烈的肩膀上,沒有說話,摟著朱遊烈繼續前走。
“小子。我提醒你一句,這胖子觸犯了我們無上天堂的規矩,他必須死,我勸你還好不要插手,否則到時候連後悔的地方都沒有。”
約瑟夫冷笑著,看到這家夥沒回應,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繼續前走著,約瑟夫發出哦呵呵的笑聲,迅疾猶如獵豹一般直衝過去,右臂伸直,五指呈爪。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僅更加有興趣了,眾所周知,在這波爾倫多市最忌諱的不是殺人,而是多管閑事,喜歡多管閑事的家夥通常來說都沒有什麽好下場,看著家夥其貌不揚,渾身上下也沒有高手的氣質,怎麽看都像弱者,卻偏偏愛管閑事,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地方麽。
不過,接下來卻發生了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眾人還不知怎的回事,只是剛剛看到約瑟夫衝過去,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她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橫飛出去,砰地一聲,狠狠的摔在七八米開外。
發生了什麽?
沒有人知道。
周邊實力最強的或許只有老板娘、東方辰乃至身邊的北老三人,不過,此刻的三人幾乎全部一樣,皺著眉頭,緊盯著臧天。
約瑟夫從地上站起身,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似乎並沒有什麽大礙,指著臧天,厲聲道,“你……”只是剛吐出一個字,隻感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緊接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出。頓時,約瑟夫噠噠噠後退至牆壁上,捂著胸口,大口大口揣著粗氣,雙眼布滿驚駭。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很少人知道,不過看約瑟夫的狀況,難道……難道這青年的實力通天了不成,一招之下竟然將約瑟夫打得吐血,這約瑟夫雖然是七級高手,但憑借自己修煉的邪惡秘技,幾乎不懼任何八級高手。
“乾、乾掉他!”
嗖嗖嗖嗖!場內十余位鐵屍猛男猶如鐵鉗一般的爪子從四面八方紛紛襲向臧天,幾乎呈圍剿之勢一窩蜂的襲去。
臧天單手打在朱遊烈的肩上,越過老板娘、東方辰繼續前走,這次眾人瞪大眼睛緊緊盯著,而且他們似乎也都看清了,這黑衣青年揮起右臂,在虛空之中勾畫出一道弧線,就在眾人不解時,虛空中那道弧線周邊的空間竟然扭曲不堪。
難道是扭曲空間破風嘯?
眾人大驚!
接著,虛空中那道弧線迅速變大,猶如一隻正在熟睡的惡魔突然睜開眼一般,弧線完全變成了漆黑的縫隙,嘩的一瞬間,縫隙再次變大,這次宛如遠古的惡魔張開凶殘的嘴巴一樣,裂縫足有兩米多高,幾乎是瞬間功夫向四周蔓延,頃刻間將襲來的十余位鐵屍猛男吞噬其中,很快,那道縫隙迅速縮小,漸漸又形成一道弧線,仿佛從未發生過變化一般,只是從四面八方襲來的十余位鐵屍猛男卻不見了蹤影。
人呢?
沒有人知道,無論是東方辰還是北老以及老板娘都不知道,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詭異的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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