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疼痛難忍,好象骨頭都散架了一樣,扭頭看了看,太陽快要下山了,費了好大的工夫在從地上坐起來,看見另外五個同事橫七豎八地躺在身邊,他打量了周圍的環境一下,發現這裡是一片已經收割的稻田,難怪覺得又疼又癢,稻田裡的稻樁戳在身上癢得恨不得把皮膚都抓破了。
他爬著把同事一個一個叫醒,大家在稻田裡坐到天黑才緩過勁來,互相攙扶著走到田埂上坐下。
“頭,咱們這是在哪裡啊?”一個同事問道。
卓不凡搖頭道:“不知道!你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嗎?”
另一個同事說道:“咱們不是在那藏武山莊的三清大殿嗎?後來,等等,好象那道人將手一揮,我就人事不知了!”
卓不凡問了其他幾個同事道:“是這樣?”
見其他幾個同事都點點頭,卓不凡說道:“你們在我後面,可能沒感覺到,那道人揮袖之後就刮起了一陣狂風,咱們就是被那狂風刮到這裡來的!”
一個壯一點的同事道:“我擦!這麽猛啊?要不是我們親身經歷,這恐怕難以置信!這他嗎還是人嗎?我估計就是孫猴子被他那麽一揮袖,也要被那股風吹出十萬八千裡!”
卓不凡嚴肅道:“這件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誰說出去我處分誰,聽明白了沒有!”
另外五人都點頭道:“是,隊長!”
卓不凡掙扎著站起來道:“走,咱們還是去附近問問這裡到底是什麽地界!”
大家互相扶著起來朝不遠的公路上走去,雖然已經天黑,而且是在農村,這個時候公路上還有很多拖拉機在跑。
六個慢吞吞地花了二十多分鍾走到公路邊一家小商店門口。卓不凡吩咐一個同事去買些水,順便打聽一下這裡到底是什麽地方。
買水的同事回來一邊給大家發水。一邊報告說:“隊長。我剛才打聽了一下,這裡已經出了湘省地界,是東海省和湘省交界處不遠的一個村,順著這條公路朝前走三四公裡就到了鎮上!”
聽了買水同事的話。一個同事把剛喝到嘴裡的水全部噴了出來,說道:“我擦。嶽州是湘省北邊,這裡是最南邊,咱們被那股風吹了少說也有四五百公裡啊!”
卓不凡好象想起來了。他立即在口袋裡掏了掏。把手機掏了出來,還好手機沒壞,他給沈克勤打了個電話,可電話裡面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卓不凡說道:“事情大條了,這件事情根本超出了我們的想象,現在沈克勤的電話已經打不通。其他人的也一樣,就憑那道人的本事根本就不用害怕任何人和勢力。咱們還這麽跟他較勁對著乾,沒被他弄死就不錯了,我馬上向上級匯報這件事情,你們攔一輛拖拉機,等會我們去鎮上住下再說!”說完就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長官,事情就是這樣,我們都被那股風吹出了四五百公裡,現在在東海省呢!那道人簡直成神了!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現在沈克勤那邊也聯系不上,生死不明啊!”卓不凡著急地說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們能連夜趕回來嗎?”
卓不凡道:“這恐怕不行,弟兄們全身骨頭都散架了一樣,只能在附近鎮上找個旅館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
“那好!這件事情你要吩咐他們嚴格保密,任何人不得外泄一個字,你們盡快趕回來!”那邊說完就掛了電話。
當天晚上,川省那邊大佬們就連夜召開會議,會議結束後,就把發生的事情,一個細節不漏地報到了上面。
匯報後,過了一個小時,上面打來電話,斥責為什麽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不早點匯報?現在讓上面處於被動,命令將通緝令撤消,天亮之後有人過來取走全部資料,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員一律執行保密條例,如果泄露了一個字將嚴懲不殆!至於失蹤人員,上面會想辦法的。
與上面的通話完畢後,川省大佬們松了一口氣,好在這件事情衙門方面還沒有發現人員傷亡,從卓不凡等人的經歷來看,那道人並沒有下狠手,估計其他人也沒有生命危險。
至於湘省這邊,大佬們被上面狠狠地斥責了一頓,人家川省那邊不知道趙越的底細,你們難道也不知道嗎?不但不合作配合那邊,還隱瞞不上報,讓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捅出了一個大婁子。
藏武山莊上,趙越正和兩個孩子玩遊戲,費德洛走過來道:“先生,山下有朝廷的人想見您!”
趙越不耐煩道:“沒見我在玩遊戲嗎?不見!”
費德洛遲疑道:“先生,這樣不好!咱們沒必要跟朝廷搞得那麽僵,再說這幾天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搞出來的,上面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我看他們這次來應該就為這事”。
趙越停下來想了想說道:“你去問來的人,如果對方是為這件事情來的,那就不必見了,直接讓蕭天華把所有被扣押的人都還給他,讓他走!”
費德洛見趙越主意以定,也不好再說什麽,“好的,先生!”說完就轉身下了山。
等費德洛走後,趙越又繼續跟孩子們玩遊戲,過了半個小時,費德洛又打電話過來:“先生,朝廷來人說他們這次來,並不只是為了這麽一件小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給您匯報!”
趙越疑惑道:“匯報?沒搞錯?他們用得著給我匯報嗎?你有沒有問他什麽事情?”
費德洛說道:“對方說這件事情只能單獨跟您說!”
“你帶他上來!”趙越想了想說到,他倒想聽聽這次的來人說什麽。
費德洛道:“是,先生!”說完掛了電話。
過了十幾分鍾,費德洛帶著一個中年人過來了,“先生,客人來了!”
這中年人穿著一身中山裝,這麽熱的天也不覺得熱,身上非常整潔,頭髮梳理地一絲不苟,表情嚴肅,“先生,您好!我是江河!”
。